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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上官鼎孤剑-第53部分

小说: 上官鼎孤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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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寒武一旁站立,本想先看看他剑法路数,再行出手,现下经他这么一来,不出手已是不行,摺扇一合,封开刺来的剑势,左手却打出一股拳风,直向他面前击去。

  就在徐寒武出手还击的同时,玉蜂娘子手挥红丝软索,郭立奇舞着双圈,已自左右分向蒲逸凡身后追袭而至!

  蒲逸凡朗朗一声长笑,展开“九宫隐迹”身法,身躯微转,避开花迎春、郭立奇合击之势,长剑挥舞,放手抢攻,忽而振剑刺向徐寒武,忽而反臂扫向郭立奇,随着轻灵飘忽的身法,或劈或刺的,在三人扇风索影圈势之中,奇妙已极地飘来闪去,纵横西南、川康一带的三个黑道高手,竟然无法胜他。

  两旁观战的甘名劲装汉子,都是三人属下挑选出来的好手,眼瞧蒲逸凡以一抵三,不但毫无败象,而且剑势如龙,着着向三人猛攻,无不又是惊骇,又是佩服。

  忽闻蒲逸凡大喝一声,欺身向玉蜂娘子花迎春猛攻过去,长剑摇舞,幻化出朵朵剑花,花迎春眼看着对方剑光耀目,攻来之势,凶诡难测,心知要糟,自己红丝软索只利远攻,不宜近搏,一收丹田真气,倏忽之间,向后疾退了五步。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你还躲得了么!”一侧身,迅快无比的欺身而上,避开了徐寒武攻袭后背一扇,剑随身进,疾向花迎春追刺过去。

  他这迅快无比的抢攻之术,乃“玄机遗谱”上记载之学,乘敌之危,蹈隙而攻。玉蜂娘子只觉欺进之势来得太快,如影随形一般追到,封架闪避,均来不及,略一怔神,只听嗤的一声,微然轻响,但觉肌肤一寒,罗柏已被长剑刺穿,不自主又后退了两步。

  笑面阎罗大喝一声,纵身疾跃而起,摺扇摇挥下击,洒下漫空扇影,朝蒲逸凡当头罩落,口中同时喝道:“再接徐某这招‘寒天飞雪’试试!”

  蒲逸凡冷笑一声,左手一拂,借力腾身跃起,右手长剑振腕上点,向下罩扇影之中迎去,这一招正是“玄机遗谱”上记载的“腾辉放彩”,长剑穿入笑面阎罗下罩扇影之中,旋起一片青芒。

  只听两人同时一声大喝,一齐由空中跌落下来,徐寒武握扇右臂鲜血直往下滴,蒲逸凡反手一剑,横向郭立奇斩去。

  郭立奇看他片刻间连伤花迎春、徐寒武两位院主,心中大生惊骇,左手钢圈一招“风起云涌”舞起一片圈影,封住蒲逸凡斩来长剑,右手圈招演“推波助澜”,直向蒲逸凡前胸击去。

  那知蒲逸凡横削的长剑将和圈影相触之际,陡然一沉右腕,长剑忽然斜刺而出,避开了郭立奇封剑圈影,反向他击来的右腕击去。

  这一着避袭还攻的剑势,用的极其巧妙,时间也拿捏的恰到好处,逼的郭立奇沉腕收圈,仰身疾退了三步。

  蒲逸凡自在那密洞中,跟寇公奇学习武功,虽然只有短短的两月时间,但由于他聪慧过人,学的又极其认真,是以不但“七五玄功”已达足可防身之境,就是“九宫隐迹”身法,亦练到了势随念动制敌先机的地步,尤其“玄机遗谱”上的剑式,更是有惊人的成就,适才三般绝学配合运用,片刻间连败两个江湖高手,不由心头大喜。

  他一剑逼退了郭立奇两相凌厉的攻势,立即欺身而上,跟踪追袭过去,右腕微沉,长创直刺郭立奇前胸,这一招既无凌厉惊人的剑风,更无风雷慑人的威势,看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劲道。

  郭立奇抡圈封架,就在圈剑将触未触之际,郭立奇陡觉左臂一震,一股反弹之力,将自己因势震得向旁疾分,几乎把持不住,但他乃异常骄横之人,自己圈势,几乎被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弹震出手,不禁激起拼命之心,双圈一紧,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但听呼呼风啸,向蒲逸凡直逼过去。

  斗到分际,蓦闻蒲逸凡一声清啸,身子凌空拔起,半空中振腕抡剑,抖出一片剑花,势如骤雨,向郭立奇倾盆泼洒而下。

  郭立奇看得大吃一惊,心知难逃出他这凌空下击的威猛剑势,立时把心一横,蓦然丹田提气,两臂加功,双圈舞起一片光幕,硬封蒲逸凡满空而降的凌厉攻势。

  蒲逸凡冷冷一笑,身躯疾扑面下,长剑由朵朵剑花幻成一道寒光,与疾落的身势,合为一体,势如流星坠地,直向圈影中刺去。

  郭立奇一见他剑如泻星刺到,一紧因势,原想硬接震砸,那知对方招术奇诡,自己圈势再密,仍然无法拒挡,猛觉眼前青光一闪,蒲逸凡已冲破如幕的圈光,乘虚直下,只觉左臂一阵剧痛,已然中了一剑。

  蒲逸凡猛一挫腰,下降身势,向后一翻,脚落实地,星目含威,面呈笑意,扫掠了全场一眼,抱剑朗声说道:“三位承让了!”

  这时,笑面阎罗徐寒武,早将伤口包扎好,虽有裹剑再战的勇气,但却知凭眼下己方三人的艺业,实不是人家的敌手,手抚伤处,余悸犹存,但仍自面带微笑地说道:“在下有言在先,普兄自行请便吧!”

  蒲逸凡暗道:“这人虽然出身黑道,言行倒也一致,还不愧是风度磊落的豪雄之士。”当下说道:“普某敬遵台命,就此告辞了……”

  话未说完,人已凌空拔起,半空中猿臂轻舒,直向顶梁上“孤剑”剑柄拿去。

  但他身形刚刚拔起一半,手还未触及剑柄,忽觉身后射来几丝尖锐的冷风,心知有人暗袭,再也顾不得攫去宝剑,慌忙气沉丹田,急打千斤坠,飘身落地。

  仰脸望去,只见几根蓝汪汪的细针,嵌入在大厅横梁之上,针尾犹在微微颤动!

  他乃胸怀正大之人,生性光明,素行磊落,不耻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也更恨暗中施袭的下流手段,眼见三人明斗无功,又施暗袭,不由丹日气涌,五内火腾,剑眉怒剔,目注笑面阎罗徐寒武,喝道:

  “普某剑下留情,你们却不识进退,就凭这点微末低技,也想暗算在下,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几句话骂得三人神色陡变,脸泛怒容,各自手握兵刃,跃跃欲动,但一瞬之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笑面阎罗徐寒武却显出一付无可奈何的神情,极其尴尬地望着玉蜂娘子。

  蒲逸凡神光如电,眼见徐寒武这般神情,已知并非他说话不算,而是玉峰娘子心犹未甘,偷施暗算,当下星目一转,凝视花迎春怒道:“要不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早已教你带血剑下;想不到你竟不知好歹……”

  玉蜂娘子甩下手中的红丝软索,柳眉一竖,凤眼带杀,面凝寒霜的狞笑一声,接道:“姑奶奶一生行事,只论喜恶,不知好歹,今夜你要不使姑奶奶溅血当场,你就别想离开此地!”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你是嫌你的命长,还是以为普某真不敢杀人?”

  玉蜂娘子怒叱一声:“只怕你没有这份能耐!”

  话声一落,人已欺到蒲逸凡身前,左手一挥,扬掌向他面门拍去。

  蒲逸凡见她丢弃兵刃不用,竟以一双肉掌来斗自己的青钢长剑,已知她不是在掌法手上有独特的造诣,便是另有其他的厉害凶谋,眼见她一掌当面劈来,也自不敢大意,长剑挽起一团剑花,逼开了她的掌势,正待振剑刺去,突见她右掌一扬,几十道细若游丝的暗蓝光华,有如一蓬针雨,当面电射而至。

  要知玉蜂娘子横行湘桂道上,便全靠她一身出奇绝毒的暗器,此刻发出的一蓬针雨,正是她经过药物淬炼,轻易不用,最为拿手的蜂尾毒针,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送命在她这细若毛发,发射无声的霸道暗器之下。

  适才她在联手合斗时之所以不肯施用,一乃怕误伤徐、郭两人,再则总以为合自己三人之力,定可把对方制服,那知蒲逸凡在片刻之间,不但剑伤徐、郭两位院主,就连自己的摆袖,也遭他一剑刺穿,当即暗定凶谋,要以自己随身的各种暗器,与对方一较高下!

  蒲逸凡虽有“七五玄功”护身,但心中对她这种细小的暗器,也存着几分顾忌,只怕“七五玄功”难挡得住这等细小锋利的暗器,当下大喝一声,向后疾退三步,全身真气,运注剑身,舞出朵朵剑花,强烈的剑风波荡,把十余支打来蜂尾毒针悉数击落。

  只听玉蜂娘子冷笑一声,双掌一连几扬,五波毒针连续出手,灯火耀射之下,蓝线闪动,疾射而来,这等暗器手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五波毒针不下数百支之多,密如蓬雨,实叫人无法躲避。

  蒲逸凡见对方连发五波毒针,心中暗生惊骇,忖道:“不知她这毒针还有多少?如连续再打出几波,我纵然不伤针下,也必大耗真气,再跟他动手相搏,定然要吃大亏,尤其徐、郭两人虎视一旁,真要加入战斗,那可是异常危险之事,眼下如其消耗真气防守,倒不如出全力与她速战速决。”

  念头一转,豪气忽生,长啸一声,凌空而起。手中长剑抡一片护身光幕,连人带剑化成一道青芒,直向玉蜂娘子罩去。

  这等身剑合一的击人之术,乃是“玄机遗谱”上记载的一招“飞剑降魔”,全凭本身真气,辅以轻灵腾跃的身法,运剑飞纵伤敌于数丈之外,不论对方武功何等高强,闪避如何快速,均是难以躲过。

  玉蜂娘子花迎春久经大敌,见闻极多,一看蒲逸凡竟然不畏自己连环出手,一波接着一波,密如蓬雨的蜂尾毒针,并自连人带剑的迎面飞扑而至,即知对方剑术造诣,已达身剑合丁的至高境界,当下只觉着剑势还未近身,那芒芒剑气已自砭骨刺肌,掠面生寒!

  她心头大惊之下,蓦然双掌齐扬,两把毒针运足内力向迎面飞来的剑势打去,人却在毒针出手后,借势仰身暴退了八尺多远。

  蒲逸凡恨透了她暗中施袭的歹毒行径,那能容她逃出手去,半空中冷笑一声道:“你还逃得了吗?”

  但见青虹暴长,去势陡然加速,一道耀眼剑光,迅决无比的追袭过去!

  徐寒武、郭立奇,俱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一见蒲逸凡身剑合一”的追袭威势,不禁大吃一惊,同声叫道:“花院主快退……”

  就在二人叫声刚出,玉蜂娘子仰身暴迟未稳之际,蒲逸凡如虹的剑势,业已触及她前胸,眼看即将洞胸而过,顷刻间就要丧命的刹那,蒲逸凡忽然心中一动,想道:“这女人虽然歹毒,但与我究无深仇,杀一个女人,也算不得什么荣耀之事……。”

  心念电转,剑势立偏,但因冲势过疾,虽然撇开了当胸要害,却仍难逃一剑之厄,玉蜂娘子只觉左肩一阵剧痛,长剑已对穿而过,但听一声惨呼,肩头鲜血喷射,人已昏倒地上。

  他乃秉性仁厚之人,适才虽因他暗中施袭,恨不得把她一剑杀死,但现下见她真个负创剑下,却又不禁懊悔起来,当下缓缓拔出刺入她左肩的长剑,望着血水外冒,痛各业已晕死过去的玉蜂娘子的惨淡花容,生像作错了一件大事一样,怔怔的呆在当地……。

  忽听笑面阎罗徐寒武高声说道:“普兄厚赐,我三人心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里没有事了,普兄请吧!”

  蒲逸凡道:“青山纵然不改,绿水却不一定长流,三三大会之日,普某等候就是!”

  话一说完,人已纵身拔起,半空中闪眼一瞥大厅顶梁,神色陡然激变,复又飘身落地,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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