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魔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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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老板说,“只是营利税太高了一点,而且很少有漂亮的女客人光顾。你要多多光临才是。”他朝邦德笑着问:“饭菜都合口味吗?”
“再好不过了。”
“请你常来,’她朝侍者打了个响指,吩咐说:“山姆,问问我这两位朋友,咖啡里面要放什么。”他说完,向他们点了点头,又走向另外一张餐桌。
凯丝要了一杯加白薄荷油的威士忌苏打水,邦德也要了一杯。
甜酒和咖啡都端上来了,邦德接下去谈。“凯丝,’他说,“我看,这样走私钻石很容易。为什么我们不多走几趟呢?走上个两三趟,该得不少钱吧?移民局或海关也没什么,他们不至于故意刁难吧?”
凯丝没有直接回答。 她说:“那你和我的上司ABC说去吧。我一直对你说,这帮人聪明绝顶。他们是把这门生意当作大事情来干的。我每次护送的送货人都是新手,而且路上的监视人绝不只是我一人。我敢打赌,飞机上还有其他人在监视着我们的行动。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们的眼睛。”她好象有些气恼。“还有,我从来就没有见过ABC。 在伦敦我只能按规定接通电话,然后由录音机传达行动命令。每次我要报告,也是靠电话上磁带录下来。老实说,他们对待人就是这样。你还要说些什么?”
“原来这样, ”邦德装出一副钦佩的样子。心里考虑着怎样从她嘴里套出ABC在伦敦的电话号码。“他们的确想得很周到。”
“那当然!”女郎回了他一句。这话题看来让她心烦。她望着杯里的威士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邦德觉得,她在借酒浇愁,便问道:“你还想不想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不想。”她一口回绝。“你送我回家。我已喝得差不多了。你真讨厌,为什么你总是谈这帮无赖呢?你就不能谈点别的事吗?”
邦德付了帐,默默地陪她下楼,从清凉的饭店闯进闷热而捧着汽油和柏油味的夜晚。
他们坐上出租车。“我也住在阿斯特旅馆,”她说。她在后座的角落里结成一团,撑着下巴,两眼漫天目的地看着窗外。
邦德不说话,也呆呆地朝窗外望去,暗自诅咒现在自己的工作。他真恨不得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听我说。我爱你,跟我走吧。不要害怕。她一定会答应的。可是他又不希望真能这样。他的工作要求他要充分利用这个女人,但是不论怎样,他绝不想用爱情来利用她。
在阿斯特饭店门口,他扶她下了丰,站在人行道旁。他付车费时,她背对着他、然后默默场上了楼梯,好象一对刚刚吵了架的夫妇。
在服务台拿到房门钥匙以后,她对电梯侍者说了声。“三楼”。她进了电梯,面对着门站着。电梯到了五楼,她匆匆走出电梯,邦德跟随在后,极地并没刻反对。他们排了几个弯.到她安门门外时,她弯腰插入钥匙,推开了房门,然后转身面对着邦德。
“听我说,邦德、…”
她好象要进行一篇慷慨激昂的讲演,但刚开了个头就停止了。她看着邦德的眼睛。邦德这才发现,她已是泪水涟涟。突然,她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叮咛道:“邦德,你要好自珍重。我不希望失去你。”然后她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她深深的长吻充满了激烈的情感,而不带任何性欲的成纷。
当邦德刚要去接她,准备还她一吻时,她突然脸色一沉,用力挣脱。
她手握住房门的旋转椅,转身朝他注视,目光中深情依依,也充满了悲伤。
现在你走开。”她狠狠地说一句,然后好地一声关上了门,下了谈。
第十章 赛马前夕
邦德整个里港六都是在冷气开放的阿斯特饭店客房中度过的。他一方面想睡睡觉, 闭门消暑,但主要是为了草拟呈报M局长的电报稿。他起草了一份一百多字的电报,发给伦敦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他以当天的日期作为密码的基本字码。那天是八月四日星期六,所用密码便是八四六码。
在电报中,他最后指出,钻石走私集团的起点从斯潘·杰克开始,经过鲁弗斯·塞伊经理,最后到达斯潘·塞拉菲姆。这条线路的重要中转站在沙迪·特瑞办公室。那里进行接收走私货并送交加工,最后可能由‘钻石之家’经销。
邦德希望伦敦方面马上盯住塞伊经理, 他还说,似乎有一个代号ABC的人在暗中指挥所有的走私行动。ABC是什么人尚未查清,只知此人住在伦敦。如能找到ABC,就能找出非洲的什么地方为走私的起点。
邦德表示将以凯丝为突破口,继续摸清斯潘·塞拉菲姆的整个体系。
电报中也略略提及凯丝的历史。邦德亲自把电报送往西联电讯公司加急拍发。回来后他冲了个澡,然后来到餐厅喝了两杯伏特加掺马丁尼鸡尾酒,吃了些芙蓉蛋和麦草鲜果。他一边吃,一边阅读萨拉托加本年度赛马的简报。
他格外注意到参加大赛中那些夺标呼声很高的名马。一匹是惠特尼先生的“再来”马,一匹是威廉·伍德沃德先生的“祈求”马。但报上没有提到呼“赧颜”的马。
饭后,邦德走回饭店,上床睡觉了。
星期日上午九点整,邦德提着手提箱,站在饭店门外人行道上,一辆黑色的跑车嘎地一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把箱子丢上了后座,然后坐在前排的莱特旁边。莱特伸手拉了一下风档上方的控制柄,又在仪表上接了一下电钮,帆布顶篷缓缓向后伸展,罩在车的后部。车子迅速过中央公园地区。
“萨拉托加离这儿大约两百英里路,”当汽车沿哈德逊河滨大道向北驶去时,莱特这才开口说话,“在哈得进北部,属于纽约州,正好在阿迪朗克山的南部,离美加边境不远。我们现在沿着塔克尼克公路走,车子不需贸开很快,反正没有急事。我可不愿意被罚款。纽约州的车速对限为每小时五十英里。这里的纠察又特别认真。如果我真有急事的话,也可以不理睬低价。只要他们迷不著称,自然也就不会罚你。他们也怕出庭时承认他们的摩托车竟然赶不上其他车辆、”
“不过我看,那些摩托车每小时总可以跑九十多英里,’谈到公路飞车,邦德一下子就来劲了。他没想到这位听胳膊断脚的老友居然放在公路上大出风头。于是恭维说:“我键看不出这辆破资车能箱这么快。”
前面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莱特从后视镜大后面看了一眼,接着把车加到第二档,右脚同时向前跃去。邦德立刻觉得头部紧贴肩呷,脊椎骨极力抵住靠背垫。他瞟了一眼速度表。八十英里。莱特又用钢钩把车档推到最高档位,花车速度越来越快。九十英里,九十五英里,九十六英里,九十七英里。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桥,桥前有一段环状的引桥。莱特有脚踩着刹车,放松油门路板,车速降到了七十英里。车子稳健地朝环状坡道驶去。
莱特倒过脸对邦德笑道:“我还可以再加快三十英里左右。前不久。我花了五元钱进行了试车,最高时速可达一百二十六英里。”-“我真看不出来,”邦德半信半疑他说,“你这车到底是什么牌子?是不是司徒贝克厂出产的?”
“是个混装品,你叫它和往贝克也可以,”莱特说,“用的司徒贝克的底金加上卡迪魏克的发动机。变速齿轮招、刹车和后较都是在纽约市附近一家小厂特题的。这种车每年生产数量不多。房金由法国世界级汽车设计师莱蒙罗继设计。这可比你的那辆老掉牙的本将荣牌路车好多了!”邦德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他伸手掏出十个美分,准备在通过亨利哈德逊河桥时付过桥费。
驶过大桥,汽车又超速了。邦德说:“等你把车轮跑飞了,你才知道厉害。这种杂牌货只能蒙骗那些买不起名牌车的孩子。”
一路上,他们在车上展开了英美跑车辩论会。一个说英国车好,一个说美国车不赖。直到汽车抵达了一个渡口付过渡费时,他们才停止了争论。在这之后,汽车在草原与丛林中蜿蜒而行。邦德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尽情享受沿路这一段闻名全球美丽如画的景色,心里还想着凯丝小姐。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萨拉托加赛马会后自己怎么再与她见面。
中午十二点半,他们在贝斯克村的嫩鸡快餐店吃午餐。快餐店外表的样子是典型的西部木屋,里面设备齐全:长柜台里陈列着各种名牌巧克力、棒棒精、香烟、雪茄烟、杂志和小说。拭得挣亮的老式电唱机就象传奇故事中的道具。屋内稀稀落落地放了十几张磨滑的松木桌子,墙边还有十多处开敞式单间座位。菜单上特别介绍了小店的两道名菜:炸子鸡和山洞鲜鱼,事实上那种鲜鱼已经在冰箱中放了几个月,此外还有好几种快餐。店里两名女招待来回奔走。
酒菜上得很快,炒鸡蛋和前香肠以及烤面包的味道还不错。吃完后,他们又要了两杯冰咖啡。然后他们匆匆离开,继续向萨拉托加赶路。
“一年当中有十一个月,这个赛马胜地是死气沉沉的,”莱特一面开车,一面说道,‘平时,人们只是去那里洗温泉浴和泥浆浴。据说这些对治疗风湿病和关节炎颇有疗效。在淡季它只是一个矿泉治疗场地。每到晚上九点,人人都上床睡觉了。白天,至多只能看见大街上两个老头子在讨论联邦饭店的大理石地面是黑色还是白色等类的问题。到了八月这黄金季节、萨拉托加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这儿的赛马大会论规模在美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象伍德沃德和惠特尼这样的名马饲养人都来凑热闹。只要能出租的公寓全都开放,房钱增加十倍。根据美国赛马场的传统,赛马筹委会把看台油漆一新,并放几只天鹅和一只印第安人的独木舟在马场中央的池塘里,打开喷泉。”
莱特继续说:“多年以来,萨拉托加温泉就掌握在黑社会大老板们的手里。它是各黑社会靠手枪和棒球争夺的码头。场外的马票经纪人必须要向大老板们缴纳保护费才能有生意做。象赌城一样,它污秽下作。除了养马富翁如伍德沃德和惠特尼参加赛马外,黑帮也养着许多马匹。斯潘兄弟就常常放出黑马与伍德沃德和惠特尼较量。如果每年大赛中爆出冷门,赢得头马,马主可以一次净赢五万美元。这可比马票经纪人场外斗争要激烈得多。这些年来,萨拉托加已几易霸主,正如那儿的泥浆治不断地更换热泥一样。
公路右侧出现一块大广告,上面写着:
“欢迎您到萨加莫尔饭店来。 这里设备齐全,向您提供空调、电视、席梦思i离萨拉托加仅五英里。”
第十一章 赛马港机
到萨拉托加后,邦德的感觉到心情舒畅。绿色草原上到处是高大概村,殖民时织的房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连十字路口也带有欧洲乡村的宁静气氛。在这里到处可以看到马匹。每当马区要穿过马路时,警察往往挥手阻止其他车辆;有人在引诱马匹出周,有人骑马漫步在镇郊的煤碴路上;有人牵着许许多多的马匹进入马场,在赛马场跑道上进行B常的训练。 各种浅色的人三五成群聚在街头巷尾,不时地传来阵阵马嘶声和马蹄声。
这个城镇似乎是英国纽马基特城和法国维西城的混合作。邦德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可是他对这种生活倒颇有好感。
邦德在离马场李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