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1 基地前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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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能保持太平,陛下,那就非常值得这么做。而您的统治一向相当成功。”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你在我的身旁。我唯一真正的天赋.就是了解你的重要性。”他以狡猾的眼光望着丹莫茨尔,“我的儿子不一定要做我的继位者,他不是个才能出众的孩子。我让你当我的继位者如何?”
丹莫茨尔以冷冰冰的门吻说:“陛下,您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我绝不会篡夺皇位,不会将它从合法继位者手中偷走。此外,若是我得罪了您,请以公平的方式惩处我。无论如何,我所做过的一切,或是可能做的任何事,都没有严重到需要以皇位作为惩罚。”
克里昂哈哈大笑:“冲着你对皇位的价值所做的真实评价,丹莫茨尔,我打消一切想要处罚你的念头。好啦,让我们谈一谈。待会儿我将要就寝,但我现存还不准备接受侍候我上床的那些繁文缛节。让我们聊聊吧。”
“聊些什么,陛下?”
“聊任何事情——聊聊那个数学家和他的心理史学。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到他,你知道吗。今晚在晚宴上我又想到他,我暗自嘀咕:心理史学分析若是能预测出一个方法,能让我这个皇帝避免无休无止的繁文缛节,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却有一个想法,陛下,即使最高明的心理史学家也无法做到这点。”
“好吧,告诉我最新状况。他仍旧躲在麦曲生那些古怪的光头之间吗?你答应过我,你会把他从那里揪出来。”
“我的确答应过,陛下,我曾经朝这方面进行。但是很遗憾,我必须承认我失败了。”
“失败了?”皇上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种事。”
“我也不喜欢,陛下。我计划引诱那个数学家做出某种亵渎行为,会遭致严重惩罚的那种——在麦曲生很容易触犯亵渎罪,尤其对一个外族人而言。然后,那个数学家会被迫向皇上上诉,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得到他。根据我的计划,我们付出的代价只是微不足道的让步——对麦曲生很重要,对我们完仝无关痛痒。在我的部署中,我未打算直接参与,而是要巧妙地操纵这次行动。”
“我也这么想,”克里昂说道,“但是它失败了。难道是麦曲生的区长……”
“他被尊称为元老,陛下。”
“别跟我争辩头衔,这个元老拒绝合作吗?”
“恰恰相反,陛下,他一口答应了。而那个数学家,谢顿,一下子就掉进陷阱里。”
“那后来呢?”
“他获准离开,毫发无损。”
“为什么?”克里昂气冲冲地说。
“这件事我还不确定,陛下,但我怀疑有人出更高的价。”
“什么人?卫荷区长吗?”
“有可能,陛下,可是我对这点存疑。我将卫荷置于不断监视之下,假如他们得到那个数学家,我现在就应该知道了。”
此时皇上不只是皱眉,他显然火冒三丈:“丹莫茨尔,这太糟了,我非常不高兴。像这样子的失败,令我不禁怀疑你是否变成了另一个人。麦曲生这种显然违抗皇帝意旨的行为,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手段教训一番?”
丹莫茨尔察觉一股奔腾的怒火,赶紧深深弯下腰来,但仍以钢铁般坚定的语气说:“现在对麦曲生采取行动将是个错误,陛下。因此造成的分裂,会被卫荷收为渔翁之利。”
“但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或许什么都不该做,陛下,事态不如表而看来那么糟。”
“怎么会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糟?”
“您应该记得,陛下,这个数学家深信心理史学不切实际。”
“我当然记得这点,可是这根本不重要,对不对?对我们的目的而言?”
“或许是吧。但假使它能变得可行,对我们的帮助将会大得难以估量,陛下。而根据我所能查出的线索,那个数学家正试图使心理史学成为可行。他在麦曲生的亵渎行为,据我了解,是他试图解决心理史学问题的努力之一。在这种情况下,陛下,我们暂时不去碰他。当他接近或达到目标的时候,我们再把他抓起来,这样对我们会更有用。”
“要是卫荷先得到他就不会了。”
“这件事我会盯牢,确保它不会发生。”
“就像你刚刚成功地将那个数学家揪出麦曲生一样?”
“下次我不会再犯错了,陛下。”丹莫茨尔冷静地说。
皇上说道:“丹莫茨尔,你最妤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再容忍另一个错误。”
然后,他又没好气地补充一句:“我看今晚我根本别睡了。”
《基地前传1·基地前奏》作者:'美' 艾萨克·阿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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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达尔区的吉拉德·堤沙佛个子矮小,他的头顶只到谢顿的鼻尖。然而,他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有一副英俊、端正的五官,总喜欢带着微笑,而且留着两撇又浓又黑的八字胡,以及一头波浪状的卷曲黑发。
他与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半大的女儿,住在一栋有七个小房间的公寓中。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家保持得很干净,但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堤沙佛说:“我很抱歉,谢顿老爷、凡纳比里夫人,你们一定习惯了豪华的生活,我却不能为你们提供那些享受。不过达尔是个穷地方,而我在我们同胞中也不能算混得好的。”
“正因为如此,”谢顿答道,“我们更是必须向你致歉,我们的出现给你带来很大负担。”
“没有负担,谢顿老爷。为了你们使用我们简陋的房舍,夫铭老爷慷慨地愿意付一大笔租金。即使我不欢迎你们,也会欢迎那些信用点——我只是开玩笑。”
谢顿还记得他们来到达尔后,夫铭在临别时说的一番话:“谢顿,”他说,“这是我帮你找的第三个避难所。前面那两个地方,都是出了名的皇帝势力不及之她,因此很有可能吸引他们的注意。毕竟对你而言,它们是合理的藏身之地。这个地方则不同,它相当贫穷,毫不起眼,而且事实上,可说并非十分安全。它不是你寻求庇护的自然选择,因此皇上和他的行政首长,也许不会想到将目光转到这个方向。所以说,这次你愿意别再惹麻烦吗?”
“我会努力的,夫铭。”谢顿有点不高兴,“请你明白一件事,我想找的并不是是麻烦。即使我有创立心理史学的一点点机会,我试图探寻的也很可能是需要三十辈子才能寻获的知识。”
“我了解,”夫铭说,“你为寻找答案所做的努力,把你带到了斯璀璘的穹顶上,以及麦曲生的长老阁中,谁能猜到你在达尔还会去哪里。至于你,凡纳比里博士,我知道你一直试图照顾谢顿,可是你必须更加努力。请务必记得,谢顿博士是川陀上最重要的人,甚至可说是全银河最重要的人物,你必须不计任何代价保护他的安全。”
“我会尽力而为。”铎丝以生硬的语气说。
“至于堤沙佛一家,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有他们奇怪的地方,但他们本质上都是好人。你们也要尽量别给他们惹上麻烦。”
不过,至少堤沙佛似乎并未预期新房客会带来任何麻烦。他对他们的到来所表现的喜悦,似乎相当真诚——几乎与他将得到的租金无关。
他从未踏出过达尔,因此对远方的传闻胃口极大;总是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的堤沙佛夫人也喜欢听。至于他们的女儿,则照例吮着一根于指,从门后露出一只眼睛偷窥。
通常是在晚餐后,当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请求谢顿与铎丝讲述外面的世界。食物餐餐丰盛,不过淡而无味,而且总是相当粗糙。由于不久前才享受过香味扑鼻的麦曲生食品,两人感到这种食物几乎难以下咽。“餐桌”只是紧靠墙壁的一个长架子,所有的人全都站着进餐。
谢顿以委婉的方式问出了真相,原来这在达尔是相当寻常的状况,并非由于特别贫穷的缘故。当然,堤沙佛夫人解释道,达尔也有些身居政府高位的人,他们倾向于接受各种文明的习俗,比如说椅子——她称之为“身体架子”。不过,纯粹的中产阶级都瞧不起那些东西。
虽然他们对于没必要的奢侈不敢苟同,堤沙佛一家却很爱听这类叙述。当他们听到由脚架撑起的床垫、华丽的橱柜与衣橱,以及摆满餐桌的餐具时,总是一个劲地啧啧称奇。
他们也听到了有关麦曲生习俗的描述。当时,吉拉德·堤沙佛得意地摸摸自己的头发,意思显然是宁可去死也不愿接受脱毛手术。每当提到女性百依百顺时,堤沙佛大人总是气愤难当,根本拒绝相信姐妹们会默默接受这些待遇。
然而,他们最不放过的一点,则是谢顿随口提到的皇宫御苑。在进一步追问之下,他们发现谢顿不但亲眼见过皇上,并且还跟皇上说过话,一股敬畏的气氛立刻笼罩这一家人。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敢继续发问,谢顿却发觉自己无法满足他们。毕竟,他并未对御苑多做浏览,皇宫内部就更别提了。
这使得堤沙佛家人相当失望,于是他们穷追不舍。试图问出更多事情。在谢顿讲完他的皇宫历险之后,锋丝却声明自己从未踏进御苑一步,这令他们实在难以置信。谢顿曾经顺口说到,皇上的言行举止与普通人非常相近,这点他们尤其拒绝接受,对堤沙佛一家而言,那似乎是绝不可能的事。
经过三个这样的晚上之后,谢顿开始生厌。最初,他很高兴有机会暂时什么事也不做(至少白天如此),只是阅读几本铎丝推荐的历史胶卷书。堤沙佛家人表现得很大方,白天将他们自已的阅读机让给客人。只是小女孩似乎不太高兴,因为她被父母送到邻居的公寓,借用别人的阅读机做功课。
“这没有任何帮助。”谢顿烦躁不安地说,此时他关在自己房间,并弄出一些音乐以防有人窃听。“我可以看出你对历史如何着迷.但它全是无休无止的细节,是堆积如山——不,堆积如银河的数据,我根本无法看出它的基本规律。”
“我敢说,”铎丝说道,“过去一定曾有一段时期,人类看不出天上的星星有什么组织,但他们终究发现了银河结构。”
“我确信这得花上好些世代,并非仅仅几周的时间。过去也一定曾有一段时期,在核心自然定律发现之前,物理学似乎只是一堆毫无关联的观察结果,那些发现也需要许多世代——堤沙佛这家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又怎么了,我认为他们一直很不错。”
“他们太过好奇。”
“他们当然会,假如你是他们,难道你不会吗?”
“但那仅仅是好奇吗?他们对于我见过皇上这档事,好像有兴趣得不得了。”
铎丝似乎不耐烦了:“同理……这只是自然反应。难道你不会吗,要是刚好倒过来的话?”
“这使我神经紧张。”
“是夫铭把我们带到这儿来的。”
“没错,但他并非十全十美。他把我带去川陀大学,结果我被诱骗到穹顶上去;他带我们去找日主十四,那人却陷害我们,你该知道他早有预谋。上两次当,至少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