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沧桑 作者:郝树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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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冥币,这谁能找得开?一群人说,骚气,骚气,说啥也不同他玩了。从这些传闻看,这三个人都是该死的短命鬼。
胡万有说了这些,让杜思宝听了,又叹息又好笑。
到了香港,这地方胡万有更加熟悉了,这是他的发迹之地。杜思宝调笑胡万有说,咋办?我自己玩,你去看你的老姘头去?胡万有正色说,看什么,我不能重色轻友。再说,到这里来看她,是不合适的。我们这二年的联系少了,偶尔匆匆来往一下,让我已经感到厌烦了。这涉及胡万有的个人隐私,杜思宝不便多问。于是,他们两个随便坐车游玩。到了有些地方,胡万有指指戳戳地说,他曾经在这里干过。
香港也像澳门被称作“MACAU”一样,被英国人译作“Hong Kong”,硬是让英国人占用了一百年。邓小平对当时的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说,主权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惊得撒切尔夫人下人民大会堂的台阶时,差点扭伤了脚踝。他以一个世纪伟人的风范,提出了“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收复了被满清朝政府屈辱地割让的英租界。当然,英国人也不是没有功劳,是他们建设了香港,发展了香港。
香港真不愧为国际大都市,金融和商贸业十分发达。身在其中,倒不如从影视中或者照片上看着好看。所有楼房,都是极其高大,直插云霄,走在其中,有一线天的感觉。除了商店,没有多少景致可以观赏。当然,夜生活比较丰富,街上的海报,到处都有花街柳巷招徕顾客的宣传。胡万有想请杜思宝找个俄罗斯小姐开开洋荤,杜思宝说什么也不干。胡万有说,也罢,那些娘儿们,人高马大,你这个小骨架,肯定受不了。杜思宝说,想必你干过她们?胡万有说,哪有这种事儿?我在这里的时候,是个穷人,连夜总会都没有进过。后来,很少再来这里,想干也干不成了。
说说笑笑,他们只是到了维多利亚海湾看看。穿过维多利亚海湾的海底隧道,到了南边。在一条高架路上,看到了著名的跑马场。到太平山上,俯瞰了九龙半岛、新界以及南海、大屿山的风光。在海洋公园看了海豚的表演后,又去了风景区浅水湾。这个港人游玩之处,没有多大,也就是一巴掌大的沙滩。浅水湾后边的山上,盖满了楼房别墅,据胡万有说,第一任香港特首董建华就住在那里。
杜思宝知道,香港的电子产品比较丰富。孙丙豪当年带回马寨的礼品,电子表、丝光袜和电子打火机,都是到了香港购买的。这种电子产品,没有几年,在内地就普及了。可见,科学技术的应用是非常迅速的。现在,不要说没有人戴电子表了,就是高级的名牌手表,也很少有人戴了。最高档的手表,戴在大款们的手腕上,闪闪发光,装饰的作用远远大于计时的功能。一般人手机上有的是时间显示,完全没有必要再看什么手表了。新一代的手表,正在增设许多新的功能,如把手机上的部分功能移植过来,不仅可以计时,还可以上网,听音乐、看图像等。
又回到九龙,胡万有坚持要到黄大仙庙里,再烧一炷高香,杜思宝只得依他。胡万有告诉杜思宝,黄大仙庙很灵验。香港的经济发达,其实所有人都很迷信。各种占星术、堪舆业(风水)、推测命理的非常活跃,电视台天天有专题节目,提醒人们哪些适宜,哪些不适宜。出版物也有各个大师们编纂的星相命理书籍,销路很好。
杜思宝好奇,也在一个商铺,买了一本当年的运程一书。他忽然想起了,在“文化大革命”后期,曾经有一本香港出的《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一书,当时的标价是五十元港币,只花五角人民币就可以买到。那时的人民币与港币兑换比率是1∶100,现在港币反而比人民币的币值还高一点,这也不知在不在经济学的规律范畴,反正经济越发展,货币越贬值。
出了罗湖口岸,胡万有的小蜜,那个小湘姑娘,开车接到了他们。三个人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吃饭以后,胡万有问,是不是在深圳逛逛?杜思宝这才想起,要赶快回去了。他马上给单位领导通了电话。局长说,刚上班,没有什么要紧的,无非是混几个钟头,互相请吃饭。你的事情没有办完的话,可以不急于回来。有了这些,杜思宝本来想答应可以再玩一下,小湘却说,杜先生的机票已经定好,是今天下午六点。去唐都市的飞机一周只有两次,这叫做人留飞机不留。他们就决定,开上车随便在深圳大街上走一遭儿,领略一下就可以了。
杜思宝想起了在市委党校学习时,老师们讲的经济学理论,大城市带动周边地区发展,要搞小城镇建设,加速进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等等,产生了许多联想。看来,邓小平同志早就懂得这些道理,依托香港,成立了改革开放的试验区,才有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己所在的唐都市,也不知何日何时能够把周边地区带上去。他想,只要不打仗,只要各级领导努力,这也许是为期不远的。
小湘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说,现在广州市民人心惶惶,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有一种可怕的疾病,这种病传染性强,死亡率很高,闹得现在去饭店里吃饭的人锐减。至于是什么病,谁也说不清楚。
杜思宝在香港时,似乎在香港的《大公报》上也看到一则消息,说有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正在蔓延流行,提醒人们注意采取防护措施。杜思宝没有怎么在意,认为这不过是耸人听闻的报道。现在社会上的风很多,说练气功,大家一窝蜂地练气功;说减肥健美,大家又一窝蜂去减肥健美;说搞选美比赛,各地举行了选美比赛。就连自己的家乡,有人说养蚂蚁可以赚钱,许多人一窝蜂去养蚂蚁。卧室里、客厅里和楼道里,摆满了蚂蚁笼子。所以,小湘说的消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料没有多久,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自己也因为这次广东之行,受到了株连。
第93节 非典(上)
杜思宝在广州白云机场登机前,多了一个心眼,他把回去的方式和时刻只告诉了孙丫丫一个人,对范哲和本单位里的人,把时间推移到火车到达唐都市的时刻,为的是腾出时间来,同久念若渴的孙丫丫幽会。他把这个意思告诉了孙丫丫,孙丫丫在电话里掩饰不住自己高兴的心情,给杜思宝来了一个手机吻。
杜思宝从唐都市飞机场出来时,孙丫丫带了一辆轿的亲自来接他。见面时,她戴了一个大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两只凤眼,让杜思宝觉得非常美丽。杜思宝想,这个女人真够小心谨慎,唯恐暴露身份和与自己的恋情。坐上轿的后,孙丫丫并没有摘掉口罩,让杜思宝冲动得几乎想偷偷地亲吻她一下的愿望也临时取消了。
两个人悄悄地回到孙丫丫的住处。进门后,杜思宝从身后一把将孙丫丫揽腰抱着,说真的想死你了。孙丫丫推开他,说让我先量量你的体温再说。杜思宝有点心虚地一惊,难道和一个做“鸡”的小姐半交配了一次,也能从体温计上反映出来?这医学真的太可怕了!
孙丫丫仍然没有解下口罩,让他躺在床上,一边忙着测量体温,一边告诉他,唐都市的人纷纷传言,广东流行一种新型疾病,传染速度很快,喝板蓝根茶可以预防,这一段时间,人们把市面上所有药店的板蓝根冲剂和草药抢购光了。各药店趁火打劫,现在要买到与板蓝根相关的败火药品,没有超出原价数倍的价格,是根本买不到的。后来,所有中草药都搭车涨价了。乡里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刨一些芦草根、蒲公英根和茅草根,捆成小绺儿到市场上卖,几根这种草根就能卖十块钱,还供不应求。这个消息,他们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和患者都知道了,天天有人缠着她,开预防这种疾病的处方。当然,我们做医生的,不会迷信这种空穴来风的预防措施,但你刚从广州回来,我不得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测量体温的时候,孙丫丫还用听诊器把杜思宝折腾了半天。又是听心脏,又是听肺部锣音,连肚子里有没有咕噜叫的肠鸣音也听了一遍儿。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杜思宝多次在梦中见到的那张美丽的面孔。
在这个过程中,杜思宝目不转睛地看着孙丫丫认真地操作,非常感动这种只有医生,才能体现出来的特别关爱。心理感动压倒了数次生理冲动,只是感到当医生的职业非常神圣。
孙丫丫又让他洗脸刷牙,临了还塞给他一块口香糖,除去他满嘴的烟臭。然后,像一只温驯的小猫依偎在杜思宝的身边,紧紧地拥抱他。此时的杜思宝,生理冲动压倒了心理感动,把一别数日的思念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
等他回到家里,和范哲、小静团聚的时候,范哲也让他们爷儿俩喝了“三根汤”,说是自己跑了好几个农贸市场,花了高价买来的,不管管不管用,春上天气,预防一下,总是没有害处的。还让小静把她辛辛苦苦买到的药品,给她的外公外婆送去一些。
小湘、孙丫丫和范哲这三个女人的说法、关心和在香港《大公报》上看到的消息,让杜思宝关注起这种病情来。上了班,他在报纸里寻找这方面的消息,没有发现。下了班,在家里看电视,也没有这方面的报道。只能从网上可以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披露。网上的东西,往往传播得最早最快最直接,最敢于什么都说,但也过于耸人听闻。现实的世界里,尚且有各种谣传,虚拟的世界里,更没有全部真实可言。你在网上聊天,那个自称“美貌孤独的女孩”,可能是一个糟老头子,恶作剧的男子,甚至是一条聪明伶俐的小狗。这一切,在杜思宝的脑子里,是早有概念的。所以,他一直对于传闻将信将疑,仍然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终于,卫生部部长站出来说话了。他接受了香港凤凰卫视记者的专访。医学专家出身的老部长,面容和善慈祥,气定神闲,非常乐观地告诉大家,有一种传染病,世界卫生组织称为“SARS”,中国有人说是“非典型性肺炎”,又称“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部长强调说,非典型性肺炎并非“一碰见就死”的绝症。根据调查,绝大多数是可以痊愈的。死亡率按目前统计,低于4%。
对于一些外国媒体指责内地隐瞒疫情,部长认为,确认患病人数有一定的复杂性,在病源尚未确定的情况下,只能按照传染病学的一些规律来决定。SARS有四个表征,很多人并不全部具备这四个表征,出于害怕,就到医院里来了。同时,医生也有顾虑,即使就诊者只有一两个表征,也会作为可疑病例隔离起来。还有一些人,家属生了病,本人没有症状,只是接触者,但按照传染病学的规矩,也得隔离。更有甚者,有些外国人,到过南方,去过香港,什么病征也没有,都要求住院。这种复杂情形,再加上历年都有非典型性肺炎发生,跟今年这个叫SARS的非典型性肺炎扯不清,所以在病例的确认上与国外有一些不同认识。
他还表示,中国的国情不赞成每天在报纸上报告疫情,尤其不赞成铺天盖地,弄得风声鹤唳,搅得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中国的法律没有要求每天报告疫情,一般的传染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