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孤剑沧海盟-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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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你真在此,害得小妹找得好苦!”
谢云岳意不及料,闪避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跃级而上。
这时,桑禄及及湘梅已闻向回顾,谢云岳执着桑禄双手问好,一眼瞧见罗湘梅星眼中满是幽怨之色,不由胸中一震,忙笑道:“罗站娘,你好!”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只见罗湘梅竟流出两行珠泪,顺着娇靥而行,似是受了无限委曲。
索命八掌桑禄见状,知有一番纠缠,急道:“少侠,贫道要行个方便,先走一步。”他也不等谢云岳回答,身如电风跳跃而上。
谢云岳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江瑶红语含幽怨道:“云哥,你也太忍心了,梅姐姐蒙你相救解穴之德,以身相许,怎
谢云岳不禁面红耳赤,怯懦说道:“实是心急乐扬品儿下落,不觉疏忽失礼.但是……但是……”
一连说了两个但是,终于鼓着勇气说道:“在野鸭滩皇甫嵩庄中相救两位姑娘,本是从权为之,罗姑娘无须耿耿于心……”
言未毕,江瑶红接口道:“云哥,你想想看,女儿家隐处被陌生男子沾着,她不以身相许,还有何法可想。”说时娇靥绯红。
罗湘梅亦是一般神情,眼圈微红。
谢云岳暗道:“这是你逼我解穴的呀!又不是我甘心情愿。”然而话却说不出口,情不自禁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张着双眼,不知如何答复才好,半晌,躬身一揖到地,道:“本是在下不好,现在向两位姑娘赔罪如何。”
罗湘梅忙盈盈回了一福,江瑶红竟娇嗅道:“云哥,你这是怎么啦,开口姑娘闭口姑娘,不想别未一载,到反而生分了。”
谢云岳眼下处境,真是尴尬已极,啼笑皆非,不知所措,荷荷发怔。
忽闻八仙罗公院内传出吆喝之声,心中一动,忙道:“不好,桑观主已与人交上手了。”说时,身形已向上掠去。
谢云岳疾如电闪飞落在罗公院前一处旷场中,只见索命八掌桑禄与一披发及肩怪人打得异常激烈。
那长发披肩怪人招式怪异奇诡,大违中原武功,攻出的部位错综迷离,索命八掌桑禄的功力虽然深厚,但捉拿不准.抵挡费力,守多攻少。
掌风激雷轰耳,沙飞石走,只见一团迷雾中两条人影兔起鹘落。
急见怪人一招“横扫千军”将桑禄掌势逼开,空门大露,闪电之间,怪人电飞伸出左
桑禄冷哼一声,退得半步,横掌向上一撩,那知长发披肩憬人一声慑人心魄怪笑腾起中,只见他猛然一塌腰,掌势向桑绿丹田小腹印去。
这等奇异的身手,谢云岳知道桑禄必无法闪避,虽然长发怪人这种变式乍眼之下简单之极,可是内蕴无穷变化,他知自己再不出手不行了,还须展出“轩辕十八解”,否则无法化解,这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电掠过,身形一动,五指倏然而出。
那长发披肩怪人掌心堪堪印上桑禄脐下三寸时,蓦觉腕脉一紧,劲力全泄,
索命八掌桑禄只道命丧顷刻,忽觉怪人掌势轻飘飘地,毫无半点力,这才闪身疾退,同时也瞧清怪人腕脉已被谢云岳扣住。
那怪人被谢云岳将腕脉扣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大吃一惊,双目泛出惊骇光芒。
两女早抵谢云岳身侧,但却无法瞥清谢云岳如何飞袭出手,只知玄奥精奇,高深莫测,心中甚是迷惑。
她们知道谢云备武功精绝,却不料他如此渊博奇奥,尤其是罗湘梅,一缕情丝,更紧紧飞向谢云岳身上。
此刻,谢云岳一把扣住怪人腕脉后,冷笑道:“你可是北冥三魔么?”
长发披肩怪人眼中泛出无比狠毒之色,一言不发,暗中凝运“寒冰真气”欲震开被制住
焉知这不强聚真气还好,一运气之下,只觉气血逆流窜去,寒毒攻心,战颤变色,面上淌出汗水,转眼便凝成一颗颗冰珠。
谢云岳微笑道:“你如想死得快,就不必答话,在下从不使人勉为其难。”
怪人狞笑一声道:“俺是北冥三魔传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云岳望了怪人一眼,沉声问道:“那么北冥三魔与逍遥客他们现在何处?”手指蓦然一紧。
怪人浑身寒毒飞窜,颤声道:“已去天柱金顶。”
“回龙观中所杀四道是否你所为?同来者还有何人?”
此时怪人已语不成声,只点点头,伸出二只手指。
谢云岳已悟出怪人手势,同来者还有二人,必是北冥三魔三徒,分头屠戮武当门下,怪不得钟声由四面八方生起,经此一来,武当精英惨罹浩劫了。
当下他也不再问,左手两指迅如电光石火般,朝怪人胸前飞点了一指。
怪人闷哼了声,便昏死了过去。
谢云岳眼望着桑禄道:“桑真人,我们分头赶去,先救下武当这场危难再说。”
桑禄却大摇其首道:“依贫道看来,大可不必伸手,因为贫道及两位姑娘力不从心,贫道此来是受丐门长老九指神丐苍老师之托,传话少侠赶去云梦会晤,事因东方少侠被红旗帮红蜂娘子掳去,再则魔尊者也约苍老帅在红旗帮内斗。”
谢云岳登时一愕,喃喃说道:“怎么东方兄被红蜂娘子掳去?”继又问道:“魔尊者所约之期在何时?”
桑禄屈指一笑,道:“还有五日。”
谢云岳略一沉吟,道:“为期尚早,在下意欲见得消遥客之面,询问乐扬品儿下落后再赶去,尚有黄星羽士一片信物也得交还。”
索命八掌桑禄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迅速赶往天柱金顶,釜底抽薪比较妥善,不过武当二星黄星羽士为人心术不端,他与少院有何交情?”说后目光泛疑。
谢云岳当即前情说出,桑禄摇头慨叹道:“若非武当面临浩劫,黄星羽士必鼓动其掌门人与少侠为仇,少侠虽然不惧,但在其信口雌黄,污蔑宣染之情况下,少侠登门欺人,强取榔梅仙实之事,传扬江湖,以讹传讹,江湖尽多不明事实真象之辈,与少侠威望大有关碍。”
谢云岳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当下四人疾展身形,望皑皑积雪天柱峰方向驰去。_
这时山谷中迥荡钟声,不绝于耳,谷树丛中隐隐只见道冠窜走如飞,剑光连闪。
他们只向削壁层崖间无人迹之处飞驰,谢云岳一路上沉默异常,心头忧虑傅婉等人是否遇险,为何不见。
两女走在头里,江瑶红不时地回面,一双星目不离谢云岳面上神色,似这样默默无言奔行了一刻了之久。
前行,江瑶红忍不住了,娇笑道:“云哥,你似乎有着满腹忧虑,究竟有什么心事嘛?”
谢云岳知自己不安神色,尽部落入两女眼中,忙道:“没有什么!红妹老是不放过我。”遂急走一步,与二女并肩而驰,强提起精神,指点岚影山色。
武当景色奇佳,青葱郁茂,参天匝地,髹黄涂朱,桃李缤纷,山花夹道,浮空映山,绚烂岩际,环抱巨松异杉,挺耸霄汉,蟠枝虬曲,绿鬣飞舞,昂立半空,巍如巨灵。
胪列群峰,皆如覆钟峙鼎,离离矗立,峰顶积雪映日,泛出异彩。
循登而上,气温骤降,狂风荡谷生啸,寒气砭人。
四人取道三天门旁小径攀掠天往金顶。
一踏入金顶前空旷场地上,即闻殿内传出一声:“无量寿佛”,随着天风怒吼声刺入耳鼓。
眨眼,一条人影迅捷无比地由殿内闪出。
只见是银发满鬓老道人,两眼眯成一线,开阖之间,露出寒电利芒,不怒自威。
瞧这老道年约自岁开外,面上皱纹千叠,但身躯硬朗轻健,步法如行云流水,一望而知身蕴绝乘功力之玄门清修之士。
只见老道望了四人一眼,微笑道:“贫道太玄,天柱金顶例为禁地,外人不得侵入,四位施主来此意欲如何?”语深虽然和婉,但隐隐指出对四人极不受欢迎。
谢云岳闻言不禁哼了一声,朗声道:“在下四人此来与贵派非友非敌,乃为面询逍遥客一段往事而来,殊为无礼,道长世外高人,武当稽宿,涵养极好,眼见武当弟子惨遭屠戮,均无动于衷,在下四人这段犯禁小事,自无须介意。”说罢哈哈长笑。
太玄道长面色微变,眼中神光迸射突又一敛,似乎强压着怒气,徐徐说道:“施上说话字字锋芒,句句讥讽,幸亏贫道与世无争,犯而不扰,倘贫道师弟在此,恐施主们无法安然离此天往金顶……”
言未了,两声清啸先后随风送来,回荡雪峰霄空,太玄急道:“贫道师弟来了。”
清啸声中,两条人影由峰侧电掠而来,只见两团灰白袍衫一闪,太玄道人身前多着两个鹤发癯颜老道。
一道忙向太清道长说道:“北冥三魔与逍遥客,现为掌门师侄及英星紫星二徒引向金顶而来,其余来犯贼人半数均歼毙,邛崃地煞居士穆丙被小弟一掌劈下飞星合,不知生死存亡?”说时,频频注视谢云岳四人。
太玄道人穆首道:“但愿祖师慈悲,默佑本山无恙,北冥三魔功力怪异.非善言可遣,逍遥客前怨未消,心有未甘,看来上代掌门人曾预言本山沉沦浩劫,当是指在今日!”说罢微微叹息一声。
蓦地……
金殿忽起撼震,梁柱一阵急剧晃动,寒风吼中挟着隆隆之声,生像即将倒塌。
三道面色一变,身形正欲跃去,只见撼震之势倏止,金殿之内从容走出四人。
其中一人是个黄在短装老者,又瘦又小,一部稀落落短须,根根见肉,左目已眇,右眼精光闪闪。
另外三人豹眼狮鼻,赤面虬髯,虽然身材长短不一,但长像肖似孪生弟兄。
谢云岳悄声道:“我们暂离场外,不宜插手。”一拉两女衣袖,四人跃离殿前广场,立在一株数抱奇松之下静静旁观。
殿内走出四人不言而知,吵目老者正是逍遥客,其余三人是北冥三魔。
那四人一点不把广场中三道放在眼中,谈笑自若,只听逍遥客笑道:“贤昆仲,武当榔梅仙实滋味不错,令人回味无穷。”
走在最左的一魔说道:“榔梅汕实虽非凡品,却仍赚清淡,无北海之冰梨味腴可口。”
“武当牛鼻子怎么这俗气,殿内塑身及炉案等物,悉以金为之,满身铜臭,是我瞧不顺眼,悉皆毁去。”
三人一讥一唱,使人气煞。
只见三道身形一动,电掠云飞至四人身前。
逍遥客及北冥三魔哈哈一笑,身形疾分,眨眨眼,反立在三道身后。
三道神色均为之一变,风快旋身立定。
双方十三只冷电静静对视着,气氛寂静地可怕。
群山峰顶均为皑皑白雪中笼罩着,寒冷砭骨,天风怒吼汹涌,锐啸朗空,为这阮寂的气氛显得更为肃杀。
忽听逍遥客朗声笑道:“想不到蓝星牛鼻子居然瞧得起我姓海的,竟将武当稽宿,久未过世外之事的太玄,太妙,太静三位道长均搬来了,幸会,幸会!”
太妙道长怒哼一声,五指如电抓出,向逍造客“肩井穴”
而去。
去势绝快,但见太妙道长五指堪堪飞近逍遥客左肩,蓦然望左一划,五指张开,分点“俞府”、“鸠庭”、“阴部”、“太乙”、“期门”五处晕穴。
变式之速,又毫不带出风声,显然这太妙道人武功卓绝不同凡响。
逍遥客面临此种奇袭,无法挡架,身躯急望后一仰,饶是这样,逍遥客胸在之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