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门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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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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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终南山
第一章 正赶上一场好戏
终南山,重阳宫,往日清幽宁静的道家福地,现在却传出阵阵钟声,钟声甚急,似是传警之声。这时道观后院火光冲天而起,但见烈焰腾吐,浓烟弥漫,火势甚是炽烈,却不见一个道士出来救火。但闻重阳宫主院中吆喝斥骂,兵刃相交之声大作,广场上黑压压无数人正在激斗,四十九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七个北斗阵,与百余名敌人相抗,虽然落了下风,但守御严密,尽能抵挡得住。
后山却一点都没有被前面的战火波及到,三间小屋围成一个小院,院子大门上写着“刑堂”二字。院子里冷清得很,只有一个年轻道士正肃立在门前,这是从前山匆匆跑来一个道士,急忙问道:“道一师兄,师叔出关了没有?”原来那道士刚要回答,就听一声门响,两人急忙上前,躬身喊了一声“林师叔”。却看这被称为林师叔的,竟是个比这二道年纪还小一点的少年,面貌普通,一身青色道袍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神情刚毅,与一般道士谦冲平和大有不同。
这被称为林师叔的少年名叫林志兴,说起来也是全真教中的传奇人物。林志兴原是孤儿,被年纪越大心地越善的马钰道长抱上山来养着。抱上山来时随身带着一枚玉佩,刻着一个林字,于是就姓林。
至于名叫志兴,那也是大有故事的。有一日马道长回到自己房间,竟看到这个刚刚会爬的小孩抱着重阳祖师手抄的先天功翻个不停。先天功是全真教的镇派神功,这却不是说先天功有多么神秘。事实上,全真七子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本先天功的秘籍,每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也会被要求练习先天功,只不过弟子收了几百上千,能练先天功的,那是一个也没有。这些年,全真教的声望大不如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缺少一个绝顶高手,而修炼先天功,则是通往绝顶高手的一条捷径。因此,马道长一看这小孩摆弄先天功,真是又惊又喜,以为是重阳祖师降下福祉,当即决定收其为徒,取名志兴,寄予了复兴全真教的厚望。
林志兴也没有辜负他师傅的厚望,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天才,他从一岁就开始习练先天功,不到三五日便已入门,令马钰大赞全真后继有人;五岁开始练剑,第一次学就把一路剑法使得像模像样。更可喜的是,林志兴不像一般孩童那样贪玩,每日里只是练功不缀。于是到了十六岁,林志兴不但先天功已练到小成,而且全真教的看家本领——剑法更有青出于蓝的势头。用重阳宫里武功最高的丘处机的话说,林志兴的武功,在三代弟子中绝对是排第一的,如果单论剑法,不在全真七子之下。
是的,也许有人已经想到,这个所谓林志兴,其实是个穿越者。穿越前的故事就不必再讲,当林志兴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武侠的世界以后,难道还有比拥有一身高明的武功更重要的事情吗?再说了,在宋朝的道观里,还能有什么比练武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其实全真教的武功,不能说不精妙,要不也不会前后两届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和周伯通都是全真教出身的了。在林志兴想来,大概是王重阳死得早,有很多高深的武功精妙的招式没有来得及传下来,全真七子又不是什么绝顶人物,自然做不到推陈出新别出抒机,自己学的已然不全,教出来的更是千疮百孔,这工夫自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当时王重阳创出全真剑法的时候,是用先天功打的底,所以全真剑法虽然不是不用先天功就不能施展,但是用先天功施展出来,就有一种不同的体会。所以林志兴施展全真剑法时,总会与马钰的教导有些许不同。林志兴骨子里是个现代人,自然不会盲从师长,虽说刚学剑的时候懵然不懂,但学的时间长了,总是会有些自己的思考,因此练了十一年剑,竟也练出了自己的心得来。
林志兴武功大进,马钰是又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担心的是林志兴一副别无他好只喜练武的样子,要成了老顽童那样的武痴,又如何谈起复兴全真。于是在林志兴先天功有所小成后,马钰就把他掌门的权力分了一部分出来,宣布让林志兴掌管门中刑罚。
对于这个权力,林志兴的兴趣却不大。本来道门弟子就没有那么多戒律,有那么多长辈看着,也闹不出多少故事来。他索性把前世记得的学生守则修改了一些,再给这些大大小小的道士们规定了一下作息时间,合在一起,取名《全真弟子明细守则》发了下去,又从众位师兄那里借了几个头脑灵活功夫又好的三代弟子当干事,给了他们执法的权力,又编了一本《全真弟子处罚条例》给他们执行,吩咐他们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就闭关去了。
自从先天功小成以来,林志兴发现他的内功进境变的极慢。虽然被称为二代弟子第一人,但是在林志兴看来,他现在的武功,是远远不够的。要知道全真七子不过是二流高手,当年七个人加起来才和黄药师打成平手,如今他连一个都打不过,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于是他禀了马钰,在后山要了个小院,挂上刑堂的牌子,就常常在里面闭关,每次都是三五天不等。
就这样修炼了两年,内力却没有多大的长进,到是把火气练得越来越大,本来随遇而安的性格变得有些固执和火暴,这让他很不习惯。所以这些日子来,他更多的就是在钻研剑法。今天闭关之时,忽然听见前山钟声传来,想是出了大事,出来就发觉前山人声嘈杂,大异寻常,就问身边的道士:“前面为何如此喧哗?”
后面赶来那道士闻言答到:“回师叔,刚刚蒙古人来闹事,师兄弟们正在前山御敌,丘师叔祖说,师叔若是出关了,就快去前山帮忙。”
林志兴一听就明白了,正是杨过初上山那一段。他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平日里只是和几个师兄切磋剑法,彼此都知根知底,来来去去就那几招,早就腻味了,想那霍都也就是个二三流的人物,正好在他身上试试自己的武功的,不由喃喃道:“正好赶上了一场好戏。”
林志兴知道事情紧急,于是点点头,当先朝前山走去,苗道一和另一道士急忙跟上。
第一卷 终南山
第二章 你一定要好好教导杨过
三人武功在身,行走自然快速,不片刻就走到前山。这时只见后院火势甚大,已向东边厢房蔓来,三人就加紧从厢房前绕过。这时只听其中一间厢房门响,从中窜出一个半大小子,跟着传出一阵怒骂之声。
那小孩刚出房间,见迎面走来三个道士,转身就跑。林志兴一见这个小孩,心知这必是杨过了。既然杨过在此,那么郭靖定是已经来了,心中一叹:这场戏终究没有赶上了。这时就不心急赶去大殿了,既然遇到了杨过,就不能任他乱跑,于是对身边的道士道:“拦住他。”
这个道士名叫苗道一,正是林志兴借到刑堂的其中一人。这苗道一头脑灵活,又勤奋好学,在历史上曾两次任过全真掌教,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时苗道一听了林志兴的吩咐,急步上前就朝杨过抓去。杨过根本没练过武功,又一心想跑,哪里能躲过苗道一这一抓,直接就被拎了回来。
苗道一抓回杨过,见林志兴已走进那间厢房,随手点了杨过穴道,就跟了进去。进了房间一看,地上一片污秽,一个胖大道士被捆在角落里,眼里冒火,只是碍着长辈在前,不敢骂出声来。这个胖大道士苗道一认得,是赵志敬的徒弟,叫鹿清笃,为人有点卤莽,总是犯点小错,经常被罚去砍柴挑水,因此和刑堂的人大都相熟,不想今日竟吃如此一大亏。
林志兴示意身边道士解开鹿清笃,觉得屋里恶臭难闻,又回头走出屋子。杨过浑身僵硬杵在院子里,看见林志兴出来,当即大叫:“臭道士,快放了我!”林志兴还未说话,就听身后鹿清笃大骂:“小杂种,你敢作弄道爷!”
原来苗道一鹿清笃出得房门,鹿清笃看见杨过分外眼红,要不是林志兴在旁,只怕就要冲上去把杨过撕碎了才肯罢休。
杨过一转眼珠,道:“小杂种骂谁呢?”
鹿清笃怒道:“小杂种骂你呢!”
杨过哈哈大笑:“果然是小杂种在骂我,原来臭道士你是个小杂种。”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特别是当被取笑的是自己人的时候,再加两次被骂成臭道士,林志兴也生气了,怒道:“让他闭嘴,鹿清笃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清笃闻言大喜,抢上前去点了杨过的哑穴,又觉心恨难平,狠狠一巴掌甩在杨过脸上,这才转身说起事情来。
原来杨过和郭靖走散,被赵志常抓了回来,交给鹿清笃看管,谁料杨过使诡计,反而把鹿清笃制住了。林志兴虽然从原著中看到过这一段,依然被鹿清笃气得不轻,大骂:“你这个笨蛋,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全真教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明天起给我到厨房挑水砍柴去,干满一个月再回来。前面大概打完了,现在赶紧找人救火去。”鹿清笃喏喏称是而退,大感丢脸,于是深恨杨过。
鹿清笃走后,苗道一向林志兴请示如何处置杨过。林志兴心道:这个杨过可以郭靖的宝贝,我能如何处置?说不定现在前面正在找他。当然这些不必苗道一知道,示意他带上杨过,往大殿走去。正走到门口,果然听里面有人道:“我带来的孩子呢?是谁收留着?莫要被火伤了。”又听丘处机等人纷纷问:“是谁的孩子?在那里?”林志兴走进大殿,与马钰等人见过礼,说:“刚刚在外面看到个小孩乱跑,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又见一个中年人没有见过,道:“这个想必是郭靖师兄了。”郭靖为人重感情,对被叫成师兄十分高兴。林志兴说完又把杨过带了上来,顺手解了他的穴道,对郭靖说:“刚刚看到这个小孩在火场乱跑,就带了过来,不知郭师兄是否就是在找他?”郭靖点头称是,心里十分欢喜。这是众人看到杨过半边脸肿起,明显是被人打的,忙问是怎么回事。林志兴道:“刚才这个孩子和鹿清笃师侄起了冲突,被鹿师侄打了一记。”接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丘处机听完大骂:“鹿清笃是赵志敬的徒弟吧?怎么教徒弟的?回头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又看着林志兴说:“还有你,小辈们胡闹,你也不知道阻止!”林志兴心道:杨过他自己找打,关我什么事。
这时后院火势更加逼近,一行人就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观看火势。郭靖叫杨过给马钰等人磕了头,又简要说了一遍杨过的身世来,当下说起今日这一场大战来。郭靖问道:“这些人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大胆?”丘处机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说完便带郭靖去了山后。
林志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也不好奇,当下和尹志平赵志敬等人安排人手救火,救治伤员不提。
众人忙碌到天亮,丘处机和郭靖已回到重阳宫。丘处机召集众道士替郭靖吊见,指着林志兴说:“他是马师兄的小弟子,三代弟子中武功第一,就由他点拨过儿的功夫罢。”
林志兴一听大惊,这杨过可是麻烦的根源惹祸的祖宗,心里自卑得要死,只当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因此听不得一句重话,非要事事顺着他时时哄着他才会高兴,这如何是收徒弟,简直是请个祖宗来,当下推辞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