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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梵林血珠-第4部分

小说: 梵林血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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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山门了!”
  “是、是,弟子愚顽,不可教也。”
  方丈法智大师道:“你师不守禅门戒律,一向懒散,你成了这个样子,实乃师之过,若老衲没有记错,你今年当有二十二岁……”
  “启禀方丈,二十二不足,二十一却有余。”
  “方丈训示,你只有洗耳恭听,不问你不许张口,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月首座法修斥道。
  “是是,弟子谨记。”
  方丈续道:“根据老衲与你师傅所约,你在本寺最多到今年端午节为限,由你师带你离山,另谋出路。如今你师未来,你就于明日下山去吧。”
  野哥儿一惊:“方丈,让弟子到何处去?”首座道:“天下之大,你哪儿都可以去。”
  “这……”他感到茫然无措了。他从未想过要离开大兴寺,从未想过离开寺去过另一种日子,他已经习惯寺庙就是他的家了。
  首座又道:“一日两餐你受不了,整日坐禅你吃不消,离开怫门圣地,那万千花花世界,才是你这凡夫俗子喜爱的地方。方丈大师法令已下,你就明早离开吧。”
  野哥儿知道话不能再说,再说也没有用,叩了三个头,默默出了大雄宝殿。
  野哥儿是他的小名,不是他的大号。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师傅给他取个名儿叫智野。这本象个和尚的法号,可他又不曾剃度,所以守中人都不叫他智野,只叫他野哥儿。
  他为什么没有剃度?懂事以后他发现自己道和尚们轻视,曾再三要求当个小和尚,但方丈大师不允许,说是他师傅有育在先,他尘缘未了,不能剃度。
  和尚做不成,他只好在寺中当个行童。在他以后人寺的小子们,早已划了光头,成了僧人,唯独他不俗不俗,被小和尚们戏称为“夹生饭”,说他“不生不熟”。
  那么,这不俗不俗的日子就此结束了么?
  他茫然走过大殿,正想往僧舍里去,突然又记起了梁上的夜行人。
  他运功默察,夜行人已经不在梁上,想是方丈与他说话时走了。
  大概这位夜行人是知藏法净大师的朋友吧,只不知他们为何不正大光明地来往,却这么偷偷摸摸的近来。
  与己无干,他还是操操自己这份心。
  回到增舍,和尚们正在打坐。
  他和三个和尚共住一间,四人都还年青,免不了偷偷说几句闲话。
  “喂,野哥儿,你发什么呆,还不修行?”一个和尚道。
  “还修什么?明天我就下山了。”
  “咦,你被逐出山门了?”
  “胡说,我尘缘未了,下山过日子去,嘿嘿,肚子就不会饿了!”
  三个和尚齐道:“真的?”
  “当然了。方丈大师亲口让我下山的。他老人家说,我生相富贵,该下山享一番人间清福,爱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捉个大肥鸡来,把它火烤一番,香喷喷,甜腻腻……”智野咂咂嘴,“一口气啃个精光!”
  三个和尚连忙双手合十,连称:“罪过罪过,佛门不杀生,你竟敢犯戒!”
  嘴里说着,却禁不住大口咽唾沫。
  “下山后先把肚子填饱,这是最最重要的事,除了填饱肚子,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美?”
  三个和尚不无羡慕地注视着他,早就饥火难耐的肚子“ 咕咕咕”鸣叫起来。(原书此处缺一角)早上、中午的两餐饭,早在肠胃里化(原书此处缺一角)们心中直想着馒头稀饭,只有拼命遏(原书此处缺一角)才能默诵经文修行。智野把个“吃”字翻来覆去地说,一下子就引发了三个年青和尚的饥火。
  四个人直咽口水,肚子里都在唱空城计,哪有心思再修行?
  这时室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四人警觉地连忙坐好,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轻诵经文,半开半闭的眼睛觑着室外。瞧瞧是什么人经过。如是方丈大师或是东序、序的各位长老,就要赶紧合掌起立,表示问讯起居。
  结果来的是方丈大师的衣钵侍者灵方和尚。衣钵侍者是替方丈管理资财的执事僧。
  四人赶紧起立问讯。
  灵方身躯魁梧,浓眉大眼,威风凛凛,四十上下年纪。
  他把一方红布包着的五两银子递给智野:“方丈给你的盘缠,明日一早离寺,不必去方丈室辞行。”
  智野双手接过,道:“多谢方丈大师。”
  灵方和尚又道:“下山后,买件衣服换了,不要再穿增衣,免得丢人现眼!”
  智野道:“是是,弟子遵命”
  等灵方和尚一走,他对三个小和尚说:“我才不买衣服呢,这五两银子我可以买牛肉、买猪排骨,对了,猪蹄更来劲,再要他二十个鲜肉大包子……”
  三个和尚嚷起来:“够了够了,闲嘴吧!”
  智野不理睬他们,手抚着银子沉人大嚼一顿的幻想中去。
  和尚们咽着口水,不胜羡慕地瞧着那五两花白的银子发愣。
  有个和尚忽然想起来,问他:“你师傅呢?不等他就走了么?”
  智野一愣,对啊,师傅来了找不到他又怎么办?
  他从蒲团上跳了起来,道:“我得问问方丈大师去!”
  方丈室在文殊殿之后,文殊殿又在大雄宝殿之后,他和一些和尚的住室在大雄宝殿的右侧,只要顺着长廊,绕过文殊殿、藏经阁,就是方丈院了。
  方大院在东序、西序十二位大师住的大院旁边,是全寺最清静也最雅致的地方。
  智野摸到小院,只见两扇院门紧闭,不觉有些纳罕,此时天并不晚,怎么就关门了?
  他拍了拍门环,只听里面有人喝道:“什么人前来打扰?”
  “弟子智野,参见方丈。”
  “方文打坐,不见僧众,快回僧舍去!”
  智野听出是适才给他送银子的衣钵侍者灵方和尚。
  “是是,弟子这就回去。”
  智野答应着,故意踏响脚步往回走,走出五大后又蜇了回来。
  平日里方丈院门并不关闭,只有两个小沙弥和一个书状侍者侍候。书状侍者专替方丈写些往复书信的应酬文字。今日这衣钵侍者也在,而且关闭了院门,这又为了什么?
  好奇心使他想探查出个究竟。他蹑手蹑脚旧雨楼,双肩一晃,上了小院外庭院中的一株大树,仔细朝里张望。
  方丈室点着几盏灯,十分明亮,坐着二僧一俗三人。他认出是知藏法净大师和衣钵侍者灵方和尚,那俗人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穷儒,叫杜汉金,借住寺中读书已有一载,他怎么也在这里?前些日子不是下山了么?
  这时,三人正压低嗓子说话。
  智野默运千里耳神功,仔细谛听。
  只听灵方和尚道:“方文又不会武功,何必小题大做,拿什么散功炼魂丹给他吃。”
  杜汉金冷笑道:“是么 老和尚不会武功 这不就是说,老虎不及一只狗么?”
  法净道:“杜施主何出此言?“
  “听着,五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个怪人,自号大拙先生,一向功夫高深莫测,江湖黑白两道殊无对手。这位老先生教出了三个徒弟,分学了他的三种绝技,此后,老先生就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听说出家当和尚去了。这三个徒弟凭着一身内外功夫,闯下了极响亮的名头,江湖上称他们为风尘三杰。正当三杰鼎盛之时,和他们的师傅一样,三杰中有两杰出了家,只有老三飞鸿剑萧强回到老家建立了飞鸿庄。几十年来,飞鸿庄享誉江湖,无人敢持虎须。萧强的两个师兄却没了影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十八年前,飞鸿庄庄主突然闭门谢客,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据说庄主千金萧雨荷遭遇变故身亡。因而消沉了庄主的志气,从此心灰意懒。
  这个,暂且不去说他,就说说那两个出了家的和尚吧。据在下所知,贵寺方丈法智,极可能就是风尘三绝中的老二尉迟森。所以,说他不会武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法净、灵方大吃一惊:“此言当真?”
  “嘿嘿嘿,若不当真,在下岂肯把当今世上最珍贵的毒丸放在茶中两粒?要知这散功炼魂丹制来极其不易,无嗅又无味,毒性极大,就是一流高手一粒也足以对付,又何必多加一粒?待老和尚醒来,骨酥筋软,任人摆布,十二个时辰后,一身绝高功夫便会散尽,到那时,与没有练功的凡人又有何区别?嘿嘿,这一下老和尚就惨了!”
  法净半信半疑:“贫僧在大兴寺已近十年,说方丈大师会武功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为何平素一丝迹象也看不出来?”
  杜汉金冷笑道:“不是说了么?他功臻化境,已到返朴归真的至高境界,他若不显露武功,谁人又能看得出来?”
  灵方僧道:“施主所言极是,方丈平日装得弱不经风,倒让我们看走了眼。不过,小僧有一事不明,施主将方丈以散功炼魂丹制住,意欲何为?施主与方丈有仇么?”
  杜汉金道:“在一下与方丈并无过节,只是受人之托,来向他索取一件东西。”
  法净道:“什么东西?”
  “请恕在下难以奉告。”
  “哦,莫非老方丈有什么至宝收藏着么?”
  “不是,这件东西并非什么珍奇之物。”
  “这就怪了,此物若无价值,施主又何必要制住老方丈,费一番周折呢!”
  “东西确实并不珍奇,这其中原委在下也不知情,只是受人之托罢了。在下当年受人之恩,今日以寻回此物为报答,只此而已。”
  “那么,此物找到了么?”
  “没有找到。”
  “施主之意……”
  “等老和尚醒来,在下只好逼他交出。”
  “他要是不交呢?”
  “嘿嘿,只怕由不了他。”
  法净不再言语,三人沉默着。
  在树上听得真真切切的智野大吃一惊。
  这三人不知为了一件什么东西,把老方丈用毒药害了。老方丈是几十年前的武林高手,不知为什么在此隐居,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想不到天灾人祸,遭此厄运,他自小蒙方丈收养,难道袖手不管么?
  不,他得把方丈救出来。
  可是,方丈在哪儿呢?又怎么个救法呢?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跳下去和三人动手,把他们一个个擒下,叫那姓杜的交出解药。
  想起要和人动手,心又虚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领。
  师傅把他带上山后,头三年天天逼他念经打坐,背诵经文。以后,师傅离他而去,一年才回来两次,每次只和他果十天。十天里,教了他一些拳脚。而师傅在大兴寺是出了名的懒和尚,念经修行并不勤奋,睡觉的时间比念经的时候多。因此,教他功夫时无精打采,三言两语,马马虎虎,而他也练得糊里糊涂,对路与否,师傅从不过问,你自己练成什么样儿就算什么样儿。他每次来只教新功夫,从不让他把去年学的玩意儿亮亮相。随着他年龄增大,师傅教得更随便,只说一遍,比划一次,至于你学会了没有,他老人家却不操这份心。
  智野也常问师傅,这套拳叫什么拳,或者这器械叫个什么名目,师傅睡眼惺松地回答道:
  “你不是诵过《金刚经》了么?有一句话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功夫本也是虚妄,何在乎叫个什么名称?你只要心悟便成了,何须执着于叫什么名称、比个什么招式?这一招一式本也是虚妄,你要做到招式不着相,便算通了佛理,通了佛理,这武功之理不也通了么?”
  这大概是师傅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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