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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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越感,让他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这是不容伤害的,更何况还是妻子红杏出墙这样的丑事。
“怎么了?一泡尿把胡涂的牌运尿没了?”看到胡涂几局没有赢牌了,洪贵半开玩笑地说。
“打牌就和做生意一样,没有常胜将军,必须靠点运气,有时候你想补什么牌就能补到什么牌,那叫顺风顺水,有时候你缺一张怎么都补不到,还会经常碰到许多偶然的牌,那叫点背。”胡涂敷衍着。
“这样的说法我赞成,像我们做生意的谁都不敢说自己这辈子衣食无忧,只要你还在做生意随时都有变数。”姚远很认真地说 。
“打牌就像人生,或者说人生就像打牌,你不能急,必须等待时机,一局一局等,只要时机成熟就要紧紧抓住,不可能每局都赢,也不可能一直都是输。这下面的几张牌就是不确定因素,我们叫牌其实都是在赌下面这几张牌,赢的几率大小要结合自己手上的牌来看,资源是不变的,技巧可以改变一些局势,左右一部分输赢,但关键还是机会的选择和把握。”洪贵也谈起了他的理解。
“领导就是领导啊,都是在玩牌,我却什么都没想,而洪书记却能从玩牌中悟出这么多人生哲理,真是佩服佩服呀。”白浦总会不失时机地赞美别人。
话音刚落,胡涂的电话响了,他赶紧接起了电话。
“你还不赶紧回来,你父亲中风了,正在医院抢救。”电话里叶丹对他吼道。
“在哪个医院?我立马过来。”胡涂接到叶丹的电话,本来他又会没好口气的,一听说父亲在医院抢救,还是慌了神。
“市第一人民医院。”叶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不好意思,各位老兄,我父亲中风了,正在医院抢救,今天不能陪你们尽兴了,改天咱们再好好玩。”胡涂一边站起来,一边把刚才赚的钱,拿了一半抛在牌桌上,“兄弟们喝些茶吧,我先告辞了。”
“不会是去和哪个小姑娘约会吧?我好像听到是小姑娘的声音呢,你小子刚在赌场上得意了一把,又想去情场得意一把?想颠覆我们所说的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的理论不成?”白浦开着胡涂的玩笑。
“真是父亲在医院抢救,不好意思,各位老兄,我可从来都没有泡过妞。”胡涂已经走出了白浦家的棋牌室。
“那赶紧去吧,咱们下次再约。”白浦拍了拍胡涂的肩膀。
“胡涂,别着急,需要帮忙来个电话啊。”姚远也站了起来。
刘姗和魏凌从武夷山游玩回来了,或许是受妹妹的影响,江涛发现刘姗 变得温柔了一些,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很明智。
“很累吧,旅途是凌凌照顾你呢,还是你照顾她呀,姗姗?”江涛笑着问刘姗。
“我们互相照顾,失望了吧?你又不去照顾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刘姗这次并没有对江涛大吼大叫。
“伶牙俐齿的,就你最难缠。哈哈,今天我为你们接风洗尘,就算是将功补过吧。”江涛很是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刘姗和魏凌从武夷山回来了,还有象湖城的中标和恒华国际花园的顺利开工。
第七章 塔吊事故(4)
“我是跟着姗姗沾光了,我哥才不会特意为我接风呢,这么多年才回来,都不陪我到处走走。”魏凌故意嘟着嘴巴。
“凌凌,哥哥不是忙吗?现在好了,这阵子没什么大事了,也该考虑一下你的事了。”
江涛希望说服魏凌来威利达上班,一是因为她有专业的知识和留学的背景,他相信魏凌的加盟会给公司增添一股推动力。眼下正是洪都市大规模搞基础建设的时候,人才就是核心竞争力。再则,他觉得很多事情让魏凌出面会比他亲自去办更好。
他把刘姗和魏凌带到了西江省最豪华的独一处海鲜酒楼吃饭,魏凌很是高兴,觉得哥哥还是没有淡漠这份亲情。她也不时地给刘姗讲一些国外的见闻,她喜欢刘姗的直率性格,这些天她们相处的很融洽,她明白了刘姗对哥哥的感情以及他们目前的状态。
刘姗对魏凌也很有好感,她在魏凌身上看到了自己所缺乏的温柔和涵养,她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改变,做一个有涵养的女人,免得妈妈操心。上次爸爸找她谈过一次她与江涛的事情,尽管爸爸没有直说,但她还是隐约感到爸爸不是很赞同她和江涛交往。
“凌凌,这些年在外面漂泊,回家的感觉怎么样?”江涛关心地看着魏凌。
“感觉好极了,哥哥的事业如日中天,还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我觉得你太棒了。”魏凌对刘姗很是满意。
“是呀,姗姗是我最大的财富,是我最引以为豪的资本 。”江涛笑嘻嘻地搂着身边的刘姗。
“今天的太阳到底从哪边出来的,我还真的没有注意,我对你别无所有,只要不经常放我鸽子就好了。”刘姗觉得很甜蜜,但还是没忘记挖苦一下江涛,让魏凌知道江涛总喜欢躲避自己。
“你可是冤枉好人啊,姗姗,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我想多和你待会都不容易哦。”江涛装出一脸的委屈。
“凌凌,这就是你善于演戏的哥哥,见识了吧?”刘姗说完,哈哈大笑。
“你们两太有意思了,哈哈。”魏凌抿着嘴笑。
正说着,菜上来了。
“乌鱼子,请慢用。”服务生唱着菜名。
“什么乌鱼子?没吃过。”魏凌边尝边问。
“乌鱼子是台湾特产的头牌,在西江只有独一处能够吃到正宗的台湾乌鱼子。”江涛又像和舒童、叶丹在柘林水库品茶一样侃侃而谈,“据说每年冬至前后,海水温度骤降时,乌鱼群便随着海流沿着台湾海峡,自新竹、苗栗、台中、嘉义、台南、高屏一路南下,经过林边溪后便开始产卵。乌鱼卵用盐腌制,去掉盐汁,就制成了乌鱼子。一斤鲜鱼子只能做成约不到半斤的乌鱼子,它的价值堪比鱼翅鲍鱼。由于颜色像中国的墨,所以也被叫做唐墨。把乌鱼子微微熏烤后,切成薄片就可以做菜了。单吃乌鱼子口味过重,通常作为下酒菜,或者搭配白萝卜和大葱一起吃,能够冲淡咸味。我们南方人一般不太喜欢大葱,所以,你们看今天厨师搭配的就是白萝卜。”
听着江涛的介绍,刘姗也拿起了筷子来品尝:“味道还真不错。”
紧接着服务生又上来了第二道菜,“手打花枝丸”。
“这可是一道不折不扣的手工菜,每一颗花枝丸都是用纯花枝鱼蓉打出来的。熟练的师傅打一盘花枝丸只需要十几分钟。花枝有不输于潮州牛肉丸的弹牙筋道,足以考验你们的牙齿。其制作手法非常讲究,牙齿不够坚强的人大概只能割爱。吃这道菜时,虽然沾胡椒粉比较有味道,不过单吃海鲜的清甜又是另一种感觉。”江涛拿起了筷子,“我也来尝尝。”
第七章 塔吊事故(5)
当服务生端来第三道菜“牛油蒜蓉蟹”时,江涛还没来得及介绍,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放下了筷子,看了看刘姗和魏凌,笑着说:“等等,接个电话。”
“老板,恒华工地上出事了。”何文川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焦急。
“怎么了?”江涛在刘姗和魏凌面前故作镇定,语气也是轻描淡写,他一边问一边起身离开了座位。
“恒华工地上的一座塔吊倒塌了,有五名操作工当场被砸死,还有五个民工受重伤,已被送往医院抢救。工地现场现在一片混乱……”
“先稳住,好言相劝,非常情况下可以有一些动作,但不要太过分激化矛盾。解决它的最好方法是威逼利诱,把问题控制在恶化之初,捂住媒体的嘴巴,别让那些臭嘴随意喷粪,其他的问题我来处理。”江涛没等何文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交代起来。
挂断了何文川的电话,江涛并没有立即回到桌边,而是走进了包间的卫生间,他希望洗把脸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带上卫生间的门,他捧了一捧冷水往脸上拍打着,然后使劲地甩了甩头。看来自己一直担心的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建筑工程是技术活,没有一个技术过硬的工程师在现场监督终究是会出问题的。他有些懊悔自己的侥幸心理,不应该对质量问题麻痹大意。出事之前,他曾寻思着要找一个有资历懂行的人来负责工程的施工管理,可是偌大的洪都市,乃至整个西江省,他唯一看好的只有恒基富美集团的总经理老邹。
江涛之所以会看上老邹,一是因为老邹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只要满足他的基本需要,他就会死心塌地地为老板卖命。再则他是西江省为数不多的获得鲁班奖的工程师之一。
江涛很清楚舒童与老邹的关系,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舒童给他的不仅仅是薪水,年终还有20%的纯利分红。有了这样的保障,没有谁能挖走老邹,老邹从来没有动过离开恒基富美的念头,这使得许多动脑子想挖走老邹的企业知趣地断了这个念想。江涛一直在打着老邹的主意,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想着如日中天的恒基富美,江涛很是感慨。他除了佩服舒童的眼光和大气之外,第一次对自己做生意只需做关系的理论有了怀疑。
江涛走出卫生间的门,就把所有的心思全收了起来,他不会把这些写在脸上的。他若无其事地与刘姗和魏凌说笑,只是这顿饭他吃得很没胃口,草草地就结束了。
对于何文川的塔吊赔偿方案,江涛没有异议。他希望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千万不要让那些媒体掺和进来,他最怕与媒体打交道,对于他们的添油加醋江涛最为头疼。他宁愿多赔些钱,也不愿被那些酸文人借题发挥。
可是事实并不是他相像的那样顺利,他越是想捂住却越是捂不住。西江最有影响力的报纸《西江都市报》很快就报道了这件事,并且很具煽动性。
江涛在办公室里看到了《西江都市报》头版头条地刊登了标题为《五条民工的生命值多少钱?》的报道时,他的肺都气炸了,恨不得把那个写报道的家伙逮出来灭了。江涛把魏晨和老渔叫到了办公室,问了一下死者家属的反应。老渔说本来事情已经平息了的,经媒体一煽风点火,又起了波澜。
死者家属都纷纷提出了更高的赔偿要求,还有两个家属嚷嚷着要去上访,要追究我们公司法人的刑事责任,说什么我们这是在草菅人命。老渔还说这些人肯定是受什么人的唆使才这样的,他们懂个屁呀。这世道真是险恶呀,好端端的良民都被那些舞文弄墨的迂腐文人教唆成了刁民,这以后谁还敢乱说一句话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塔吊事故(6)
江涛对老渔的话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他很清楚老渔的意思。现在是法制社会,农民的法律意识增强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把写报道的记者找到,通过必要的手段让其帮助我们恢复名誉,挽回影响,最好重新写一份报道。”江涛一脸的凝重,“一定要注意分寸,先礼后兵,动兵之前一定要和我通个气,决不可擅作主张弄出事端来。”
“知道了,老板。”魏晨和老渔退出了江涛的办公室。
魏晨和老渔走后,江涛马上给罗伟打了个电话:“伟哥,恒华工地出了些意外,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你不要向我汇报了,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开会。”没等江涛解释,罗伟就挂断了电话。
江涛碰了一鼻子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