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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223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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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树颤栗起来,好象受了电刑一样。突然的刺激使所有的树皮都颤动不已。5号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

  火!

  闪电触及了洋槐,燃烧起来。完了!树顶上出现了一片亮光,树皮上到处都渗出计液,由此可见植物所受的苦楚。探险家们毫无办法挽救它。受伤的走廊空气变得难闻起来。

  受周围热气的刺激,蚂蚁们从根部朝下面逃去,用它们的大颚挖上来装备防火防水的避难所,它们头上四周都粘满了湿辘漉的沙土。

  它们隐匿起来,等待着。

  洋槐燃烧着,放着汁液的臭味,发出树木临死时痛苦的叫喊。大树的枝丫蜷缩着,好像是要以跳舞来显示它的苦楚一样。温度在上升。外面,火焰高得连那些蚂蚁都能透过厚厚的沙土顶棚看到它的亮光。

  树燃烧得很快,炽热之后是骤然的寒冷,它们的沙土顶顶棚硬化了,探险家们用犬腭也难以刺穿:为了出去,它们只好在地下绕了一个大圈子。

  与它们出来的时候,雨也停了。到处荒芜一片  小岛唯一的财富就是这棵科尼日拉洋槐,而如今它却化成了灰烬。

  6号在叫唤大家。它想要展示一样东西。

  蚂蚁们都朝地穴赶来,那里有一只红色动物在闪烁,像是在大口大大地喘气。不,这不是动物,也不是一种植物或矿物,103号立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一块还在燃烧的火碳,它掉到了洞穴哩面,其它的木碳使它避免了雨水的淋浇。

  6号用一条腿凑上去。它的爪子触到了那个桔红色的物质,真可怕,爪子熔化掉了。可怕的景象:它的右腿变成液体流淌了出来,那曾有两个爪子的地方,从此便战了灼伤滚圆的一段。

  那个探险家借助消毒唾液烘干残肢。

  “这个东西可以作为战胜侏儒蚁的办法。”公主道。

  整个探险小队都又惊又怕地颧抖起来。

  火?

  103号告拆它们,不懂的东西就会怀疑。它说:我们可以利用火。

  5号回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去碰它。6号已经付出代价了。

  103号解释说必须得遵守一个礼节。要获得这块火炭是可能的,但不得直接去碰它,应该把它放在一块空心石块上。火不会对空心石头有什么伤害。

  刚好,岛上到处都是石头。用长长的茎做杠杆,13只蚂蚁成功地把火碳抬起来放到一块燧石上面,置身于这块石头首饰盒里,火碳如今像一块精美的红宝石一样。

  103号公t解释说,火是强大的,但是它也很脆弱。火的反常现象是:‘E能够摧毁一裸村甚至整片森林,连同里面的居民在内;然而,有时只要小飞虫的翅膀扇一下也能把它熄灭。

  这块火好像生病了,那个经验老到的兵蚁指着发黑的红色区域说,它认为不管什么火,这都是身体不好的迹象,应该赋于它新生。

  怎么办?让它繁衍下去。火通过接触就能够繁衍出来,她们点着了一片干叶子,四周没有多少,但它们在地下找到了。蚂蚁们得到了一个大大的黄色亮光,火娃娃比她的木碳妈妈大多了。

  大部分蚂蚁都从来没看到过火,12个探险家胆颤心惊地往后退。

  103号公主要它们别后退。它高岛地举起触角,清楚地发出古老的费尔蒙句子:

  我们唯一的敌人是恐惧。

  所有的蚂蚁都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和来历。“我们唯一的敌人是恐惧”是八千年前,褐蚁“倪”朝的234号蚁后贝洛基奥·基奥尼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它试图征服鳟鱼而快要溺死之时,不幸者发出了这一句话。234号蚁后原想在蚂蚁与河鳟之间结盟。从此,大家放弃了与河里鱼族的所有联系,但那句话成了无所不能的蚂蚁希望的呼声。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恐惧!

  好像为了让它们安心,火焰娃娃高高跃起之后,又缩小了。

  “应该把它弄到厚一点的材料上去。”6号建议说,一点都不记恨火元素。

  这样,从干叶到干枝,从干枝到木块,它们成功地造就了一个小火炉,保养住石盒底部,然后,在103号公主的建议下,蚂蚁们把小块树枝扔到炉膛里面,火迫不及待地舞婪吞食。

  这样得到的木碳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也是从地下找到的空心小石块中。6号不顾自己烧焦的爪子,表现出最佳工程师的风范。它知道应该当心,在它的叮嘱下,其它蚂蚁筑就了火碳的宝藏。

  “这是我们要攻击矮子的东西!”103号公主欢呼道。

  夜幕开始降临,但火的制造使它们都着迷了,它们把8块空石心块装上龟舰,每块都带有红色的火碳。103号竖起触角,放出辛辣费尔蒙,意思是说:

  进攻!

  99、百科全书:童子十字军

  在西方,第一支童子十字军出现在1212年。那些年轻的清聊者发表这样的推论:“成年人和贵族都在解放耶路撒冷中失败了,因为他们的灵魂不纯洁,而我们,我们是孩子,因此我们是纯洁的。”

  这种冲动主要涉及日耳曼罗马圣帝国。一群孩子离开它,散布到去圣地的路上。他们没有证件,他们自以为是在往东方走,然而实际上却是在往南。他们南下罗纳谷地,路上,他们的人群增加到拥有几千个孩子。

  一路上,他们抢夺偷盗农家。

  再远一点,居民们告诉他们,他们要撞上大海了。

  这样他们放心了  他们坚信,大海会像给穆瓦兹开启通道一样也为他们开启,让这批童子军过去,把他们滴水不沾地带到那路撒冷。

  所有的人都来到马赛,那里的海却不开启通道。他们徒劳地在港口等待,直到两个西西里安人建议用船把他们带到耶路撒冷去。孩子们相信奇迹。没有奇迹。两个与突尼斯海盗有联系的西西里安人把他们带到突尼斯,而不是耶路撒冷。在那儿,他们都在市场上以好价钱卖作奴隶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00、大狂欢

  “别等了。走吧!”观众中冒出一个声音、

  朱丽不知道者种激情会把他们带往何处,然而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前进!”她赞同道。

  文化中心的经理请大家理智地留在原位。

  “安静,请大家安静,这只是一场音乐会。”

  有人把他的话筒切断了。

  朱丽和“七矮子”来到大路上,被一小群热烈的人簇拥着。应该赶快给这些行走的人群一个目标,一个方向,一种感觉。

  “到学校去!”朱丽嚷道,“去庆祝节日!”

  “到学校去!”其他人又叫了一遍。

  肾上腺素总是升到女歌手的血管里。没有哪一样大麻烟卷、没有哪一种酒能产生这样一种效果。她确实太兴奋了。

  现在她与她的观众不再被舞台脚灯分开了,朱丽区分着各个面孔。那里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男与女,年少者与年长者都一样多。大约有500人拥挤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彩色长队。

  朱丽唱起《蚂蚁革命》。在他们周围,人们唱着,在枫丹白露的主要交通干线上扭动着狂欢的舞蹈。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他们合声嚷着。

  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子们临时进行秩序执勤,阻止了汽车的通行,不让它们搅乱节日。很快,整个大道都封锁了,摇滚乐队和他们的仰慕者自由前进。

  人群不断壮大。那天晚上,在枫丹白露,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娱乐了。在马路上看热闹的人加入到队伍中来,打听着所发生的事情。

  没有一块标话牌。队伍前没有一面燕尾旗,只有在竖琴和笛子协奏下摇摆的男孩和女孩。

  朱丽强大热烈的声音有节奏地高呼: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她是他们的女皇和偶像,他们迷人的美人鱼和帕西奥纳利亚。更甚的是,她令他们鬼进心窍,她是他们的萨满。

  朱丽陶醉于众人对自己的宠信有加,陶醉于簇拥她向前的人群。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唯我独尊”。

  一队警察先遣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第一排的女孩想出一个奇妙的计谋:她们向前对他们赐以亲吻。

  在这种场合下怎么用警棍打呢?治安队散开了。再远一点,一辆警车开近过来,但是在这种规模下,它也只好放弃干涉了。

  “我们是在庆祝节日,”朱丽叫道。“女士们、先生们、小姐们,到路上来,忘掉你们的忧伤,加入我们的行列!”

  窗户开了。人们俯在上面,注视着长长的花花绿绿的人群。

  “你们在请什么愿?”一位老太太问道。

  “没什么。我们什么愿也不请。”一位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将回答。

  “没什么?假若你们什么愿也不请的话,那就不是一场革命!”

  “可恰恰是的,太太。原本就是这样的,我们是第一次没有请愿的革命。”

  正是这样,那些观众于不愿意把节日限制在付了100元门票的两个小时里,所有的人都希望它能够在时间和空间上得到延展,他们歇斯底里地叫: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在那些赶来的人中,有些配上他们自己的乐器加入到喧嚣中来。其余的则拿上厨房器皿任意充作鼓和鼓棒,还有带彩纸卷与彩纸眉的。

  她按声乐教授所教的那样,赋予自己的声带最广的音域。在她周围,每个人都重唱着她的歌词。他们几乎组成了500个声音的“爱歌高”。城市都回响他们的合唱: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我们是一群将要啃掉这个僵化世界的小蚂蚁。

  101、炸毁神秘金字塔

  这次可要炸了!马克西米里安和他的警察们又回来围住神秘金字塔。

  局长决定晚上行动,因为他认为在它睡觉时偷袭这个占领建筑者会更有效。

  部队打亮袖珍灯,照亮了森林的界碑。因为天还未全黑,所以灯只是增强了一点光亮而已。男人们像海上水手一样,穿上漆布防护衣。这次他们挑选的是加强的电线,目的是让大颚啃不了。当马克西米里安正准备下令开火时,他又听见了一阵嗡嗡声。

  “当心胡蜂!”局长喊道,“保护好脖子和手。”

  一个警察拔出手枪瞄准。目标太小了。他拔枪的姿势中露出了一小块皮肤,便马上被蜇了一下。

  那个虫子又袭击了另外一个警察,然后飞到人的双手打不到的地方去了。现在所有的警察都警戒起来了,惶惶不安,就连胡蜂发出的最小的声音也能听见。

  那只虫子突然冲向第三个警察,让人大吃一惊。它绕过他的右耳把螯针插到他的颈静脉里。轮到那人倒下了。

  马克西米里安脱了他的靴子,挥舞着,像第一次来时一样飞速地打着虫子。英勇的进攻者最终有气没力地累倒在地上,手枪一点用处也没有,鞋底则总是被搞坏。

  “二比零。”

  他看着伤亡者。这不是一只胡蜂,那只虫子更象是一只会飞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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