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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上官鼎孤剑-第68部分

小说: 上官鼎孤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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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壶钓翁见他手不着实人身,竟用内家功力,把两粒深嵌在和尚穴道的碎石,起了出来,心中更是敬佩不已。

  管云彤在起取二僧身上碎石时,顺便已替他们打活了穴道血脉,不到一盏热茶时间,二僧舒展了一下手脚,双双跃起,望着当前两人发呆。

  瀛壶钓翁看了两个和尚一眼,说道:“两位可是西域神蛛教的门下?”他虽已听管云彤推断两僧是西域神殊教中人,但不知究竟是与不是,故而有些一问。

  二僧心知不说实话,定要再吃苦头,刚才糊糊涂涂的就被人家用暗器击中穴道,由树上摔下来,此刻满身伤痛,更是无力抗拒,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答道:“不错,两位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管云彤脸色一沉道:“什么人你们别问,我俩有事要见你们教主,识相的赶快带路,免得再吃苦头!”

  他判断眼前二僧,至多是神蛛教中三流角色,少走江湖,见闻有限,自己两人就是报出名头,也是等于白说,是以懒得与他们罗嗦。

  二僧互相望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道:“走!”跨步回身,向石边一条山径走去。

  这两个红衣和尚,乃神蛛教下三代弟子中的十大金刚之二,一名离凡,一外离垢,武功俱都不弱,因耸云岩正在大兴土木,恐防外人侵入,奉派在断崖下守望,想不到被管云影打下树来,此刻虽然伤痛颇重,但慑于对方武功,却又不敢反抗,只好一言不发地领头带路。

  两僧强忍身上伤痛,带着管云彤二人,向西疾奔,翻越过六七座山峰后,已是月华满天初更时分。

  瀛壶钓翁已大感不耐,忍不住问道:“耸云岩究竟是什么地方,离这里还有多远?”

  左边一僧侧脸一声冷笑,遥指西南一座插云高峰,答道:“就在那座高峰上面。”

  管云彤运目力望去,只见那高峰突出群山甚多,月光照着峰腰黑压压的林木,峰顶却被一片濛濛的云雾所笼罩。

  那座插云高峰看上去并不很远,但走起来却很遥长,直到月挂中天时候,才到入口。

  瀛壶钓翁打量当前山势,正走在一个双峰对峙的入口地方,数百丈悬崖峭壁,向两边伸延展开,中间是一条丈多宽的狭长谷口,看形势,宛如一只巨鸟张翼横卧,那高峰就屹立在双峰后面,一眼即可看出,这狭长山道是到高峰必经之路,大有一夫当关万人莫人之势。

  管云彤看那狭谷形势,异常险恶,两边绝壁如削,光滑似镜,既无兀出山石,亦无可攀矮松,而且逾往里去,逾是窄狭,二十多丈后突然向左弯去,不知有多深多长,如果两侧峭壁上,伏有敌人,无论明击暗袭,都是无法闪避。打量至此,立时紧走两步,迫在左面一僧身后,紧随而行,暗中运气行功,力聚双掌,只要有敌人施袭,立时先把身侧敌人毙去,或先点伤他穴道。

  瀛壶钓翁眼见这等情势,也自提高警觉,纵身一个疾跃,紧跟着右边一僧,凝神戒备前进。

  两个和尚侧脸看看管云彤与瀛壶钓翁,一声低沉的阴阴冷笑,昂着阔步,直入狭谷。

  深入狭谷三十丈后,向右转进,只见两侧峭壁更高,形势愈发凶险,二人紧随两僧,亦步亦趋,运劲蓄势,一点不敢疏懈。

  足足一刻工夫,才出了数百丈险地,幸好未遭暗袭。

  出了山谷,景物又是一变,只见一座排云高峰,巍峨屹立于月色之中,看去险峻至极。

  高峰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其间满植花木,明月照射之下,但见红白相映,花香扑鼻,使人精神为之—畅。

  两个黄衣僧人带路,穿过那遍花林,刚刚到得峰下,突闻几声厉喝,暗影又闪出五个红衣和尚,左手盾牌,右手戒刀,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带路两僧,一见同伴现身,双双一个疾纵,跃入五僧队中。

  瀛壶钓翁一见五僧阻路,早将腰间软铁钓竿取到手中,就在两僧刚一跃起,蓦然振腕疾抖,钓竿斜出,钓竿钓钩,分袭两僧背后,他心中明白,要想立刻登山,势必先把这些和尚震住,故而一言不发,闪电出手。

  那五个拦路和尚,让过两个同门,瀛壶钓翁已振腕抖劲,竿、钩齐施的如风攻到,五僧左手盾牌,一齐挥动,银光闪闪,化成了一堵光墙,把瀛壶钓翁的钩、竿一齐挡住。

  瀛壶钓翁心悬方壶渔隐二人的安危,急于想登耸云岩追查下落,自不愿与他们缠战,眼见出手攻势受阻,立时真气猛提,功行右臂,振腕抖手之间,已然力达钓竿,劲透钓钩,顺势“星雨横飞”,竿风韵影,有如狂风暴雨,向五僧当头罩落。

  这一招“星雨横飞”,是他独门招术中的一记绝学,出手威势极大,无如五谱都是神蛛教下十大金刚中人物,每人俱都有一二十年的功力火候,五面盾牌齐飞,一片银光,但闻铮铮连响,金铁交鸣,竟把他一招“星雨横飞”架开。

  瀛壶钓翁心中一惊,他原想这一招凌厉无匹的攻势,至少可把五僧逼返几步,那知大谬不然,人家竟然寸步不移地硬架了他一招绝学。

  这一来,不禁惊愧交集,羞怒难当,暗想一路之上,管云彤屡显绝技,无不得心应手,自己初试啼声,竟然连神蛛教下几个弟子也胜不了,海上双仙之名,岂不被自己拦在这耸云岩上下……。

  就在他这微一迟愕间,五条劲疾力风,已迎面卷到。

  瀛壶钓翁疾退两步,钓竿划起一圈劲风,把五僧戒刀一齐荡开,随势变换招术,展开攻势,只见竿风纵横,钩影闪动,分向五僧点去。

  五个和尚盾牌齐举,架开瀛壶钓翁的攻势后,又各自还攻了两刀,但见刀尖打闪,竿影如轮,倏忽之间,已互拆数招。

  管云彤冷眼旁观,见五僧盾牌戒刀招术,联手拒敌,配合得极为严密,合力还攻,也搭配的天衣无缝,不是十数招内可分胜败,伸手腰间一探,正待振箫助战,瀛壶钓翁已打出真火,怒喝一声,招术突变,施展他“追魂三竿”与“夺命六钩”的撒手绝学,刹那间竿风陡卷,钩影飘飞,尽是威猛绝伦的进手招术。

  五个和尚不过依仗盾牌,戒刀配搭严密,合力防守,联手出击,如论真功实学,哪是瀛壶钓翁的对手,此刻他一施出真实本领,五个和尚果然抵挡不住,被逼得招架危难地连连后退。

  瀛壶钓翁抢得主动后,招式愈发凌厉,蓦的一式“日上三竿”,震飞了一个和尚手中戒刀。

  他一招得手,绝学连施,攻势若长江大河般,绵绵不绝而上,五个和尚被他这一轮疾攻快打,逼得手忙脚乱,一僧闪避稍慢,右肩被钓竿划伤五寸,当场戒刀落地,鲜血直流。

  在未登上耸云岩之前,他不愿多伤人命,伤了一个僧人后,随即收势停身,沉声喝道:“几位武功已经领教,赶快通禀你们教主,就说沧浪二友、海上双仙中各有一人,要登岩求见!”

  五和尚被他伤了一个,四僧余悸犹存,一听报名要见教主,心知阻拦不住,落得顺水推舟,最左—人,似是五僧中领班,听完接口答道:“两位既是要见教主,我们自当通禀,不过,岩上现在有事,未得教主允许,谁也不准自行上去,我们这就前去禀报,两位请在峰上等一会吧!”

  管云彤暗暗忖道:“如让他通禀过再行上去,无异敌明我暗,他们有了准备,以逸待劳来对付我们,那可是首先输了一着,不如打铁趁热,胁迫这几个和尚带路上峰,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心念及此,沉声说道:“你们教主纵是言令如山,也只能约束西城门下,对我们“双仙”“二友”可是没有用处……”

  他微微一顿后,脸色倏沉,星目合威,剑眉带杀气冷然接道:“岩上峰下,相距不近,往返需时,我们要等多久?几位还是免为其难,带我们一同上去吧!”

  管云彤话刚落口,蓦闻峰腰上传来一声大笑道:“什么人这等大胆,敢来耸云岩上撒野!”

  随着飘来话声,一条人影疾如陨星丸泻,落下峰来。

  瀛壶钓翁定神看去,只见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和尚,黄色僧衣,鹰鼻鹞眼,手提—把三尺长短的方便铲,如飞奔到。

  五个红袍和尚,对黄衣大和尚执礼甚恭,立时闪到两侧,让开一条路,垂头躬身,合掌作礼。

  黄衣和尚神态横傲,大步迈进,越过五个红袍僧人后,停下来,扫了管云彤、瀛壶钓翁一眼,冷冷地问道:“两位是什么地方来的?到此何事?”

  管云彤见此人神态桀骛,出言毫无礼貌,不由心头火起,当下冷笑一声,厉声叱道:“你们神蛛教待客人,就是这等冷漠无礼的吗?……”

  忽的心念一转,刹那间暗忖道:“既然旨在上岩见他们教主,何必同他在峰下枉费唇舌,延误时刻……”

  念转气消,正声接道:“海上双仙、沧浪二友,要见你们教主,有事相沟!”

  黄衣僧人闻言神色倏变,突然放下脸来,笑道:“不知是双仙、二友驾到,失敬,失敬!贫僧法名天禅,在教主座前,职司知客,两位既然是求见教主,那就请随贫僧登山吧!”话完,手提方便铲,单掌施了一礼,当先向峰下走去,管云彤二人随后而行。

  初上一段路,山势虽然险峻,但还有山径可循,登高四百丈后,山径已断,放眼四顾,尽是陡壁危崖,一个不小心,就非摔下去,粉身碎骨不可。

  两人何等阅历,看天禅传走险道,已了然他是有意较量脚程,他们教中人物,必然另有通路,脚下一加劲,追上天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疾奔。

  走过一段险路,又到了一片松林前面,这片松林,浓密异常,月光下看去,黑压压阴森森,不知多少深远?

  到了林边,天禅陡然停住脚步,回头对管云彤笑道:“两位远道此来,必有急事求见教主,如打这松林中走过去,东转西折,势必耽误时间,不如踏林而过,来得比较快捷……”

  话未说完,人已跃上松巅,踏着林梢枝叶,纵跃如飞,向前奔去。

  两人见他竟是存心较量轻功,不由冷笑一声,也跟着纵上树梢,向前追去。

  飞渡过树林后,又攀登了一段峭壁,才算到了岩边。

  上得岩顶,入眼是一座青石砌成的高大牌坊,上面刻着“神蛛天宫”四个斗大金字,月光下金光闪闪,撩人眼花。

  走过这座牌坊,视线突然开阔,管云彤打量岩顶形势,大约有四五百亩左右大小,神蛛教就在这岩上依据山势,建造了近百栋大小不等的房屋,瓦椽崭新,油漆鲜明,入眼便知是新建不久。

  房外是一片广阔的草坪,月光下人影穿梭往来,虽然都是和尚,但服装颜色却是不同,看他们行色匆匆,像是很忙,但都一语不发,你来我往,彼此各行其事,有如陌生路人。

  管云彤二人随在天禅身后,沿途遇着不少和尚,但都不闻不问,甚至看也不看一眼,这冷漠情形,形成一种神秘和紧张的恐怖气氛,使人有一种置身鬼域的感觉。

  两人都是久历江湖的人物,什么阵仗地方都去过见过,但此刻也有一种恐怖的意念,只觉这地方鬼气森森,使人心神不安。

  那个自称天排的知客僧人,似已看出两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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