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恐惧状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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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开始自觉地解衬衫扣子,然后转过身去。他去淋浴,让热乎乎的水洙刺激身体。他看着自己暗紫色的脚趾头,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不自然的颜色。他按着脚趾头,没有太多感觉,但除此之外,似乎一切正常。
他擦干身子,查了一下留言。詹尼斯来过一个电话,问他今晚是否有空。接着她又紧张兮兮地来了一个电话,说她男朋友刚刚回来,她很忙(意思是,别给她回电话)。赫贝·洛文斯坦的助手利萨打过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洛文斯坦想跟他一起查阅一些资料;事情重要。希瑟来过一个电话,说洛文斯坦正在找他。玛格·莱恩来电说她在医院,为什么不给她回电话?他的客户宝马经销商来电问他什么时候会去样品陈列室。
还有大约十个没有录音的电话。比他平时的多得多。
这些没有录音的电话让他毛骨悚然。
埃文斯快速穿上西服,打好领带。他回到客厅,心神不安,打开电视机正好是午间新闻时间。他正要向门口走去时,他听到这样一段话:“两项最新研究成果再一次强调了全球变暖的危脸性。第一项研究来自英国,认为全球变暖确实改变了地球的旋转速度,缩短了每天的时间。”
埃文斯回头看看。他看见是两个播音员,一男一女。男的解释说一个更具有戏剧性的事情是,一项研究表明格陵兰冰帽即将彻底融化。这将导致海平面上升二十英尺。
“所以,我想再也见不到马里布了!”播音员欢快地说道。当然,几年之内还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迟早会来……除非我们所有的人改变生活方式。”
埃文斯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然后朝门口走去。他想,不知道科内尔会对这条新闻发表什么样的评论。改变地球旋转的速度?他对这项绝对庞大的工程摇了摇头。融化格陵兰的冰川?埃文斯可以想像出科内尔受到的打击。
但是,他很有可能将其全盘否定,他通常这样做。
埃文斯打开门,小心翼翼地不让门锁上。他关上门,朝办公室走去。
《恐惧状态》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2 世纪之城
10月9日,星期六
上午9时08分
他在大厅里碰上了正朝会议室走去的赫贝·洛文斯坦。
“天啊,”洛文斯坦说,“你到底去哪儿了,彼得?谁都找不到你。”
“我在给一位客户干一件保密的事情。”
“下一次告诉你那个该死的秘书怎么跟你联系。你看起来邋遢不堪。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跟人干了一仗还是怎么的,你耳朵上是什么,天啊,是缝的线吗?”
“我摔倒了。”
“啊哈。你跟哪个客户干这件保密的工作?
“就是尼克·德雷克。”
“真有意思。他没有提起过。”
“是吗?”
“没有。他刚走。整整一早晨,我都跟他在一起。对于那份从莫顿基金中撤销一千万捐助的文件,他非常不高兴。特别是那一条。”
“我知道。”埃文斯说。
“他想知道那条是从哪儿来的?”
“我知道。”
“从哪儿来的?”
“乔治让我不要说出去。”
“乔治已经死了。”
“没有正式宣布。”
“这是胡说八道,彼得。这一条从哪儿来的?”
埃文斯摇了摇头。“对不起,赫贝。客户对我作了具体交待。”
“我们在同一公司工作,他也是我的客户。”
“他指导我写的。赫贝。”
“指导你写的,胡说,乔治不写任何东西。”
“手写的便条。”埃文斯说。
“尼克想毁约。”
“我想是的。”
“我告诉他我们会替他办这件事的。”洛文斯坦说。
“我不知道怎么办。”
“莫顿脑子不正常。”
“他脑子正常,赫贝,”埃文斯说,“你要拿走他一千万财产,如果有人在他女儿耳边吹吹风——”
“她是个十足的瘾君子,她——”
“花钱如流水。如果有人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那么我们公司将对这一千万负责,对合谋欺骗造成的惩罚性的损失赔偿负责。你跟其他年长的伙伴谈过这次行动的过程吗?”
“你总是推三阻四的。”
“我是小心谨慎。也许我应该给你写封电子邮件,讲讲我的担忧。”
“你就是这样在公司里爬上来的。彼得。”
埃文斯说:“我认为我的行为是为了维护公司的最高利益。我当然不明白在没有得到非本公司律师的书面意见的情况下,你怎样才能废除这份文件。”
“但外面的律师没有人会支持——”他突然停住不说了。他瞪着埃文斯,“德雷克想就这个问题跟你谈一谈。”
“我很高兴跟他谈一谈。”
“我告诉他你会跟他打电话的。”
“好的。”
洛文斯坦大步走开了。接着他转过身来:“警察和你的公寓是怎么回事?”
“我的公寓被盗了。”
“因为什么?毒品吗?”
“不是,赫贝。”
“我的助手只好离开办公室,帮你摆平这件事。”
“这是事实。这是她帮我个人的一个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下班以后的事。”
洛文斯坦哼了一声,跺着脚走开了。
埃文斯心里想着要给德雷克打个电话,而把其他事情统统忘在了脑后。
《恐惧状态》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3 洛杉矶
10月9日,星期六
上午11时04分
在正午火热的阳光下,科内尔把车停在闹市区的停车场之后,和莎拉一道来到了大街上。热气从人行道上冒出来。街上的指示牌除了少数几个“兑现”和“贷款”是用英语书写的之外,其余的全是用西班牙语写的。从沙沙作响的高音喇叭里传来墨西哥流浪乐队尖锐刺耳的音乐。
科内尔说,“都准备妥了?”
莎拉检查了一下肩上的小小的简易袋。袋子一端有尼龙网线。网线遮着摄像镜头。“是。”她说。
“准备好了。”
他们一起向转角处的那家大商店走去,“布莱德军用/海军旧货商店。”
莎拉说:“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环境解放阵线购买了一大批火箭。”科内尔说。
她皱了皱眉:“火箭?”
“小的那种,轻型的。大约2英尺长。是1980年代华约设备,名叫‘热火’,已经过时了。手动,线导,固体推进剂。射程大约为一千码。”
莎拉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么说来,是武器?”
“我怀疑这就是他们购置这些东西的原因。”
“他们买了多少?”
“五百枚,带发射器。”
“哎唷!”
“喂,他们可能并不是爱火箭成癖的人。”
在门的上方,一面旗帜上用黄色和绿色的油漆写道:
野营用具 彩弹 伞兵夹克 指南针 睡袋 还有更多更多!
他们进去时,前门响起和谐的音乐。
商店很大,杂乱无序,架子上挂的是部队用品,地上杂乱地堆成一堆,也是部队用品。空气中散发着霉味,仿佛粗帆布的味道。这个时候商店里人很少,科内尔径直向收银处址的那个年轻人走去,晃了晃他的钱包,要求见布莱德先生。
“在后面。”
年轻人看着莎拉,面带微笑。
科内尔走到商店的后面。莎拉留在前门。
“噢,”她说,“我需要一点点帮助。”
“尽我所能吧。”年轻人咧开嘴笑了。他留着小平头。大约十九或二十岁。他身穿一件黑色T恤衫,上面写着“乌鸦”二字。手臂看起来仿佛精力已消耗殆尽。
“我想找个男人,”莎拉说着,递给他一张纸。
“你以为谁都愿意做你的男人。”年轻人说道。他拿起那张纸。
纸上是他们都认识的一个人的照片,这个人叫布鲁斯特,在南极搭帐篷的那个布鲁斯特。
“噢,是的,”年轻人立即说道,“我当然认识他。他有时来这里。”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但他现在在商店里。”
“现在?”她环视四周,寻找科内尔。但他在后面,跟商店老板挤在一起。她不想给他打电话或做一些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情。
年轻人踮着脚东张西望,“是的,他在这里。我的意思是,几分钟前他在这里。买了一些定时器。”
“你的定时器在哪儿?”
“我给你看看。”他绕过柜台,带着她穿过一堆堆绿色的衣服和那些堆起来有七英尺高的盒子。她无法看清盒子背后的情况。她再也看不见科内尔。
年轻人回头看着她:“你是干什么的。像个侦探?”
“差不多。”
“你想去旅行吗?”
他们向商店深处走去,这时他们听见前门响起了音乐声。她转身去看。在一堆堆防弹衣上方,她瞥见一个棕色的头,白衬衣,红领子,随即门关上了。
“他走了……”
她连想都没想,便转身朝门口疾奔而去,身上的袋子重重地打在臀部上。她跳过那堆餐具,使劲地嚣奔跑着。
“嘿,”年轻人在她身后大叫道,“你回来?”
她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她来到大街上。街上是火热耀眼的阳光和拥挤的人群。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却看不见白衬衣和红衣领的踪影。他应该来不及走到街的那边。她到转角处一看,正见他悠闲地从自己身边经过,朝第五大街走去。她紧跟其后。
这个人大约三十五岁,穿着廉价的高尔夫球服,裤子皱巴巴的,旅游长统靴脏兮兮的。他戴着有色眼镜,留着一小撮整齐的胡子。好像很多时间都在户外,但不是建筑工人——倒像个监工。也许是个建筑承包商,建筑检查员之类的。
她设法看清一些细节,并牢记在心。她想逼得近一点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又远远地落在后面。“布鲁斯特”在一扇橱窗前停下来,专心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向前走。
她来到橱窗前,这是一个陶器店,橱窗里陈列着一些廉价的盘子。她心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有人跟踪他。
在闹市区的大街上跟踪一个恐怖分子好像是电影里的镜头。但现实中比她预期的要吓人得多。她已离身后的旧货商店很远。她不知道科内尔到哪儿去了。她希望他在这里。而且,她没法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人行道上多数是西班牙人,一头金发的莎拉比他们高出一截。
她离开人行道,沿着排水沟,走在人群边缘。这样她的高度才降低了六英寸。但她仍然不安地意识到她金黄色的头发与众不同。对此,她已无计可施。
她让布鲁斯特走在她前方二十码的位置。她不想离得更远,因为怕跟丢了。
布鲁斯特穿过第五大街,继续向前。他又走了半个街区,然后转左,拐上了一条小路。莎拉走到小路的入口处,停住了。小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堆垃圾袋。从她站立的地方就能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