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交易-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星期之前,M告诉你的。我认为他们可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一旦我们跑出去,我就要破釜沉舟了。这就是说,我不会从我们的人那里得到帮助……”
“从我们的人那里也不会得到多大的帮助,如果我们还坚持M的规定。”
“齐尔诺夫可能会认为我们要到都柏林,香农河,或者一个港口去,比如罗斯莱尔,或者,顿·劳赫艾里。”
“如果我们打算逃跑,我们必须这样做。”
斯莫林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没有必要。我还有几个可以利用的关系。事实上,你也有几个关系。但是,我能让大家悄悄地跑出去。”
这回邦德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我不能到北爱尔兰去,你知道吧?那超出了我们情报局的界限, 那里严格地属于MI5的范围。如果我在那里出现,我就真会成为不受欢迎的人。‘五局’对这种事非常敏感。”
“我可对北爱尔兰不关心,”斯莫林说道。“如果我们真能跑出去,必须搞一点儿欺骗。要让他们认为我们是到都柏林去的,然后再返回来。我要把大家带到西科克去。从那里,我就知道我们怎样才能走出去,而引起的乱子最小。怎么样?”
邦德点点头。“你来开车,你领头吧。”
斯莫林露出长时间以来第一个开心的微笑。“至少我知道我们在哪儿可以换车子,”他带着喜悦说道,仿佛他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我还知道一家非常安静的旅馆,他们不会想到去那儿找我们。”
“哦……”邦德开始说,然后又改变了想法。“他们在这里有多少电话机?”他问道,仿佛突然想到另一个主意。
“那儿有一部,在大厅里,”斯莫林指着楼梯下面的一个小桌子说。“在通讯室有一部——楼上靠左边的那个门——大卧室里还有一部,旁边那个门。”
“它们都是使用同一个号码的分机吗?”
“是的。”斯莫林把号码告诉了他,邦德立即把它保留在记忆里。“线路在通讯室里,他们在那儿装备着无线电设备。在大厅里和大卧室里的都是分机。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有个小主意。让这两个姑娘开心点。你带她们到外面去。我只去10分钟。”
斯莫林扬了扬眉毛。“我们还有10分钟吗。这有必要吗?”
“我想有必要,是的。”
邦德开心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尽可能快地上了楼梯。他的手臂伤得并不十分厉害,但他仍感到虚弱。
通讯室不大,大部分被一排排的无线电设备占据了,打印机和电脑靠着最长的墙壁排列着。它们都安装在现代的办公桌上,桌子上散乱放着便签,临时记录册和计算器。电话摆在中央的办公桌上,它后面是主要的无线电设备。几乎在走进房间之前,邦德就解开了皮带,开始拿出他独出心裁地藏起来的袖珍工具设备,这是小机灵不久前配备的。包括各种各样的小型工具、雷管、撬锁器、电线和保险丝,都折叠放在一个几乎是扁平的皮口袋里。
邦德打开一个塑料小圆筒的盖子,挑了一个螺丝刀的刀头,它能很容易把几颗螺丝拧到一部标准电话的底部。他把螺丝刀的刀头插进小圆筒的另一端,圆筒就变成了螺丝刀的把手。然后,他把电话底部的四颗螺丝卸下来,打开电话。他取出钱包,抽出一个小口袋,这是小机灵在他离开总部大楼前不久给他的。这里面包着六个黑色的小颗粒,每个都带着两条电线。他把螺丝刀的刀头换下来,换上珠宝匠使用的螺丝刀刀头。
这些颗粒是最先进的窃听器,曾经被人们誉为“口琴窃听器”。邦德只用了四分钟就把一个窃听器装在适当的线路端子上,然后再把电话装好。为了这些技巧,他默默说了一声谢谢,这是他在多年以前从特殊装备处的电话专业教官那儿学来的。他的名字叫菲力普,是个喜气洋洋的伦敦佬,摄政公园总部的所有人都管他叫电话菲力。
邦德接着走进了大卧室,迅速把另一个精巧的小玩意安在那里的电话上。下了楼,他对第三部电话也照此办理。
斯莫林和那两个姑娘在外面等着,太阳很快落下去了。邦德刚刚在最后一部电话上干完工作,斯莫林就打开门,喊道:“我要到小汽车那里去了,詹姆斯。他现在就要到这儿来了。好吗?”
他转过肩膀,推开了沉重的前门,慢慢地向宝马走去。他悠闲地转悠了一会儿,然后坐到方向盘后面,打开了中央控制开关,把窗子都打开。他们听到远处传来直升机的第一声轰响。斯莫林发动了引擎,俯下身子,打开车门,喊着让他们跑过来。
他们刚刚走到汽车那儿,泛着红色霞光的天空上清晰地出现了直升机,这时从四面监视的山上射来了第一阵于弹。这些子弹是警告,啪啪地打到了汽车道上,与汽车还有一段距离。马克西姆·斯莫林在汽车里面蜷身趴在方向盘上,其他人尽量匍匐在地面上。艾比,紧靠着邦德,当第二阵子弹射到附近的地面时,她紧张起来。
斯莫林像一位赛车驾驶员,开车蹿了出去。他猛一打轮冲出去,加大速度,蹿过凸凹不平的道路上的路障,大门口距离那里还有两英里。
直升机盘旋了第一个圈,仿佛是从枪声中得到了警觉,它离开了盘旋的路线,打着旋降低高度,出现在他们和那些狙击手之间,这正中邦德的下怀。他可以看清楚这是一种大型的双尾翼, 双水平旋翼的KA…25,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人给它起了个外号叫荷尔蒙。
“如果逃出去,”海泽尔喊道,“我们打算到哪儿去?”
“如果我们真能逃出去!”斯莫林尖声喊道,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就在车顶上方传来直升机的轰鸣,突然一阵自动枪的射击在他们右侧掀起片片尘土和石子。邦德抬起头,注视着,看到那笨重的家伙转动它的导向轴,开始朝他们飞过来,它的两个水平旋翼打着转。他感到荷尔蒙的下旋风就像一阵飓风抽打着汽车。一个男人从后面的滑动门探出半个身子,用手提机枪扫来一阵子弹,子弹射得很低,沿着他们的侧面劈来。
邦德右手紧握ASP手枪, 打了两梭子,当那个射手被直挺挺地从门上削下来的时候,手中还握着一块直升机的机身碎片,他感觉到了反冲的气浪。邦德稳住了双手,微微抬起手枪,朝着下面那个水平机翼的叶片又射了两梭子。荷尔蒙摇晃起来,开始跌落。前面那个水平机翼的一个叶片被撕去了一块,发出哀鸣。
斯莫林哈哈一阵大笑。“你打中那杂种了!”他喊叫着,“这些肮脏、腐臭的杂种!他们去……”
邦德透过后窗瞥了一眼,看到直升机带着一阵抖动降落了,几乎撞毁起落架上的一个轮子,轮子被挤到飞机肚子里面去了。
“在当地的飞机库里他们不可能很快把它修好,”他喃喃说道。
这时又一阵阵子弹朝他们射来,他不得不趴下,和艾比贴得非常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
“我们他妈的快逃出去吧,”斯莫林喊着。“抓紧了!我要抄小道。”
第十二节 奇怪的相会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落到地上的那架直升机的前面几束灯光强烈地照亮了主干道,阻挡任何人出去,除非冒着自杀般的危险冲过去。斯莫林猛地把宝马掉转车头,冲向一片崎岖不平,布满车辙的草地,向高地驶去。车子左右颠簸着。突然哐当一声,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颤巍巍地歪到一旁。海泽尔和艾比尖叫起来,一瞬间连邦德也认为要翻车了。他意识到这是中了一颗大口径重型子弹,他知道这颗子弹会带来什么后果。然而宝马奇迹般地又直立起来。现在城堡已经在他们的左面了,直升机远远落在后面。
他们又中了三颗子弹,一颗击中前面的车门,没有造成损害。远距离狙击手肯定使用了夜视镜。
“我们是不是可以徒步走?”邦德压过噪音高声喊道。
“徒步走,他们就会把我们捉住。沿着这边过去有一条沟——长满了野草,但是还没完全被封死。”他极为平静地说,这时从他们上面某个地方又射来一颗子弹。“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他关闭了车灯向前驶去,探着头向黑暗中张望着,引擎紧张得发出阵阵哀鸣。
“就在那儿!”他发出胜利的欢呼。“现在祈祷吧。”
他换了低速挡,踩着脚闸,车子慢下来、他们向右拐去,车轮却提出了抗议,车身后面剧烈摇摆起来。
“你参加过汽车拉力赛吗?”邦德随便问了一句,以便分散姑娘们对这种惊恐场面的注意力。
“没有!”斯莫林大声笑着说。“但是,我参加过苏联军事情报局的车赛——见鬼!”他们好像撞到了一堵无法穿透的树墙上。
“挂低挡,然后加速!”邦德喊道。
汽车底盘穿过灌木和小树裸的根部,发出一声猛烈的响声和一阵摩擦声,然后是树枝和树叶沙沙抽打车子的声音。茂密的树木减低了他们的速度,但车子没有停下来。它嘎吱嘎吱,乒乒乓乓地响着,突然撞到了一道栅栏上,他们闯了过去,前面又出现了一道足有七英尺高的铁丝网。
斯莫林换了挡,加速朝铁丝网撞过去。这一次的效果更有戏剧性。斯莫林和海泽尔撞到了仪表盘上,邦德像是被弹弓狠狠弹到了斯莫林的座位的靠背上。艾比的结局最好,她躺到地面上。当邦德受伤的手臂撞到驾驶座位上,引得他轻轻喊叫起来的时候,她焦急地喊着:
“詹姆斯?你怎么……喔!”由于车子的颠簸,她又爬了起来。
汽车向着前面的路蹿起来,搅到铁丝上面,劈劈啪啪停了下来。斯莫林用力打开车门,喊道:“能出来就都出来吧!”
邦德试着打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但是车门被铁丝绞住了,于是,他也学着斯莫林的样子用力打开了门。出去以后,这两个男子围着汽车爬,赤手去搞铁丝_一会儿,他们就被铁丝划破了,流出鲜血,两个人都用他们自己的国语骂了起来。他们渐渐把缠在汽车上的铁丝清掉了。
“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邦德问道,喘着粗气。
“我们必须把这辆汽车扔掉,另换一辆,”斯莫林说。他俯下身去,躲开一段像蛇似的弹起来的铁丝,那铁丝只差几英寸就刮到他的脸。
“在哪儿呢?”
“我有一辆很好的罗沃尔·维提斯,藏起来了——这么说对不对?藏起来了?”
“对的,”邦德从后保险杠上拉开最后一根铁丝,说道,“在这个国家你肯定是称王称霸的人物,马克西姆,你能把汽车藏起来,把进出的道路也伪装起来。”
他们又回到汽车里。“不只是我一个人。我敢肯定齐尔诺夫在附近也有更多的交通工具。我们还要再受一段这种罪。”
斯莫林转动点火器的钥匙,引擎喘息着,又熄灭了,反复了几次。最后点着了火。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斯莫林挂上挡,仍然没有开灯,他把汽车拐到路上。向左朝着都柏林至威克洛的公路驶去。
“他们首先会派出奔驰来追我们, 可能还有其他两队人马, ”斯莫林说道,“但是,我们转换了车道,可能有好处。我一直藏而不露。任何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一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远吗?”邦德问道。他要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