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颠覆之神 (末世迷踪 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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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曾经说这个节目不能与正常的娱乐节目相比,可能是一种虚伪的谦虚。有线新闻网和委托我进行此项研究的政府机构合作,通过卫星通讯将信息传递给世界每个角落的犹太人。他们告诉我以色列不过是全世界犹太人口中的一小部分。”
雷福德正在读《国际论坛》,这时巴克回到旅馆,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到柜台取了门房钥匙和一个邮件。雷福德放下报纸时有意弄出声响,巴克瞟了一眼,看到雷福德打个手势,告诉他,过会儿会打电话给他的。巴克点点头,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雷福德从电话亭打来电话。“你最好给切丽打个电话。”他说,“你没事吗?”
“我没事,雷福德。我当时就在那儿!”
“我看到你了。”
“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拉比是罗森茨韦格的朋友。他就是明天下午要作电视直播的那一位。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看一看,他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会的。我曾向切丽保证说,不论是谁一旦有了消息,就会给她打电话的。”
“她看见啦?”
“是的,是在早间新闻看的。”
“我马上就给她打。”
巴克向旅馆的接线员登记了国际长途,就挂上了电话,等电话接通后通知他。他坐在床沿上,垂着头,回忆起上午见到的情景,他不禁有些后悔。拉比和他见到、听到的完全相同,但他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他们既可能是上帝的见证人,也可能不过是魔术师。
电话接通了。他拿起电话。“喂!”
“巴克!”
“是我,切丽。我很好。”
“噢,感谢上帝。”
“啊,谢谢。”
切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巴克,那两位见证人能够分辨信徒和敌人,对吧?”
“我真的希望如此。我今天晚上就能弄清这一点。拉比要带我去见他们。”
“拉比是谁?”
巴克将本—朱达的情况告诉了她。
“你肯定这样是明智的吗?”
“切丽,这是一生中难得的机遇。还没有人与他们交谈过呢。”
“拉比持什么观点?”
“他属于正统派犹太教徒,但他懂得《新约》,至少是了解《新约》的内容。你和布鲁斯明天下午肯定是要看他的节目的——当然,你们的时间要早六个小时。要让教会的每一个人都看一看。这个节目会很有意思的。如果你要看条约签字仪式,就得早点儿起来。”
“巴克,我想你。”
“我也想你。你简直想象不出我有多想你。”
雷福德回到宾馆,收到哈蒂·德拉姆送来的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便条:
斯蒂尔机长,这次可不是恶作剧。
秘书长送你一张明天上午庆祝活动的门票。由此可见你在“世界共同体一号”上的服务已经给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明夭下午去巴格达的路上,他要对你的服务当面致谢。我也对你表示谢意。
哈蒂·D
雷福德将门票夹人护照,便条丢进了垃圾箱。
巴克还没有从时差变化给他带来的疲劳中休息过来,上午又经受了一场考验。晚饭之前,他努力睡了几小时。晚饭是独自吃的,他一边轻轻地嚼着,一边思考着与上帝的两位见证人相见是否有个礼节问题。他们是凡人还是精灵?他们相互称“摩西”和“以利亚”。他们会有几千岁吗?与他们相见,巴克甚至比采访国家首脑或尼古拉·卡帕斯亚更紧张。
晚上气温会很冷。巴克穿了一件里子很厚的毛料运动衣,运动衣上的兜足够大,他也免得带皮包了。他只揣上笔、笔记本和录音机;他又提醒自己关照一下吉姆·鲍兰德和《周刊》的摄影记者,至少要用长镜头拍下两位见证人布道的情景。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电视机开着,雷福德正坐在床上打脑儿。突然,电视中播放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听到了“芝加哥”这个词,或许说的是《芝加哥论坛》。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换了睡衣。播音员正在对美国的国内要闻作综述。
“秘书长在周末离开了国内,目前无法进行采访;然而,世界各大新闻财团印证了这个消息。
“一项令人感到意外的立法已经通过,允许一位经选举的官员和一个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国际组织占有一切新闻媒体,这就给联合国——不久就将更名为‘世界共同体’——购买和控制报纸、杂志、广播、电视、有线通讯网以及卫星通讯线路。
“对于世界共同体经营上述产业的惟一限制就是资本的占有量;但是据传言,下述新闻媒体已经列入世界共同体的购买对象:《纽约时报》、《长岛日报》、《今日美国》,《波士顿环球报》、《巴尔的摩太阳报》、《华盛顿邮报》、《亚特兰大法规日报》、《坦帕论坛报》、《奥兰多前哨报》……”
雷福德坐在床沿上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尼古拉·卡帕斯亚居然办到了这一点——将自己摆在了控制舆论,进而控制绝大多数人的思想的位置上。
播音员还在以单调的声音播送着这份名单:“体育新闻网、有线新闻网、娱乐体育电视网、哥伦比亚广播网、美国广播公司、福克斯电视网、国家广播公司、基督教广播网、家庭广播网、三位一体广播网、时代箴言、迪斯尼、美国新闻及世界报道、环球周刊、周末新闻、读者文摘,还有一批新闻及报业联合体。
“目前,这些媒体的业主的最初反应简直令人吃惊,他们大多数人对这个新的资本占有者持欢迎态度;当世界共同体的领导人尼古拉·卡帕斯亚保证说决不干涉这些媒体的经营方针时,他们认为他的话是算数的。”
雷福德想到给巴克打个电话。可是在这条新闻公布之前,巴克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环球周刊》的某位职员也许会通知他的,或者,到以色列来参加签字仪式的数百名记者中某一位,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但是,也许每个人都这样想:会有人通知巴克的。雷福德不想让巴克成为最后了解真相的人。
他拿起了电话,但是,巴克的房间没有人接。
在茫茫的夜色中,人群在离哭墙约五十码的地方游动着。
虽说在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见那两位传教士正立在哭墙的一端,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一些。两位传教士既不走近人群,也不再开口。
当齐翁·本—朱达拉比的司机将车子开进空旷的停车场时,巴克想问拉比是否相信祈祷。巴克知道拉比会说相信,但是,巴克想要放声祈求基督的保佑,一个正统派的犹太教徒是不许可这样做的。于是,巴克只好默默地祈祷。
巴克和本—朱达离开轿车,远远绕过那一小伙人群,缓慢而小心地向前走着。本—朱达将十指交叉地放在胸前,巴克注意到这一点时不禁吃一惊。这是一种非常虔诚的、几乎是有点儿卖弄的手势——尤其是本—朱达在宗教研究领域享有崇高的地位,这个手势显示出一种消除敌意的谦卑。
“我在用一种传统的表示尊敬、和解的姿势走路,”拉比解释说,“我想防止误会,防止误解。那两个人知道咱们是怀着谦卑和好奇心而来的,这对咱们的安全十分重要。咱们对他们没有恶意。”
巴克直视着拉比的眼睛。“事实是咱们两个怕死,不想给他们任何杀死咱们的理由。”
巴克感到,他看到拉比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你有一种一针见血的本事。”本—朱达说,“我在祈祷着咱们能安全地回来,能够讨论咱们在这里共同经历的一段奇缘。”
我也一样,巴克心想,但他并没有说出口。
有三位以色列士兵挡在了巴克和拉比面前,其中的一位用希伯来语激烈地说着什么。巴克掏出自己的记者证,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东西眼下不顶事。齐翁·本—朱达走上前去,用希伯来语诚恳而缓慢地向那位带队的士兵解释着。那位士兵又提了几个问题,但语气中比开始明显地减少了敌意,而增加了好奇心。最后,他点了点头,他们可以通行了。
巴克又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士兵没有动。“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只有正统派犹太教徒才可进入这个区域。我向他0]保证说,你是和我在一起的。这些士兵在强制施行宗教法令,我感到有些好笑。他警告我早上这里死了人,可我对他们说,我们是约好的,甘愿冒这个险。”
“甘愿吗?”巴克轻声问。
拉比耸耸肩。“也许不是。但是,咱们无论如何得往前走,对吗?因为咱们说要来的,而且谁也不肯错过这个机会。”
当他们继续向前走时,那两位见证人注视着他们。他们此时离哭墙大约有五十英尺。我们到栅栏那儿去。拉比指着那间小房子说:“如果他们仍愿意我们来,他们会过来的。咱们和那两位见证人之间还隔着一道栅栏。”
“在出现了今天上午的那个场面之后,看来栅栏不会顶什么事的。”
“咱们手上没有武器。”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不知道。”
当巴克和本—朱达走到离栅栏十二三英尺的时候,其中的一位见证人举起了一只手,他们停住了脚步。他用一种宏亮的声音——虽说不是他们早晨听到的那种高声——说:“我们会过去,做些自我介绍。”那两个人慢慢走过来,站在铁栅栏内。“叫我‘以利亚’,”他说,“他是摩西。”
“是英语?”巴克低声问。
“是希伯来语。”本—朱达答道。
“安静!”以利西用粗嘎的声音低吼道。
巴克下了一跳。他记起这天早上,他们中的一个曾对一位拉比这样喊过;几分钟之后,就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被烧成了焦炭。
以利亚示意拉比和巴克走近。他们走到离栅栏一两码的地方。巴克对两位传教士破旧的长袍感触颇深。一股灰烬的味道笼罩着他们,仿佛就是刚刚烧过的那场火留下来的。远处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亮,他们的颀长、强健的双臂筋肉饱满,坚实有力,一双大手梭梭见骨,双足赤。
以利亚说:“我们不回答有关我们的身份、来历的问题。到了期限,上帝会将这些启示给世人的。”
齐翁·本—朱达点点头,轻轻鞠了一躬。巴克把手探进衣袋,揿下录音机的录音键。忽然,摩西走近栅栏,将他那张生满胡须的脸从两根铁柱之间露出来。他用一双突出的眼睛凝视着拉比,脸上留着几道汗水的污痕。
他的声音镇静、低沉,但每一个词巴克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必问本—朱达听到摩西讲的是英语还是希伯来语。
“许多年以前,有一位犹太人的师傅,法利赛人尼哥底母。他和你一样,夜晚来见耶稣。”
本—朱达拉比低声说:“以利亚和摩西,我们知道你们两个来自上帝;因为,如果不是与上帝同在,没有谁能行出这些神迹。”
以利亚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
“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本—朱达拉比说。
摩西答道:“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们不要以为希奇。”
以利亚又说:“风随着意思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