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毒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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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宫殿大门处跃进来一群青色劲装的人,手持长剑,瞬间加入战局,厮杀再次升级。
岳楚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那是王府的护卫。果然,下一刻,一人手持尚方宝剑出现在宫门口,绛紫色的长袍在这满是血红颜色的地方显得异样妖娆。他丰神俊朗,往日时刻挂在唇边的微笑已不见,凤眸幽深却满是凉薄。那锋利的剑刃使得他看起来如同杀神附体,饶是岳楚人也惊了一下。
他的出现,使得乱了阵脚的朝臣镇静了下来,下一刻好似又想到他也不过是个刚痊愈不久的病秧子,带来的这不过百人怎能敌得过襄王的人?
然而,让他们更震惊的还在后头。丰延苍在宫门口只停顿了一下,下一刻猛的跃入战圈,奇快的身法让那些乱糟糟的人再次消声。
岳楚人从来没见过丰延苍杀人,但是今儿终于见到了,整个过程她几乎没眨眼,那喷溅出来的血在她眼里似乎都是慢镜头,剑落人亡,原来这么简单。
血流成河。王府的护卫同样动作利落,残阳落下山头,这里的一切也都结束了。残肢满地,血腥味儿浓的好似空气都不存在了。
整个承德殿静悄悄的,殿上的人无一个出声,甚至都没有大力呼吸的。
两个护卫自宫门外进来,手中擒着一人,正是襄王。
这一次襄王何其无辜,明白的人心里都明白,他不过是被丰兆天利用了。但不明白的人却知道,眼前这局面就是他造成的。
丰延苍执着滴血的剑,跨过满地残肢,踩着成了溪流的血,一步步的走向襄王。因着喷溅到了血,他整个袍子下摆都是紫黑色的。面无表情,在别人眼里,那何尝不是一种平静的嗜杀。
走至襄王面前停下,丰延苍伸手一把将他拎过来,襄王在牢里就受了不少的苦,如今更是虚弱无力。但此时无人注意他的虚弱,所有人的视线均在丰延苍的手上,他手上那把剑已经搁置到了襄王的颈间。
岳楚人微微蹙眉,他要杀了襄王?他曾说过,弑兄的名声他担不起,他都不曾杀了丰延毅,怎么可能杀了襄王?
然而,这只是岳楚人的想法,就在她还没猜测出下一步他会怎么做的时候,剑刃划下,热血喷涌。完全是正面对着殿前的众人一刀下去,那血喷出老高,惊得一众朝臣喊出声。
拧眉,岳楚人看着丰延苍淡然的收回剑,扔掉手里犹在抽搐的襄王,心头生出几分复杂。
“杀鸡儆猴。”陈妃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很轻,却足以让岳楚人听见。
听得此话,岳楚人扭头看向旁边的朝臣。将近五十多人,都看到了这个画面,大部分已经脸色惨白。这一招杀鸡儆猴很有效,只是,他却不得不承担弑兄的名声,可值?
或许岳楚人担心的太多了,这一日宫内所发生的事直到百年之后也无人能清楚的讲述。史书上也寥寥几笔,简短记载。
那一代所有在朝的官员手稿皆没有记录关于那一日的事情,此为大燕史上仅次于‘圣义母皇太后勤王妃师从何处之谜’的第二大谜团。
090、别样挑衅,北王来了
大燕换天了。丰兆天下诏,一时间圣旨以皇城为中心扩散至全天下。
丰兆天以年事已高又身有伤痛恐不多时,以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为由,特立第五子丰延绍为储君,以固国本。又言太医院、国师、护国寺玉林大师皆言丰兆天需要静心调养身体,故前赴泻湖皇家别院调养,太子丰延绍监国!
丰延绍成为了储君监国,等同于这大燕已落入他手了,只等的时机成熟之时再出一道丰兆天的圣旨宣布退位,他就可以登基了。
这头顶的天空说换就换,除却百姓还在迷迷糊糊有些不适应,整个朝堂一如往常。但也有丝丝不寻常,此时这朝上太子丰延绍为尊,对于众文武朝臣来说,次之的便是勤王丰延苍了。
血洗承德殿,每个情景都深深植在大家的脑海,却是无人敢说一个字。那二十几年来病恹恹,又风雅如斯的人会有那么嗜血残忍的一面。他用他无言的嗜杀成功了警告了所有人,他可以不眨眼的弑兄,同样可以不眨眼的解决了别人。
对于众朝臣来说,勤王与勤王妃夫妻两人绝对等同于罗刹一般的存在。也有不少人心内赞叹,这二人不愧是夫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不做夫妻,倒真是说不过去。
丰延绍监国,这皇宫对岳楚人就不再神秘,她可以随意的出入任何地方,包括丰延绍的寝宫她都去得。
丰兆天不日将前往泻湖皇家别院,他的要求是,要带着冷宫里的皇后娘娘。就算她已进了冷宫,并且神志模糊,但是她皇后的封号一直都在。
由此也可见,丰兆天对她与两人的儿子真是不同于别人的偏爱。
岳楚人觉得人心很复杂,皇后算不上出色,不管是外貌还是心计,她甚至都称不上善良。在环肥燕瘦的后宫里,她没有任何特殊。但是丰兆天很奇怪的就是对她不一样,尽管后来也对她下了手,但还是惦记着。此时要走了,依然要带着。
与落魄的皇后一比,那敏妃则显得那么可怜。其实在岳楚人看来,敏妃不管在外形风情上还是心计上都比皇后略胜一筹,但丰兆天看不见,她所做的一切就充满了讽刺。
御花园里,一些花儿已经开花了,算不上多么艳丽,在这刚入夏天的时节里却显得分外娇艳。
再过一月,就是岳楚人来到这里一年的日子了。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猛然间觉得好像做梦,一切都恍若昨日。
站在回廊里看着那些绽放的花儿,岳楚人不眨眼,心思早已不在那些花儿上面。
身边叮当则很是开心兴奋,现今在这宫里随意乱走也不用害怕任何人,跟在岳楚人身后,就是横着走都无人敢管。想想那时来到皇宫,她都不敢抬头,生怕惹怒了谁惹来杀身之祸。
蓦地,回廊拐角处走来一人,一身质地上乘的宝蓝色长袍,俊俏略显稚嫩的脸庞,正是丰延星。
“七嫂!”明显是奔着岳楚人来的,看见了她,他便快步的跑了过来。
回神,扭头看过去,丰延星也几步跑到了跟前儿,“七嫂,你有时间没?”丰延星的个子长得很快,如今已经比岳楚人高出几寸了。年前时,俩人还个头相当的。
勾起唇角,岳楚人差不多猜出了他来找她做什么,“怎么了?”
丰延星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而后道:“是母妃她不太好。近些日子一直咳嗽,我给她切脉又熬了些药,她咳嗽倒是轻了些,但从昨天开始就全身无力了。一直到今天还是没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宫里的太医我信不过,我想七嫂亲自给母妃看看。”其实就连他名义上的师父阎苏他也信不过。
几不可微的挑眉,岳楚人看着丰延星真挚又单纯的眼睛暗暗叹气,“敏妃娘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去看了也没作用。”
丰延星看着岳楚人,明显还想再祈求。
岳楚人笑笑,虽看起来还是那么纯善,但是却也写着拒绝,“她只是担心你父皇罢了,你若无事就去看看你父皇,然后回去给敏妃说说,她自然就好了。”
“真的这样就行?”丰延星怀疑,不过岳楚人这样说了,他也无法再求她了。
“行,快去吧。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玩。”抬起手慢悠悠的晃了晃,指间闪着银光。
丰延星向后退了一步,他还真是害怕岳楚人的银针。拱了拱手,随后快步离开,满身都写着担忧,他对敏妃的关心不是假的。
“王妃,您为什么不去?”叮当知道她们根本就没事儿,岳楚人在说谎。
扫了叮当一眼,岳楚人勾起唇角,“我为什么要去?我确实有事要做。走,去陈妃那儿坐坐。”
叮当眨眨眼,赶紧跟上已经走开的岳楚人,明明没说过今天会去陈妃那儿的,这怎么突然的就去了。
陈妃还住在原来的横水宫,这宫殿的名字或许是根据陈妃的特点取的,玉体横陈妖娆似水,让人浮想联翩。
自承德殿那日后,岳楚人一直没再见陈妃,她也在自己的宫殿里很安静。一些嫔妃联系母家对丰延绍不满,陈妃是这当中最安静的,一时间都没了她这个人似的。
衡水宫里格外寂静,殿内花草茂盛,修剪的很干净清爽,证明这宫里还住着人。
走近大厅,陈妃身边的小公公从里面迎了出来,扑通跪下,“奴才见过勤王妃,勤王妃安康。”
“起来吧。陈妃娘娘呢?”现今宫里大部分的宫人都这样,见了她直接跪地。这里不是勤王府,她亦是无法阻止说日后见了她不必行大礼。没规矩不成方圆,跪还是要跪,但每次她都会错开点距离。别人的跪,她有些承受不起。
“回勤王妃,娘娘在佛堂诵经。”小公公站起身,依旧弓着身子像个虾米。
“诵经?她什么时候信佛了?”按理说,她哥哥是国师属道家,她不该信佛的。
“回勤王妃,那佛堂早就修起来了,只是赶着初一十五娘娘才去烧烧香。”小公公麻利的回答。
点点头,岳楚人在那小公公的带领下走进了位于后殿一个房间的佛堂,香火味儿飘散,烟雾缭绕间,一个一身素色长裙的女子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佛龛。
看着那背影,岳楚人有刹那的愣怔。
走进去,叮当与那小公公都留在了外面。她走近陈妃,在她身边停下低头看着她,看到她的脸时也有些诧异,未点脂粉,素颜看起来少了那妩媚妖娆,相反很有气质。
蹲下,岳楚人仔细看着她的侧脸,“你不会真的要削发为尼吧?”
转动佛珠的手停下,几秒后陈妃才睁开眼,眸子清亮,也因着她睁开眼,那股妖娆又回来了。“削了头发会变得很丑,我怎么会削发?”
“那你这是?”上下看了她一通,她这身衣服好像也是尼姑才穿的。
“相伴佛祖怎么还能花枝招展?心不诚则不灵。”边说着,她边站起来。可能是跪久了,身形有些晃。
岳楚人扶了她一把,也顺势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佛龛,随后道:“所以你打算日后常伴青灯古佛了?”其实岳楚人觉得只要丰延绍和陈妃他们二人都想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效仿一下什么杨贵妃之类的。先把她送到寺庙做尼姑,几年后再以另外一个身份接回来,一切顺理成章嘛。
“这辈子,我的心不曾属于过他。上半辈子我亏欠了他,这后半辈子我就在佛祖前赎罪。”看着岳楚人,她笑得云淡风轻。而且那眼睛里有着往常不曾有过的释然,她这是真心话。
岳楚人知道她说的他是丰兆天,虽陈妃对他没有情,但还有义。她的心不曾属于过他,但身体属于过。所以她容许自己的心背叛他,但是身却已不许。
明白了她的选择,岳楚人有些感叹。陈妃的决绝是别人比不了的,只要是她打定的主意,就不会更改,这让岳楚人很是欣赏。
一场‘换天’,使得许多人都变了。一时间恍若做梦,让岳楚人有些迷惘。她注视着一切,像是局外人,可是又身在局中。
她曾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丰延苍,但现今来看,她已参与了这个国家的历史。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