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贤妻难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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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珂、玉琳和玉箫等人都是穿着黑缎斗篷戴着兜帽骑在马上,看着淋了雨,可是孟苹却知道黑缎面的下面还有一场软油布,雨根本淋不透
想到玉珂能够少受一点罪,孟苹心里甜甜的。
先前的时候,她对玉珂的感情有感激,有爱,也有认命,可是如今早就发生了改变,既是爱情加亲情,更是彼此成为对方骨中骨肉中肉的确定。
玉成秀早得了消息,命牛婉玲带着丫鬟躲进了墓园后的小草屋里,自己端坐在正房里等待玉珂一行人。
玉珂携抱着大姐儿的孟苹,和玉琳一起给父亲行了礼。
玉成秀含笑道:“把大姐儿报给我看看!”
孟苹抱着大姐儿上前,把大姐儿递给了公公,然后随着玉珂在东侧的大椅上坐了下来。玉琳在西侧的大椅上坐了下来。
玉成秀抱着大姐儿细细端详着。
大姐儿玉润除了眼睛之外,其余脸型鼻子眉毛嘴巴都随了玉珂,也就是像他着当祖父的。
他越看越开心,英俊的脸上不由自主带出了几分笑意。
孟苹坐在一边看着,还是觉得这幅画面有些违和。
她这位公公年仅三十五岁,身材高挑面目英俊,而且保养得极好,极是面嫩,看着仿佛三十岁左右,当真是成熟英俊风度翩翩,可是却在表演含饴弄孙,怎么看怎么奇怪。
玉成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俯身在大姐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大姐儿睡了一路,此时正醒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帅哥心里开心,她张开玫瑰花瓣似的小嘴笑呵呵看着祖父。
玉成秀心里更是欢喜,当即命小厮明义捧了一个紫檀木小匣子出来,给了孟苹道:“这是我这当祖父的给孙女的见面礼!”
玉珂和玉琳皆知父亲与众不同,也不怕人说俗气,赏人的时候从来不爱赏金玉玩器,而是直接赏银票。
孟苹却不知道公公嗜好,也猜不到匣子里是什么,因此接了匣子,落落大方地向公公倒了谢。
玉成秀看她衣裙素净行事落落大方,长相高贵典雅,听说为人温柔宽和,心里也很欢喜,就又赏了孟苹一个紫檀木小匣子。
玉氏父子略谈了几句之后,玉成秀就望着孟苹开口道:“苹果,你婆婆在西北养病,不能主持中馈,以后这清远侯府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命小厮拿来一个大大的匣子,打开让玉珂玉琳众人看,里面是几本账本和一个印章。待众人看过了,他这才递给了孟苹,并交代了一句:“我已交代了府里的管事们,待你回去,再找个时间见他们罢!”
玉珂含笑不语。
他早就料到父亲会补偿的,因苹果生了女儿,父亲口误得罪了自己,他一定会想法办法补偿自己的,只是没想这样大手笔,居然把侯府托付给苹果了。
中午的时候,麦粒抱着大姐儿去偏房里歇了。
正房堂屋里摆了家宴,因没有外人,玉成秀命孟苹也上了桌,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上热热闹闹吃起了清汤火锅。
因是孝期不能用酒,玉成秀就命人端上了一瓶贡上的玫瑰露,给玉珂、玉琳和孟苹一人斟了一杯。
玫瑰露装在水晶瓶里,看起来是鲜红色的液体,刚倒出来,孟苹就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和淡淡的酒味。
等她把玫瑰露喝下,这才明白所谓的玫瑰露其实还是酒,只不过含酒精量比一般酒低一点罢了。
孟苹看向公公玉成秀,就觉得很是好奇。
说他老人家不孝顺老人吧,他偏偏为母守孝尽哀致毁,还为了母亲住在荒凉寒冷的墓园里。
说他孝顺母亲吧,偏偏带头让小辈饮酒,听玉珂说他还在墓园里藏着一个侍妾。
吃过午饭,告辞之后,孟苹坐在车上依旧在想公公的为人,最后只得出八个字――善于变通,性格洒脱。
玉珂最随他的就是这个善于变通。
想到这里,孟苹又忍不住掀开棉帘看了前方的玉珂一眼,想到今晚就可以**了,心里不由生出些柔情蜜意来。
玉家几口在正堂欢宴的时候,墓园后的小草屋里,牛婉玲和贴身丫鬟莲心挤在一起,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百佳人
小草屋就在墓园后面;专门为孝子在墓前尽孝而修建的,因此为了显示孝子的悲痛与伤心;草屋修得特别简陋――泥坯墙,麦秸秆房顶,在前山墙那里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预备做窗子,偏偏没安装木窗。
小草屋自然是极小的;只在靠里墙的地方垒了几层土坯,铺上了稻草;权作了床。
玉珂他们出城过来的时候;雨还是细丝般在天地间飘零着;到了此时;雨越下越大;雨滴被风刮着,从窗口扑了进来,扑到了挤在稻草铺上的牛婉玲和莲心身上、脸上。
牛婉玲和莲心穿着月白的绫袄和黑缎裙子,披着薄薄的披风,头发被雨打湿了,衣服也淋湿了,冻得瑟瑟发抖。
莲心自小跟着牛婉玲,最是忠心耿耿。她虽然牙齿冷得直打颤,却依旧安慰牛婉玲道:“姑娘,侯爷让咱们过来,怕是不知道这里这么冷,若不然姑娘刚刚小产过,侯爷怎么舍得让姑娘受这份罪呢”
牛婉玲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秀丽的眉眼似乎结了一层冰,发白的嘴唇紧紧抿着。
如今的她,心里只有恨,对玉成秀的恨。
她私自离了家族的别庄,过来投奔玉成秀,虽然有事情败露攀附玉成秀的意思――她也没弄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玉成秀的还是后来的那个人的,可是她之所以投奔玉成秀,更多的还是对玉成秀的那份好感――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且那么英俊有权势。
五个月的身孕,原本胎象是很稳的,连一般孕妇常有的恶心呕吐都不曾有,可是小丫鬟送来鸡汤,她喝了一碗下去之后,半夜就开始发动,疼了整整半夜,到了天亮胎儿才打了下来。
可笑那玉成秀夜里不闻不问兀自高卧,到了早上起来了方命小丫鬟送了些稀粥过来,人却不曾出现,更不用说延医请药了。
在这墓园偏房里不尴不尬养了这些日子,见玉成秀的机会却是寥寥。
玉成秀连假装的关心都懒得做!
现在,他的儿子儿媳孙女要过来看他了,方急急忙忙让人把她挪到了后面的小草屋里――原来他还要脸呢!
牛婉玲断了莲心难以圆谎的劝解,涩声道:“我定要报仇,我要搅得他家宅不宁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莲心大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含泪道:“姑娘,莫说了!莫说了!咱们离了尚书府,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依存清远侯府了。”
牛婉玲哭也似地咧嘴笑着,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莲心大恸,抱住了牛婉玲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姑娘啊!”
她还记得七月的时候,姑娘陪了老太太去碧林寺还愿,老太太午间睡下了,姑娘爱这碧林寺禅院的幽静,就带着她去散步,却正好遇上了玉成秀那个冤家。
那个时候清远侯玉成秀一身白衣,衣履风流,俊美潇洒,看上去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青年书生,**不过看了他几眼,他就上前调戏**,最后还引诱**去赏花,结果
最可恨的是,**对他一见倾心,他却得逞心愿就扬长而去,**衣裙不整被人看到,那人又倒是他连累**又被人糟蹋了
回到侯府之后,没等侯府的各位管事来见,孟苹就把账本交给了玉箫。
待玉箫看完了账本,她这才命人把管事们都叫了过来做各种交接。
管事们进了内院起居室,这才发现世子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下面摆着一张红木小桌,管家玉箫坐在桌前,面前摆着账目笔墨等物。
待他们行了礼,孟苹才道:“侯爷让我管家,可这些东西我原不懂,世子吩咐我全交给玉箫管,你们就和玉箫说吧,我不过在一旁听听!”
这些管事都是玉成秀从军队里挑出来的人物,得了侯爷的吩咐,自然服帖,玉箫很快便掌握了阖府的各项事务。
他素来妥帖,玉珂很信任他,而孟苹一向相信玉珂的眼力,玉珂既然如此信任,那玉箫一定是极好的!
因此,孟苹虽然做了清远侯府风当家主母,但却很少管理家务,每日不过养育大姐儿,陪伴玉珂而已,闲时看看花养养草看看书散散步,日子过得逍遥之极。
时光易逝岁月匆匆,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二月二龙抬头,按照玉府惯例,当家主母是要巡视全府的,玉箫早早禀报了孟苹,到了二月二这日一大早,就候在了内院外的值事房里。
孟苹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见阖府众人,一定得着意妆扮。还没出孝期,不敢穿着浓艳之色,她就穿了一件素白窄袖修身袄,下面是黑缎绣牡丹花的裙子,外面又套了一件深紫泥金锁边的褙子。
换好衣服之后,青椒帮她梳了一个家常随髻。
因孟苹还在孝期,所以明珠郡主刚为她打了一十二套明晃晃的白银头面送了过来,青椒帮她选了一套镶珍珠的白银头面戴上,一应簪环耳饰皆全,倒也合式。
玉珂知道孟苹今日要巡视全府,为了给孟苹壮胆,就也留了下来,预备跟孟苹一起去。
孟苹却知道玉珂太宠自己了,宠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依靠着他,因此坚决拒绝了玉珂的跟随,反而指使玉珂在屋里看大姐儿:“大姐儿才三个月,我不能带她出去,放屋里却又不放心,须得你这当爹的亲自守着,我才没有牵挂!”
玉珂被她一番话捧得欢欣异常,就穿了家常衣服,躺在卧室窗前的窄榻上看书喝茶,而把熟睡的大姐儿放在小床上,把小床挨着窄榻放着,以备自己时时照应。
饶是如此,孟苹还不是很放心,把陶妈妈和麦粒白菜全留下了,只带着穆妈妈、谷穗、青椒并几个小丫鬟去了。
孟苹穿着便于行路的软底绣鞋,在玉箫的引领下,在穆妈妈等人的簇拥下,由近及远,先巡视了青竹院。
青竹院内院不必看了,是孟苹日常居住之处,她先看了内院门口的值事房、东客院和甬道西侧玉箫和刮风的院子。
府里没有客人,因此东客院大门紧闭。
孟苹进去巡视了一圈,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显见是常常收拾的,觉得没有问题,就命人又锁上了大门。
玉箫的院子里玉兰花已经开了,幽香充满了整个院子。孟苹看了一遍,发现干净归干净,就是太过于简素了,就让谷穗拿了个小册子,用炭笔记了下来。
和玉箫院子并排的是刮风的院子。
刮风被玉珂派到西北去了,因此院子关门闭户,并无人烟,小厮拿了钥匙开了门,孟苹进去巡视了一番,发现家具有些陈旧,就也命谷穗记了下来。
一行人又巡视了玉珂在青竹院的外书房,里面住的谋士清客都给孟苹行礼请安,口称“世子夫人”。
孟苹看了一遍之后,预备给谋士和清客的房间统一都换一套衾枕纱帐等物。
她这是第一次来到玉珂的书房,发现里面果真有一个房间供玉珂临时休息,只是床铺窄小被子简薄,她也让谷穗记了下来,预备给玉珂换一套舒适的衾枕。
巡视完青竹院,玉箫引着孟苹去了正院。
太夫人去世之后,清远侯清退了所有正院侍候的人,如今的正院大门紧锁并无人迹。
孟苹并不打算进去。
她站在外面向正院看了一眼,一枝迎春花从墙里爬了出来,探出头来,嫩黄的小花在料峭春风中瑟瑟发抖,不见春意,只见萧瑟。
孟苹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带来见太夫人的时候,还只是玉珂的通房丫头,胆战心惊站在华丽威严的太夫人面前;可是不过三年的时间,太夫人墓地里的草也该长出来了,而她却站在这里,成了侯府的女主人!
她感觉到的是世事变幻之快,人生路途之难测。
既然如此,能享受锦衣玉食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