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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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愈来愈近了,来的似乎只有两个人,来人并没有交谈,脚步很轻,好像是俩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是不会武功。当那俩人走到他们正对着的那段阶梯时,红叶侧头转向楚留香,想问他是不是可以去把这俩个不会功夫的女人逮住问话。谁知他正巧也对着自己转过头来。黑暗中,自己温润的唇瓣不禁意间碰触到他的颊面,同时震住,彼此的气息霎时互融,红叶心一惊,手中握着的火折子竟然不小心松落了下来。
纵然楚留香听到它与空气的摩擦声,已用最快的速度将火折子捞在手上,火折子在下坠的途中,与空气摩擦,就如同迎风一摇的效果,已经似星火般被燃着,火光在黑暗的山体里突然亮起,众人不免都大惊失色地看向火光亮起的方向。
火折子被不小心燃着,行踪已被暴露,楚留香正待跃过去,在那俩个女人惊叫之前,将她们制住。刚动身形,却又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火折子的光亮虽不大,可是在这原本黑暗的山体里突然亮起了火光,哪怕只是很微小的,不可能看不到,更何况一行人就立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俩个女人竟像完全没看到黑暗的山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仍然是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甚至连头都未向这边转过来看一下。
众人都小心而戒备地盯着她们,不知道那俩个女人在玩着什么把戏,竟然这么无视立在不到一丈远的一行人。难道是圈套?是她们故意装做没看见,好引他们入翁?或者是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楚留香一手拿前先前熄灭的火把,另一只手里仍然拿着那个燃着的火折子,沉思地看向仍在继续行走的那两个女人。突然做了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中的火把凑到火折子跟前,火把立马被点亮,将自己这行人完全地暴露在火光之下。不相信这样她们还能无动于衷。
那俩个女人却仍像是没有看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胡铁花不信邪了,快速的跃向她们身边,想逮着她们问问到底在搞什么鬼,其中一个女人却在这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另一个女人感觉到她停步也跟着停止了走动。胡铁花赶紧刹住了身形,立在原地。众人屏住了呼吸看向她们,等待着她们接下来的动静。
只听到后来停住的那个女人道:“三娘?”那个被称为三娘的女人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有什么味道?”她还将头转向四周,做了个仔细闻的动作。红叶惊奇地看着她,她刚明明将头转到自己这行人立身的方向,却仍像是没看见的将头继续转向别的方位。连一下停顿迟疑都没有。还在做戏吗?
东三娘
那个被唤做三娘女人的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没闻到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那声音中的奇怪不像是装出来的。
楚留香听到这儿,深觉有异,举着火把踏着大步却不带声响地走向那俩个女人。那俩个女人仍旧是没有丝毫反应,直到楚留香已离她们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她们才像突然发现了似的,惊的往后连退了两步,“什么人?”
楚留香已同时出手,连点二人的穴道,将她们制住。一直在阶梯边站着的众人这才走上前。火把的光亮照在这俩个女人的脸上,看的连楚留香都怔在了当场。
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奇,诧异,恐惧和悲愤之意,这俩人女人都生的相当漂亮,火光下,她们的皮肤宛如白玉,或者说是苍白更为贴近,特别是那个叫三娘的,挺直秀气的鼻子,韵致的薄唇。苍白的脸色在火把的映照下显的楚楚动人。这样的美人,又怎么会让他们有那些奇怪的感觉?
只因为她们俩人的眼睛,她们竟都是没有眼睛的,眼帘就好像被缝住了,变成了一片平滑的皮肤。眼眶处微向里凹陷着,竟是连眼珠都没有的。红叶惊的伸出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她的楚楚美丽使得脸上的这片空白,变得说不出的凄迷,诡异。让人觉得恐怖却又更为她叹息。
显见,她会这样一定不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是有人硬生生地拿走了她的眼珠,还将她的眼帘缝合住了。是谁这么残忍,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楚留香同情的看着这俩个女人,轻声道:“你们别怕,我们只问几句话,不会伤害你们,我现在解开你们的穴道,不要叫。”说完,伸出手拂开她们被点的穴道。那俩个女人被解了穴后,果然依言未呼叫,起乎众人想像的镇定。
楚留香问道:“你叫三娘?这里可是蝙蝠岛?”
三娘面无表情淡然地道:“是。”
胡铁花接着问道:“那你们门主是谁?”
三娘面朝前方,“是蝙蝠公子。”
高亚男急忙问道,“那你们是离别门吗?”
另一个女人讶然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们来做什么?”
高亚男不耐的道:“我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是离别门的所在?你们只用回答是还是不是。别说废话。”
那个女人配合的答道:“是。”
“那你们门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高亚男继续问。
两个女人同时发出一声轻笑。三娘一字一顿的道:“不知道。”
高亚男伸出双手,各扼住两人细嫩的脖颈,恫吓她们,:“说。不说我杀了你们。”
那两个女人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一起冷笑了起来。在山体里面显得格外刺耳。高亚男加重手上的力道,“笑什么?再笑我杀了你们。”
两个女人停住笑,三娘的脸上一片漠然,“死?你以为我们怕死吗?”
高亚男嗤鼻道:“嘴里说不怕死的人很多,可真正不怕死的人没几个。死有很多种,我一定会给你挑死的最慢,最痛苦的一种。”
红叶不忍再看她们俩人的脸,撇过脸道:“那你们知道你们门主在什么地方吗?能代我们去吗?”
三娘轻轻一笑,“我们能说不吗?”只是那笑容很麻木,麻木的甚至连一丝无奈都没有。她转回身,面对来时的方向,对众人道,:“你们跟着吧。”
众人跟在三娘她们后面,在两旁开满鲜花的石阶上走着,看着那些异常美丽到诡秘的花丛,红叶忍不住问道,:“三娘,这石阶两边种的花可是情花?”
三娘脚步缓了下来,道:“是。”
奇怪的是,只这一个字就难得的从她一直平静的语调中,听出了些微藏不住的怨恨和不平。华真真道:“没想到害人的情花居然开的这么美,红的这么艳。”
三娘听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向一侧的花丛,冷笑着:“美?艳?你们知道吗?我们就是花人。”
花人?众人面面相觑,都未曾听说过。红叶好奇的问道:“三娘,什么叫花人?”
三娘脸上的冷笑更加深了,“情花每三年才能开一次,你们也看到了,花色鲜红如血。”她微向上伸出双手手臂,衣袖顺着滑落下来,露出她的一双藕臂。
男人们的视线还没来得及避开,已经瞥到她手上的道道伤痕,两只本应洁白光滑的手臂上被人用利器划的有数十条刀痕,割得很深,有的已经是陈年旧疤,有的是新伤才结的痂。显见有人从很久以前就这样折磨着她一直到现在。
红叶眼眶潮湿起来,一把抓过她的手,“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弄的?还有你们的眼睛?”
三娘将手臂收回衣袖,“会这样,只是因为我们是花人,知道什么是花人吗?就是为了这些情花才存在的人。情花喜阴。每三年开一次花,花期之前必得每隔十五日就用女子的血来浇灌一次。这就是它会红的这么美艳的原因。因为它本就是嗜血的花。”
众人又一次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诡秘美丽的情花竟是靠女子的血才养得如此妖艳。刚才还觉得那些花开的好美,现在却只觉得看着就想吐。
她停顿了下,又接着用平淡的声音道。“我们的眼睛?那还是四五岁刚被带到这里时,就变成了这样。那天,只是如往常的睡了一觉而以。再醒来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是已经认命了?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的生活了?她的生命已没有意义,即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有的只是一片黑暗。唯一的目的就是等死。
红叶偷偷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泪,牵起她的手,“三娘,你姓什么?”
三娘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本姓东,东三娘。”好久都没有人问过自己姓什么了,感觉那个姓已是上辈子的事。
红叶更走近她一步,柔声道:“东三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东三娘沉默了一会儿,才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是不用了。”
高亚男不解的道:“难到你们还想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做一辈子的花人?”
两个女人都不语的沉默着,这里已经是她们的全部生命,全部世界,这里没有年月,没有日夜。习惯了这样没有时间,没有尽头的黑暗,已经忘了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红叶摇摇头,将她们两人的手都握住,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也许你们已经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人间并不都是如此黑暗,有光明还有欢乐,对,你们没有眼睛,看不见太阳日升日落,大海星辰,也看不见绿树红花。和可爱的小鸟。”
红叶语声里已带着一丝哽咽,咬了下唇瓣,换上了欢快的语气:“可是,你们能感受阳光,微风轻吹。听大海的波浪,闻到花草树木的清香,还能听到鸟儿的欢唱。这些都是多么美好的事,是不需要眼睛就能感受到的。”
两个沉默的女人听着红叶的话,仿佛又回到了小时仅存的记忆里。脑海里好像也出现了红叶刚刚形容的画面,虽然很模糊。可是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东三娘打打破了沉默,缓缓道:“你们……是好人。”她的声音里竟难得的有了感情,似下定了决心,“好,无论你们想到哪里去,我都带你们去,哪怕……哪怕你们是要去找门主,我也带你们去。”听了红叶的话,黑暗的人生里仿佛又有了一丝光明,一丝希望。
另一个女人惊道:“三娘,你……万一被门主知道是我们带的路,他……”
三娘快速地打断她的话,“这样的日子我们还没受够吗?与其在这里做着花人,还不如试一试,你不想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吗?”
“对,我们受够了,与其在这里做花人等死,不如拼一拼。”另一个女人也被带动了。
东三娘一边在前面带着路,一边道:“这地方有三层,我们现在在最上面的一层,下面的两层,我们身份太卑微,也只去过一次,第二层是牢狱,关着的人并不多,我们也不知道被关着的是什么人。最下面的就是我们离别门的重要所在,门主平时议事,生活都在那里。”
另一个女人接着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除了要采摘情花的时候,平时除了我们也没什么人来,所以你们还可以用火把照亮,可是出了这一层,到了第二层,就绝对不能用火,也不能有光,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档是瞎子。公子的命令,岛上,绝不允许有火,不能有一丝光线。现在如果被人看到有火光,就知道一定有外人来了。”
第二层石牢
终于下完了长长的石阶,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