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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瑶臺五凤-第13部分

小说: 瑶臺五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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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敏芝接问道:
  “那柄宝刀,本来就是属于八魔所有?”
  “是的。”
  黑衣人点首接道:
  “那是八魔的师门至宝。”
  朱家民笑问道:
  “老人家,如此一柄不祥而霸道的凶刀,却怎会有“秋水雁翎”那么美好的名字呢?”
  黑衣人笑道:
  “那柄刀,本来也叫做‘灭绝神刀’,因其澄如秋水,形若雁翎,一股武林中人,才叫它为“秋水雁翎刀”,以后,积久成习,“灭绝神刀”四字,镜被“秋火雁翎”新取代了。”
  白敏芝轻轻一“哦”道:
  “真想不到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名堂……”
  黑衣人截口接道:
  “现在我要回到正题了,你们只听说当年‘五老练八魔’时,八魔己全部就歼,可也曾听到那‘秋水雁翎刀’的下落么?”
  朱家风抢先答道:
  “没有听说过。”
  黑衣人道:
  “‘秋水雁翎刀’,本为八魔中老大所有,当年‘五老练八魔’,是在黄山天都峰绝顶举行,据说,当八魔就歼时,那柄魔刀,被逍遥者人震落于天都峰旁,那浩瀚无垠的雪海之中,以后,即不曾被发现过,所以,我方才说,纵然当年八魔已全部就歼,也仍然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朱家凤接问道:
  “老人家之意,是认为问题出在那两魔刀上?”
  黑衣人点点头道;
  “正是……”
  白敏芝接道:
  “老人家,只要八魔真己全部死光,尽管魔刀再度出世,如果没有那”灭绝二十六式”
  刀法相配合,也不而像当年!”
  黑衣人截口苦笑道:
  “可是,事实上,那“灭绝三十六”刀法,你们今宵都己领教过了。”
  朱家凤呆了一呆道:
  “如此说来,那八魔中,显然还有人仍然健在。”
  黑衣人悠悠地接道;
  “那也不尽然,因为‘灭绝三十六式’刀法,是藏于魔刀的刀柄之内的。所以,只要获得了那套盏世无俦的刀法。”
  接着,才长叹一声道:
  “你们想想看,以当年五老功力之高,尚且牺牲了三人,才勉强将八魔歼灭,凭我这点道行,又怎敢招惹他们哩!”
  朱家凤也轻轻一叹道:
  “看来,如今这场即将掀起的大劫,还是得劳动逍遥老人夫妇来收拾了。”
  黑衣人苦笑道:
  “很难,那两位功参造化,学究天人的老前辈,业己十多年未现快踪,是否仍然健在,还是问题哩!”
  朱家凤故意一楞道:
  “怎么?连老人家您,也不知道逍遥老人的下落?”
  黑衣人笑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能样样都知道呢?”
  朱家凤道:
  “您不是逍遥老人的唯一徒弟,‘乌衣鬼侠’方大侠么?”
  黑衣人苦笑道:
  “你们怎么硬要将我当做‘乌衣鬼侠’方正呢?”
  朱家凤笑道;
  “那是因为您功力奇高,又是一身黑衣……”。
  黑衣人截口笑道:
  “普天之下,穿黑衣服的人可多哩!哪有如此多的‘乌衣鬼侠’……”
  朱家凤也截口接道:
  “还有,因为,在朱仙镇外。那位两度暗中相助的人,会使逍遥老人那独步天下的“混元指”,所以尽管您一再否认,我还是认定您就是逍遥老人的衣钵传人,‘乌衣鬼侠’方大侠。”
  黑衣人笑道:
  “小妮子,如果我真是‘乌衣鬼使’方正,凭着师门这块金字招牌,也该好好地斗斗那个什么“灭绝神君’才是。但事实上,我却没打这一份光荣。”
  接着,又神色一征道:
  “听说‘乌衣鬼使’方正,不但己尽获乃师真传,而且青胜于蓝,其成就。己超越了当年的逍遥老人……”
  朱家凤不由截口讶问道:
  “那么,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人,己该算是‘乌衣鬼侠’方大侠了?”
  黑衣人正在说道:
  “方才我曾说过,武林中,没人敢自诩为天下第一人的,不过,以方大侠的成就而言,放眼当今武林,己很难找到对手的了。”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
  “方大侠武功超绝,行踪神秘,武林中可从没听说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他,只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任何场合,他都是一身黑衣,所以一般好事之徒,才赠以‘乌衣鬼侠’的绰号
  朱家凤截口娇笑道:
  “也因为如此,我们才认定您就是方大侠啊!”
  黑衣人自我解嘲地一笑道:
  “我要是有方大侠一半的成就,也就足以自豪啦!”
  朱家凤笑了笑道:
  “可是,我却认为您的武功,装束,和神秘性,都足以和方大侠娩美的了。”
  “又来啦!”黑衣人含笑接道:
  “小妮子,我之所以要这样,只不过是心仪方大侠之为人,才东施效频地,故意模仿,以自我陶醉而己……”
  双方笑谈之间,不自觉地,己到达郑州城外。入目那淹没于大风雪中的郑州城,黑衣人勒住白毛驴,扭头笑问道:“朱姑嫂,你们的临时目的地,就是这郑州城么?”
  朱家凤点点头道;
  “是的。”
  黑衣人接道:
  “那么,我老头子获送你们到这儿为止,我不入城,要绕道城外,继续赶路了。”
  朱家凤故意一楞道:
  “为什么?”
  白敏芝也同时说道:
  “风雪越来越劲,老人家不进城避一避?”
  黑衣人苦笑道:
  “我本来有个约会,为了护送你们这些娃儿,己耽搁不少工夫了,所以必须兼程赶往,同时,我这个人,最怕同陌生人交往,如果进城,免不了又要和你们的同伴们打交道……
  白敏芝截口笑道;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难道还害臊?”
  黑衣人道:
  “不是害臊,而是我本性孤僻,所以,我替我自己起了一个绰号,名为‘天涯孤独客’……”
  白敏芝又含笑接道;
  “老人家总算漏出一个名号来啦。”
  黑衣人笑道;
  “今宵,我是特别高兴,可能是受了你们这些年轻娃儿,那一段青春气息所感染,因而心情格外畅快所致,以后,你们遇上我时,不防叫我‘天涯孤独客’,或者称‘孤独老人’也行。”
  朱家凤点点头道:
  “好的、晚辈们记住了。”
  黑衣人略一沉思道:
  “有一点,我要特别提醒你们,那个甚么‘灭绝神君’,可能不会就此罢休,而随后跟掠赶来。所以,你们必须立即与令师取得联络,最好也不要在郑州城中停留。”
  吕雪鸿接问道:
  “老人家知那‘灭绝神君’要赶来,却为何不送佛到西天黑衣人截口笑道:
  “小妮子,不是我老头子有始无终,而是因为有一位能使‘混元指’的绝顶高人,在暗中维护你们,那就毋须我这个老废物留在这儿,丢人现眼啦!”
  白敏芝笑道:
  “老人家这话中,好像有点酸气?”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
  “小妮子怎么吃起我的老豆腐来了,方才我己经说过,我是惹不起啊!”
  也不再等对方接腔,立即以脚后跟踢坐下的白毛驴道:
  “小白,咱们快走!”
  在白毛驴溅雪飞驰而去时,苍茫夜色中,传来黑衣人的笑声道:
  “丫头们再见!别忘了我老人家所交待的话啊……”
  朱家凤目送那黑衣人逐渐模糊的背影,不由轻轻一叹道:
  “此人真是邪门得很……”
  白敏芝却讶然自语道:
  “奇怪?那位暗中维护我们的奇人,这一路来,竟没再有甚指示。
  吕雪鸿不由笑道:
  “三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位暗中奇人的功力再高,也是人啊!这一路行来,毫无掩蔽,又有功力奇高的‘不涯孤独客’随行,他如果再有甚指示,岂非是自露行藏么!”
  白敏芝不禁哑然失笑道:
  “二姊说得是,我这个人,真是逐糊得可以……”
  这时,距天亮还有个把更次,城门没开,风雪又紧,胡天赐与五位姑娘家,全身都早己被雪水湿透。
  五位姑娘,都有一身高超的武功,还能禁受得住,但胡天赐这个文弱书生,可早就忍受不了啦!
  只见他,脸色苍白,全身缩做一团地,直打哆嗦,连牙齿也在提对儿厮打着。
  朱家凤入目之下不由殊感焦急地说道:
  “目前,距开城门时间,至少还有一个更次,可怎么?”
  吕雪鹃也接着说道:
  “我们倒不要紧,将书呆子冻出病来,可不是玩儿。”
  白敏芝幛面丝巾一扬道:
  “咱们越城而入,马匹暂时留在城外。”
  朱家凤接问道:
  “书呆子呢?”
  白敏芝道:
  “由我背着他……”
  胡天赐连忙截口接道:
  “不……,不行,敏芝妹……男……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全身冷得发抖,连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朱家凤不由“噗哧”一声娇笑道:
  “瞧你这股酸劲……”
  白敏芝也不禁苦笑道:
  “连我都不在乎这些,你这食古不化的书呆子。真是可得可以……”
  她的活没说完,城墙上呐起一个宽劲语声道:
  “敏儿,你们甚么时候来的?”
  白敏芝一声欢呼道:
  “爹!你来得正好,啊?胡伯伯也来了……”
  随着这话声,城墙上己飘落一高一矮,两位老人。
  高的是永昌镖局,业己退休的老局主白永昌,较矮的一位,则为己退休的总镖师胡刚。
  这两使老人飘落城墙之后,胡天赐也随着叫了一声“爹”
  白水昌拈须微笑道:
  “诸位姑娘辛苦了!老朽与胡兄,己来这儿探望过三次了哩!”
  那“胡一刀”胡刚,入目爱子那一份狼狈像,不由又爱又怜地,一把将胡天赐抓起,担在背上,精目一扫其余诸人道:
  “诸位,犬子已受不住了,我得先走一步,一切客栈再说话声中,他己飞身上了城墙,一闪而没。
  白永昌含笑接道:“咱们也越墙而入吧!马匹,可以另派人来照顾……”
  自胡两家的人口,本有百人以上,但因今天这突发的奇变,于紧急迈居时,己全部遣散,目前,两家都是除了老两口之外,只各留下一个老仆,另外一位自愿留下的,是胡家的西席——胡天赐的老师胡不归。
  这两家七口子,是在“瑶台五凤”中的老四飞熙,老五卜真真的维护之下,暂时在郑州城中,最大的一家“中州客栈”中包租了一个独院。
  这两个钟鸣鼎食的巨户,在突遭大变之后,变得如此凄清地,于岁尾年关,寄居旋邸之中,其心情的沉重,自不难相见。
  自朱家凤等这一行人赶回之后,才给这姜清的独院,增添不少生气,也顿形热闹起来。
  还好,经过冒着大风雪,兼程急赶的胡天赐,并未被冻倒,大伙儿盥洗更衣之后,他也并不似息,陪着大伙儿,围坐炉边,默然沉思着。
  这时,“瑶台正凤”的幛面丝巾,都己卸,一个个绮年玉貌,柳媚花轿,言笑宴宴地,伯父长伯母短的,复述着此行经过,使得满怀沉重心事的白永昌,胡刚两夫妇,也为之暂时放愁怀地,含笑谛听着。
  白永昌是一位慈详敦厚的长者,胡刚则显得急躁而豪迈。
  致于白夫人胡姬,可真怪不得那个‘灭绝神君’要动她的歪脑筋,委实算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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