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丑剑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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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调侃地道:“事出必有因,无风不起浪,也许你当局者迷。”
“可是怪客说把她交给我了,那是什么意思?”
“也许怪客的女儿暗中钟情于你,怪客爱女心切,所以向你下达忠告,不过你可得当
心,以怪客的身手,取你性命有加探囊取物!”
宫仇愤然道:“男女爱悦,必须两厢情愿,岂能勉强!”
冯真认真的道:“你怕怪客的女儿是东施无盐?”
“不管她是天仙化人,抑是无盐夜叉,我决不……”
冯真后面一变道:“怎么样?”
“决不会爱她!”
“你心有所属?”
“可以这么说!”
“谁?”
“故人之后,但,也许事实完全不是这样!”
冯真身形陡地一颤,连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捉住宫仇的手,道:“告诉我?”
宫仇面上飘过一抹痛苦的阴影,沉声道:“真弟,我说的就是与先父同称‘无敌双剑’
的何一凡何二叔,当初有约,如果何二婶生下是男的,与我结为兄弟,如果是女的,结为夫
妇……”
“你那何二婶生死不明?”
“我将尽力追查下落,因为这是光人遗命!”
“我希望对方生的是男孩!”
“为什么?”
“我们可以结为兄弟!”
“如果是女的呢?”
冯真怪叫一声道:“不会!”
眼中竟然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宫仇大惑不解地道:“真弟,你怎么了?”
冯真幽幽地道:“仇哥哥,如果……如果……”
“怎么样?”
“如果你何二婶生的真是个女孩子,你为了父母遗命,势必要和她结为夫妇,而‘青袍
蒙面怪客’,势必不会甘休……”
宫仇笑出声来道:“真弟,你这叫杞人忧天了!”
冯真意犹不释地道:“并非杞人忧天,说不定事态的发展就是这样!”
宫仇心中一寒,如果“青袍蒙面怪客”的确是意料中“金剑盟太上”,这后果已可预
见,而“金剑盟”是自己血海仇家之一,除了首座长老“三眼神路竺”之外,盟中还有些什
么人参与,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不上”必是其中之首,后果,的确是不堪设想。
心念之中,不由叹了一口长气。
由于冯真自认与“怀宝山庄”主人“长江废人”是上代故交,而“长江废人”与“乾坤
双煞”又是同门,“青袍蒙面怪人”与“乾坤双煞”等又似乎有某种微妙的关系存在,是以
他心中的猜度,不便向冯真提出来。
冯真见宫仇叹息不语,立时换过一副笑脸道:“管它,也许你那何二婶早已不在人间,
我们还是上路吧!”
宫仇点头道了声好,双双离开这片荒林,重新上路。
时届黄昏,前面现出一片灯火,象点点繁星。
冯真用手一指道:“前面是个大镇,我们该祭祭五脏庙了!”
宫仇被冯真一提,也感到饥肠辘辘,加快身形,向镇甸奔去。
果然,这是一座人烟辐辏的大镇甸,热闹非凡,宫仇与冯真进镇之后,青衫飘逸,一派
斯文地向大街走去。
两人均长如玉树临风,象煞富贵人家的子弟。
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在望,两人方一止步,立有堂馆出来哈腰作揖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冯真一扫酒座,当先向临街的一副座头走了过去。
突地——
一个酒客,似已有八分酒意,从宫仇身边擦过,一个踉跄,撞得宫仇退了一步,那酒客
连声赔不是,匆匆夺路而去。
宫仇皱了皱眉,迳自到冯真面前坐下。
工夫不大,酒菜齐上,两人开怀畅饮。
酒足饭饱,宫仇伸手腰间,准备会帐,一摸之下,不由惊呼道:“糟了!”
冯真一愕道:“什么糟了?”
“钱丢了!”
“小意思,我有!”
“不,还有十粒明珠,价值不菲!”
他这十粒明珠和几个金块,是诸葛瑛在他受命前往“怀玉山庄”时,特地命近卫长凤陈
素珍送给他作盘缠的,这还不打紧,主要的是那张“丑剑客”的人皮面具。
冯真偏头一想道:“是了,刚才有一个酒客撞了你一下?”
“莫非是那人施了手脚?”
“准是!”
宫仇焦灼地悄声道:“还有一张面具,如果拆穿了,后果十分严重。”
他曾以“丑剑客”的面目,大闹“金剑盟”,到毁“三眼神路竺”和“神风老人”及二
剑士,又血洗“青衣帮”秘舵,毁了冒充“青衣帮主”的“黄旗坛主马必武”和手下人等,
如果面目拆穿,“金剑盟”岂肯甘休。
冯真沉思有顷,道:“不要紧,半个时辰之内,将物归原主,一样也少不了。”
宫仇心中一动,道:“你有这个把握?”
冯真微微一笑道:“你等着瞧吧!”
说着,向堂倌一招手道:“过来!”堂倌疾趋座前。道:“公子要添酒还是添莱?”冯
真拿起一支筷子,折为五段,道:“你把这用线串起来,挂在门外当眼之处!”
堂馆瞠目道:“这……”
“别多问,拿去照办!”
堂倌愕然不解地拿起五段断筷走了。
宫仇讶然道:“真弟,你这是做什么?”
“追赃!”
“追赃?”
“不要多开口,话说多了不灵!”
说完,神秘地一笑,宫仇蹩着一肚子谜团,不知冯真在捣什么鬼。
约莫半刻光景,一个面目阴沉的蓝衣人进入酒楼,目光四扫,手中赫然拿着冯真刚才令
堂倌挂在门外的那五截筷子。
冯真冷冷地道:“这里来!”
蓝衣汉子惊奇的望了冯真一眼,走了过来,抱拳为礼道:“是公子相召?”
“不错,你是线上人?”
“小的是!”
“排行?”
“三六行九!”
“嗯!”
“请问公子……”
冯真伸出左手,五指微曲,右手握拳,翘拇食二指,复压在左手之上。
那蓝衣汉子登时面如土色,颤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冯真嘴含冷笑,徐徐地道:“我这位朋友刚才在这里被风吹了,立即去办,注意,此事
不得透风,否则断线,明白了吧?”
蓝衣汉子颔上已冒出了汗珠,忙不迭的道:“小的该死,立刻遵办,请公子高抬贵
手!”
“去吧!”
蓝衣汉子连头部不敢抬,转身疾走而去。
宫仇不由直了眼,骇异万分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真压低了嗓音道:“这也是从前教我用四句话唬走‘乾坤双煞’的那老人,教我的法
门,那汉子是此地扒窃的头子!”
“哦,什么叫三六行九?”
“三等六级,第九传弟子!”
“你那手势又代表什么?”
“不列等级,二辈宗主!”
宫仇想起冯真两年前在酒店中施展妙手,戏弄个二的那回事,不由脱口道:“你是扒窃
的二辈宗主?”
冯真面孔一红,道:“告诉你是一个无名老人教的!”
宫仇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道“你从前表现的那一手也不俗,难道也是那无名老人教
的?”
冯真尴尬地一笑道:“随你怎么说吧!”
宫仇对冯真的来历,愈来愈觉得神秘莫测了,他擅于口才,长于机智,武功高绝,文才
不俗,江湖中各种门槛似乎都精熟,他是属于哪种人呢!
但,疑惑尽管疑惑,对她的感情是无可置疑的。
当然,他清楚冯真所谓的无名老人,仅是一种托辞。
仅仅盏菜工夫,那蓝衣汉子去而复返,把一个布包双手捧向冯真,不安地道:“请过
目!”
冯真接过送与宫仇,宫仇检点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蓝衣汉子恭谨的道:“待罪弟子恭候裁夺。”
冯真一摆手道:“不知不罪,走吧!”
蓝衣汉子喏喏而退。
宫仇会了帐,两人连夜登程疾赶。
第二天晨早时分,两人来到一座绵密的莽林之前,宫仇用手一指道:“这就是了!”
冯真相了相地势,道:“丐帮帮主‘斑衣神丐邓十五公’被困之处,必是巽震两位之
处,我们由此入阵,须转三十二个方位,现在你拔剑!”
“用剑?”
“不错,由阵门开始,每转一个方位,你用剑砍一株树……”
“那岂不惊动了‘九心狐阎芸香’那贱人?”
“我知道,每株树只砍七分,维持不倒,你有这把握吗?”
“大概可以!”
“我们走!”
冯真当先进阵,宫机执剑后随,照着冯真的指示,一路挥剑轨树……
顾盼之间,已来到阵势之中。
蓦地——
一声刺耳厉喝,倏告传来:“何人大胆,敢来寻死!”
冯真急道:“你说的那‘穴中人’在什么地方?”
“前面不远!”
“快去,这里交给我!”
“你……”
“快,别忘了依此来的目的!”
宫仇弹身向前射去……
“小子找死!”
一道排山劲气卷处,宫仇弹起的身形,被震回原地,当一面,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中年妇
人,她,正是此阵主人“九心狐阎芸香”。
同一时间,冯真回身发掌,朝最近一株被宫仇用剑斩削七成的巨树劈去,一连串轰然巨
响,株株相连,凡被剑削过的树,一株连一株的朝外倒去。
“九心狐阎丢香”目毗欲裂,厉声道:“小子,敢毁我阵势,老娘把你挫骨扬灰!”
厉吼声中,舍去宫仇,迳扑冯真。
冯真大叫一声:“走啊!”
身形鬼魁似地一转,闪过了“九心狐”骇雷奔电的一击。
宫仇再度弹身,朝“穴中人”被困的那树穴方向奔去。
暴喝声中,两个粗眉大眼的妇人,双双拦住去路。
宫仇一振腕,手中刻芒暴吐八尺,猛然扫出。
两妇人霍地纵开,划了一道半孤,双双圈回,各攻一掌。
那边,“九心狐阎丢香”与冯真已打得难解难分。
两妇人功力相当不弱,宫仇剑势虽凌厉,竟然被缠得脱不了身。
突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子,你怎么又来了?”
宫仇偷眼一瞟,“穴中人”已现身两丈之外,一手持竹杖,另一手抱着朱红葫芦,不由
精神陡振,连演三绝招,极而妇人迫退数步,闪身到了“穴中人”身前。
“九心狐阎芸香”粉腮大变,一招迫开冯真,晃身面对“穴中人”,栗声道:“臭要饭
的,这算怎么回事?”
“穴中人”哈哈一笑道:“老夫厄诲已满,阎芸香,你可以放人了!”
“放人,可没有这么容易!”
“你敢食言?”
“臭要饭的……”
话声未已,若有所悟地把目光射向宫仇道:“小子,原来是你!”
宫仇面对血海仇人,只因自己功力不及对方,无法索仇,内心沉痛至极,眼中泛出怨毒
无传的煞芒,切齿道:“不错,是我,希望你记清楚些!”
“小子,先超渡你!”
出手如电,抓向宫仇当胸。
“住手!”
“穴中人”大喝一声,竹杖一招“横江截斗”,把“九心狐”一抓挡了回去,接着,目
爆棱光,沉声道:“阎芸香,老夫被困十年,念在酒肉不缺的份上,算是拉倒,你说过阵破
脱困之日,即是放人之日,期以十年为限,今天,距期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