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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辑)-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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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自己动手干?你们不会真的想把他的头颅冷冻起来并置于地下永久冻土层的深洞中吧。请你们说不。”
  “尤雷克·鲁茨称永久冻土层是穷人的冷冻所。”拜伦说。
  “不行。”我说,“那不行。永久冻土层的温度远不够低。再者,随着全球气候变暖,阿拉斯加各处的永久冻土层都将溶化。”
  “那也有可能,”拜伦说,“我曾把钻杆探入地下400英尺处,已接触到岩基,可这一路下去全都是冰冻着的!要它溶化可得不少时间唷,我可以打赌。”
  “那不行,”我说,“怎么对付网眼水晶?你用什么做低温保护剂?”
  “做低温冷冻防腐?”拜伦反问并向我凝视着,像发了疯似的,“尤雷克·鲁茨和我一起早把一切都筹划好了。我会把他的头浸在糖水中,再把它真空密封起来,就像冰冻大马哈鱼一样。到时候会好好解冻的。”
  “你准备把它在食品冷藏柜里冷冻起来?”
  “不,没这个必要。我们会等待一个大冷天到来——温度降到零下40摄氏度或50摄氏度——然后把它置于门外游廊上一两个小时,那准能行。接着便把它扔入深洞中,上面盖上石块。这样比金字塔的寿命都长。”他朝尤雷克·鲁茨打量着,“鲁茨,你说这样行吗?”
  我朝尤雷克·鲁茨看了一眼。他睡着了。我说:“又是什么使你们指望他碰巧会在室外温度降到零下40摄氏度或50摄氏度时死去呢?”
  拜伦·布思泰特尔朝我眨着眼,算是作笞。
  艾玛·鲁茨觉得此时拜伦如竹筒倒豆子一下子说得太多了,就对他说已到给尤雷克·鲁茨洗澡的时候了。拜伦推着车让尤雷克·鲁茨离开房间后,她对我说:“你结婚了吗,马鲁塞克先生?”
  “结过婚。没能维持下来。”
  “听你说这话我感到难过。希望你很快再找一个伴侣。在物色了吗?”
  “呀,是的,”我说,“但是阿拉斯加并非单身汉的乐园。”
  “我也听人这样说过。”她起身摸摸索索在抽屉中寻找支票本子,“你们年轻人现在可体会不到一辈子与另一个人共享命运是啥味道。我觉得这事有点悲伤。”
  “我也这样想。”
  她填好一张支票交绐我。是100美元。“就算预支给你吧。”
  我把支票推还给她:“我不想再写什么墓志铭了。”
  她又把支票递给我:“那么就当到目前为止给你的酬劳吧。”
  我收下了,折起来放进衬衣口袋。好在我们作家为永垂不朽而写作,不为金钱。这件差使侵占我的时间,若算起来每小时只得20美分。
  “请别放弃努力,”她继续说,“你现在已经了解全部情况了。”
  “了解全貌使这事更难办了。还有,我不善于写墓志铭。”
  “不,你善于此道。你只需对你的风格稍做改变。不妨试试,跟我念——尤雷克·鲁茨。”
  “尤雷克·鲁茨。”
  “明白了吗?多么容易?”
  多佐伊先生,有些人发现彗星,另有人将男孩开膛破肚宰了吃。通往永垂不朽的道路有很多条。在此信开头我说要向您提一条建议,现在就要接近正题了,所以请耐心再等我一会。
  我本应直接去找州警察的,但去了又有什么可以报告的?不过是说几句空话或使眼色暗示你怎么办。在阿拉斯加,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死在自己家中,也没规定不可以家葬,就葬在后院中。所以,我做了让步,放好支票,设法忘掉尤雷克·鲁茨。但是我的思想老是顽固地转到他身上,我终于明白,我若不作最后努力把那墓志铭写出来,我无论如何是摆脱不了他的。于是我把厨房里的闹钟设定为凌晨一点,痛下决心写到闹钟铃响。不管好坏就到那时为止。不可思议的是,所费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墓志铭最后—稿在10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完完整整地出来了。
  终于自由了,我又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圣诞节将至,新年的娱乐活动及滑雪的最后时令,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了。由于拉尼那现象,天气反常地暖和。在一月中旬之前我都没有再去想尤雷克,鲁茨,可后来从镇计划办公室听到消息,说航空博物馆在阿拉斯加兰德的馆址续租10年已签约。他们否决了鲁茨一家的主动提议。
  我打电话给艾玛·鲁茨。“新年好,”我说,“一向可好?尤雷克·鲁茨状况如何?”
  “勉强拖着,”她说,“他随时都有可能去了,拜伦每天给他读10次天气预报,所以我们想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我告诉她,我已听说了有关航空博物馆的决定。她说那没啥关系,他们正在加紧计划。我问:什么计划?她说,举一个例子,有一个想法是发送丧亲连环信件。大家不送钱,只把你亲属中死者名字写上去寄出信,这样如果一环扣一环谁也不中断,可以有上百万人读到这份死者的名单。
  我告诉她这主意不错,似乎可行。
  “再有,我们在因特网上的网页,”她继续说,“拜伦建了个网页。他说只要将你的‘读报器,——管它什么意思——指向下面网址即可阅读到://news.sff/sff.people.yurekrutz。”
  她还和我谈了些别的想法,然后问我是否又写出了几种墓志铭。我不得不从纸堆中找出我的最后一个稿子,把它读给她听。让我欣慰的是,她说她很喜欢它,好极了。她叫我慢慢诵读几遍以便她把它记录下来,她还许诺当天下午会把另外900美元邮汇给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运气会这么好。
  在挂断电话之前,我把久藏在脑中的疑问向她提了出来:“告诉我,到2051年人们把他的头解冻后接下去怎么办?替他治好老年痴呆症,给他造出一个新的躯体?他醒来时会感到孤单寂寞吗?”
  “呀,我想不会的,”她说,“等我的大限到来时,他们会在他的洞穴中找到空位把我的脑袋一块埋下去。”
  这一点我曾想到过。“祝你好运,鲁茨太太,”我说,“我真心希望你们俩的计划都能实现。”
  我正要说再见时她阻止了我,告诉我:“你还想不想再拿一回佣金?”
  “抱歉,”我大笑,“我已经把自己全雇出去了。”
  “说得那么肯定?”
  “是的。”
  “可惜,因为‘尤雷克·鲁茨纪念信托基金会’愿意给你100美元酬金,只要你做到在全国发行的书刊中出现一次尤雷克·鲁茨的名字。”
  “你要我写关于他的文章?”
  “不是的,只要让他的名字刊印出来就行。记住,是按名字来计酬的。”
  “你的意思是说,例如我以尤雷克·鲁茨的名字来给一颗小行星命名,在一篇故事中让这个名字出现5次,你将付给我500美元,对吗?”
  “一点不错。但是,为什么仅限于5次?像你这样的作家应该能做到在一篇故事中让这个名字出现20次。”
  “我肯定我能让尤雷克·鲁茨重复出现50次,”我说,“但是谁又愿意买这样一篇故事?”
  多佐伊先生,就这样我写出了本篇故事,给您审阅。你能帮帮我这个尚在苦苦挣扎的作者吗?到此为止,我一共在此信中提到尤雷克·鲁茨41次。如果您再算上目录及相关页码右边角上的标题,又可增加12次。请注意:尤雷克·鲁茨,尤雷克·鲁茨,尤雷克·鲁茨。这样,够我付本月的购车款。尤雷克·鲁茨——只这一次就够我本周买菜和付油费了!这可以成为专门为我设立的“国家艺术捐赠基金”。当然,这比您付给我的小说稿酬,每个词只有可怜巴巴的5美分,要高多了。不知您的意向如何?
  我明白,这篇东西算不上适合贵刊发表的典型的科幻小说,但是它毕竟涉及毫微技术和人体冷冻学,而这两种新技术比您通常发表的作品更有科幻的味道。
  好了,该把这篇东西寄给您了。昨夜气温降到-28℃,电台广播说今夜有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将穿越阿拉斯加内陆,可望随冷空气到来,温度会降到-50℃或更低。拜伦·布思泰特儿一定在厨房中磨他那把屠刀了。永久冻土层中的地下墓穴定已准备就绪,还有,那大板块墓碑上定已刻上我写的不朽的墓志铭:
  永生不灭在向你招手。
  请别把我看作混账白痴。
  跟着我念吧,我的朋友
  尤雷克·鲁茨,尤雷克·鲁茨,尤雷克·鲁茨。
  多佐伊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戴维·马鲁塞克,戴维·马鲁塞克,戴维·马鲁塞克
  谨上

  1999年1月27日
  又及:将我能拿到的佣金与您3:2分享(若能重印或在国外发行与您4:1分享),好吗?





《犹大》作者:约翰·勃朗涅尔

  孙维梓 译

  这天是星期五,晚祈祷已近尾声。透过大教堂七彩斑斓的玻璃长窗,春天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中央走道之上,使它蒙上一层迷人的霞光。在打磨过的钢铁祭坛上方有个不停旋转的钢轮,四周的水银灯照得它雪亮雪亮。钢轮后的背景是一幅巨画:画的是在暗淡的东方天空衬托下,耸立着一座钢铁之神的塑像。教堂里穿着法衣的唱诗班正在吟唱那首名为《上帝创造钢铁》的赞美诗,而神父正襟危坐,双手托腮倾听,寻思神对他刚才关于基督二次降世的宣讲是否满意。
  所有的信徒都沉浸在乐声中,只有最后一排钢椅上坐着的那人局促不安。他双手紧抓托架上的像胶垫板,总觉得需要抓住些什么,否则就会不自觉地把手伸进棕色外衣的口袋里,本能地去摸索那沉甸甸的物件。他的蓝眼珠不停地扫视着这座金属教堂,只要一接触到钢轮,就马上垂下眼帘。
  合唱最后以尖细的不协调的乐句结束。信徒们纷纷跪下,把头搁在垫板上,神父也作了祈祷。那穿棕色外衣的人根本没注意神父在说些什么,只有个别的词句进入了他的耳际:什么“……他永远带领你们朝预定的方向前进……引导你们走向真正的永恒……”
  大家纷纷起身离去,唱诗班在电子大风琴的伴奏下也解散了。神父关上法衣圣器室的门,信徒们纷纷走往出口,但这个人依旧纹丝不动。
  他属于通常所说的不值得望上第二眼的那种人物:土栗色的头发,疲惫而满布皱纹的脸,无神的眼睛表示他似乎需要戴副眼镜,祈祷显然没能给他带来安宁。
  当所有人都走出教堂时他才站了起来,仔细收拾好橡胶垫板。他双眼微闭,嘴唇翕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作出最后决定,就像准备从极高处跳水扎猛子的那种人。接着他离开钢椅,无声地沿着中央过道的地毯,朝法衣圣器室的风门走去。
  他按了一下门铃,一位见习修道士把门打开。这是个穿着窄腰肥袖僧袍的年轻人,手上戴着钢环编成并铿锵作响的手套,头上也是钢帽。他用经过训练而不带个性的声音问道:
  “您需要忏悔吗?”
  那人点点头,两脚不安地交替动弹。他从门外可以窥见里面的宗教图画和塑像,接着又垂下眼帘。
  “您叫什么?”修道士问。
  “克列姆,”那人答道,“乔里乌斯·克列姆。”他说出名字后就一动不动,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修道士的脸,不过对方毫无反应,于是克列姆稍许镇定下来。修道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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