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与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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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焱他们刚刚逃脱的地道里,一个男人背墙而立,用面纱捂着一直在流血的鼻子,苦笑不断。
这个丫头,没想到下手能这么狠,看来以后几天得找个理由告假了,否则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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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小焱焱,我只离开了这么点时间,没想到还有人能追上来。”张枭羽虽然嘴上在道歉,可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呜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干什么?”童焱一边抹眼泪,一边还不忘仿造一把电视剧台词,以此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
“行了,你能活着回来就该庆辛了。”郁元机淡淡说了一句,顺便让张枭羽告退。他刚从婚宴上回来,看到童焱毫发无损,内心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看到那些是什么人了吗?”当书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郁元机严肃的盘查了起来。
“呜……你就不能等我压完惊后再问啊!我都差点没命了,我要是死了你问谁去啊!”童焱这时的哭已是三分真情七分演技了,她觉得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把自己的委屈发泄一下,同时敲敲郁元机的警钟——小姐我也是需要好好呵护的!
结果“咯”的一声,一杯茶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干吗?”童焱不解的抬头看着给她递茶的郁元机。
“你不是要压惊吗?”
……老大,你真以为喝口水就能把我受伤的小心肝抚平了嘛!童焱无语的盯着杯子,结果还听见郁元机补充了一句:“看什么?没下毒。”
没救了,咱俩的思维压根不是一条道上,我在纠结你怎么会这么不懂怜香惜玉,你就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别人以为你要干坏事。
“没看到对方,我一直被蒙着眼。”童焱最终认命的捧起茶盏,好歹也是郁元机第一次给自子端茶,而杯子上还留下了那人淡淡的体温。
“他们只剪了你的衣裳?”郁元机看了看童焱的上身,很快又把眼神挪开。
“是的,但肯定不会只为了这些的,只是后来张大人来了,他们没时间动手。”童焱兀自推断到。
之后郁元机没再问什么,朝童焱挥了挥手,“你下去休息一下吧,不过以后多长个心眼,别什么不认识的人都跟着走,我可没那么多功夫救你。”
郁元机这番话说出来,让童焱忽然觉得他很像个整天在孩子面前苦口婆心的家长,这个联想是如此的诡异,以致她没憋住,破涕为笑。
“你笑什么?”郁元机皱眉看她,感觉受到了讽刺。
“没……就是想……谢谢你……”踌躅了半天,童焱终于还是在快走到门边的时候说了出来。
郁元机明显愣了一下,憋过脸缓了缓才说道:“谢什么,我并不是为了你……”
“我当然知道,不过因为这样我更得谢谢你了,在明知大人你心怀鬼胎的情况下,我还如此不计较的向你道歉,我们俩也就算扯平了。”我是多么的无私!多么的情操高尚啊!这样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以恩人自居!
“哼,扯平?……”郁元机又把脸转了过来,冷嘲的嘴脸取代了刚才些微的尴尬, “姜焱,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扯平如何,不扯平又如何?你以为是你说了算吗?”
童焱的脸慢慢扭曲起来……这个人!我好心好意的向你道谢,你怎么三句话就不离威胁我呢!
她心中思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想置身事外已属痴人说梦,便不由看向郁元机,下定决心问了出来,“郁大人,我始终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郁元机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今天的他似乎没有很排斥跟童焱沟通的意思。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你又想对太皇太后做什么?”这问题问的童焱都觉的好笑,郁元机要是会回答她,估计天上就下红雨了。可是对方既然主动发动攻击,哪怕有万分之一知情的可能,她也想寻根究底,好做个准备。
不知道郁元机是不是也有这种考虑,他居然没有直接赏童焱一个“滚”字,而是示意她坐了下来。
“我用的着你的地方想必你心里也有数,肯定跟返魂香有关,我还可以告诉你,落到我手里会比落到太皇太后手里好,在我这你暂且还能没事,在太皇太后那,你必死无疑……至于我跟太皇太后之间……”郁元机停顿了下来,半晌才悠悠的开口,声音似近又远:“我有私怨……”
私怨啊……童焱也不再追问下去,说到这里她算有个模糊的底了,虽然他的表情太过平静,一时难以看出到底有几分真实在里面,但童焱也不会再深究下去到底有什么私怨,那样无疑会让自己被杀人灭口的几率直线攀升。
“那……我跟大人你们……算是同一阵营的了?”童焱最后小心的问道,她还没忘记自己问沈昙这个问题的时候被他一顿冷嘲热讽,可惜在郁元机这里也是如出一辙。
他有点意味深长的盯着童焱,一字一顿道:“不是,不过你只能待在这个阵营里。”
“怎么渐渐都说了?你对那丫头开始客气了嘛。”打发走童焱后,张枭羽不知道从哪又冒了出来。
郁元机仿佛对下属的来去无踪见怪不怪,只是随意解释道:“她还不算太笨,知道点情况也能给我们省点事。”
“其实要我说,你应该借机把自己塑造的更可怜点,要知道女人都有心软的毛病,她要是一对你有怜悯之心了,哪怕你是魔王在世,她都能帮着你。可惜……我看你也没这方面的天份。”张枭羽说到最后,竟变成了揶揄,郁元机却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童焱离去的背影。
“怜悯之心?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可笑的建议。人心只能利用,如果想要依靠,就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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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
就在白鹭观里的上下级正在对话的同时,连穹入宫面见了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只是默然的听她把事情的始末讲完,却不见脸上一丝一毫的波澜,然后示意她先行退下,继续招待殿里的两位小客人。
“你们兄弟俩来元阳也有些时候了,不知可有去拜望过司天台的郁大人?哀家听说你们郁家族内关系一向和睦,纵使是被除籍了的亲戚,想来也不会太绝情绝意吧。”
郁琮对太皇太后微微躬身,他每逢说话前都这样有礼有节,既不显的过份热络,也不显的刻意疏远。“三叔虽然离家许久,但毕竟也是我们的血脉之亲,只不过臣此次是以公务之身来京,不同于私人身份,所以尚未找到机会去拜见他。”
“你们的这个叔叔啊……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是非传闻,平心而论,哀家还是很欣赏他的才识的,只是……他对哀家似乎成见颇深,如果你们能偶尔同他谈谈,哀家是乐意之至的。”
太皇太后和风细雨,以旁人来看,她仿佛很愿意和一切姓郁的人合作,如果对方不买账,她也会尽力争取,毫不介意。对此郁琮又是躬身谢恩,却没有实质性的回答,待他和郁瑛两人出了长春宫,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很厉害啊,字字藏珠,偏又让你抓不住把柄。”将随侍人员远远的撇在后面,郁琮独自对弟弟说道。
“……对不起,让大哥和家里一起跟我趟浑水了。”郁瑛低垂眼脸,难得现出一副没有十足把握的样子。
郁琮看了么弟一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的神情不复平时的锐利,“不用说这些,我曾说过,不论你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只不过……早知道你选择这样的一条路,我还真有点后悔当初说了那样的话,我原本只想你能有更轻松的生活。”
“我知道,可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觉的苦,我也一定会坚持到底。”
“唉,别人看你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他们不知道,全家就属你最倔。”
郁琮敲了下弟弟的头,郁瑛似乎被这一举动鼓起了点劲,又恢复了往常的笑颜,“家里还好吗?娘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娘何时真生过你的气?你有你的想法,我们……终究也左右不了你一辈子……”郁琮叹了一口气,可似乎又马上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不过阿珊倒是很生气,你专趁她不在家的时候上京,让她极为恼火。”
“我没事先告诉二姐……确实过份了些,不过我以为她一定会死缠烂打的来京城,心里还真有点害怕。”
“她原本是非要来的,可她要是来了,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你拉回家里去,所以娘禁了她的足。”
“二姐她……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别再大哥面前说你不是小孩子!”郁琮又要去敲郁瑛,可这时两人已到了内外朝分界线的天禄门,看着从后面赶上来的内侍,郁琮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弟弟已经是公爵了,驸马与州侯……外朝的他们只剩下了君臣关系。
“这里离家远了,我们能做到的有限”,郁琮作势要给郁瑛躬身行礼,在两人贴得极近的时候,他小声叮嘱道:“公主年幼,目前还只是个傀儡,娘让我把几个老家人留给你,还有三叔的事……你不要去管。你身体也不好,切记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自己,只有能自保的人,才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大哥说的,我都记住了”郁瑛虚扶了兄长一把,待到与他对视时,眼中满溢着柔韧而坚毅的光彩,“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大哥放心吧。”
35天灾与人祸
童焱刚来金墉城的那个冬天,碰到了数十年不遇的大雪,如今进入了夏季,又成天的开始下雨,如果不是因为皇家推出了小夭这个“祥瑞之人”,童焱真的怀疑民间会不会跳出几个喊着“黄天已死,苍天当立”的人。
而郁元机自从上次童焱被劫持之后,倒安份了不少,不再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除了偶尔去下司天台外,也不去翰林院值班了。童焱不知道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但是这种“安份”对她自己来说却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她将有更多的时间在白鹭观里撞上郁元机,使得以往被孙夫人压迫着的日子雪上加霜。
“郁……郁大人,早上好啊……”,有时早上晨起打扫卫生的时候,就会在郁元机窗外冷不丁的碰见他站在窗口发呆。两人都愣了一下,童焱是被吓着了,郁元机则通常不耐烦的斥一声“别在我眼前乱晃!”然后绝然的关上窗子,犹如大清早看见狗屎一般。
被蔑视了的童焱由着以上种种生活细节,觉得郁元机最近的心情似乎有些浮躁,尤其是进入了阴雨季节之后。
难不成这家伙有风湿性关节炎?童焱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听见孙夫人与郁元机的争执后,她隐隐的不好预感就演变成对自己命运的切实担忧了。
童焱是在夜里被惊醒的,白鹭观总共就住了三个人,往常安静的连鬼声都没有,却忽然有人颇响的说了一句“我怎么可以现在走!”,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对抗意识,童焱就醒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的踱到窗口,发现郁元机房间的灯还亮着,接着又一句传了出来——“你打算怎么样?”这次听清楚了,是孙夫人的声音。
屋子里在说什么?童焱自然是十分好奇。但是扒到别人窗下听墙角这种事童焱是不敢干的,有那么多来不及撤退被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