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南风真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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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多识广,哪能不知怎回事,呐喊一声,十来个凶恶汉子立刻包围拢来,其中竟有人叫道:“这小妞暗器端的厉害,竟将‘鲁门两鬼’眼睛打瞎了,咱们快把她捉住!”
四面八方,围满凶恶的汉子,各自瞪着邪恶的眼睛,缓缓蠢动。
遽明展出绝顶的轻功虚飘幽风,身子疾如飘风,穿杂在漫天的剑光幻影之中,虽出掌往往半途迫收回,但却没有适才那般的狼狈不堪了。
俊目偷空儿一斜,发现唐琪局势危急,心中一震,蓦的霞光又到,急促之中,遽明突然忆想南风真人手里的四十九式坐功中的“和尚敲钟”之姿,心中大动,来不及思虑,猛吸一口真气,力贯左臂,仿效起“和尚敲钟”姿态,不退反进,陡伸左掌,弹出一指。
“当”的虎啸龙吟大响,金牛宝剑倏然抵不住这股力道,向外一斜,顿时蓦花秀士空门大露。
遽明大喜,立时进身,呼呼劈现两掌。。
慕花艉士大惊失色,努力往旁一闪,纵出丈余远外。
遽明把握良机急叫道:“唐妹休惊,愚兄到了!”
众人闻言惧各吃了一惊,纷纷驻足张望,深怕遽明突然掠来袭击。
危急紧张的气氛里,唐琪芳心一甜,秋心如神,报以深情一瞥,嫣然笑道:“金哥哥!你自己要当心,妹妹这里不妨事。”
言罢小姑娘突觉自己叫得太亲热,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姑娘嫩薄的脸皮,禁不住红飞两颊。
遽明一怔,原来他瞧见唐琪不知为何,一张娇脸竟突然发红,有如熟透的苹果,鲜艳欲滴。
慕花秀士吃了小亏,羞怒攻心,暴喝一声,舞起霞光闪闪的金牛宝剑,又飞扑过来。
待遽明发觉想闪身之时,为时已晚,只党内道强烈的剑风雷电奔来,威力不同凡响,比起上次更见凌厉。
遽明虽暗佩他武功不凡,出类拔革,但却厌恶他为人阴险毒辣,早生必除之心。
他俊目不时回顾唐琪那旁,只见那十来个蓝衣装束的汉子,狞笑连连,眸中凶恶,邪淫之光隐现,仿佛数十只老虎。
心中虽急,奈何慕花秀士武功卓绝,剑法诡异,且仗着前古利器金牛宝剑,往往迫使遽明半途收招,威力大减,遽明功力虽高,此刻竟无脱身之法。
刹那间,二十招又过,遽明渐渐打出真火,目光微飘,倏的一声龙吟虎啸。
众人齐齐一怔,动作顿停,慕花秀士也猛地收剑迟开一边,目光疑然地紧注遽明的脸上,猜不透他在弄些什么玄虚。遽明闷哼一声,仰天长吸一口真气,聚集胸腹之间,缓缓在体内流动,最后归纳于丹田之内。
原来,此刻他业已在运起绝传已久的奇门玄技金刚罡气。本来遽明并不愿轻易施展这威力绝大的金刚罡气,但此刻的处境毕竟不同,遽明在急怒之下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须臾间金刚罡气,业已运足,遽明只觉得体内真气流动,四肢之内满布着一股股潜在的力道。
于是遽明发出发最后的警告,冷然道:“慕花秀士你把庄珍、上官姊妹掳到哪里去了,快据实告来。还有,把那金牛宝剑原是在下之物,亦应该还我,只要这两项你肯答应。那么从前之事,我就放过一旁,不再过问。。否则,哼。”遽明知道,这般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他点厉害看看是行不通的。
他哼声响起,左掌陡扬,一股万钧狂飚,呼啸而出,径朝那青石砌成的墙壁击去。
金刚罡气毕竟奇大无比,虽然离这墙壁三丈,遥击而出,但也丝毫不减其威力。只见“轰”的一声,碎石翻飞,那等坚厚强硬的石壁,顿如遇着万钧巨锤击中,粉碎的散落地上,响起“格格”清脆的声音。
十六
众人见状,大惊失望,各自由衷地浮起一股寒意,有的竟惊呼出声,面色煞白。
慕花秀士再也料不到遽明有这等武功,俊脸上忽青忽白,充满着羡慕、嫉妒、畏惧的神色,变换不定。
小姑娘更不用说,一双美目睁得又圆又大,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张俊脸上,一副惘然神色,象是不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的神情。
遽明见到自己的金刚罡气震慑众人,心中甚感得意,冷笑一声,再道:
“慕花秀士,你要知道,若不据实道来,会是什么后果?”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窃窃私语,目注房门,意欲夺门而逃。
遽明俊目一闪,已自发觉,猛喝道:“给我站着!”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顿时有如足下生根般,不由自主地愣在当地。
遽明冷然道:“花林庄毁于尔等人之手,就想一走之了吗?”
众人间言,不由一阵颤抖,俱各面浮恐惧之色。
这时,突有一个干瘪矮小的汉子,走了出来,转动着小眼睛,慌恐地说道:“花林庄是太鱼教干出来的事,我们并没有参与其事啊!尊驾可以处置太鱼教的人,与我们何干?”
此言一出,只见那十来个蓝衣服束的汉子,各自浮上愤恨之色,咬牙切齿的,似乎对这个出卖朋友的汉子,感到无限的愤怒,但在这种情形下,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着眼,怨毒地瞧着这矮小干瘪汉子,恨不得一口将他生吞下肚。
岂料,慕花秀士胸有成竹,心中虽暗自惊魂不定,一张俊脸同有丝毫变动,嘿嘿冷笑道:“姓金的,休以为你耍这套武功,我慕花秀士就怕了你,要知道太鱼教卧虎藏龙,武功比你高的人尚多着呢。不错,庄珍与上官丫头是在下掳去的,但是姓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庄珍已向在下屈服了,甘心情愿做在下的妻子,上官两位姑娘不久也即与我师兄神剑催煌成亲,难道你姓金的还有脸皮去找我的妻子和嫂嫂吗?”
这一席话直如晴天霹雳,将遽明击得几乎昏晕过去,厉声道:“慕花绣士,你敢胡说!”
慕花秀士嘿嘿冷笑,又道:“事实摆在眼前,江湖上哪个不知这等喜事,又岂是在下能胡说得过去?”
唐琪芳心一酸,几乎掉下眼泪来,他虽不知道他们谈的是哪位姑娘,但瞧遽明如此灼焦,愤怒的神色,已知道金哥哥对那位姑娘用情甚深,小妮子极其敏感地想入歧途,娇容上充满着幽怨辛酸的表情瞧着遽明。
遽明定力甚高,心胸之中翻涌着甜酸苦辣种种的滋味,俊脸上却是神色自如,伸手入怀,抚摸着那块翡翠小玉暗吁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上官姑娘不会嫁给他师兄!”
他眼前蓦地出现一副景象,那是一对大眼睛啊,这对大眼睛是多么令人向往,那闪耀晶莹的。。尚充满着一种吸力。
那就是遽明第一位心上人上官纤玉,人的初次印象总是深刻的。。令人念念不忘的,遽明也离不了这种现象。
顷刻,遽明目光一闪,又是一对大眼睛闪进帘目里,这对眼睛是充满幽也、辛酸,和一种蕴藏着的深情款款,他暗自一震,将翡翠小玉握在手中喝道:“慕花秀士,此话当真?”
慕花秀士的揶揄地道:“难道凭我慕花秀士在太鱼教的地位,会空口胡说不成。哈哈,自古多怀有空余恨,阁下大概深得其中之味了吧!哈哈。”
遽明脸骤变,暗咬牙根怒喝道:“鼠辈敢取笑金某。”
长袖一拂,发出金刚罡气,一大蓬劲,卷动风流,挟着风雷之音,呼喇喇奔雷骇电一般涌出。
慕花秀士骄态顿失,大惊之下,聚满全身的内功修为,贯注两臂,猛地吐气开声,击了出去。
金刚罡气神妙无比,威力至大,慕花秀士的内家掌力,哪是对手,当下两股掌劲尚未接触,慕花秀士就觉奇劲压住胸腹窒息,不支之下急收掌劲,尽力旁窜。
说时迟,那时快,慕花秀士努力一闪,避过正面狂飚,却避不过斜面旁风。顿时,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方稳得住桩,俊面上已透出苍白之色。
岂料慕花秀士连大气尚未喘一下,遽明恨他至极,左拳一圈,奇劲无比的金刚罡气又径击而出。
劲风呼啸再至,挟着众人的惊叫声,慕花秀士退无可退,绝望之中,双目一合,闭目等死。
遽明闷哼一声,突的一斜掌势,金刚罡气主力一斜,顿时轰然击在石砌墙壁上,碎石翻飞,楼屋也几乎受不了这大力一震,微微摇憾。
饶是如此,慕花秀士也被他金刚罡气余力,撞击得歪歪斜斜飞出丈外,眼前一黑,喉头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遽明神色黯然,略瞧旁侧直躺着的铁面容尸体,喃喃道:“慕花秀士,看在庄珍姑娘的面上,饶你一遭,不过下次再遇到我,你自己要小心点。”
言罢全场旋视一周道:“参加袭击花林庄的人不许走,余外的自便吧!”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骚动纷纷。
这般人原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不过是暂时地臭味相投、现在既然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哪里还会顾虑到朋友义气,纷纷拨足就走,生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顷刻之间,已走了大半,剩余下来的是那十几个呆如木鸡的蓝衣汉子。
这般蓝衣人武功不弱,投入太鱼教后,职责还是香主地位,得知太鱼教规极严,没有慕花秀士的命令是不能私自擅离的,明知逃走是死,不逃走或许有点希望,故大家只有惊魂不定地等待局势的安排。
遽明想起了上官庄主惨死之状,心中怒火又起,喝道:“你们知罪否?”
这些蓝衣汉子闻言俱各惘然,不知道自己要知什么罪,原来他们作恶太多,心中根本就不存着对与不对的观念,要他们知罪,那要从哪里开头?
遽明见到各人的脸色,知道对付这般草莽之士,唯有以凶对凶,给他点厉害,猛可大喝一声道:“你们还不赶快自尽,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这番众人不再糊涂了,惊喊一声,纷纷举起兵刃,欲作困兽之斗,但他们的神色,明显地充满了畏惧,握着兵刃的手掌,尚不停地颤抖。
遽明突然长笑,身子极快地移到,飘忽在十余个太鱼教香主之间,陡出右指,突穿左掌,只听惨叫纷纷,十来个汉子连人影尚未瞧清,就被点中死穴而死。
遽明一次就杀死这多的人,心下微感不忍,但这个念头很快地被新仇旧恨蒙灭了。
望着石板上七横八竖的太鱼教香主尸体,嘘了口气,朝着脸色苍白呻吟不绝的慕花秀士说道:“慕花秀士,你自己检点吧!倘若下次再撞着我金某手里,我再也顾不得庄珍姑娘情面了!”
言罢拾起了失而复得的金牛宝剑,头也不回,跨过铁面容的尸体,径朝木立一旁的唐琪姑娘招手道:“唐妹,我们走吧!”
突见唐琪美眸隐约包含着两滴泪水,心中微愕,问道:“唐妹,你怎么啦!”
唐琪姑娘再也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道:“我。。我。。我。。”
姑娘讲了半天,尚说不出字来。
遽明误会她的意思,尚以为见自己杀人而害怕,说道:“这些人平日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早就该杀了,你何必。。”
“不,不,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遽明一楞,再问道:“那么为什么呢?是生愚兄的气吗?”唐妹抬起泪痕婆娑的娇靥,幽怨地望着遽明,忽然天真地说道:“金哥哥,你,到底喜欢那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