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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207 恐惧状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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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与他们的厮打,转向这个新的声音。

  埃文斯回头看看莎拉,莎拉正躺在地上。另一个人站起来,转身面对手电筒的方向。

  在一连串的爆裂声中,那个男人嚎叫着向后倒下。手电筒此时正照着那个一直在踢打彼得的人。

  “你,趴下!”

  那个人立即躺在了地毯上。

  “脸朝下。”

  那个人翻身朝下。

  “这样好多了。”这个新的声音说,“你们两个人没事吧?”

  “没事,”莎拉凝视着前方的光亮,一边说一边喘息着,“你到底是谁?”

  “莎拉,”那个声音说,“你连我我都认不出来,我很失望。”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莎拉说:“约翰!”

  令埃文斯感到吃惊的是,她跨过那具袭击者的身体,感激地拥抱了一下约翰·科内尔,那位麻省理工学院环境工程系的教授。

  《恐惧状态》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29 霍尔姆比山

  10月5日,星期二

  晚上8时03分

  “我认为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埃文斯说。科内尔蹲下来给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戴上手铐。第一个人仍然毫无知觉。

  “这是一种经过改装的泰瑟枪。”科内尔说,“射出五百兆赫标枪可释放出四毫米抑制小脑正常活动的震摇。马上就会倒下。虽然失去了知觉,但它强能持续几分钟时间。”

  “不,”埃文斯说。“我的意思是——”

  “我为什么在这里?”科内尔说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埃文斯说。

  “他是乔治的好朋友。”莎拉说。

  “是吗?”埃文斯说。“从什么时候成为好朋友的?”

  “自从我们见面的时候,有一阵儿了,”科内尔说。“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的同事,三泳·塔帕。”

  一个身体结实、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剪着平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跟以前一样,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他与部队不清不楚的关系和他的英国口音。

  “灯都打开了,教授。”三泳·塔帕说,“要报警吗?”

  “还不用。”科内尔说,“帮帮忙,三泳。”

  科内尔和他的朋友搜了一遍那两个戴着手铐的人的口袋。

  “不出我所料,”科内尔终于直起腰来,说道,“他们身上没有身份证明。”

  “他们是谁?”

  “那是警察要问的问题,”他说。

  那两个人咳嗽了几声,苏醒过来。

  “三泳,把他们带到前门去。”

  他们用力把那两个人扶起来,半扶半拖地弄出了房间。

  只剩下埃文斯和莎拉了。“科内尔是怎么进来的?”

  “他在地下室里。他在房子里几乎搜索了一个下午。”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要她不要告诉你的,”科内尔说着,回到了屋里,“我对你不放心。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他搓了搓手。“现在,我们可以看一下那个信封了吗,”

  “可以。”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把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整整齐齐地折着。她怀疑地看着那封信。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是什么?”埃文斯说。

  她一言不发地把信递给他。

  这是一张加利福尼亚托兰斯的爱德华兹艺术品展示公司的账单,当时订做了一个放置佛像的木头底座。时间是三年前。

  埃文斯感到心灰意冷,他挨着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

  “什么?”科内尔说,“已经放弃了?”

  “我不明白还能做什么?”

  “首先,你可以确切地告诉我乔治·莫顿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记得不太确切了。”

  “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他说了一句克满哲理的格言。好像是‘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不可能。”科内尔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

  “他不会那样说。”

  “为什么?”

  科内尔叹了一口气。“我认为这是不言自明的。如果他是在下达一道指令——我们权且以为他是——他不会这么不确切。所以他一定说了别的话。”

  “我记得的就这些。”埃文斯自卫地说道。埃文斯发现科内尔急躁的言谈举止有些无礼,甚至是对他的侮辱。他开始不喜欢这个人。

  “你记得的就这些吗?”科内尔说,“让我们再试试。乔治是在哪儿跟你说造句话的?一定是在你离开大堂以后。”

  起初埃文斯感到迷惑不解。接着他想起来了:“你在那儿吗?”

  “是的,我也在。我在停车场,当时离得很远。”

  “为什么?”埃文斯说。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科内尔说,“你告诉我,你和乔治出去了…“”

  “是的。”埃文斯说,“我们走了出去。外面很冷,乔治感到冷之后就不唱歌了。我们站在宾馆的台阶上等车。”

  “啊哈……”

  “车到之后,他坐进了法拉利,我对他开车表示担忧,所以就问他,乔治开始说,‘这使我想起一句哲理格言。’我说,‘是什么?’他说,‘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远?”科内尔说。

  “他就是那么说的。”

  “好的,”科内尔说,“这时,你……”

  “身体趴在车上。”

  “趴在法拉利上?”

  “对。”

  “弯下身子。这时乔治告诉你这个格言,你是我么回答的?”

  “我只是要他别开车。”

  “你重复了这句话吗?”

  “没有。”埃文斯说。

  “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替他担心。他不应该开车。不管怎么说,我记得我曾想过这句话说得很别扭。‘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远?”科内尔说。

  “对。”埃文斯说。

  “他跟你说‘不远’?”

  “对。”

  “清楚多了。”科内尔说。他在房间里不安地走着,目光从一件物品移向另一件物品。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拿起又放下,然后继续走着。

  “为什么清楚多了?”埃文斯性急地说。

  科内尔做了个手势。“看看你周围,彼得,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媒体室。”

  “对了。”

  “嗯,我不明白——”

  “在沙发上坐下来,彼得。”

  埃文斯坐下,余怒未消。他双臂交又放在胸前,对科内尔怒目而视。

  这时门铃响了。警察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科内尔说:“让我来应付。他们没看见你,事情会好办一点。”他再次走出了房间。

  他们听到走廊上几个声音引在低声说着两个被抓的入侵者的事。好像非常亲密。

  埃文斯说:“科内尔与执法部门有关系吗?”

  “有点。”

  “什么意思?”

  “他好像认识不少人。”

  埃文斯盯着她。“他认识不少人。”他重复道。

  “各种各样的人。是的。很多人他都让乔治见过。科内尔的联系极为广泛。特别是环保界。”

  “风险分析中心就干这个吗?环保风险?”

  “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在休假?”

  “这些事情你应该问他。”

  “好的。”

  “你不喜欢他,是不是?”她说。

  “还行。我只是觉得他是个自负的家伙。”

  “他对自己非常自信。”她说。

  “自负的人通常都是如此。”

  埃文斯站起来,走到看得见走廊的地方。科内尔正在跟警察交谈。在一些文件上签字,移交那两个入侵者。警方跟他开着玩笑。站在一旁的是那黑皮肤的人,名叫三泳。

  “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三泳·塔帕,”她说。“科内尔在尼泊尔爬山的时候与他相遇。三泳是尼泊尔的一名军官,受命为一群在喜马拉雅山脉研究土壤侵蚀的科学家提供帮助。科内尔邀请他来美国跟他一块儿干。”

  “我记起来了。科内尔也是一个登山队员。他差点儿加入了奥林匹克滑雪队。”埃文斯掩饰不住他的烦恼。

  莎拉说,“即使你小喜晃没,他也很优秀。彼得。”

  埃文斯回到沙发旁,坐下来,双臂交叉。“呃,你是对的,”他说。“我不喜欢他。”

  “我觉得不喜欢他的人不止你一个,”她说。“不喜欢约翰·科内尔的人可以列出一长串。”

  埃文斯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科内尔回到房间时,他们还坐在沙发上。他搓着双手。“好吧,”他说,“那两个人说要跟律师谈一谈,他们好像认识一个。你知道吗,几个小时后我们会掌握更多的情况。”他转向彼得,“这下好了:谜团解开了?关于菩萨的谜团?”

  埃文斯盯着他:“没有。”

  “真的吗?非常简单。”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埃文斯说。

  “把你的右手伸到茶几上。”科内尔说。

  埃文斯把手伸过去。茶几上有五个遥控器。

  “这样对吗?”他说,“然后呢?”

  “这些遥控器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媒体室,”埃文斯说,“我想这一点我们已经搞清楚了。”

  “是的,”科内尔说,“但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很显然,”埃文斯说,“是控制电视、卫星、DVD、家用录像机的开关。”

  “哪个控制哪个?”科内尔说。

  埃文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几。突然,他明白了。“噢,天啊,”他说,“你绝对正确。”

  他轻轻地将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打开。

  “这个是平板……DVD……卫星……高清……”他停下来。还有一个。“好像有两个DVD的遥控器。”第二个遥控器虽短但较宽,黑色,虽然按钮跟其他遥控器没有什么不同,但比其他的要轻一点。

  埃文斯把电池盖打开。里面只有一只电池。在放另一只电池的地方是一张卷得很紧的纸。

  “嘿。”他说。

  他把纸拿出来。

  “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这是乔治的话。意思是这张纸是走最重要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埃文斯把那张纸条展开,在咖啡桌上用手掌压平,除去皱褶。

  然后他盯着那张纸条。纸上除了几栏数字和一栏文字之外,什么也没有。

  埃文斯说:“大家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莎拉从他的肩头看着那张纸:“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埃文斯把那张纸递给科内尔。他几乎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说道,“难怪他们拼死拼活地要拿到它。”

  “你知道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科内尔说,把纸递给三泳。“它是一张地理位置清单。”

  “地理位置?在哪里?”

  “我们会搞清楚的,”三泳说,“他们是采用通用横轴墨卡托投影栅格的办法记录下来的,这些数字也许是为飞行员准备的。”科内尔见其他人一脸茫然。“这个世界是圆的,”他说,“但地图是扁的。因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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