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之睚眦必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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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烈心头一热,刚才的委屈顿时消逝,几乎忍不住将心底的秘密倾诉而出:“爹爹,其实我——”
然而,心底的不安最终还是扼住他的喉咙。
龙寒凛右袖一挥,阵风扬起,龙烈已正面落入他怀中。
“不急。烈儿只需知晓,我自会同你一起。”
龙烈忍不住掰下面瘫爹的头,主动亲上去。等到五日后,药效散了,不再服药罢。
龙寒凛扣住他后脑勺,卷住他的舌,几乎没将它吞下去。
久久之后,一吻方休,两人继续赶路,将近傍晚时,总算进了城。在客栈安顿下来之后,龙烈拉了面瘫爹去刀剑铺,挑了许久才挑中一把合适的剑。
龙寒凛默然。
龙烈见他沉默不语,立即猜到面瘫爹是误会了自己的举动,急道:“爹爹,雪剑是你送给我的,我自是喜爱得很。我不是不要雪剑,只是因为——”
“烈儿惧寒?”
龙寒凛的四个字将龙烈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爹爹,你怎么会……”
龙寒凛淡淡道:“那日在树林中,烈儿本欲使飞雪剑法,却忽而撤招;雪剑乃寒铁打造,寒气逼人。”
龙烈低头不语。
龙寒凛勾起他下颔:“何时?”
“这只是暂时的。”龙烈避开他的问题,假装观察手中的剑是否足够锋利。
“烈儿的脉象并无异常。”龙寒凛又道。
龙烈没有开口,紧张的身上已冒出汗来。
龙寒凛再次抬起他的下巴,语气平淡:“上次的药——”
龙烈打断他的话,向外走去:“爹爹,我肚子饿了。”
龙寒凛站在原地未动,右手微动,已将人卷回身边。
“烈儿用药压制脉象。”
龙烈欲哭无泪。他一直知晓面瘫爹不好糊弄,但他从未料到面瘫爹这么精明,仅从两个极小的细节就推断出他对自己的脉象做了掩饰。他心中慌乱不已,一时根本不知该如何圆谎。如果面瘫爹知晓自己身为男儿身竟然怀孕会如何?会不会认为他是怪物?会不会觉得他恶心?
“烈儿在担心。”
龙烈不语。
刀剑铺的老板听到二人古怪的对话,只觉得莫名其妙,看他们一眼,又低头继续打铁去。
“原来如此——烈儿并不信任本座,”龙寒凛的拇指似是随意的摩挲他的下颔,淡淡道,“走吧。”
随即,他径自踏出门外,渐渐远去。
“爹爹!”龙烈纵身一跃,急追上前。
龙寒凛放慢脚步,回过头,见那少年神色急切,眼底的慌张让人怜惜。傻瓜,跑那么急做什么?无论如何,他断不会丢下他。只是,有些失望罢。
“慢些。”他接住少年冲过来的身躯。
“爹爹,我没有不信任你!”龙烈急急的澄清。
“嗯。”
“真的!”
“我知,”龙寒凛语气清淡,并不在意,“无妨,纵然你不信任本座,日后定会——”
“闭嘴!”龙烈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一把将手中刚买的剑扔在地上,揪住他衣领,“本大爷都说了没有不信任你,你到底想让本大爷说多少遍!”
龙寒凛撇他一眼,淡定地反问:“如此,烈儿为何不安。”
第124章 坦白从宽也
那双眼没有一丝涟漪,冷冽锐利,却又沉静安宁,奇异地扑灭龙烈心中的怒火,仿佛只要有这双让人安定的眸子在,即使再多的惶然,也不值一提。
龙烈一把攥住面瘫爹的手腕,快步拉着他向前走去。
“你跟我来!”
刀剑铺的伙计摸不着头脑,快步跑出来将地上被人遗忘的剑捡起来,看着那二人健步如飞的远去,追了几步没追上。
龙烈深吸一口气,随即,毫不犹豫地迈入一家药铺,一掌拍在柜台上:“老板,笔墨纸砚伺候!”
掌柜正为这月暴利而高兴,一边拨算盘,一边哼着小调,谁知却被扰了兴致,抬起头,脸色一沉,见到少年身边冷眼盯视他的高贵男子,立即挤出一个笑容。
“伙计。”
伙计送来文房四宝,龙烈奋笔疾书,将纸扔出去:“按照这个药方煎药!”随即他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拍在桌上,成功阻止了老板和伙计的所有疑问。
“是,是,请二位公子小坐片刻!”老板连忙陪着笑开口,一边使眼色让伙计赶紧的。
龙烈不知是对谁哼一声,挑了角落的一张椅子坐下,环手抱胸,脸颊气鼓鼓的。
龙寒凛自迈入门后,一直负手站在原地,此时正不动声色地看老板在药柜里捡出几味药。耳熏目染的缘故,他认识的药草不少,这几味他恰巧认识,却并不知晓煎在一起会有何作用,漫不经心地睇向掌柜。
老板对着药方的脸也有几分茫然,但偷偷瞧一瞧龙烈的黑脸和男子的冷脸,也不敢多问。
“烈儿。”
龙烈没有理睬,龙寒凛便也不再唤他,深邃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龙烈的脸莫名的热起来,却因为赌气,只得强自镇定的纹风不动,连眼皮也不掀一下,但两只耳朵却渐渐染上红晕。
龙寒凛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并未移开目光,反而似是饶有兴致地继续凝视。
两人宛如较劲,均一动不动;少年咬牙切齿,男子却是淡定从容。
这气氛实在诡异,掌柜缩在柜台后,半晌不敢抬头。
大约过了两刻多,伙计端着药汤从后堂走进来。龙烈对他招招手,接过来闻了闻,头一样就要一饮而尽。
龙寒凛的眉头蹙起,身形一晃,出现在他身侧,右手有力地握住他的手腕。
“烫。”
龙烈见他接过药碗,旁若无人的吹凉,心底剩余的小火苗“滋”的一声,彻底熄灭,口气缓和许多。
“爹爹,坐。”
龙寒凛依言在他旁边坐下,又将冒着热气的药吹了吹,方将药碗递给他。
龙烈呼出一口气,深深地看一眼面瘫爹,举起碗几口喝完。
“爹爹,你要有心理准备。”
龙寒凛握住他的手,眼神沉静,仿佛具有神秘的安抚力量。
“莫怕。”
龙烈飞快地看他一眼就别开视线,又过片刻,在自己手腕上把了一下,缓缓将手腕递给面瘫爹,心跳如鼓。
龙寒凛没有丝毫迟疑,将三指搭在龙烈腕上,随即眼波微动,注意到少年微嘟的唇瓣和躲闪的眼神,手臂滑至他腰间,稳固的搂住,足下一点,轻风起。
少顷,二人已在客栈房内。龙寒凛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黑眸一扫,拉过最近的一张椅子,撩袍而坐,随后讲少年收于怀中,左臂揽在背上,右手抬起俊俏的脸蛋,两片薄唇准确无误的印在少年的红唇上。
这个与往常一样充满疼惜的吻明显驱走龙烈心中所有的不安,双臂立即伸出,将面瘫爹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一切自有本座。”
“本大爷明明是男人,名副其实的男人!”龙烈靠在他胸前,几日的心理挣扎让他的疲惫在此时显露无疑。
“你是。”
龙寒凛的唇在他额上亲昵的蹭了蹭,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衣衫。
“做什么?”
龙烈拦住面瘫爹的手,又在他不带一丝情|欲的注视下红了脸,乖乖地把手拿开。
“凭什么本大爷就得乖乖地让你摸?”
龙寒凛不理他任性的话语,拉开衣襟,眼帘内映入白皙滑嫩的肌|肤,眼底划过一丝热望,敛了心神,将右掌贴在腹部,聚集几分真气,上下左右滑动,细细感受腹中动静。
龙烈腹部肌肉忍不住缩了缩,如果不是面瘫爹仍然板着一张面瘫脸,他一定以为面瘫爹是在故意挑|逗他。大掌所到之处,一片灼热,让他整个身体都跟着热起来,情不自禁的扭了扭。
“嗯……”
“莫动。”龙寒凛小腹一紧,嗓音已带几分暗哑。
龙烈再不敢动弹,口中却不服地道:“你先动我才动,凭什么你能动,我不能动?”他索性也把自己的手伸进面瘫爹的衣襟,在他胸前**几圈,流连往返,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龙寒凛闷哼一声,按住他的手,警告地唤道:“烈儿。”
龙烈头颅一昂,满不在乎地把手拿出来,无辜的模样就像刚才那只捣乱的手并非自己的手一般。
“这几日莫乱跑乱跳。”龙寒凛收回大掌,将他的衣衫整理好。
龙烈顿时眼一瞪:“你还真想把我当那什么(孕妇)养?”
“并非如此。”龙寒凛不为他的怒气所动,将人按入怀中。烈儿的脉象确实是有孕的迹象。不过,男人**,他闻所未闻。更何况,男子的身体与女子迥异,即使可孕,也无承载之处。他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但为免少年担心,神色间不露半分异常。
龙烈总觉得面瘫爹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低声道:“如果是真的……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但一想到腹内兴许真是面瘫爹的孩子,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的排斥。
龙寒凛拥着他,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冷酷:“我在意之人唯你而已。”若他会伤你,趁早毁掉又何妨。
龙烈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说不感动是假,但面瘫爹对他腹内的小生命毫不在意,又让他产生几分诡异的失落感。
“若事实并非如此,烈儿作何想?”
龙烈虽不知面瘫爹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然坦诚地道:“本大爷可是男儿身!若果然是误诊,自然是谢天谢地!”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瞅面瘫爹。
这答案早已被龙寒凛猜到,丝毫没有不悦,未再深谈,道:“再有不适,不可隐瞒。”
或许是与面瘫爹摊牌的缘故,龙烈心中轻松许多,恢复得瑟的小模样,白他一眼,一脸不高兴:“我瞒的过你吗?才两天就被你拆穿了。”
“是好事。”龙寒凛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走到外面让小二送晚膳上来。
龙烈嘿嘿一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确实是好事。”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被面瘫爹看穿,反而觉得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
“对了,爹爹,刚才买的剑忘了拿。”
龙寒凛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一杯茶:“雪剑可用。”
龙烈双眼一亮,改躺为趴:“飞雪剑法呢?”
“亦然;下来,或者躺下。”龙寒凛看一眼他的姿势。
龙烈索性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跑到面瘫爹面前,脑袋凑得能挨上:“爹爹,刚刚买剑的时候,你是不是介意了?”
龙寒凛径自喝茶,置若罔闻。
龙烈伸手抢过他的茶喝得一干二净,丢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肯定介意了。”
龙寒凛只是纵容地看着他。
吃过晚膳,龙烈困极,沐浴过后便睡熟。龙寒凛再次解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口落下一吻,这才将大掌置于腹部位置。龙烈体内的多出的气息如同回应一般,变热些许。
少年睡得很香,沉静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比白日温顺许多,但微嘟的嘴角仍能看出几分顽皮。
龙寒凛眸色深沉,冷声道:“本座不管你是何物,若伤了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任何人或东西回应他。他并不在意,收回大掌,又在少年胸前轻吻一下,才系好衣襟,将少年揽入怀中,把玩他的发丝,并未阖眼。
此事,他并未打算问黑随溪和白丛洲。看得出来,那二人对水银龙所知甚少。他也没有打算询问司马高,此事关乎烈儿名声,他不会轻易让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