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谁共我,醉明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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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见杨艾四处张望,南风不禁询问道。
“你刚刚有没看到什么人来这里呀?貌似是个穿白衣的人,可是我这个宅院应该比较安全,不会有小偷吧?”杨艾忧心忡忡。
“瞅瞅你那样子,”南风鄙视她,“是不是赚了一点小钱就总是以为会有人眼红啊咱们的草乂公子?”
“你才像个有钱人呢!”杨艾撇撇嘴,“我每个月净收入的八百两银子都被你看作是‘小钱’,你听听你的口气有多大!”
“你呀!”南风戳了戳她的脑袋,“简直就是中国古代版的老葛朗台!”
杨艾不满地摸摸被她手指戳了的地方,道:“你又来折磨我这充满智慧而又无人能懂的小脑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戳可是戳掉了我脑海中的多少菜式呀!那不仅是菜式,更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怎么,一个天才厨师这么被我一戳就变成傻子了?”
“你才是傻子呢!南风,别动,让我打一下!”
“不让不让……让你打就是傻子!”
“站住!让我把你打成傻子!”
这两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仿佛是不知愁苦,因为她们从来都未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人,而仅仅只以为这是一次旅行,以至于将来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时还不能接受,更加不能明白为何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竟然会沦为那种地步。
五年的时光很长,杨艾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可是仍旧待字闺中,已经算是老闺女了,在洛阳城随便找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子都会发现她们基本上都是一两个孩子的娘了。杨艾心中清楚,有个叫做卫恒的男子一直在等她,相信他也明白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可是他仍旧还是选择一直等下去,这才是真正令人愧疚之处。她不懂,为何他非她不可?她更加不懂的是,为何人需要爱情,像她这样一个人生活不好么?尽管会寂寞,尽管会孤独,可是不把心交给任何一个人而仅属于自己那样才不会受到伤害不是么?为何总是有些傻瓜明明知道会是伤痛而义无反顾地陷入一个名叫爱的沼泽而深深沉沦呢?
而令杨艾更加不解的是潘岳与绿珠为何还没有成亲,他们都已经生活在一起五年了,可是仍旧没有传出他们的喜讯,或许是因为潘岳无法接受一个曾经是他人家妓的女子吧,杨艾只能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杨艾的父亲杨肇在外打仗至今未归,从传来的消息可知他们是打败了,其实她很担心杨肇的心理素质不够强。不过只是一场败仗而已,输了便输了吧,不必谈什么天生苍生谈什么为国为民,此时此刻的杨艾只要杨肇能够安全归来,那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战争,有胜则有败,输了并不可耻。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并不是几个人物就能够决定的,更何况这西晋也只是短暂的大一统,后面又会陷入四分五裂之中的。
杨艾一方面希望杨肇赶紧归来,可是一方面有害怕等杨肇归来她就不得不嫁人了。若是一定要嫁人,那么她的最佳选择便是卫恒了。杨艾忽然发觉自己很可笑,并不是因为爱一个人才和他结婚,而是因为认为不可能会爱上他才和他结婚,着实可悲。不过唯一欣慰的是,她还可以过一年的单身生活了,因为今年初司马炎就下诏采择公卿一下的女子以备后宫,并禁断人间婚嫁。
可是杨艾却忽略了一点,其实很多事并不是会按照她的想法进行的。
——
第四十三章 风起云涌少艾楼
今日的少艾楼似乎异常清静,按常理来说只要是今日有酒席那么定是桌旁围着一大帮的人,可是如今一张摆满了十五道菜的圆桌旁竟只坐了一个人,却站了三个人。
在将所有的菜肴和酒水都准备好后丫鬟们即将离开之时,其中一个站着的人颐指气使地说道:“叫你们当家的草乂公子出来伺候,我家少爷要请你们当家的吃饭。”
“抱歉客官,我家公子今日为了做这些菜肴而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请您谅解。”回话的人是小忆,现在的小忆也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自从杨艾开了这家酒楼之后小忆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忙处理这里的一些琐事了,而像此时这种要求见草乂公子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了,所以小忆就照小姐吩咐的那样回话,尽量不得罪客人。
那人仍旧不罢休,继续道:“若是你家公子不来,那我们就将你家公子这全部的心血给倒了,可好?”明明就是威胁,小忆哪会听不出来?只是这种程度的威胁不算什么,曾经还有人扬言要砸了这少艾楼,结果如何呢?还不是悻悻而归!
小忆见来者不善,说话也就不那般客气了,冷冷道:“这桌菜肴随你们处置就是,你们愿意享受或是倒给路边的狗享受都请随意,反正你们已经结账了,其他的都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各位请慢用!”小忆扔下这么几句话便带着其他丫鬟离开了这间包厢。
“少爷,她居然拿我们和路边的狗……”那人受气了本想发泄一通,却在他少爷的一瞪下立刻噤声不语。
而这边,杨艾刚做完十五道菜便去沐浴。在厨房呆久了她都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油烟味了,所以每次之后都必须沐浴。沐浴完后她就在少艾楼后面院子中的一间房间午睡,做个好梦。然而刚一走进房间关上门,她才发现内屋有个人赫然就坐在桌旁。
“若是大家知道了草乂公子原来是位女子,那么这洛阳城该会有多少女子的心都碎了呀!”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杨艾掀开珠帘这才看清那个人,是个她永远也想不到的人。有些人,出乎意料之外,是因为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马焱公子今日怎么会有兴致来我这少艾楼呢?”杨艾也干脆坐下来,看来他今日来是铁定有事了,并且他似乎也一直在关注着她,但愿现在能应付过去,毕竟她面前的这个人还有个名字,就叫做晋武帝司马炎。
“哦,难得杨艾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呀!”
“彼此彼此。”
“你可知我的身份?”
哼,杨艾一声冷笑,他该不会要用身份来压人吧?“不知。”
他很明显不信,道:“杨姑娘不似这么愚笨之人呀!”
“是马公子抬举小女子了,我本就是愚笨一人。”
“那我们换一种说法,你可知你的父亲杨肇打了败仗是要受惩罚的?”
“是又如何?不过是一场败仗而已,可是这败了能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一人身上么?怪只怪皇上不懂得知人善任,审时度势。”
马焱目光一凛,严肃道:“就凭你最后一句话,你的脑袋现在就可以不在你的脖子上了。”
呵,果然是喜怒无常呀,杨艾倒也不恼。“马焱公子觉得我最后一句话哪里说错了么?不妨指出来,我也好死个瞑目。”
见杨艾根本不怕死就这样在他面前数落皇上的不是,马焱也失去耐心,挑明了说:“若是你肯随我进宫那么你父亲不但不会受罚我还可以令他升官。”
“哦原来当皇上这么好呀,甚至是颠倒黑白,难怪有人不惜受人唾弃也要坐上那张龙椅!”语毕,一个黑影至上坠下,手握着一柄长剑,直指马焱的咽喉,危在旦夕!虽然他蒙着黑色面纱,但从他的声音以及他的身影来看,杨艾可是猜出这个人就是正歆!
“我知道你是谁。”即便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司马炎仍旧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不愧是做皇帝的,不能流露出一丝的慌张给敌人看。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与否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并不重要。”正歆将剑往前送上半分,已然顶着司马炎的颈部。
杨艾察觉到正歆此次的刺杀行动是不是太顺利了,司马炎身边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呢?
“你就那样有把握今日能杀了我?”司马炎临危不乱,继续道:“你在洛阳城里守了五年每天都想着要杀我吧?”
正歆握着剑的手一僵,其实他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何还会给他今日这机会指着他的要害?难道有诈?他还来不及思考刹那间就从四面八方落下了十多个黑影,将他们三个全部围住了,十多把剑都指着正歆,可是他依旧面色不改。“若是今日能杀了你,那么我一死又何妨?”说着便要将剑朝前刺去,马焱疾步往后推,突然有人用剑挑起正歆的剑,立刻将马焱护在身后,局势瞬间改变,正歆被数十人围住了,而杨艾却被挤出了人群之外。
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他们已经飞出了杨艾的房间,在外面的小院中厮杀。
看来今日正歆只能无功而返,但愿他能全身而退,杨艾默默为他祈祷着。
这次马焱带来的人数量不少质量也不差,而正歆却是孤身一人前来,不多时杨艾就发现他的左手臂上正淌着血,而马焱却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就像是在等着他的手下把正歆的精力耗尽然后把他抓住,胜券在握。
小院中杨艾所种的菊花花瓣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而司马炎仍旧不放过正歆,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他说道:“念在你曾经唤我一声哥哥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马上又要多一个女人了。哦你认识她的,她的名字就叫做谢玖。”
杨艾一怔,他居然想要园儿!杨艾朝正歆望去,只见他的嘴角也流出了血丝,估计他撑不久了。司马炎还在对他说着:“你说我给她什么封号好呢?是婕妤、才人、淑媛或者就给她一个普通的宫女头衔呢?你应该知道吧,那个谢玖都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人要呀,我要不是看她还有点姿色的话我才不稀罕她呢!我估计先玩她个把月等腻了之后就把她扔到冷宫去算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司马炎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而他的话对正歆明显起到了作用,他渐渐不支,突然喷出了一口血,面色惨白。唰唰唰几声,数十柄剑都搁在了他的肩头,只要他稍微一动也许就见血封喉了。
“放他走!”杨艾冷冷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转过头来看着杨艾的司马炎这才发觉自己正被一把匕首顶着,“果真是特别,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拿匕首对着我的女人。”
“凡事总会有第一个人去做,我非常荣幸能做第一个拿匕首对着你的女人。”的确是荣幸,杨艾从来没有想过能这样威胁到传说中的晋武帝司马炎。
“你确定你要救他?你可知道这样做你自己是跑不掉的。”
“少废话!”杨艾不愿和他多扯,“就算我不这样做你难道就会放过我?”
“我本就不打算放过你,不过若是你肯进宫我倒是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多谢马公子的美意了,貌似我和你没什么往可咎的。”杨艾没那个耐性了,道:“你究竟放不放人!?”
“当然放啦,我的命可是比他的金贵多了!”司马炎一挥手,架在正歆肩头的危险都已解除。杨艾示意他快走,他朝杨艾抱拳致谢之后便飞出了墙外,飘然而去,杨艾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匕首收回至鞘中,紧握在手中。
“不送!”杨艾径自朝房间走去,不理会身后的一大批人,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该为你刚才的作为付出代价!”
“是么?”杨艾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皇上您的江山可是来之不易的,若是此时传出您强抢民女的消息,您猜您能应付得了内忧外患么?”话虽说得这么自信满满,可是杨艾其实是在赌,而下得赌注就是自己的全部。如果司马炎早对她有意而却此时才露面,那么只能说他还有顾忌,他需要在意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毕竟他这天下得来的就是不得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