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林血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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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黄山,择一僻静处孤独度日,不与人交往。直到去年,正值庄主七十寿辰,便动了去飞鸿庄探问当年事情真相的念头……”
汤四姑听完,也不禁落泪:“好个痴情的人呀,你……”
牧逸生又遭:“四姑,今日对你述说心中隐痛,是想求你一件事。”
“啊,说吧,我尽力而为。”
“此次斗魔,我若有不测,请你将实情告知萧庄主,代我赴约……”
“你说些什么呀?怎会有什么不测?”
“四姑,天蚺吸盘功乃一种极厉害的邪功,与之对阵,难保……”
“又不光你一人,何必……”
“听我说,不能让武林同道遭屠戮,我的内功属纯阳内功,与敌……”
“别说啦,我明白了……”
汤四站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原来,牧逸生将当年的事告诉她,就为的是去和索文龙老魔拼命,以免同行诸人受到伤害。
汤四姑边哭边道:“你……一点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你、你……”
她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牧逸生急得摇晃她的双肩说:“四姑,别哭别哭,我哪里未将你放在心上了?你难道不明白,你是我生平的第二个红粉知己么?否则我怎会把心中的一切都告诉你?四姑……”
“真……的……吗?”
“我对天盟誓!”
汤四姑倒在他怀里哭着道:“我……知足了……”
第二十九章 种瓜得瓜
一
夜间,陈野到了大兴寺后的塔林。
他在寻找老方丈法智大师.
搜遍整个塔林,不见方丈踪影。
莫非老人家已离开此地?
或许老人家被索文龙一伙发现遭了难?
这样一想,他不安起来。
大兴寺方丈室外的小屋,究竟还有没有人?他决定先去一探。
下到石阶底,听不见人声。
几排房屋都空荡荡,没人了。
他又旧雨楼大兴寺方丈室,发现有人潜在树上。他赶紧扒在墙上不动,静听方丈室内的动静,里面有人说话。
忽然,树上的人跃进方丈小院去了,他连忙跃到了树上。
方丈室有灯光,他看见从树上跃进去的人,一身紫衣,戴着头罩。
他笑了,是假紫鹰。
假紫鹰他们也到了台怀镇?
假紫鹰这时潜在方丈室外窃听,不一会,竟然一脚踢开了方丈室小门,喝道:“尚洪石,快滚出来!”
方丈室灯一灭,“呼”一声摔出来个黑糊糊的东西,假紫鹰急忙一让,那团东西掷到了院墙上,是一个蒲团。
紧接着跃出两人,一个就是尚洪石这个假和尚,个则是他儿子尚剑云。
一见是紫鹰,两人吓得退了一步。
尚洪石勉强镇静下来:“阿弥陀佛;原来是紫鹰施主,不知侠驾光临敝寺,有失远迎;望乞原谅则个。”
假紫鹰道:“少废话,尚洪石,你这个背主投敌的畜生,今日大爷先把你拿下!”
尚剑云扯剑在手,冷笑道:“好一个假紫鹰,敢来大兴寺充字号,你当大爷怕了你?”
假紫鹰一愣:“什么?假紫鹰?你出招试试看!”
尚洪石喝道:“泰山大会早露了你的底,紫鹰现身,从不说话,哪像你虚声恫吓,大叫大嚷。你今日来无疑是自投罗网,待爷们父子打发你上西天去吧!”
假紫鹰心想,莫非当真?这一点过去却不知道,真见鬼!
不容他多思,尚家两父子已动了手。
陈野在树上听得清楚,不禁好笑。等三人一动上手,他又笑不出来了。
尚家父子使出的剑法,竟然和自己学的树枝条儿招式有大同小异之处。
假紫鹰使出的剑法,也和自己差不多。
这不是奇怪得很么?
再一想,恍然大悟。尚家父子盗去了萧爷笔录的武功,偷学了飞鸿剑法.看下面动手的三人,他又好笑起来。
这哪里是动手拼命,简直是一门一派子弟在操练武功。你使什么招,我使什么招,彼此心中了然,这还打个什么?”
就在这时,从大兴寺又过来了四人,他们一个个跃进方文小院,抽出了兵刃,直扑尚洪石父子两人。
陈野在树上看清,正是湛家一家四口。
湛蓝和湛磊去斗尚剑云,湛志杰、苏雯去斗尚洪石。
尚洪石见大事不好,忙道:“扯乎!”
可惜已经晚了,哪里还走得脱,父子俩被点倒生擒。
陈野见结局大好,便离开了方丈小院,又奔塔林。
他从塔林里小心向那道峡谷摸去,提起金刚护身功护体,决心进峡谷一探。
峡谷并不算深,走了五六丈,便见到一个山洞,像只怪兽张着的大口,十分怕人。
他默运神功,站在洞口探查洞中动静。
没有什么异状,也没有人声。
他双掌交迭在胸前,迈步进洞。
洞道很深,走了约摸七八丈,逐渐弯曲起来,走着走着,到了尽头。
他不由怔住了。
想起那夜听到的怪声,决不会是从这洞里传出来的,传不了那么远。
他又赶紧走回来,出了洞口,想了想,仍由原路回到峡口,然后仔细瞧着两边山崖,果然,左边山崖有个一人高的洞口,他先前忽略了,估计那索文龙使是在这里练功的。
他运起护身功,慢慢往里进。
才走不到两丈,洞中的腥味就让他受不了,脚底下踩着的,不是死人的骨架么?
他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屏住了呼吸。
此刻,他似乎又听到了一种什么声音。
往前走了几步,听清了,是人的微弱的呻吟。他小心地、慢慢地走着,发现洞道右边有个大石室,呻吟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轻轻摸了过去,发觉室中只有一人。便大胆闯进去,看见地上蜷缩着一团黑影。
摸出引火的淬儿,他在地上把火擦着了,这团黑影正是老方丈法智。
他急忙伸手按在老方丈的灵台穴上,注人了一股真力,然后点上睡穴,将老方丈背起,向洞外奔去。
一路并无人阻挡,他到了塔林。
再次给老方丈贯注真力后,拍开睡穴,老方丈果然能说话了。
“大师,你被索文龙伤了么?”
法智大师背靠塔身坐着,声音艰涩地答道:“正是此魔,老衲三天前被惩善等人发现,老衲寡不敌众被擒,索文龙欲以天蚺功致老衲于死地,老衲以龟息功装死,得免此劫。”
“大师,贼人走了么?”
“他们已离洞,不知去向。老衲伤重,走不出山洞,无水无粮,奄奄待毙,多亏大侠……”
“大师,千万莫如此说,弟子是野哥儿 大师还记得么?”
“啊?是你?野哥儿,想不到你练有盖世身手,懒和尚果非凡人,只惜老衲有眼无珠,失去结纳机会,唉,只恨老衲无缘”
“大师,去年在方丈小院外的树上,弟子亲眼见大师已……啊,明白啦,大师龟息功……”
下错,老衲并未将毒药服进。那杜汉金来了不久,老衲就看出其为人不正,经过长久探查,发现他和知藏知客二僧勾结,并以方丈位诱引法净恢复北宗。老衲细细思量后,知道事出有因,不然怎会由一个世俗之人来倡复北宗。因此处处小心,看他们如何动作。老衲装死后趁他们不在,连夜逃进塔林,为弄清杜汉金背后人物,便隐藏于林中,发现果如所料,是一伙大魔头兴风作浪。老衲本欲弄清真相后,前住少林求援报警,后又发现来了个索文龙,便耽搁下来。”
“大师,首座法修大师、监寺法玄大师依然健在,此次也会回五台山,随同各大派共剿妖邪,大师不日就可见到。”
陈野把泰山大会情形择要讲述,还说了各派进山的打算。
法智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因果报应,菩萨有眼。”
陈野道:“大师 随弟子下山吧。”
法智道:“贼人已走,老衲回大兴寺。”
陈野道:“如此,弟子和大师前往寺中,以防还有贼人隐藏。”
大师道:“野哥儿,全仗你了。”
陈野背上大师,瞬间回到大兴寺,将方丈安置在大殿正座上,立即敲响了云鼓,撞响了大钟,召集全寺僧众。
和尚们被钟鼓声催赶着来到了大殿,只见烛光通明,方丈讲经座上正坐着据说已圆寂了的老方丈,一个个惊得大念佛经。
陈野依然戴着头罩,把前后经过大概说了,僧众们齐向方丈行礼,又向菩萨叩头,感谢我佛如来,挽回劫难。
那些不会武功的东序西序各长老,也是喜欢不尽,纷纷向方文庆贺。
据僧众们说,那些混在寺中的假和尚也都离寺而去,大兴寺从此清静了。
陈野见诸事办妥,便告辞而去。
二
次日清晨,飞鸿庄派湛志杰来见皇甫敬,说昨夜抓获叛逆管家父子,得到一些贼人的消息。
惩善和尚、太叔兆锋等人已离大兴寺,在南台锦绣峰匿藏。尚家父子被留在大兴寺,以打听各大门派消息。他们未料各派会在近日赶到,来不及逃离大兴寺。
湛志杰又说,今日料想各大派会赶到台怀镇,明日会集共上锦绣峰。
当天无事,皇甫敬嘱咐大家不要随意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年青人闲着无聊,齐集到陈野屋中闲谈。
小六子和华珠在一起咕噜了一阵,华珠要考较小六子的功夫,牛三、陈野赞成,当即一起出来到小院中,让他两人对阵。
华珠施展开一路拳脚,一心想占小六子的上风,小六子则处处退让,十分从容。
大家的嘻笑声引动了几个长辈,纷纷出来观看。连店里的伙计,也来凑热闹。
华震东夫妇微笑着看女儿动手,见到小六子果然大不同从前,不禁为他高兴。
福敬大师站在一旁,含笑望着这对武林小儿女。
汤四姑叫喊着要华珠显显本领,治服小六子,牛三则替小六子呐喊助威。一时叫声笑声,响遍小院。
众人正看得高兴,忽听“啊”一声闷哼,福敬大师突然摇摇晃晃,竟然站立不住,一交跌倒在天井里。华震东夫妇大吃一惊,急忙蹲下去探视。站在他们身边的小二道:“小的去请大夫。”便匆匆忙忙走了。
陈野等人也忙走过来,却见蹲在地上的华震东、于翠莲一歪身,双双睡翻。
这一下,吓得众人不知所措。
皇甫敬、牧逸生、陶荣在屋里闻讯赶出来,经仔细检验,福敬大师和华震东夫妇均是中剧毒而死。
华珠哭得死去活来,姑娘们也掉泪不止。
待查凶手时,才想起店中有个老伙计请大夫,当时并未引起注意。
牧逸生牛三到掌柜处一查,店中根本就无此人。
那么,冒充店上伙计行凶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野忽然想到了索文龙其人,法智方丈不是说过,他善于变化身份么?
皇甫敬听他说后,急忙派他和牛三,到王耀祖家去提醒飞鸿庄的人。
陈野牛三来到王家,被请到后院。
院中假紫鹰梁天浩、湛蓝兄妹、孙剑诗兄妹、王宏志兄妹在走廊上聊天,见他二人来了,纷纷起立打招呼。当然,这多半冲着牛三,对野哥儿则只微微点头。
孙剑诗与众不同,怒目瞪着陈野道:“野哥儿,来得正好,大爷正找你讨教讨教呢!”
陈野道:“要讨教么?这两天没空,过几天再奉陪。”
孙晓月道:“听,好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