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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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的那一刹那,又将冰冻住了的粥变成了冒着热气的热粥,照这样的对比,他的武功只怕绝不在这个黑衣老妪之下。
只是红叶奇怪地是,不知道楚留香师承何方高人,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登峰造级的修为,要造这样来算,只怕十数年后,他就能混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了。到那时,她就去给他卖参观的门票,就有数不完的银票了。
黑衣老妪看着完全无视她存在的楚留香,正小心温柔地喂着红叶白粥,阴侧地道:“楚香帅老身已经找上门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给别的女人喂粥?”
红叶抬起头看着这个老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随意在别人家里闯入,还敢大言不惭,她找上门了又怎么样?她难道看不出来她自己的武功明明不及楚留香,根本就不是楚留香的对手,还说得这样胸有成竹?
楚留香似乎并没有听到黑衣老妪的这番话,直到将最后一勺粥喂进了红叶嘴里,拿出随身的丝帕,替红叶轻轻擦拭掉嘴角的粥渍,才无比郑重得看着红叶的双眸,“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我楚留香的的妻子,你大可唤一声楚夫人。”
红叶本来在楚留香拿丝帕替自己擦嘴角的时候就已经想拿眼使劲瞪他了的,他用得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当做四肢不健全的残疾人对待吗?只不过是受了点小风寒,总不会连自己擦脸的劲都没了吧?可是他接下来对那个黑衣老妪的一番话,让她的心湖忍不住又微微荡起了阵阵涟漪。谁都能听出楚留香话里对她的宣告,那是他楚留香独一无二的妻!
黑衣老妪却似乎觉得楚留香说的话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突然阴阴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她是你的妻?那我女儿又是谁的妻?”
“你女儿?你女儿是谁?那你又是?”胡铁花不解的问道,黑衣老妪的话已经明显的来者不善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估计是不是楚留香招桃花又惹了什么祸,人家的母亲现在找上门来了?又赶紧暗自呸了一下,千万可别被自己这乌鸦嘴说中了,楚留香的情路已经够难走了,可再别又出什么岔子了。
红叶和姬冰雁同时看着黑衣老妪,又同时看向楚留香,黑衣老妪的话怎么听,怎么就让人觉得特别扭?楚留香也望向黑衣老妪,摸摸鼻子莫名其妙的道:“我只知道,我楚留香的妻子叫慕容红叶,江湖上人众所周知,是二十年前罗刹宫宫主慕容无常的女儿,至于您的女儿张洁洁是谁的妻子,楚留香就确实不知道了,这个好像得问她自己本人才知道。”当他说到红叶是慕容无常的女儿时,丝毫不为她是老魔头的女儿而赫颜,反而还仿佛为能娶到红叶为妻感到自豪无比。
张洁洁?这个黑衣老妪竟然是麻衣神教圣女张洁洁的母亲?她怎么会来这里的?红叶忽然觉得心上就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这明明是在室内,为什么会觉得有片乌云遮住了头顶,风雨欲来。心底的一根弦莫名地紧绷了起来,无力垂着的双手握成了拳,咬着下唇等着张洁洁的母亲继续说下去。
黑衣老妪蒙在黑纱里的双眼,精光一闪,厉声喝斥道:“楚留香,你不记得你自己做的好事了吗?”厅内立时一片安静,不知道她这话用意何在?只有红叶觉得适才堵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头又沉了几分。
黑衣老妪接下来的下一句话,却如炸雷,炸惊了在场的红叶,胡铁花,姬冰雁,包括楚留香自己本人,“洁洁已经有了你的骨肉,那你说她又该是谁的妻子?”
红叶本是在一直在盯着黑衣老妪,听她此言,猛地转头看向楚留香,不知道他听清楚刚刚张洁洁的母亲说的是什么?
刚才心头才涌上的那丝丝甜蜜,瞬间如泡沫破灭,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地酸涩与心痛,张洁洁有了身孕?就在楚留香跟着她去了麻衣神教这一个多月里她竟然真的如二十一世纪书里记载的那样有了孩子?听黑衣老妪的语气,是楚留香做的好事,那是楚留香的孩子?
不管自己如何搅进了这个时代,参与进了楚留香的生命里,还是步入了命运既定的轨道吗?难道说所有的一切仍是逃不开命运的齿轮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让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了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她成为历史的见证者吗?
心又是一阵刺痛,这一次来得还是这么剧烈,这么突然。为什么?突然间觉得眼睛好酸,眼睛里似乎是有某种像水样的液体要往外涌出,却流不出来,又被她哽了回去,哽进了心里,哽得胸口生痛,这才觉得还不如让那液体流出来好,流出来说不定就不会像此刻这般哽在心里,烙得生痛。
不知是不是发热的缘故,红叶觉得脑袋这一下更昏沉了,握成拳头的手悄悄地用指尖使劲地掐进自己的掌心里,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会立时倒下去,只是去了一个多月,他们也只不过是认识了才一个来月,就会有了孩子吗?……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刚才还在那样温柔细致地给自己喂着白粥,那份专宠还给了她甜蜜的错觉。
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或者他本来就是江湖传说中的处处流香,风流多情?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来者不拒?
“张洁洁有身子了?谁的骨肉?”被张洁洁的母亲指认为罪魁祸首的楚留香却也是一脸诧异地望向黑衣老妪,表情显得很无辜和不知情。
“楚留香,江湖中人敬你为神,老身也一直以为你是敢作敢当的一个人,谁知道有那个胆做居然没那个胆承认。”张洁洁的母亲猛地一拍桌子,桌子立时应声裂开四散,楚留香在她如雷的掌力落下之时,早已护着红叶退了开去,才没被四飞的碎木屑刺到。
退到安全地方才一停下,红叶立即甩开楚留香护着自己的手,和他保持开距离,楚留香皱眉直盯看着她的疏离,认真地答道:“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只知道那孩子绝不是楚某人的。”说得没有一丝心虚,底气十足。
张洁洁的母亲似被他不承认的话彻底激怒了,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纱,怒对向他,“楚留香,你到了我们麻衣神教和张洁洁独处一室了三天三夜,一个月后,你前脚走,我女儿随后就发现有了身孕,你怎么说?”她的声音虽然嘶哑阴冷,可是听起来最多不过五旬,揭下黑纱后才看到她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看面相只怕七十已有。
红叶掐向掌心的指尖不自觉更深了一分,楚留香和张洁洁俩从独处一室三天三夜?呵呵,这三天三夜,一男一女会做什么?更何况这个男的还是一向风流多情的香帅楚留香,眼睛更酸,想起了昨天夜里,她还差一点就放开一切和他在一起,呵呵,是不是太好笑?自己真的想的太幼稚了,心底竟会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或者真的有份不同,只怕自己的这种想法每个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曾经有过,以为自己会是那独特的例外,殊不知其实也只是那些可笑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心底又开始了一波强过一波的刺痛了起来,这一波波地痛,痛遍了全身,似乎哪里都在痛,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突然袭来,本就因发热而无力着的身子更加虚软,竟向一边栽了下去,幸好被楚留香及时伸手扶住。
楚留香面色逐沉,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上她的额头,皱紧了眉,“更烫了,叶儿,我先抱你回房休息。”连忙做势欲拦腰将她抱起。
红叶咬着牙强忍着一波一波地虚弱无力,往后连退几步,“不用你抱!我自己会走。”不想再让这样的男人碰触到自己的身子。
几乎是与此同时,黑衣老妪上前一掌拍向背对着她的楚留香背心,“先说清楚我女儿的事,否则都别想走。”
楚留香微侧过身,伸出一支手,单掌架开她运着厚重办力的一掌,另一支手直接又补上一掌劈向黑衣老妪的面门,将她逼退,“我再说一遍,您老女儿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有了谁的骨肉她自己最清楚,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对,我女儿最清楚,现在就是洁洁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装无辜?”黑衣老妪气愤地质问着楚留香
所有人都再次望向楚留香,楚留香也不免吃惊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张洁洁说的?”
谁敢保证
“对,是洁洁说的。是她亲口当着本教所有教众的面前亲口承认的,说她有了身孕,是楚留香的骨肉,依照本教教归,洁洁再也不是麻衣神教圣女。”黑衣老妪恨恨地看着楚留香。她身后的麻衣高冠男女也满怀着恨意直盯着他,似乎是在责怪他亵渎了他们的麻衣神教高高在上,受众人顶礼的圣女。
楚留香收起了平时的春风微笑,正色地道:“我不知道张洁洁为什么要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可是,我确实没做过不该做的事,楚留香现在已是有家室的人,该有的分寸都知道,绝不会这么不知轻重,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以后更不会有。”这话是对着张洁洁的母亲说的,实际上也是故意想说给红叶听,这便是他对她的诺言,现在不会对不起她,以后更不会。他会好好负起做丈夫的责任。
“楚留香,你说没有做过就没有做过吗?那为什么你跟洁洁独处一室三天三夜之后一个月,等你前脚一走,洁洁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谁会相信你没做过?谁敢保证?”可惜桌子刚刚已经被她拍烂,要不此刻又会被她拍一道。
胡铁花也难得收起了平日不正经地玩笑,坚定地道:“我相信,以我对老臭虫的了解,他虽然一向风流多情,呃……我是说以前,跟柳下惠丝毫沾不上边,可是若是楚留香说没做过的事,他就一定没做过。他若做过了,不管后果会怎样,他都绝不会不承认。”这多年的深交,他是最了解楚留香的人。
虽然他有时候喜欢故意栽赃楚留香,看他吃瘪的样子,可是他知道现在万万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特别是他那小媳妇还在场,万一他开玩笑落井下石,真造成误会了,小媳妇要是闹到回娘家,那她老爹慕容无常那里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楚留香只怕也要拿刀砍了他,虽然是多年的生死至交,可是从他屡次为了他小媳妇而对自己两胁插刀就能看出来,这小子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的。
姬冰雁也点着头,“要说醉猫,我不敢保证,可是楚留香,我相信他既然说是没有做,就一定不是他做的,我看,你还是再回去好好问问张洁洁。”胡铁花挑眉瞪向姬冰雁,看他这话说的,什么叫醉猫他就不敢保证,说得好像他胡铁花就是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人一样。
“你们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当然是帮着他说话,楚留香,刚到神坛的那天你不记得我曾给你喝过什么吗?还用我提醒你吗?”黑衣老妪阴冷地嗤笑着他的健忘,同时也提醒着他。
红叶,胡铁花,姬冰雁三人六只眼睛又同时看向楚留香,他摸摸鼻子轻叹一声,苦笑道:“我当然记得,到了你们麻衣神教总坛的当天晚上你就亲自送来了一碗莲子羹。”
“不知香帅觉得那碗莲子羹味道怎么样?可合香帅的味口?”黑衣老妪笑得似甚为得意,在红叶看来已经快是狞笑了,心中一动,莫非是那碗莲子羹里有什么问题?
“很甜,很香,是楚某人吃过最好吃的莲子羹。”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