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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星君与我-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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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机,你师兄他……真的能回来吧?”
  “是的。”郁元机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对着梁崇光郑重地行了一个臣子之礼,让低下的头遮掩住了脸上的神情。
  让人死而复生,至少在他看来,已是触手可及的事情。只是……人回来了,一切就能回到过去了吗?
  郁元机想着这个问题,嘴边不禁牵起一个冷笑。他一个人先行离开了梁松君的寝宫,很快便看见孙夫人在宫门之外等待着他。
  自从那次被张枭羽数落后,孙夫人的态度顺从了不少,现下看见郁元机的身影,她恭敬地把一封密件呈到郁元机面前。
  郁元机展开那张纸细细的看了几眼,末了又把信塞回了孙夫人手里,冷笑变的更加明显,“好好回信给他吧。”

    85鱼与饵(A)

  沈昙与雷枢在闹市里的酒楼碰面时,已是他们一行人到达京城的几天后了。因为雷府有破地咒的关系,沈昙是独自一人寄宿在府外的,但他也没有说破这件事情,因为既然他解不了那个咒,他觉得就不用平白让雷家人瞎担心,何况那个咒本来就不是针对他们凡人的,所以对雷枢,他只是说这样做不容易牵连到雷家。
  “后天我就要去觐见皇帝了……”刚一坐定,雷枢就直接切入话题,他本来就是假扮的雷桓,为了防人跟踪,外出时又做了一番改扮,等于是带了两个假面。“所以来跟公子谋划一下,对于姜姑娘的事情,不知沈公子可有具体的计划?”
  沈昙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金墉城也有破地咒监视,他若想潜伏进去救童焱,只能像上一次一样以兔子的摸样进入,再伺机带走童焱。但上次奇袭尚且有张枭羽半路阻拦,这次敌人分明是挖好了坑等着他跳,想必防备的更严密了,所以他觉得最好是让雷枢派出人手去接应童焱,而自己只以兔子的身份跟随就好。
  只是如此一来,他要考虑的就首先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雷枢的能力问题了。
  “在下……想请雷大人指派人手跟我潜入宫城,不知大人是否有这个能耐?”沈昙说完看了看雷枢的表情,这毕竟有些拖人下水,他不确定雷枢会不会答应。
  但是雷枢仅是想了很短的一会,旋即笑道:“想来想去,我也觉得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雷大人……”没想到这次又是毫不迟疑的伸以援手,沈昙固然欣喜,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不放心,“既然大人也有潜入的打算,那是否雷家在宫里早已有了眼线?”
  雷枢没什么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沈昙顿了顿,又问道:“在下冒昧,请问这些眼线的大致情况,雷大人是否能告知在下,好让在下心里有底,毕竟……”
  毕竟事关成败,他总不能对接应的人一无所知。
  “那是自然。”雷枢依然答应的很爽快,而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说到这个内应,沈公子你应该是认识的。”
  “哦?”这倒有些意外了,能跟雷家有联系又跟宫里有联系的……沈昙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可紧接着当雷枢走近他小声对他耳语出此人姓名时,沈昙着着实实地大吃了一惊。
  “怎会可能?”沈昙想起对方几次三番跟自己和童焱作对,尽然能是雷枢的内应,实在匪夷所思,“大人是如何和那人联系上的?那可是郁元机身边的人,真的没有问题?”
  “要说如何联系的……确实是对方先来找雷家的。”光从这一点看,难免有些可疑,但雷枢立刻道:“不过我查过对方的底细,确实属实,所以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去恨皇帝。况且如果她不是诚心与我们合作,我们就会第一个抖搂她的身份。”
  没想到此人原来还有这种过去,可是既然她和梁崇光之间有抄家灭族之恨,又怎么会去服侍皇帝宠臣?沈昙不觉得这人能有如此曲折的心机。
  “这倒纯属是巧合……”雷枢听完沈昙的疑问,接着回道:“据她自己说,当年是走投无路才入了玄教,却正好被分到了郁元机名下,她也没想到后来郁元机会继承仙师头衔入司天台就职,本是打算隐姓埋名躲一辈子的,却忽然一下子就这么接近仇人了,这才重新燃起了报复的念头。”
  “……可是……如果她一直能和雍州通消息,为何当初朝廷派人对雷家暗中下手之时,她没有提前警告?”
  “这个我也问过她……”忆起这事,雷枢面色阴沉,“可她说她事先并不知情,虽在郁元机身边服侍,但机密的事情她并不是都能参与。不过通过她的回报,我已经能肯定策划这些事的就是郁元机,不仅如此,他暗中做的这些勾当,不仅朝廷大部分人不知道实情,就连皇帝也不知道详情。”
  “这怎么可能?”沈昙再度惊讶。暗杀一州之首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会不知会皇帝?郁元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带走吟儿肯定是皇帝首肯的,只不过具体的做法是郁元机自己的。”雷枢与郁元机总算有些交情,便有自己的想法,“其实郁元机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牢不可破,否则我也不会说动他帮我寻机会回到雍州。”
  雷枢说罢饮尽杯中之酒,既有痛恨,又有一丝报复的爽利,“总之看来,郁元机也不想让梁崇光知道他害死大哥的事情,这事反倒就成了我们的筹码。”
  然而沈昙默默沉思,总觉得哪里不妥。
  就算郁元机和梁崇光真不似表面这般亲密无间,害死雷桓对他又有何好处?如果只是想夺回雷吟,单独把他骗走不就好了,杀死雷桓只不过徒劳的扩大雷家和朝廷的矛盾而已。
  等一下……扩大矛盾?沈昙忽然觉得有什么灵光在自己脑内闪现,可是又抓不住具体的想法,这种呼之欲出又藏于无形的感觉让他很是烦闷,雷枢却已经拍上了他的肩膀。
  “沈公子不必太过急躁。”雷枢这时已神色如常,甚至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具体的事项待我入宫之后再做议定,不管是姜姑娘的事情,还是我雷家的事情,这次必叫朝廷好看!”
  就着草草的一顿饭,雷枢已与沈昙定下了初步计划。沈昙不便真身前往金墉城,便说到时会用一个“灵媒”与雷家人同行,雷枢是知道他有些本事的,因此也对于届时要和个兔子一起行动没有多做怀疑。
  离开了酒楼,两人各自返回居所,待雷枢回到雷府,已是日头偏西。
  他此次回京,距离京之日不过短短半年,却已天差地别,不仅改换了身份,心情上也不再是当初做质子时那般对命运的无奈。他知道,自己所要面临的挑战已经截然不同。
  “侯爷”
  一进雷府大门,路上遇见的的仆人无不毕恭毕敬的对他行礼,此时关于雷桓身亡的消息并没有告知京城这边的府邸人员,所以面对十数年未莅临此府的主人,大家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其实真不是雷枢喜闻乐见的场景,他当时住在这府里时可是没规矩惯了的,但自从入京以来,无论是与一些官员私下会晤,还是在家里行走,顶着雷桓面孔的他都必须一副严于律己的样子,折腾的雷枢不得不说有些无奈。
  所以当他回到雷桓所住的正院时,便一挥手遣走了屋里所有伺候的人,终于在空无一人的房里稍微歇上一会。
  “侯爷,听说您回来了,老仆给您端了杯茶来。”
  椅子还没坐热,屋外忽然又响了人声,透过纱糊的窗棱,雷枢看见一个站得笔挺的人影,他连忙把衣服拉拉直,亲自打开了门扉。
  “四伯,一杯茶而已,你何必亲自送来。”
  四伯看了看雷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自走入屋内,将茶放到了几上,“自从前来京城照顾二少爷,老仆已有十年未见侯爷了,如今侯爷来京又整天忙近忙出,老仆有些担心罢了。”
  老头说这话时,并没有过多的惧色或谄媚。雷枢知道他是凤翔祖宅的老人,看着兄长长大,恐怕也有着超过主从的关系。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只得模式化的附和了一句,心虚的喝下完了一杯茶,但是抬眼看去,老头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四伯,你还有什么事?”等了一会,雷枢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四伯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看向雷枢,一番沉默后,他忽然悠悠的说道:“老仆大概是年龄到了,眼也有些花了,或者是侯爷这些年变化太大,倒是越来越像二少爷了……”
  话说到这里,傻子也该明白了。
  “……四伯……”雷枢愣了愣,终于讪笑了几声,无奈道:“果然还是被你看穿了,所以我才不想老让你跟着。”
  身份被揭破,他也就不用维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扯了扯紧扎的领口,换了个姿势更舒适的靠在了座位上,“不过四伯我真佩服你,毕竟十年没见了,你还能认出我不是大哥。”
  “老仆自侯爷幼时便随侍左右,各种细节上的差别自认还分得出来。”四伯并不多做解释,只是紧接着便主动问道:“老仆之前听凤翔传来消息说二少爷您意外身亡,可如今朝廷招侯爷进京,来的却又是您,莫非其中有什么内情?”
  “……”雷枢有些犹豫,其实比起害怕被识破,他最害怕的是回答有关雷桓的问题,尤其……又是对着眼前的人。
  “四伯……”末了,他还是只能叹了口气,“大哥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
  雷枢将凤翔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说完,尽量少些引人伤怀的地方,四伯则一直面色平静,即使听到最后,他也只是短暂的闭了会眼。
  “所以二少爷如今冒名而来……只是为了封朝廷的嘴,避免他们撤销爵位?”老头子苍老的脸上浸透着历练,他特意重读了“只是”二字,打量雷枢的表情却是格外的严肃,
  那一瞬间,雷枢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忽然有一股倔强之气油然而生,他忍了忍,一字一顿道:“四伯不必多心,雷家的荣华富贵本与我无关,我之所以来,是因为这是大哥的雷家,是因为大哥要我来!”
  他自幼长于草原,直到生母去世才被接回雷家,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还有个那么有来头的亲爹。但汉人的世界并不因为他身份的提高而待他更好,他在雷家看惯了别人的白眼,也从没有自己是家中一员的认同感。他之所以会为这个家付出,只是因为雷桓,只是因为这个会打他骂他,对他严厉,却也决不许别人欺辱他的兄长。
  与我恩者,涌泉相报;与我恨者,视如寇仇——这便是雷枢自认的原则。
  他流露出的情绪被四伯注视了一阵子,这个老者如古井深潭般的眼中终于泛出了一丝淡淡的暖意,端端正正的朝雷枢行了一礼。
  “……即如此……老仆便尽凭二少爷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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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雍州候、辅国将军雷桓,参见陛下。”
  雷枢双手伏地跪拜下去,姿势一丝不苟,这种挑不出一丝错的谦恭态度,让原本还有点看好戏心理的朝臣,多少都觉得有点意外。
  雍州候已经有十年未进京朝拜了,他与皇帝一个是余威尚在的宗主,一个是不容小觑的诸侯,再加上还纠结着一些陈年旧事,本让人猜测朝见仪式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暗潮涌动的唇枪舌剑。然而自“雷桓”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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