拂衣(笑傲江湖同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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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闷声道:“关我什么事。”
魔教东方教主和青龙堂长老蹲在人群后,兴致勃勃地看打架,还不时地讨论“那个人的胳膊切口砍得不大平滑,刀刃是很久没磨了吧”,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他们不觉得丢脸么?当然他不知道左安之当年还开过酒楼东方教主当年还跑过堂……
“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不群已刺瞎了左冷禅的眼睛,意态悠闲地站在封禅台边,听着台下的欢呼声。
忽然从人群中冒出个尖利的声音道:“五岳派自诩名门正派,怎能让个伪君子当掌门?”
虽然人群嘈杂,那声音竟能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台上的岳不群。
岳不群心中大怒,面上仍一派温文儒雅地道:“这位朋友,你有话便出来说,何苦躲在人群之中,莫非是见不得人?”
那人嘻嘻地笑了两声,道:“见不得人的不是我,怕是你岳君子吧?你为夺取徒弟家传的辟邪剑谱,费尽心机,不惜自宫练剑,难道不是见不得人?你脱了裤子给大家看一看,大家便知道见不见得人了。”
岳不群听得面色铁青,怒喝道:“一派胡言。”
“胡不胡言大家看看就知道了。”人群忽然分开,从中滚出一个肉球般的老头子,招手道:“出来,出来。”
林平之被左安之推了一下,缓步从人群中走到岳不群面前,叫了一声“师傅”。
岳不群却理也不理,看着他的双眼似要冒出火来。他认得那说话的老头子是与令狐冲相识的,便以为是令狐冲不忿被岳灵珊刺伤,派出来与他为难的。又见了林平之,顿时觉得天下人都对他不起,白教了这些徒弟。
“师傅,青城派为夺我家传剑谱灭了我满门,你为夺我家传剑谱将我收入门,手段实在高明。”林平之却不看他,只是眼睛如刀锋般怨毒地看向余沧海,“只是我却想不透了,天下这么多门派,少林武当,峨眉崆峒,五岳剑派,哪一个不说自己是名门正派?哪一个不说自己是在行侠仗义?为何我林平之无故满门被屠,血海深仇,却连一个肯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你们仗的到底是义,还是势?”
悲愤的少年站在原地厉声道:“这天道为何如此不公?你们仗的到底是义,还是势?”声声质问似在啼血般,听得在场人无不心惊。
“若是天道不公,那便自己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人群后又传出一个轻笑声,却并无人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岳不群的裤带一下子断了,裤子瞬间滑落到在地上,在场上千人都盯着他没穿裤子的双腿看得清清楚楚了,他才“啊”地厉呼一声,动作迅捷地提上裤子,也不管在场的妻女和诸华山弟子,掩面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人群。
“爹……”岳灵珊含泪看了林平之一眼,还是跟着岳夫人追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从那个方向来的,台上便又多了两人。东方不败拉着左安之笑道:“今日我便是来讨这个公道的。”
台下有不少人是见过他的,顿时惊呼出声:“那……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他怎么来了?”
嵩山掌门左冷禅被刺瞎双眼,衡山掌门莫大先生没有到场,华山掌门岳不群含羞而去,泰山掌门天门道人才在门派内斗中重伤,恒山代掌门令狐冲也受了重伤。不用东方不败动手,五岳剑派竟已内斗得名存实亡。
少林方丈方证见东方不败一出来,人群中便有数百人奔出来站到他身后,显是早就伏在人群中的,不由得暗叹一声道消魔长,念了声佛道:“阿弥陀佛,东方教主竟如此好兴致,驾临这五岳盛会。老衲虽不才,也要尽力一试,请东方教主到我寺中聆听佛法。”
东方不败纵声长笑道:“请问方丈,为何要请我去聆听你的佛法?因为你是正道,我是魔教么?你们说魔教杀人,你这正道中的青城掌门灭人满门,手段残忍,与我教中人又有何分别?你们说魔教阴险狡诈,你这正道中的华山掌门为达目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与我教中人有何分别?何为正,何为邪?正邪之别,只在一个名字么?”
他站在台上,神威凛凛地一问接着一问,竟让精研佛法的方证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东方不败也不接着追问,单手挥出,与方证一对,方证便“蹬蹬蹬”地连退三步,脸色惨白。
“方证大师,你为人不坏,我很佩服,但你连我的一招也接不住,怎么留得住我。”东方不败摇头道,忽然身形一晃,人已站在余沧海面前,手轻轻一扬,余沧海咽喉处便多了一个红点,毫无声息地倒下了。
“何为正?何为邪?”五岳剑派已然自行折损,东方不败也无心多留,长啸一声,携着左安之,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日月神教的弟子过来拉了林平之,跟在他们身后,陆陆续续地下山。峰顶上千人看着,竟无一人敢出手拦他们,只剩下他那最后的一问在每个人的心中回响,何为正,何为邪?一个人是正是邪,是因为一个名字,还是他的心?
* * *
何为正?何为邪?
黑木崖之上,一身红裳的新娘子掀起盖头来,对着她的新郎微微一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心正则正,心邪则邪,是正是邪又怎样呢?她这一生,早就离不开这个其实不怎么君子的君子了。
番外一:看尽繁华
“没有死?她还真够命大的。”东方不败摸摸下巴,有了几分兴趣,决定亲自去看看。
那小姑娘长什么样子来着?唉,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记得那一身白布孝衣和畏畏缩缩的神态。当初只当她是个想要骗吃骗喝的小骗子,纵有些居心不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没当一回事。但如今她被三尸神虫咬了也不死,看来倒是来历不凡。
他想了想,回到房中换了身华丽的衣裳,才慢慢走到园子中,摆出趾高气扬的模样站定在门前,重重一脚踢开柴房的门,然后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坐在墙角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她不但头发蓬乱得像一把乱草,且衣裳和脸上满是灰尘,完全看不出长相,还顶着一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的神情,像是吃坏了肚子,又像是恨不得立时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的样子实在太过惊恐,东方不败看得有点儿想笑,还是忍住了。看到她脏污的衣袖下一截雪白细嫩的手腕,他皱了下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对他来说,美色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无论她生得美得赛天仙还是丑得像恶鬼,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影响。
“拉下去,打她二十大板。”东方不败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突然而生地刺痛,扬声叫道。
“痛死了啊啊啊啊死老头我恨你啊啊啊啊死人妖我恨你啊啊啊啊后妈我恨你啊啊啊啊……”
东方不败从来不是爱笑的人,可是听着她乱七八糟的鬼哭狼嚎,莫名其妙地就很想笑,看着她哭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样子,又很想上去将她抱到怀里,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慰她不要再哭,这样会让他心疼……
自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不然怎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东方不败烦躁地挥挥衣袖,让人将那小姑娘抬下去,努力将自己的心思移到正事上来。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居然不是省油的灯,搬木柴搬得干净利落,挨打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但她的身份实在太可疑了。他沉下了脸,开始寻思接下来怎么拿捏她。
“她是嵩山掌门左冷禅的妹子,名唤左安之,属下决不会认错。”一名弟子站在他案前,信誓旦旦地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东方不败面色森冷,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不用把那些想好的酷刑用在她身上了。这下他需要考虑的是,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能带给他更多的利益。
显然老天是站在左安之这边的。还没等他探出她的来意,赵长老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让他多了一层顾忌。其后查清了她的身世,更是让他的杀意全消,转而变成另一种想法。拉拢她,比杀了她,能得到更多好处。
要让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死心塌地,最好的方法是什么,这就不言而喻了。
至于这是用来说服别人的理由,还是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他不敢去想。
想要带着左安之上街添置几件衣裳,当着他的面,岳不群居然想要杀了她,东方不败毫不犹豫地挡下了那柄剑,将岳不群揍得七零八落,但她旧伤未愈,受惊之下还是又躺回了床上。
“来,安安,再喝一口。”东方不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无视左安之要求自己喝药的强烈要求,一匙匙将乌黑的药汤喂到她口中。看到她一脸的苦相,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探身从旁边小几上的银盒中取一粒香甜的蜜饯塞到她口中,再看看她吓得木木呆呆地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愉悦。
其实……她的脸洗净了,还挺好看的,并不是他所说的“晚上出去应该不会吓到人”,不过他决不会告诉她。
左安之睡着了眼睫还在微微颤动,显然是在装睡躲他,东方不败很不是滋味地哼了一声,故意在她脸颊上捏了两把,又怕捏得她痛了,凑上去轻轻地吹着气。她的面颊便如美玉一般,莹莹生辉,浓密的长睫颤动时,如一根轻巧的羽毛般,拂过他的心底,酥酥的,痒痒的。他再也顾不得别的,将江湖霸业,武林至尊什么的一概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俯身便压上了她柔软的唇,尽情地亲近肆虐。
左安之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几下,东方不败的心也跟着抖了几下,害怕她要推开他,骂他是登徒子,可是搂着她的双臂仍然没有从她的腰际挪走,亲吻她的唇仍然没有从她的唇边离开。他只是僵硬地抱着她,等待她的厌弃鄙视。
可是她没有,她看着他惶恐不安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伸臂抱住他,然后亲亲他的眼睛,柔声道:“笨蛋。”
他心中的冰雪瞬间融化了,笑眯眯地在她发间蹭了几下:“嗯,我是笨蛋。”
左安之又骂道:“傻瓜。”
东方不败继续点头:“嗯,我是傻瓜。”
左安之接着骂:“猪头。”
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伸手努力在她的腰侧呵痒:“别太过分了啊。”
左安之一边笑一边躲闪,最后实在躲不过去了,凑到他耳边悄悄道:“我就是喜欢猪头。”
赵长老对他起了猜忌之心,他在教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她的师兄要成亲,东方不败禁不住她的软语哀求,只得陪着她去襄阳。
那天的夕阳真美,护城河边的青石阶也似染成了金色,左安之侧头靠在他肩上,发丝不断被清风吹到他面上,双手与他紧紧交握,静静地听着莫松柏那曲半生不熟的凤求凰。她看一看莫松柏身边柔顺依偎着他的新婚妻子,然后笑盈盈地把他的手拉到心口:“这里只有东方不败,没有别人。”
只有东方不败,没有别人。
她的心中,她的眼中一直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即使是被追杀,被胁迫时也从未反悔过。
东方不败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左安之忙忙碌碌的身影。
从襄阳回来便遇到赵长老的人袭击,他虽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