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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山海经校注 [晋]郭璞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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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郭璞云:“亦使虎豹,好谦让也。”珂案:君子国已见海外东经。郭注“亦使虎豹”,御览卷五二引作“役使虎豹”。
  有司幽1之国2。帝俊生晏龙3,晏龙生司幽,司幽生思士,不妻;思女,不夫4。食黍,食兽,是使四鸟5。
  1 珂案:列子天瑞篇张湛注引此经司幽之国作思幽之国。
  2 珂案:御览卷五十引此经国作民。
  3 珂案:海内经云:“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即此晏龙也。详海内经“晏龙”节注。
  4 郭璞云:“言其人直思感而气通,无配合而生子,此庄子所谓白鹄相视,眸子不运而感风化之类也。”珂案:郭注,影宋本太平御览卷五十引作“言其人直思而气通,魄合而生子,此庄子所谓白鹤相视,眸子不运而风化之类也”,无二“感”字,“无配合”作“魄合”,是也。惟“白鹄”作“白鹤”,疑讹。庄子天运篇云:“白鶂之相视,目子不运而风化。”郭引庄子盖本此,鹄、鹤均应作鶂。
  5 郝懿行云:“四鸟亦当为虎、豹、熊、罴,此篇言使四鸟多矣,其义并同。”
  有大阿之山者。
  大荒中有山名曰明星,日月所出1。
  1 珂案:此明星山,为日月所出山之三也。
  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1,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2。
  1 郝懿行云:“帝鸿,黄帝也,见贾逵左传(文公十八年)注;然则此帝俊又为少典矣,见大戴礼帝系篇(帝系篇云:『少典产轩辕,是为黄帝』——珂)。路史后纪(后纪十注——珂)引此经云:『帝律生帝鸿。』律,黄帝之字也;或罗氏所见本与今异。”珂案:古代神话传说,由于辗转相传,历时既久,错综纷歧之处必多,此经帝俊生帝鸿,帝鸿不必即黄帝,纵帝鸿即黄帝矣,帝俊亦不必即少典,要在阙疑可也。
  2 郭璞云:“又有乘黄兽,乘之以致寿考也。”珂案:白民乘黄,其状如狐,乘之寿二千岁,已见海外西经。此白民国在大荒东经,与海外西经之白民国方位迥异,是否即是一国,所未详也。
  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1。
  1 郭璞云:“太平则出而为瑞也。”珂案:青丘国九尾狐已见海外东经。郝懿行云:“郭氏此注云『太平则出为瑞』者,白虎通(封禅篇)云:『德至鸟兽则九尾狐见。』(文选)王褒四子讲德论云『昔文王应九尾狐而东国归周。』李善注引春秋元命苞曰:『天命文王以九尾狐。』”则已超出神话范围,而涉迷信领域矣。
  有柔仆民,是维嬴土之国1。
  1 郭璞云:“嬴犹沃衍也;音盈。”珂案:嬴土之国犹大荒西经“沃之国”也;已见海外西经“诸夭之野”节。
  有黑齿之国1。帝俊生黑齿2,姜姓,黍食,使四鸟。
  1 郭璞云:“齿如漆也。”珂案:黑齿国已见海外东经。
  2 郭璞云:“圣人神化无方,故其后世所降育,多有殊类异状之人,诸言生者,多谓其苗裔,未必是亲所产。”
  有夏州之国。有盖余之国。
  有神人,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名曰天吴1。
  1 郭璞云:“水伯。”珂案:天吴已见海外东经。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鞠陵于天1、东极2、离瞀3、日月所出4。名曰折丹5——东方曰折6,来风曰俊7——处东极以出入风8。
  1 郭璞云:“音菊。”
  2 郝懿行云:“淮南墬形训云:『东方曰东极之山。』谓此。”
  3 郭璞云:“三山名也。音谷瞀。”郝懿行云:“初学记一卷引此经与今本同。注谷瞀二字当有讹文。”珂案:郭注“三山名也”,指鞠陵于天、东极、离瞀三山。
  4 珂案:此鞠陵于天山(包括东极、离瞀二山),为日月所出山之四也。
  5 郭璞云:“神人。”郝懿行云:“名曰折丹上疑脱有神二字,大荒南经『有神名曰因因乎』,可证。北堂书钞一百五十一卷引此经作有人曰折丹,太平御览九卷引亦同。”珂案:郝校是也;大荒西经“有人名曰石夷”,大荒东经“有人名曰鹓”,均可证此经“名曰折丹”上脱“有神”或“有人”字。
  6 郭璞云:“单吁之。”郝懿行云:“吁当为呼,字之讹。”珂案:王念孙亦校作呼。
  7 郭璞云:“未详来风所在也。”吴任臣云:“(大戴礼)夏小正云:『正月,时有俊风。』俊风,春月之风也,春令主东方,意或取此。”珂案:吴说可供参考。山海经记有四方神与四方风之名并四方神之职守,此其一也。除此而外,尚见于大荒南经:“有神名曰因乎——南方曰因,来风曰民——处南极以出入风”;大荒西经:“有人名曰石夷——西方曰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大荒东经云:“有人名曰鹓——北方曰鹓,来风曰(犬炎)——是处东北隅以止日月”(以上所举各经文字,讹误之处特多,兹就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所云并略参己意厘订如上,说详各该节注):并此东方之神折丹而为四也。卜辞有四方风之名。书尧典亦云:“(尧)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厥民析,鸟兽孳尾;申命羲叔,宅南交……厥民因,鸟兽希革;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厥民夷,鸟兽毛毨;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厥民隩,鸟兽氄毛。”即此四方神与四方风神话之历史化者也。
  8 郭璞云:“言此人能节宣风气。时其出入。”郝懿行云:“大荒南经亦有神处南极以出入风也。盖巽位东南,主风,故二神司之,时其节宣焉。”
  东海之渚中1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2,践两黄蛇,名曰禺(豸虎)。黄帝生禺(豸虎),禺(豸虎)生禺京3,禺京处北海,禺(豸虎)处东海,是为海神4。
  1 郭璞云:“渚,岛。”
  2 郭璞云:“以蛇贯耳。”珂案:郭注“以蛇贯耳”已见海外东经“奢比尸”节。
  3 郭璞云:“即禺强也。”郝懿行云:“禺强,北方神,已见海外北经。庄子(大宗师)释文引此经云:『北海之神,名曰禺强,灵龟为之使。』今经无此语。其云『灵龟为之使』者,盖据列子(汤问篇)云:『夏革曰:“五山之根,无所连着,常随潮波上下往还,帝命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五山始峙。”』云云。所谓灵龟,岂是与?”
  4 郭璞云:“言分治一海而为神也。(豸虎)一本作号。”珂案:经文“黄帝生禺(豸虎)”已下三(豸虎)字及郭注“(豸虎)一本作号”之(豸虎),宋本、毛扆本、吴任臣本俱作(豸虎)。揆之经文,则作(豸虎)是也。上文既称“东海之神,名曰禺(豸虎)”,则下文“处东海,是惟海神”之禺(豸虎)自应仍作(豸虎),无由而别作(豸虎)之理。其作(豸虎)者,或传写之讹也。郭注“(豸虎)一本作号”者,(豸虎)说文玉篇均无此字,疑即号之异文,海内经云“帝俊生禺号”是也。禺(豸虎)、禺京分治一海而为海神,禺京既海神而兼风神矣(已见海外北经“北方禺强”节注),则其父禺(豸虎)亦必海神而兼风神,观其人面鸟身之形,与子同状,可知也矣。
  有招摇山,融水出焉。有国曰玄股1,黍食,使四鸟2。
  1 郭璞云:“自髀以下如漆。”珂案:玄股国已见海外东经。
  2 珂案:海外东经作“(使)两鸟夹之”。
  有困民国1,勾姓而食2。有人曰王亥3,两手操鸟,方食其头4。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5。有易杀王亥,取仆牛6。河念有易7,有易潜出,为国于兽,方食之,名曰摇民8。帝舜生戏,戏生摇民9。
  1 珂案:吴其昌(卜辞所见殷先公先王三续考——燕京学报第十四期)云:“大荒东经云:『有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名曰摇民。』而海内经云:『有嬴民,鸟足。有封豕。』『困民』之『困』,乃『因』字之误(此二字本极易误);『因民』、『摇民』、『嬴民』,一声之转也。”盖吴以海内经“有封豕”为“有王亥”(说详该节注)之误文,彼经“鸟足”之“嬴民”即此经有易所化之摇民,故云此经“困民”之“困”乃“因”字之误,因、嬴、摇一声之转:其说是也。史记秦本纪略云:“秦之先柏翳(伯益),舜赐姓嬴氏,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大廉玄孙曰孟戏,鸟身人言。”而此经下文云:“帝舜生戏,戏生摇民”。已知舜与伯益均一人之化身矣(见前“蒍国”节注),则伯益之裔孟戏与舜之裔戏亦必为一人可知也。孟戏“鸟身人言”而姓嬴,当即海内经所记“鸟足”之嬴民;戏与摇民虽未记其形貌,然亦必为鸟形可知,则摇民之为嬴民可以证成矣。准斯而言,此经“困民”固当是“因民”之讹也;因、嬴、摇一声之转也。
  2 何焯云:“『而食』下有脱文。”郝懿行云:“『勾姓』下,『而食』上当有阙脱。”珂案:而字或当是黍字之缺坏。黍,篆书作●,缺其上部禾字之半,即与而形近易讹。“勾姓,黍食”,则辞晓义明,完整无缺矣。
  3 珂案:王亥一名,在古书中最为纷歧:卜辞、古本竹书纪年及此经均作王亥;楚辞天问作该,又作眩,云“该秉季德”,“眩弟并淫”;吕氏春秋勿躬篇作王冰,云“王冰作服牛”;初学记卷二十九引世本作篇作胲,云“胲作服牛”;御览卷八九九引同书则作鲧:知胲可误鲧,胲亦可误为“眩弟并淫”之眩矣;而史记殷本纪作振,云“冥卒,子振立”;索隐引世本作核;汉书人表又作垓;山海经海内经讹误最大,乃作封豕(详海内经“嬴民、封豕”节注):其实皆一名之讹变也。
  4 珂案:当亦图象如此。
  5 郭璞云:“河伯仆牛皆人姓名。托,寄也。见汲郡竹书。”珂案:郭云“河伯仆牛皆人姓名”,又云“见汲郡竹书”,但下文郭注引竹书却无“仆牛”字样,知“仆牛人姓名”盖郭臆说也。仆牛,天问作“朴牛”,王逸注:“朴,大也。”世本作“服牛”,服牛,驯牛也。均无“人姓名”之意。则仆牛者,亦非“人姓名”可知已。此句当言王亥托寄其所驯养之牛羊于有易与河伯。
  6 郭璞云:“竹书曰:『殷王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主(宋本作上,是也——珂)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珂案:关于王亥被杀故事,楚辞天问叙其事较详,云:“该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干协时舞,何以怀之?平胁曼肤,何以肥之?有扈牧竖,云何而逢?击床先出,其命何从?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昏微遵迹,有狄不宁,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眩弟并淫,危害厥兄,何变化以作诈,而后嗣逢长?”诗文义古奥,又兼传写讹挩,不可尽释。约言之,首四句概叙王亥被杀于有易,丧失牛羊事。次四句写王亥王恒兄弟初至有易备受歌舞饮馔接待情景。次四句写王亥因“淫”而被杀,杀王亥者乃有易一激于一已嫉愤之“牧竖”。次四句写王恒至有易求情,得其兄所丧失牛羊,因有所恋,不即返国。次四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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