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孤剑沧海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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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不见一点灯光,分明是有安排。
这落在树下三人,其中一人细看西藏獒犬死去形象,惊诧道:“来敌掌力竟这么雄厚,脏腑流出,看来还没经过一番恶斗,便被一掌毙命,功力之强甚是少见,今晚清形甚是可虑。”
猛听一人笑道:“我就不信他能逃出我沈师爷手中。”
谢云岳心内一惊,想到庞泰说起恶师爷沈上九。
这时沈上九发出一声沉鸣啸,招来三四条西藏獒犬,谢云岳惊觉不妙,藏獒嗅觉灵敏,只要指出他藏身所在,再想脱身就难了。
于是腾身又起,施展“天龙八式”中之“金龙入海”,身在空中一翻,突变平平飞去,待真气激浊时,又疾换七禽身法“苍鹰三旋”,张臂缓缓向畅观楼飞檐落下。
畅观楼檐角那棵树干,少说也有二十余丈,若非谢云岳这种凌盖古今的轻功,是万万办不到的。
倏然那几条藏獒静望着那棵大树上汪汪狂吠。
只闻沈上九一声冷笑道:“朋友,你这不是找死么”,陡地也是一鹤冲天,掌随身出,哗啦哗啦一阵断折大响,整个大树侧枝被他那掌力悉数震塌,叶飞雪崩,声威甚是骇人。
谢云岳潜在檐角,瞥见沈上九这种巨威掌力,不禁咋舌,心想:“这沈上九施出掌法,不知是否也是‘弥勒神功’么?”因为他听庞泰说沈上九是天山门下,故有此想法。
恶师爷一落树上,四面望了望,惊噫了一声,倏又落下,道:“此人真个身手高绝,藏獒嗅觉定然不错,但他却在一刹那竟溜掉了……。”
忽闻一苍老声音道:“不要那厮飞掠在畅观楼瓦檐去了。”
沈上九哈哈大笑道:“吕老师不要说笑话了,这棵树距楼檐至少也有三十丈,就是我沈上九也无此功力……走,那厮定逃出不远”,说着,竟驱使藏獒领前觅去。
谢云岳等他们远去园中另一角,才倏展身形往下面飘落,他双足堪堪沾及楼板时,猝见一条极瘦小的身影,由地面飞呼上来。
他赫然一惊,以为府中能手发觉自己,闪电地隐入楼角处。
只见这条身形一跃而上,便直望窗前一贴,用眼内觑,谢云岳已看出那是傅青,暗暗赞许他那份勇气,此时却未便出声招呼。
这傅青也是幸运之极,他扑入园内进口处,与谢云岳只是一箭之隔,而时刻上却是前后有别,正巧他进入处隐着一只藏獒,被那沈上九啸音引去,不然傅青哪有这么容易进得畅观楼。
三贝子府中拥有数十名武林高手,此时却分隐在每一座楼阁内,灯火全灭,等候敌上钩,外面只有恶师爷沈上九等人不时来回巡视。
傅青眼觑着窗隙,发现内面竟是厚厚一层黑幕遮着,一丝一毫情形均瞧不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遂决意破窗而入。”
你看傅青人虽幼小,胆却真大,想着便做,两手一反,一对判官笔己捞在手中。
谢云岳见他情状,不由得大急,正待闪身相阻,突闻窗内起了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胆量真不小,果然来了。”
声落,窗扇蓬然开启,由内箭似地窜出一条黑影。
傅青闻声警觉,倏地跃退四五丈,这座畅观楼后是一片十丈方圆的青砖露台。
傅青堪一退后,只见那条人影窜来之势,无比之疾,身出探掌劈出一道奇猛无比的劲风,眼着傅育就要丧在那人掌下。
谢云岳猝料不到此人出掌如斯之快,此刻不宜现身,可又不能见死不救,竟在接角奔出双掌,展出“弥勒神功”卸字诀,随在那人掌风往上一托。
虽然将那人掌劲卸去五分,余威所及,傅青被震逼得翻出露台之下。
只闻得一声惊叫,傅青身形已向十余丈高的畅观楼下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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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语不厌诈 恶师爷受愚地室纵囚故示从容 丑少年无意楼头惊艳
且说谢云岳用出“弥勒神功”卸字诀,一推一吸,将飞出窗外那人一股奇猛无比掌力卸去五分,虽然如此,那人的掌力余威,仍然把傅青撞飞。
只听得傅青一声惊叫,身形往那十余丈高露台之下,笔直坠落。
谢云岳大吃一惊,只觉那人推出掌力异常凌厉,自已虽用上十成“弥勒神功”,确未把他那全部掌劲卸掉,目睹傅青身形撞飞,正待潜往援救,忽然露台之下又冒出一条黑影来,来如闪电。
那人才一飞上,便低喝道:“蒯兄,且请住手,小弟有紧要事与蒯兄密谈,即刻离此吧。”
谢云岳暗中瞧得极为清楚,方才腾上露台之人,正是前自己命他护送傅家双小至京的三绝怪乞孟仲轲,心中甚为惊诧。
那掌击傅青之人,是个长相奇怪,蓬首鸣面的老化子,谢云岳虽急着要去探视傅青生死如何,但觉得三绝怪乞孟仲何突然在三贝子府中现身,必有关乞门极大阴谋在内,是以停下身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蓬首鸠面化子却是西南乞门盟主混元指蒯浚。
这混元指蒯浚在推出掌劲撞飞傅青时,蓦觉一股奇绝无比的柔力,卸去自己所吐阳刚掌力,不禁一阵凌骇之气,袭上心头,凝眼四顾,正欲侦出此人隐在何处。
此肘,三绝怪乞孟仲轲突然现身,蒯浚忖道:“这就怪了,孟仲轲功力不及自己甚多,何以能打出这种高纯的柔劲,莫非孟化子得了什么人传授?”
这正是错把冯京当马凉,不然以混元指蒯浚的功力,不难测出谢云岳潜身之处。
蒯浚听得三绝怪乞孟仲轲说出此话,不由一怔,继而大笑道:“孟贤弟,有事尽管在畅观楼内说,何必离去,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意外不成?”
孟仲轲摇摇头道:“以蒯兄目前之功力,当今之世,恐无几人可望项背,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万一了。”
蒯浚嘿嘿地冷笑道:“老化子就不信有什么人敢来捋虎须。”
三绝怪乞孟仲轲闻言,两目突射冷芒,在这风雪之夜中如同两颗明星,鼻中冷哼一声道:“蒯兄,你真太自负得惊人,孟仲轲得来确悉,你的对头人现在走通嘉亲王路线,明晨嘉亲王就要密奏皇上,举荐宫门二杰,勒令他们擒你归案,到那时三贝子也不能护庇你,依孟某之见,你还是率领门下,远离京城,再行解决本门之事,孟某言尽于此,听也在你,不听也在你。”说罢,即欲转身离此。
混元指蒯浚吓得满身冷汗,大叫道:“孟贤弟,这话确实不确实,我蒯浚又没有犯案,为何苍老化子出这等的毒狠主意。”
三绝怪乞孟仲轲本待起步,现在又回转身来,冷笑一声道:“俗语道无毒不丈夫,苍玺身居本门长老,怎能忍受你残戳他的手下,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夜鹰子李振东已死,因此安上你的赃名,你想想吧,留在这里是否值得。”音未落,身如玄袅掠空,倏而即隐入苍茫雪夜中。
混元指蒯浚立在那里发了半天怔,良久才一跺脚,咬牙狠道:“我与你们誓不两立,蒯浚不把乞门弄个血溅人亡,决不收手。”继而举掌互击了三下。
刹那间,畅观楼门呀地一开,由内飞矢般涌出七、八条人影,垂手环立恭听蒯俊传谕。
蒯浚用冷电般目光环顾了手下一眼,沉声道:“现在我们第一二回合,已遭受了挫折。你们即刻离京,去泰山丈人峰等我,擒住的两人给他点上残穴放走。”
七八个人无言离去,四处飞窜。
此刻藏獒狺狺声随风传来,显示恶师爷沈上九一干人等在向畅观楼路上走着。
混元指蒯浚也没走进畅观楼,只低着头默默沉思,对涌上身来的雪片均不一予理会。
谢云岳隐在楼用,正是不耐,又不敢稍事移动身形,怕引来混元指蒯注的袭击,他自己虽然不怕,可耽心傅婉又因他一时疏忽,以致多受一天罪,他心中焦急着蒯浚为何不进入畅观楼。
他此时料到傅青必然逃走,再不然就是隐藏在园中。
突然混元捐蒯浚高叫道:“沈兄,这边来。”
声未落,沈上九像一只巨鹰般已飘了上来,身法诡奇,谢云岳已瞧出那是天山苍鹰身法。
混元指蒯浚走近恶师爷沈上九身前附耳密语了一阵,继又大声道:“目前老化子暂时迁地为良,傅六官二人最好放走了事,免得给三贝子带来无穷隐患。”
恶师爷沈上九沉吟一阵,道:“蒯兄所言甚是,无奈咱们三贝子看上了这个丫头,这件事交给沈某办吧!”
蒯浚略一拱手,两臂一扬,身形如箭一般穿出十数丈外落下,天色奇黑,眨眼身形已自杳然。
恶师爷沈上九咳嗽了一声,身形稍动往万字楼掠去,谢云岳暗暗跟随他的身后,沈上九身法之快,错非谢云岳,无法企赶。
走出十数丈外,忽然恶师爷沈上九微有所觉,突然旋身劈出一掌,奇厉的劲风,登时枝叶横飞,雪激四射,声威好不吓人。
沈上九一掌劈出后,凝目一瞧,并没见得半个人影,暗道:“怪事,我听得有人蹑在身后,怎地没见一个人影,莫非自己双耳有了错觉……”
“不会吧,往日里三丈内听花落叶声,均可辨察,怎么今晚这般失敏。”恶师爷平日自负得紧,而今晚不能确实还是双耳错觉,抑是有人蹑踪,因为他自负,竟到认为是错觉了,断定没有人敢动他一丝半毫,在都城内固然是宫门二杰名头响亮,但熟悉内情的人,沈上九较宫门二杰还来得惊人,如此之故,竟让谢云岳乘隙而入。其实沈上九暗中自有计较。
谢云岳在他右肩一动时,便知他必有所觉,忙施出“玄天七星步”法,反越过他的身前,隐身树干后。
只见恶师爷沈上九旋风转身疾走,谢云岳真不敢大意,展出绝世轻功尾随而去。
这座万字楼造建的十分奇奥,可借夜色似墨,谢云岳虽目力特别,但也看不清楚。只隐约辨出那是一座极具匠心的建筑物。
只见沈上九走进字东侧中心,身形突然矮了下去,谢云岳才看清地底还有一层,足跟一紧,掠开身形抢前,差不多贴在沈上九背后。
这时恶师爷沈上九心内好似想着一件什么疑问,对身后尾来跟随的谢云岳浑若无觉。
恶师爷沈上九立在一座黑樾樾铁门前用手指敲了三长三短,又是七长六短。
铁门突然隆隆开启,沈上九目不后视昂然进入,谢云岳尾着闪进,门内只是一条沉黑暗遂地弄道,那座铁门也无人看守开启,他才闪进一步,铁门又隆隆关闭。
谢云岳心中一凛,分明这是龙潭虎穴,但既然来了,总要放胆一行,眼见沈上九己走出了七八尺远近,便又紧迫着飞快掠去。
堪堪掠前不过四五步,弄遭两壁蓦的喀嚓一响,谢云岳警觉不好,护身“弥勒神功”真气已布满全身,只觉无数利刃往全身成幕形蜂涌而来,响起一片锐啸,其势劲疾。
谢云岳两袖护住头面,左甩右挥,瞬时,将打来暗器全数打落,身上有神功护住之故,夷然无伤。
沈上九立住脚步,放声狂笑,笑声中推出两掌,凌厉的劲风把谢云岳迫退一步。
似恶师爷沈上九这种江湖巨孽,岂能对身后尾随的谢云岳蒙若无觉?大凡武林高手,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得保持非常的警觉,随时提防外来的暗算突袭,若非如此,谢云岳方才若要置沈上九死命,岂不是举手之劳,固然谢云岳欲借沈上九寻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