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著名法庭辩论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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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在这个通知中曾指出:托尔格烈尔和根宁在下午
10点钟从国会中逃跑
了。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国。通告中指出,焚烧是共产党所做的。在那时候并
没有按着汪得刘比的痕迹追究到格尼斯道夫去,与汪得刘比在格尼斯道夫的
警察宿舍内一起过夜的那个人尚未找着。。
主席:(打断了季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你的演说?
主席:(打断了季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你的演说?
主席:总不该无止境他讲话吧。
季米特洛夫:在本案三个月的过程中,你,主席先生,无数次地强调我
沉默,同时许诺了,在案件的末尾我可以为我自己辩护而详细他讲话。这个
末尾到了,可是你违反你的诺言,重新限制我的讲话权利。关于格尼斯道夫
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与汪得刘比一起过夜的瓦深斯基未曾找到。我的找他
的提议曾被认为是无目的的,说汪得刘比在格尼斯道夫似乎是与共产党员在
一起的断言是国社党的证明人——理发匠格尼拉维所捏造出来的谎话,若汪
得刘比在格尼斯道夫是同共产党员在一起的话,那这件事老早就会被调查
的。主席先生,谁也没有考虑到要寻找瓦琛斯基。
带着第一个关于国会起火的消息到了布兰登堡警局来的那个穿便衣的人
不曾被寻找到,直到今天也未弄明白,审查是在虚伪的方向下进行的。国社
党的代表阿勒布列赫是直接在火警以后才离开国会的,也未曾被审问过,不
是在纵火者所在的地方寻找纵火者,而是在没有他们的地方寻找他们,在共
产党的队伍内寻找他们,这是不对的。这便给予了真正的纵火者以逃避的可
能。于是决定了:既然未曾捉到而且也不敢捉拿纵火的真正罪犯,那就得捉
拿别的,所谓“国会纵火者的替代人”。。
主席:我禁止你讲这个,我再给你
10分钟时间讲话。
季米特洛夫:我有权利提出和有理由对于判决做建议。高等检察官在自
己的演说辞中说他把共产党员的供词看作是不足信赖的。我不是站在这样的
立场上,我不能够肯定,例如说,一切国社党的证明人都是谎言者,我想在
千百万国社党员中也有诚实的人。。
主席:我禁止你做这样的恶意的诬蔑。。
季米特洛夫:然而诉讼中的全体主要的证明人都是国社党的国会代表、
国社党的新闻记者和国社主义的同情者。这还不显明吗?国社党的国会代表
加尔万本来说过,他看见托尔格烈尔和汪得刘比在国会内是在一起的。国社
党的国会代表福莱声明说,他看见波波夫和托尔格烈尔在国会内是在一起
的。国社党的党官格梅尔供称,他看见汪得刘比和季米特洛夫在一起。国社
党的新闻记者维比式德看见唐业夫和汪得刘比在一起。这难道都是偶然的?
以证明人的资格发言的得列舍博士,他同时又是“佛克涉尔—表巴赫特”报
社的同事齐美尔曼。。
主席:(打断了季的话)这未曾证实。
季米特洛夫:警察官格列尔在这里援引过
1925年出版的一书中的共产主
义的诗词,目的是为了证明共产党在
1933年焚烧了国会。
请允许我自己也援引德国最伟大的诗人歌德的诗词:
及时准备好自己的智慧,
在幸福的伟大天平里,
极少赋与秤盘泰然哟!
或者你应跳起来,
或者你得垂下来,
你或掌握权威抑或屈服。
须知,
或是凯旋或是痛苦,
或者挥舞沉重的铁锤——
须知,
或是凯旋或是痛苦,
或者挥舞沉重的铁锤——
是的,谁不愿意成为铁砧,谁就应当成为铁锤!
德国工人阶级一般地对于这个真理在
1918年尚未了解,在
1923年也未
了解,在
1932年
7月
20日也未了解,在
1933年的正月又未了解。在这点上
的罪人是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们:维尔斯、结维林、布劳恩、莱巴尔特、克劳
斯曼之辈等。现在,德国工人当然能懂得这点!
在这里关于德国的公权和法律讲了许多,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讲一讲我
自己的意见。无可疑虑地,在法庭的判决上时常反映着当时的政治结构和统
治者的政治倾向。
司法总长克尔对于法庭是有威可畏的证明人。我援引他的话:
“形式的自由主义的权利之成见就在于客观性应该是司法的气魄,现在
我们也就到达了人民和司法之间隔阂的根源,而且在这个隔阂之中于最后结
局司法向来是错的。在人民为生存而斗争的时候,这个客观性究竟是什么呢?
在作战的士兵是否知道客观性,在作战的军队是否知道客观性?士兵和军队
只知道一点,只有一个理解,只承认一个问题:我应如何挽救自由和光荣,
如何挽救民族?
“于是乎,自然而然可以了解,为你死我活而奋斗的人民的司法不能屈
服于死的客观性。法庭的、检事厅的和辩护处的方针应该完全以一个理解为
标准:对于民族的生命什么是重要的,什么能挽救人民?
“不是表示停滞的无脊骨的客观性以及因此而对人民顽固、隔离;不是
的,整个的机关和单独个人的一切动作、一切方针都应该是服从于人民的和
民族的切身需求。”
这么来说,权利原来是相对的概念。。
主席:这与本题无关。你应该提出你的建议。
季米特洛夫:高等检察官提议应把保加利亚的被审者定为无罪,因为缺
乏证明他们罪过的证据。可是这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问题决不是如此简单。
这仍然没有消除疑迹。不是的,在审查案件时曾证明了:我们与焚烧国会没
有任何共同之点,所以不应有任何可疑的余地。我们——保加利亚人,同样
还有托尔格烈尔,应该被认为无罪,不是由于缺乏证据,而是因为我们——
共产主义者与这反共产主义的行为不会有而且也不能有共同之点。
我提议法庭做出以下的决定:
一、高等法庭应承认我们在这个事件中完全无罪,而归罪我们是不对的;
这是关于我们,关于我、托尔格烈尔、波波夫和唐业夫。
二、应认为汪得刘比是被利用来危害工人阶级的工具。
三、应处罚那些用无根据的罪案反对我们的罪犯。
四、要从这些罪犯身上取得赔偿我们所损失的时间、所损害的健康和所
忍受的苦楚等亏损。
主席:法庭在讨论判决词的时候是会考虑到你的这些所谓提议的。
季米特洛夫:这个时期会到来的,那时这些提议将要带些利息来执行的。
至于充分阐明焚烧国会问题和暴露真正的纵火者等等,未来的无产阶级专政
的全人民的法庭,当然是会做到这点的。
在
17世纪,科学物理的创始者伽利略曾站在宗教裁判处的威严的法庭面
前,这个法庭要把他当作异端邪说者而判决死刑。他用深刻的信念和坚决性
感叹了一声:“可是地球仍然是在旋转着!”这个科学的论断后来成为全人
类的宝物。
(主席激烈地打断了季米特洛夫的话,站起来,收拾纸张,准备退走。)
季米特洛夫:(继续讲话)我们——共产主义者现在可以和伽利略老头
子同样坚决他说:“可是它仍然是在旋转着!”历史的车轮在旋转着,向前
运动着,向苏维埃欧洲方向运动着,向全世界苏维埃联邦共和国方向运动着。
而且在共产国际领导之下的无产阶级驾驶的车轮不会被扑灭的手段,也
不会被苦役的判决,更不会被死刑所停留住。它现在在旋转着,而且将来也
会旋转着,直到共产主义最后胜利!
(警察抓住季米特洛夫并且用力使他坐在被审者的位置上。主席和法官
退堂,为着讨论季米特洛夫能否再继续他的辩护。讨论之后,季米特洛夫最
终被剥夺了发言权。)
【评析】
季米特洛夫在法庭上的这次辩论,被誉为辩驳、论战的杰作。在这场举
世瞩目的莱比锡审判中,季米特洛夫极为熟练地运用逻辑武器,无可辩驳地
揭穿了形形色色的伪证,揭露了法西斯分子的狰狞面目和伪造案情、炮制伪
证的可耻嘴脸,而且以革命家的非凡气度光明磊落地宣扬了共产党的立场、
观点、策略和目标。他要么演绎推理,要么反证归谬,常使审问者处于无言
以对、尴尬恼怒的境地。一般说来,被告在法庭常处于被动受审的地位,而
季米特洛夫由于清白无辜,真理在握,所以常常主动发起进攻,在揭穿阴谋
迫害的同时宣扬了正义、真理,转被动为主动,还针锋相对地抓住关键性问
题的细节和逻辑关系做精辟入里的分析判断,迫使对方步步退宁。季米特洛
夫往往抓住时机,穷追猛打,揭露敌人的阴谋和法庭的虚伪,进而巧妙地讽
刺对方,有力地宣扬正义、真理。整个辩论中,季米特洛夫语言尖锐锋利,
富有强烈的战斗性,不愧为精典之作。
第三章雄辩:正义对抗非正义
第三章雄辩:正义对抗非正义
我以义死,囚禁又何惧之有?
我以义死,囚禁又何惧之有?
文天祥(1236—1283),中国南宋政治家、文学家。1256年中进士第一
名。历任秘书省正字,瑞州、江西、湖南提刑,知赣州、右丞相、枢密使等
职。在南宋末年的勤王抗元斗争中起了重要作用, 1279年兵败被俘,解往
元大都(今北京)后,在枢密院公堂受审时,他进行了针锋相对的答辩。
博罗(元朝宰相,下称博):跪下!
文天祥(以下称文,长揖不跪):我们南朝的揖,就等于北朝的跪。我
是南朝人,行的是南朝礼。既然揖过了还用跪吗?
博:拉倒他!
文:国有兴亡,人有生死。天祥忠于守国,不幸到此地步,只求一死,
没有什么好说的。
博:就只有这些吗?
文:我乃宋朝丞相,国家亡了,以职责论当死。今天被你们捕来,以法
论也是死,还审判什么?
博:你刚才说,国有兴亡。我倒要问问你,从盘古到今天,是几帝几王?
文:一部十七史从何说起?我今天不是来同你谈古论今的,没功夫跟你
谈这些。
博:好!我再问你,自古以来,哪有为人臣的把国家的土地送给别人,
自己却逃走的?
文:你是说我在做丞相的时候,把国家卖掉又逃走的事吗?那时我被扣
在皋亭山,卖国之事一概不知。卖国的人是贼臣,为了图利才卖国,既然有
利,他还愿逃跑吗?所以卖国者必不逃,而逃跑者必不卖国。从前我出使北
营,与伯颜(元朝大将)谈和,谁知你们竟把我软禁起来。不久,贼臣卖国
求荣。国家既亡,我本该为国而死,所以不死,是因为高宗皇帝还有两个儿
子在浙东,我计划返回江南,辅助二王。
博:投降的恭帝,是不是你的皇帝?
文:当然是。
博:弃掉皇帝,另立二王,能算是忠臣吗?
文:恭帝不幸失国,此时此刻,社稷为重,所以另立新王。历史已有先
例,晋朝的怀帝、愍帝被北人掳去,当时如果跟随二帝北去便是不忠,随元
帝南行才是忠臣;同样,本朝的徽宗、钦宗二帝为金人掳去,若是跟从二帝
投降金国,就算不得忠臣,唯有随高宗南行,才是忠臣。
博:你身为丞相,当时就该引兵出城与伯颜决一胜负,才算是忠臣,怎
么可以拥三宫出走呢?
文:你说得很对,可惜骂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