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态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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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听说《名将之约》几个月前有了新的制片人,我衷心希望无论谁来执掌这个节目,都能使它走上健康稳定宽阔的发展道路,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好品牌。愿它一路走好,愿它有好的发展。
最后,我要真诚感谢曾与我有过很好配合的各位名将。马俊仁指导,你答应要送我一条藏獒,我还记着呢;谭良德,我害你在节目里哭成泪人儿,真对不起;董炯,我用问题把你逼到了墙角,真不好意思;桑雪,我还记得你挂着晶莹泪珠的美丽笑容;李菊,我至今还留着你送来的好几个药瓶。
谢谢各位,你们真的是好样的,你们感动过我,相信你们也感动过更多的人。祝福你们!
第三部分
第33节:直播新疆
长路千万里——直播新疆
这是一次独特而潇洒的人生经历,简直堪称酷帅,在占中国面积六分之一的新疆,我们开车走了一万六千公里,该走的地方都走遍了。新疆到底有多大呢?只说她的一个州——巴音郭勒蒙古自治州,就是浙江、江苏、福建、广东和上海这五个地区面积的总和。新疆的美是雄奇壮阔的美,她囊括了地球上所有的地质形态;新疆的文明是独特多姿的文明,她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唯一交汇的地方。看过新疆,会觉得其他地方过于平淡,体会过新疆,才知人也会为另一块陌生的土地梦魂牵绕。在新疆的四十天,是体力与意志全面较量的四十天,是精神高度凝聚、情感高度投入的四十天。现在我有时还禁不住想:我的职场经历若是没有新疆一笔,我便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坚韧,也不知未来到底还能走多远……
记得2005年的5月,主任范昀悄悄地问我:
〃开着车把整个新疆走一遍怎么样?〃
〃很刺激呀!〃我脱口而出。
范昀随即点头说:〃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还没定,你就当没这事儿。〃
但是我知道,尽管范昀有这样的叮嘱,按照他做事的特点,八字没一撇的事他是不会说的。
2005年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下,新疆和西藏历来是我们对外频道的报道重点。我们有责任把一个发展、进步、和平、稳定的新疆告诉世界上的人们。
但节目究竟怎么做呢?还是惯常的每天三五分钟的新闻报道吗?寻找一个新颖适合的节目形式常常会使创作者煞费苦心。几经周折,走遍新疆全境,由主持人带领,走一处看一处说一处,直播新疆这一全新的形式终于确立。在这样一种节目形态中,作为节目的鲜明标识,主持人的选择和确定无疑是举足轻重的。主持人不仅要有很好的节目驾驭能力,连续作战之下,精神和肉体也必须具备很强的抗压性。一句话,直播新疆,主持人需要好业务、好身体、好心理、好团队合作能力。
不管最终如何确定,我先在一位新疆生活多年的记者朋友那里借了几本书。那些书着重讲的是新疆的历史。
新疆是美丽的,新疆是神秘的,新疆也是偏僻落后的,这是我对新疆的全部认知。隐约知道西域三十六国,但根本说不出五个以上的国名;知道丝绸之路的说法,但根本不知道在新疆还有中道、南北道之分;知道建国以后有大量的军人转业到新疆搞生产,但建设兵团如何运作,现状如何,也不清楚;知道有人想在新疆搞分裂,但根本不知道新疆在公元前60年就已经纳入到中国的版图……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新疆是那样地广袤,又是那样地遥远,她同内地不仅在地理上隔着千山万水,而且情感上内地人对新疆似乎也相应淡薄,就因为这些阻隔,内地人了解和认识新疆的机会被大大地削弱。过后同一些朋友聊起新疆,发现绝大部分人对新疆的认知同我先前的了解几乎完全一样。
有多少人知道,地球上所有的地质形态新疆都有?有多少人知道,埃及金字塔法老脸上的黄金可能源自新疆?有多少人知道,早在一千五百年前,过去繁华的龟兹古国,即现在的库车就已经和古罗马同时实行性解放?有多少人知道,早在丝绸之路打通以前的一两千年,中国的丝绸就已经通过新疆古道传到了西方?……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当我对这片占国土面积六分之一的地方,尤其是对她的历史有了粗浅的了解之后,我是那样渴望地要去看看她。我想知道张骞当年通西域走的是哪条道?绿洲古国的大量遗存有着怎样悲凉的诉说?那些五六千年前就被帝王用作玉玺的和田玉是否还闪着温润的光泽?而经过千年融合才最终形成的新疆第一大民族——维吾尔族,在新疆这个人类四大文明唯一的交汇之地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想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终于到了7月,《直播新疆》进入实质性拍摄运作阶段,我领衔主持成为既定事实,按照范昀主任最初的说法,我要走遍新疆了。
〃这是一次渴望已久的行走,在行走中感受生命的精彩与不同。〃这是我在出发的前一夜,对送行的部门同事发出的感慨。
长年累月固守在后期发稿室,人的精神是要缺氧的,我就时常陷入焦虑,怀疑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我渴望的是那种鲜活的真实的可以触摸的日子,那种日子里的各种不同的生命形态,那种真正的人间悲喜。所以,我渴望行走,想走出缺氧的演播室,在洗尽铅华的同时,脱开所有的职业羁绊,把一个真实的赤裸裸的自己,浸润在变幻莫测的大自然和五味杂陈的生活之中。
渴望行走,是对往日生活最自觉的审视和批判,是对生命流逝、时不我待的急切警醒,我忍不住长叹:行走啊,我实在渴望得太久!
再者,自2003年伊拉克战争报道之后,随着人员的增加,我的工作职责被明确固定,从那以后我成了符号鲜明的播音员。问题是我接受别人替我设置的这个目标吗?我在镜头前只能作如此单一模式的呈现吗?专人专事固然有利于事情的精益求精,但人的发展限量也被牢牢地固定了。播音和主持只是不同形式的镜前表达,对于一个素质优秀的出镜者来说,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鲜明的不可逾越的界限吗?有些界限究竟是客观的,还是人为的呢?有些界限是否仅源自于人们大脑的先天预设呢?我已经做过十多年的重大直播报道,又做过一年多的人物访谈,业务的路径原本已经拓开,为何又越走越窄了呢?
第34节:直播手记
东西沉,新疆的太阳也格外让人吃不消,那是真正的毒日,直直的晒在身上,让人有一种被涂炭的受虐感。几趟下来,男人们大都手脚发软,气喘吁吁。
第35节:离开乌鲁木齐
设备调试必不可少,而今天的调试仿佛格外地不顺,是因为山高路远吗?北京演播室的声音,怎么也听不清楚。听不清演播室的声音,我如何跟他们精确地对接呢?大家都格外着急。负责音频的小伙子,慌忙从平地的转播车里爬上坡来,气息未平,就忙着为我更换话筒。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安,因为大家都在等声音,没想到他这一爬不打紧,由于线路持续的不清晰,他竟上下爬了十次,最后那趟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那意思大约是:不可能再不行了呀!
在等声音的当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晒得泛油,尤其我,因为持续的曝晒,透过特意加厚一层的粉底,脸上的油还是渗了出来。那太阳的热度就像近距离被火炉烘烤,周围的几个哥们儿怜惜我,有的在我的左边支着伞,有的拿反光板挡在我的右边,临时为我搭起一个遮阳的棚子,而他们自己却一直暴露在当头的毒日下。棚子下的阴凉凉在了我的心底,除了不值钱的感谢,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在一个友善而默契的团队里,有些话就是多余的。
在毒日下工作,最难的是心平气和,加上诸多的不顺遂,人难免会不由自主地焦躁。但是今天还好,我和我的团队怀着对开篇顺利的执著期待,终于度过了在山坡上难挨的每一秒。职业精神有时是可以克服一切的。
从调试到录制,我们在山坡上待了近六小时。从坡上下来的时候,裸晒的多数男士的皮肤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尤其摄像丁峻的鼻子,圆圆的,肉肉的,被太阳裹了一圈颜色,像额外粘在脸中央的一团肉疙瘩,一眼看去,竟有几分喜剧的味道。至于体重不下一百公斤的胖子倪刚,因为面嫩,当即开始脱皮。而我,粉底盖不到的脖子,像被人用皮鞭狠狠地抽了一道,十厘米宽的晒痕在不算黑的肤质上格外刺眼。
最有趣的还是我的直播搭档——考古专家巫新华先生,他在野外二十年,走遍新疆和西藏。刚才他对我说:〃这辈子无论在沙漠还是在戈壁,都没抹过防晒霜,刚刚启程前特意去商店买了一支,拿的是柜台里防晒指数最高的一种——30倍。〃说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自嘲:〃没办法,直播前后也没法遮阳戴帽子,晒得实在受不了。〃
我知道,不管节目质量最终如何,观众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定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面,因为我们在精心打磨画面上的每一帧每一秒;还因为那是新疆,那是天池。
于是,劳累一天之后的心情多少就有些释然。
8月23日下午写于行车途中
从8月25日节目开始,我每天都在新浪网上挂一篇手记,详细记载节目进行中的种种。这是第一篇,主要记载第一天节目录制的辛苦与不顺。脖子在天池山上晒的那道晒痕,至今还依稀可辨。一生都没那么晒过,晒过了就再也忘不了。
人人都期盼开张大吉,而开篇的不顺,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心里留下太多的阴影,仿佛一切都是自然的。磨合嘛,没有磨,哪来的合呢?
对于我,最难接受的倒不是辛苦和日晒,而是对节目形态的没把握。看过第一期,有人说:不就是把演播室搬到了天池吗,没什么新鲜的呀?而自我感觉,镜前状态明显偏硬,松弛不下来。
也许是自信吧,也许是对整个节目组的信心,我们准备了那么久,我相信这只是开始。在逐步寻找的过程中,我们会有一种合适的节目形态出现。或者说,那种形态已在心里,呼之欲出。
8月24日,摄制组离开乌鲁木齐,正式上路,人生的一次崭新体验终于来临。大小十辆车,车身贴着鲜明的红黄色调的节目标识,既醒目又神气,一万六千公里的行程,激情开拔,一路浩荡。
没有上过路,便不知道那样的遥远究竟意味着什么。离开那天,我无意中回望一眼自己住过的酒店,心想,再回来就是一个多月后了。再回来,你还会认识我吗?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在去新疆的前一天,我到摄影棚拍了一组照片。当时想,不知在新疆风吹日晒,自己终究会改变成什么样子,权当纪念吧。
2005年8月25日多云
昨天,我们终于上路了,离开乌鲁木齐开始我们的远征。在出征仪式上,总领队孙平从新疆自治区党委副书记努尔。白克力手中接过了出征的旗帜。迎着风,孙平将旗高高举起,它在空中奋力地摇曳。望着旗,我们有些激动,大家鼓着掌,知道期待已久的也是艰难的行程就此开始了。
远征的第一站是哈密。哈密因哈密瓜而闻名于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