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笑傲江湖同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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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个声音虽然不熟悉,但是说的话……
果然接下来又有一个男子道:“你说得对,我说话没点正经,行事也没点正经,难怪小师妹不喜欢我,师父、师娘也都不喜欢我。”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令狐冲和任盈盈,左安之楞了一下,撒腿就往回跑。
林平之看她跑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捂住嘴往车上拖。他正想挣扎,便听左安之低声道:“小声点儿,是你家大师兄令狐冲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林平之向来行事循规蹈矩,却是不喜令狐冲的不羁,冷笑道:“师傅师娘这样器重他,他却与魔教妖人勾结,难怪师傅要将他逐出师门。”
他话音未落,左安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屑道:“魔教妖人?你觉得所谓的白道就是好人了?先不说你师傅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灭了你满门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是好人?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初见时还听她说仰慕岳不群,怎么突然就说他是伪君子了。林平之还在疑惑,忽听她提到余沧海,顿时红了眼咬牙道:“余沧海此人卑劣无耻之极,他若是好人,世上便没有好人了。”
“那不就是了,你家无缘无故被灭了满门,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五岳剑派,白道之首的少林武当可有人为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你见过的日月神教之人,可有见你就喊打喊杀的?”左安之对林平之并无恶感,想到他身世可怜还有几分同情。但自己也算是被武林白道围剿过的魔教妖女,他若迂腐到以门派辨人,岂不是救了个小狼崽子。她不善地瞄着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任他自生自灭算了。
林平之却是语塞了,他自入华山以来,便被师长反复教导魔教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丧尽天良。但他真正见过的魔教中人,不过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出现的曲洋而已。那曲洋虽是魔教长老,却并没伤人,反倒是在场的其他白道众人咄咄逼人。只是他一直认定的事实被扭转,总有些茫然,想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偷偷瞟着左安之道:“左姑娘,你是魔……日月神教中人?”
这一路上左安之可算是待他不错。她性子随和,平日谈笑不忌,但不知怎的,此时发话自有一番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态,竟令他心生悔意,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说那些话。
左安之没好气道:“是又怎样?你要看不惯,咱们趁早分道扬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想及福威镖局满门被屠,白道无一人主持公道正义,林平之当真有几分怨愤之情。他想到左安之武功高强,想必在魔教中地位不低。为报父母大仇,木驼子之辱他也受得。如今没了辟邪剑谱,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找余沧海报仇,可若能得左安之相助……
他有些乞怜又有些期盼地望着左安之,却见她的心思已经转到其他地方去了,只看着山涧的方向喃喃道:“要不索性抓了那任盈盈问问?”
林平之又有些愕然了,她如是魔教中人,却抓魔教圣姑干什么。
左安之却在反复犹豫,她想抓了任盈盈盘问,定能得知东方不败的近况。可是任盈盈武功不弱,旁边还有一个会独孤九剑的令狐冲,虽然两人受了重伤,但拼死一斗,自己未必有胜算。她沉吟片刻,捂住林平之的嘴道:“别出声,咱们去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她拖了林平之伏在山冈的草间往下望,只见两人躺在近水的斜坡上一动不动。那美貌女子正是小时侯她见过的任盈盈,如今跟自己差不多大了,左安之想到此节,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她且将此事放到一边,静下心来听他们二人说些什么,只听任盈盈道:“你待你小师妹好得很哪。唉……还有一人也如你这般痴心。他心爱的女子死了十余年,他却始终不肯信她已死了。那女子曾戏言道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日后必定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他竟将这十六字写入教主宝训中。只要他势力所及,便要有这十六个字,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知道他还在等她。我相貌与那女子有三分相似,他便待我极好。若有人能待我如此,我便死也甘愿了。”
令狐冲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你们神教的东方教主?”
任盈盈声音中却有几分怅惘,道:“是啊,他近几年来很少见外人,大约是终于死心了。不提他了,你的伤势如何了?”
他们二人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左安之却再也听不进他们说些什么,死死地捂住嘴,眼泪无声地一串串落下。她没有想到,“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十六个字,竟然是东方不败写给她的一封最特别的情书。
能不能一切重来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能不能一切重来ˇ
气闷地躺在草地上,林平之又催了一次:“好了没有啊?”
“你再等等。”左安之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继续对着铜镜整理头发。
离目的地越近,她心中越是惶恐,这就是那种近君情怯的情怀吧……对她来说,只是过去短短几个月,对东方不败来说,却是时隔多年,还能不能一切重来呢?曾经对“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不屑一顾,如今才明白,想让那个人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的心情,惟恐哪里有一点儿瑕疵落在了那个人的眼中。
她将林平之丢出去,躲在车中换上美丽的云裳,淡扫蛾眉,轻匀胭脂,细细地妆成,却总是觉得不够满意。也许眉毛还是画粗点儿好?说不定他觉得英气的女子比较可爱。唉,还是淡点儿吧,东方不败看惯了自己不施脂粉的样子,太过浓艳的妆容也许会让他认不出来。
她折腾来折腾去,不知不觉竟过去大半个时辰,林平之已经被外面的太阳晒得奄奄一息了,终于如获大赦一般听到救命的声音。
“好了,上来吧。”左安之一掀车帘,下车将林平之提了上来。她也不出去赶车,任马儿慢悠悠地走着,手中拿着铜镜照来照去。
林平之斜靠在垫子上,盯着她看了半天,见她浑然不觉,忍不住问道:“你……你当真钟情那魔教教主?”
“是又怎样?”左安之漫不经心地答道。
“魔教教主有五六十岁了罢,而且他不是对另一个女子情深义重么?”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林平之多少有些了解左安之的性情,决不会是去夺人所爱的那种人。
左安之抿着嘴笑笑:“我倒是希望他能一辈子对那个女子情深义重呢。”
林平之拿不准她是不是在说反话,心道看她的年纪,不至与东方不败十多年前就认识,何况在华山之时,她听到岳不群的名字也哭了,此时定是又在说笑话,便合目养神,不再搭话。
马儿是驯熟了的,虽无人驾御,仍稳稳地沿着官道走着,四蹄撞在青石地面的“得得”声,像一下一下敲在左安之的心上。从窗口望出去,那些街边的店铺酒楼,许多都已旧貌换了新颜,她迫切地想看看,那些她住过的庭院是否依旧,即使是她被打过二十大板的地方,现在想起来也是怀念的。可估摸着快要到了,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住,颤抖的手掀起帘子又放下,脚步迟迟不敢迈出去。旁边却伸来一只手,“刷”地一声拉开帘子,只听林平之不紧不慢地道:“左姑娘,你不是要看看你的故居么?”
他相貌斯文,又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左安之却十分看不顺眼,只觉似足了岳不群那家伙的装模作样,尤其是他好象还看透了自己的畏缩。她丢过去一个白眼便跳下了车,然后脑袋像要炸开似的,“轰”地响了一声,楞在了原地。
她曾想过,也许东方不败看到旧地会难过,将那宅子赐给了别人居住,里面有亭台楼榭,歌舞升平,就是没有她的痕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的竟是一大片平地,连野草也没有一根的平地。明知东方不败情深,可想到任盈盈说过的他近几年很少见外人,大约是死心了,怀疑便如荆棘一般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在东方不败心中留下的记忆,是否也会像这房子一样,被连根拔起?
眼泪流得多了就不值钱了,左安之颓然地抱着腿坐在了地上。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她却视若无睹,只是茫然地想,这一切要是个梦该有多好。梦醒了,就可以一切从头开始。
林平之脸皮毕竟还不够厚,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了半天,按捺不住地探出头道:“你还要坐多久……”
他话未说完,便见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左安之手中扑面飞来,顿时大骇,立时翻身从另一面车窗中跃出,惊魂未定地站住了瞪着左安之:“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左安之冷笑着站起身来,抬起剑对着林平之,“你的腿早就好了,为何还要装作不能动弹跟着我?被人当米袋子提上提下很好玩么?”
“原来你已知道了。”林平之涩声道。他缓缓地双膝落地,向左安之跪了下来,白净光润的额头低垂到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深深地向她叩首,“求左姑娘帮我报了家仇,我无以为报,只是你的这份恩情,我这一生便是做你的奴仆也是愿意的。”
他原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少年,生性高傲,不然也不会宁可乞讨度日也不取一分一毫不义之财。到了华山之后,他本也可以做个平常人,就此度过一生。可是福威镖局那些枉死的人命,父母的血海深仇,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在心口,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他信这世上有公理正义,可他因为一次打抱不平,让自己家破人亡。他信了岳不群,后来发现那个伪君子是在图谋他的家传剑谱。他想信岳灵珊,可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只会一味腻着他嬉笑玩耍,如何能领会他心中逐渐泛滥的痛苦,滋生的仇恨,已经快要将那个原本的他淹没了。
没有了辟邪剑谱,他只能抓住左安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武功比岳不群更高,她的身份神秘莫测,她能解除自己这份无时无刻不在的煎熬。也许左安之会觉得他没什么用,甚至当个奴仆也是累赘,可他除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不顾自尊地,绝望地向她哀求。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让林平之心凉的时候,左安之淡淡道:“我不要你当我的奴仆。”她伸手拉起地上的林平之,“我给你一个公平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是或不是。我只要你陪我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很凶险,你若不答应我,咱们就此别过各走各的。但你若答应了我,事毕之后,只要我能活着回来,无论你是死是活,我拼了这条命也会替你报了家仇。”
她很同情林平之。但这分同情并不足以让她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以一己之力去单挑整个青城派。可是她想得很清楚了,这里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一个地方是她可以去的,那就是杭州的梅庄。江南四友是认得她的,若她赶在任我行脱困之前见到了他们,自然也能见到东方不败。以前每一次都是东方不败拉着她不肯放手,而这一次,她要自己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去。
只是她相隔十余年归来,人间渺渺,她竟连一个熟识的人也找不到。不知结果的坎坷前路,她需要一个同伴,即使这个人是林平之。
公平?不知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想到父母大仇有望得报,林平之眼中有些酸涩,他正要开口应诺,便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