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著名法庭辩论实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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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的心没有为广泛开展的因而遍及世界各地的民族独立运动所影响
吗?它在任何地方,在一切没有独立的国家同时出现。最近
10年来,要描写
埃及、印度、中国、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的历史而不谈它们的独立运动,已
经是不可能的了!
经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的,各位先生,实际的情况是:这种独立运动是从各种事件本身的
深处产生出来的;它是从不可胜数的各种痛苦中产生出来的,这些痛苦迄今
彼此互不联系,但在高喊独立的口号中它却找到了自己的口号。实际的情况
是,印度尼西亚的民族独立运动也是从你们把它当作偶像来崇拜的帝国主义
中产生出来的,而且同样地也是从几世纪以来在该国发展起来的经济上的榨
取制度中产生出来的。。
帝国主义是一个大煽动者,帝国主义是鼓动的大强盗,因此,把帝国主
义押到警察和法官的面前吧!
非常正确!“把帝国主义押到警察和法官的面前吧!”
然而。。现在站在法官先生面前的,却不是帝国主义,不是帝国主义分
子,不是帝国主义的朋友,不是特勒普,不是特立布,不是戈林,不是布鲁
尼曼,不是佛伦,不是阿里·幕沙,不是卧幕司尔,而是我们——加托特·曼
库普拉贾、马斯昆、苏普利阿迪纳塔和苏加诺!
这有什么办法呢,让领袖们遭受这样的命运吧!我们并不感到犯法。我
们感到自己是清白的,我们并不感到犯了我们被控告的那些罪行,这些我们
在下面将要更详细地加以说明。因此,我们的确是期望着和等待着你们判决
我们无罪,希望你们宣判无罪!
但是,法官先生,让我继续我的辩护词吧。
。。。
“好人”,人们现在说道,“重大的让步是能够通过合法的途径而取得
的!但是,印度尼西亚的独立,印度尼西亚的独立呢?这不是必须由印度尼
西亚人民通过暴动,通过流血的革命来夺取吗?”
法官先生,在审判中我们已经诚恳地说明了:我们不知道这个最后的步
骤是什么。是的,我们没有“假想”这一最后的步骤问题。我们不知道未来
的力量对比,正如我们先前也不详细知道我们未来社会的形成情况。例如我
们不知道荷兰是否在最后的时刻还不能迅速地了解到,更好地通过和平的途
径来结束它的殖民统治。我们也不知道,譬如说,到了那个时期西方帝国主
义是不是已经崩溃,帝国主义已被通过自由的途径,即通过自由交换来往的
欧亚的经济关系所代替。总之,对我们来说,对任何人来说,对每个人来说,
这个未来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最后步骤什么时候发生的问题是一个未知数。
我们现在只知道:不会有没有民族主义的独立,因此,我们就鼓吹民族
主义;不会有没有民族团结的独立,因此,我们努力建立民族团结;不会有
没有政权的独立,因此,我们就组织政权;不会有不认识自己的力量的独立,
因此,我们就唤起这种对自己力量的认识。我们只知道,这种独立是需要条
件的,因此,印度尼西亚国民党为实现这些条件而工作。同样我们也只知道,
独立不会在明天或后天从天上掉下来,它是通过取得数十次政治的、社会的
和经济的斗争胜利的结果,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我们必须以我
和经济的斗争胜利的结果,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我们必须以我
。
。。。
实在的,法官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才发生这个最后步骤哩!也许只要几
年,也许再要几十年,也许再要几百年!我们说“遥远的未来”是意指在今
天和将来之间,是有着广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我们必须通过非常激烈的
但是合法的民族的群众斗争来一个一个地取得数十次的胜利。我们经过这个
空间是久还是不久,我们能够取得这些胜利的时间是长还是短——这要看我
们组织的力量和完善程度,要看我们能唤起的“精神力量”的强弱。我们的
组织愈益完善,我们的“精神力量”愈益有力量,那末我们就能够更快地取
得这些胜利,就能够更快地接近独立的日子!
因此,印度尼西亚国民党希望能够增强它所发出的“精神力量”,从而
希望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取得所有的胜利,这就是为什么印度尼西亚国民党
是一个革命的政党,一个希望迅速地实现改革的政党,一个希望“快速度变
革”的政党。
。。。
我和印度尼西亚国民党,法官先生,我和印度尼西亚国民党就是这样!
但不知道帝国主义者自己是否这样!我们不倦地以纯洁的心态向那些帝国主
义者提出警告:
不要给人民造成深重的灾难,不要燃起人民的愤怒,不要忽视人民的要
求。因为革命并不是人类的产物,并不是若干煽动家的产物,并不是若干阴
谋家的产物,革命是淹没在灾难中几乎要断气的社会的产物,即穷途末路的
社会本身的产物。人类不能够任意制造革命,人类也不能够防止革命,如果
已经太迟,如果已经成熟的话。
我们,印度尼西亚国民党人,我们是真正的革命者,但是我们不是制造
叛乱的人,我们竭尽全力防止每一个流血事件!但是,喂,帝国主义者!是
你们经常撒播这种灾难的种子,是你们经常迫使这个社会走进绝境,是你们
经常撒播这种革命的种子。
。。。
法官先生,但愿帝国主义者注意这个警告。我们,印度尼西亚民族主义
者,我们将永远追求和平与安宁。我们没有要流血的愿望和意图;我们并且
将不倦地努力,使未来仅仅带来安宁与和平。但是我们还没有权力来确定未
来的图景,这种权力在帝国主义者自己的手里。最后掌握这种决定权的是他
们,从现在起就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图景的是他们,能够避免这种动乱的是他
们。
印度尼西亚将获得解放。关于这些问题,关于印度尼西亚将取得独立的
问题,关于印度尼西亚未来将脱离荷兰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已不再是一个谜
了。对每一个愿意了解历史的人,对每一个真心诚意的人来说,不论他是印
度尼西亚人还是荷兰人,我国将得到解放一事也不再是一个谜了。数十世纪
以来的整个世界的历史,整个人类的历史,都没有证明过有一个永远被奴役
的人民。整个人类的历史反而历次证明了过去被带上枷锁的人民和国家取得
了独立。
因此,如果印度尼西亚人民努力结束这种殖民统治,如果印度尼西亚国
民党追求这种自由,那末印度尼西亚人民,印度尼西亚国民党,我们这些人
只是实现“历史的必然性”——实行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的“历史任务”—
——必然要产生的,一定要实现的“历史任务”。
只是实现“历史的必然性”——实行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的“历史任务”—
——必然要产生的,一定要实现的“历史任务”。
这最后的一句话不是对我们,不是对印度尼西亚人民,而是对帝国主义
和帝国主义者本身讲的!。。
。。。
法官先生,现在要发言的是各位先生,现在要发表意见的是各位先生,
现在要作出决定的是各位先生——法院的官员和正义的维护者。我等待各位
先生的决定,你们一定不会忘掉考虑我刚才所阐述的一切。我并不觉得我有
罪。我没有提出把问题冲淡的事情,我没有提出所指控的事情的荒谬。因此,
我确实希望并等待着宣判无罪的决定。勃良安的全体人民、印度尼西亚的全
体人民、全世界正直的和爱护正义的人们也希望和等待着这个宣判无罪的决
定。
希望能够这样,但是,譬如说,法官先生竟认为我们有罪,譬如说,法
官先生竟判决我们徒刑,譬如说,我们还得身受监狱的痛苦———唉,那有
什么办法,希望我们的运动因这件事而得到新的启示和新的力量,希望印度
尼西亚母亲能够接受我们这种命运,把它当作献到她的怀抱中去的
牺牲品,希望印度尼西亚母亲能够接受它,把它当作供她装饰她那好看的发
髻的美丽芬芳的花朵。的确,我们的灵魂是不会感到悲哀的,我们的灵魂说:
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责任。。。
。。。
因为,牺牲是不会浪费的,牺牲是不会徒然的,奥里华·罗茨爵士曾经
这样说过:“没有牺牲是浪费的。”由于目前的牺牲,将来的日子就会比以
前的全部伟绩更加光明,更加灿烂,更加光芒四射。新的伟大的曙光,为我
们的未来的荣誉的曙光,现在已经放射出光芒,这种曙光越来越明亮,即使
受到人类的任何力量的阻挡,即使受到任何国家的物质力量的阻止,即使受
到整个地球上的所有国家的全部人间力量的阻止,随着曙光的出现不能不
是,而且一定是,必然是——那个能够使一切该活的东西活起来,而使一切
该死的东西死去的旭日的升起。一切黑暗的力量都将会像阳光中的雪一样融
化掉,满布天空的阴沉沉的乌云将被来自空中的热风吹得无影无踪。
印度尼西亚的人民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庆祝这个旭日的升起。我同印度
尼西亚人民在一起忍受着痛苦,我同印度尼西亚人民在一起等待着法官先生
的判决。。。
。。。
法官先生对我们的事业的判决就是对印度尼西亚人民自己的事业的判
决,就是对印度尼西亚母亲自己的事业的判决。判决无罪,印度尼西亚人民
就会感谢,判决有罪,印度尼西亚人民就会默哀。
我希望各位先生能够考虑这一切事情。而现在,在跟印度尼西亚人民一
条心的时候,在对印度尼西亚母亲效忠和跪拜的时候——在相信印度尼西亚
人民和印度尼西亚母亲将会继续变为至高无上的时候,不管怎么样的命运降
临到我的身上,我都准备倾听法官先生的判决!
【评析】
这是一篇举世闻名的辩护词,这里只节选了其中一部分。这篇辩护最显
要的特点是善于用朴素的语言讲述深奥的真理,如“就是蚯蚓,当它感到疼
痛时也必然要挣扎起来”,“太阳并非是由于公鸡啼叫才升起的,而是由于
太阳升起来了公鸡才啼叫”,由这个浅显的比喻,说明革命不是煽动者煽动
起来的,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苏加诺因而不是什么“阴谋者”,更不
是什么罪犯!在辩护中,苏加诺感情充沛、措辞激烈,为印尼的民族解放斗
争大唱赞歌。多处运用了排比句,层层深入,气势轩昂;排比句与反诘句的
结合运用,更使演说具有一种无可争辩的力量。
你不应过分强调我们对欧洲人的憎恨
你不应过分强调我们对欧洲人的憎恨
乔莫·肯雅塔(1891—1978),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终身主席,肯尼亚
共和国首任总统。早年即投身于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斗争,组织过“泛非大
会”,参加领导“茅茅”运动而被捕,被尊称为“肯尼亚民族主义之父”。
肯尼亚人民反对英国的殖民统治的斗争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二战结束后,肯
尼亚人民的斗争又进入了一个新阶段。1948年,吉库尤族人“把白人抢去的
东西夺回来”的誓言揭开了“茅茅”运动的序幕,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