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恐惧状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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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搞清楚的,”三泳说,“他们是采用通用横轴墨卡托投影栅格的办法记录下来的,这些数字也许是为飞行员准备的。”科内尔见其他人一脸茫然。“这个世界是圆的,”他说,“但地图是扁的。因此,所有的地图就是把一个球体投射到一个扁平的表面。其中一种投影就是通用横轴墨卡托投影栅格,它把地球分为六级。这种投影最早用于军事上,但也用于飞行员用的一些图表中。”
埃文斯说:“所以,这些数字是用不同形式表达出来的经度和纬度。”
“正确。这是部队中用的方法。”科内尔的手指从纸的上我向下移动,“它们好像是用不同方式表示出来的四个位置。但几个组的第一个位置是相同的,第四个也是相同的。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皱起眉头,把视线移向空白处。
“很糟糕吗?”莎拉说。
“我不知道,”科内尔说,“可能很糟糕,是的。”他看着三泳。
三泳严肃地点点头。“今天是星期几?”他说。
“星期二。”
“那么……时间非常紧。”
科内尔说,“莎拉,我们要用乔治的飞机。他有多少飞行员?”
“两个,通常。”
“我们至少需要四个。你找到四个人要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她说。
“智利。”
“智利!什么时候动身?”
“尽快。不能晚于午夜。”
“我要花点时间准备——”
“那就马上准备吧,”科内尔说。“时间紧迫,莎拉。非常紧迫。”
埃文斯看着莎拉走出房间。他转身面对科内尔。“好吧,”他说,“我认输了。智利那儿有什么?”
“我姑且认为,那儿有一个合适的机场,足够的航空燃油。”科内尔打了一个响指。“说得好,彼得。莎拉,”他对隔壁叫道,“是什么飞机?”
“G-5”她太声回答道。
科内尔转向三泳·塔帕,三泳·塔帕拿出一台小型手提电脑,轻轻打开。“你跟阿卡迈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
“我是对的吗?”
“到现在为止我只查了第一个位置,”三泳说。“确实,我们需要去智利。”
“那恐怖就是恐怖了?”科内尔说。
“我想是的。”
埃文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恐怖就是恐怖?”他迷惑不解地说道。
“对。”科内尔说。
三泳说:“你知道,彼得有点儿明白了。”
埃文斯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想不想告诉我发生 !了什么事?”
“会告诉你的。”科内尔说,“但首先一点,你有护照吗?”
“我是随身带着护照的。”
“好样的。”科内尔转向三泳,“明白什么了?”
“就是通用横轴墨卡托投影栅格,教授。它是一个六级栅格。”
“当然!”科内尔又打了个响指,说道,“我怎么了?”
“我认输。”埃文斯说,“你怎么了?”
但科内尔没有答话;他现在似乎活跃得有点反常,他拿起彼得旁边茶几上的遥控器时,手指一阵抽搐,他仔细端详着遥控器,在亮处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终于,他开口说话了。
“一个六级栅格,”科内尔说,“意味着这些位置只能精确到一千米。也就是大约半英里。这自然是不够好的。”
“啊,那应该精确到多少?”
“三米。”三泳说,“大约十英尺。”
“假定他们使用投影机保护系统,”科内尔仍然斜视着那个遥控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啊。我是这么想的。这是书里的老把戏了。”
他把遥控器的整个后盖打开,线路板露了出来。他把线路板拿开,第二张卷纸露了出来。纸很薄,差不多跟餐巾纸一样薄。纸上是几排数字和符号。
“好了,”科内尔说,“这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这些是?”埃文斯说。
“真正的坐标。大概是同样的地址。”
“恐怖是恐怖吗?”埃文斯说。他开始觉得有些愚蠢。
科内尔说:“是的。我们谈论的是恐怖山,彼得。一座休眠火山。你听说过吗?”
“没有。”
“那我们就去那儿。”
“在哪里?”
“我想,到现在为止你已经猜列了,”科内尔说。“在南极洲,彼得。”
《恐惧状态》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二部 恐怖山 1 去蓬塔阿雷纳斯
10月5日,星期二
晚上9时44分
范纳依斯机场在他们下面退去。喷气式飞机掉头向南,越过平坦宽阔、生机勃勃的洛杉矶盆地。乘务员给埃文斯端来咖啡。小小的屏幕上面写着:到达目的地6204英里。飞行时间将近十二小时。
乘务员问他们是否想用餐,然后就准备去了。
“好了,”埃文斯说,“三个小时之前,我来帮助莎拉处理被盗案。现在我正飞往南极。现在是不是该有个人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科内尔点点头。“你听说过环境解放阵线吗?
“ELE?”
“没有。”埃文斯摇了摇头。
“我也没听说。”莎拉说。
“它是一个地下极端主义者集团。大概由以前的‘绿色和平与地球为先’等组织的成员组成!他们认为那些组织太温和了。环境解放阵线以环保事业的名义进行暴力行为。他们焚毁科罗拉多的宾馆,长岛的房屋,用长钉钉密执安的树木,烧毁加利福尼亚的汽车。”
埃文斯点了点头:“我读到过这些……由于该组织很松散,从不互相联系,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其他一些执法机构无法渗透进去。”
“是的。”科内尔说,“也许是这样。但我们录下了他们手机通话的情况。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了解到这个集团正走向全球,计划在世界各地制造一系列事件,几天后就要开始了。”
“什么样的事件?”
科内尔摇摇头:“这个。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都是大事件——具有毁灭性的事件。”
莎拉说:“与乔治·莫顿有什么关系,”
“钱。”科内尔说。“如果环境解放阵线准备在世界各地活动,他们就需要一大笔钱。问题是,他们从哪儿搞到这笔钱?”
“你是说乔治为一个极我分子集团提供了资金支持?”
“不是故意的。环境解放阵线是一个犯罪组织,但即使如此,像激进的‘善待动物者组织’仍然给他们提供了资金援助。坦白地说,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众所周知的环保组织是否也在资助他们。”
“‘众所周知的组织’?举个例子?”
“每个都是。”科内尔说;
“等一等。”莎拉说,“你是说奥特朋协会和西埃拉俱乐部为恐怖组织提供了资助?”
“不是,”科内尔说。“我说的是,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些组织拿着他们的钱干了些什么。因为政府对基金和慈善事业的监管特别松。也不对他们进行审计。他们的账本也不查。美国环保组织每年得到的资助有五亿美元之多。他们用这些钱干什么,无人监督。”
埃文斯皱起眉头:“乔治知道这些吗?”
“我遇见他时,”科内尔说,“他已经在担心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他们用他的钱干了些什么。他每年给这个组织四千四百万美元。”
埃文斯说,“你不是告诉我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
“不是直接的,”科内尔说,“但该组织几乎把募集来的资金的百分之六十都花掉了。当然,他们不承认。这好像不好。他们用这百分之六十的资金把差不多所有的工作外包给外面的直接邮寄组织,并给它们一一打电话募集资金。这些组织的名字本身就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什么国际野生动植物保护基金组织——那是一个设在奥马哈的直接邮寄广告的组织,但这个组织反过来又把这项工作转包给哥斯达黎加。”
“你在开玩笑吧?”埃文斯说。
“没有。我没有开玩笑。去年国际野生动植物保护基金组织花六十五万美元收集环境问题方面的信息,其中三十万用于收集热带雨林行动与支持联盟的信息。后来发现,这个组织是别人在纽约埃尔迈拉市租用的一个邮件信箱。另外三十万给了卡尔加里的地震服务公司,该公司也是一个邮件信箱。”
“你的意思是……”
“一个租用的邮件信箱。一条死胡同。这是莫顿和德雷克意见不和的根本所在。莫顿觉得德雷克没有看好自己的铺子。这就是为什么他想对这个组织进行独立审计的原因。德雷克的拒绝让莫顿忧心忡忡。莫顿是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董事会的成员;他负有责任。于是他请了一帮人对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进行秘密调查。”
“他请人调查?”埃文斯说。
科内尔点点头:“两个星期前。”
埃文斯转向莎拉:“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她将视线移开,然后又收了回来:“他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乔治告诉你的?”
“我告诉她的。”科内尔说。
“所以你是幕后指挥?”
“不是,我只是给乔治提供咨询。这都是他的决定。但要命的是,你一旦把钱捐出去,你就再也控制不住它的用途。或者说,它怎么用别人可以不听你的。”
“天啊,”埃文斯说。“我一直以为乔治担心的是瓦努图诉讼案。”
“不是,”科内尔说,“这个案子可能毫无指望了。开庭审理非常不可能。”
“但贝尔德说他弄到了有利的海平面的数据时——”
“贝尔德已经弄到了有利数据。弄到好几个月了。”
“什么?”
“数据表明,在过去三十年中,南太平洋的海平面并没有上升。”
“什么?”
科内尔转向莎拉:“他总是这样吗?”
乘务员摆好盘子、餐巾和银餐具。“我们准备了意大利鸡丝面条、芦笋、晒干的西红柿,”她说,“和一个混合的绿色沙拉。有人要酒吗?”
“白酒。”埃文斯说。
“有普利格尼特蒙特拉契特。我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我想是1998年的吧。莫顿通常把1998年的放在飞机上。”
“把一瓶都给我,”埃文斯想开个玩笑,这样说道。科内尔使他身心交痒。在那天晚上的早些时候,科内尔一直兴奋不已,几乎紧张得抽搐起来。可是现在,他坐在飞机上,一动不动。难以平息。他的言行举止表明他说的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过,对彼得来说,一点儿也不明显。
“我完全搞错了,”埃文斯最后说道。“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
科内尔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埃文斯想:他是让我自己整理出个头绪来。他转向莎拉,“你也知道这个吗?”
“不,”她说。“但我知道出了事。上两个星期乔治非常不安。”
“你觉得这就是他那番演讲之后自杀的原因?”
“他想让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感到难堪,”科内尔说,“他强烈希望媒体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