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学徒 作者:[美] 雷蒙德·e·菲斯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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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帕格?”他回答道,从他的书上抬起头来。
“这里再一次的出现了。魔法师莱文特使用了和玛萨斯同样的咒语,防止了法术的效应殃及施法者,将其导向其他的目标。”他将巨大的书卷放下,拿起另外一本。“但是这里道卡斯写道他使用这个咒语阻碍了法术,增加了失败的几率。同一个构成的结果为何会如此的截然不同呢?”
库甘眯起双眼凝视着他的学生片刻,然后向后靠去,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烟袋,呼出蓝色的烟雾。“它可以说明我过去所说的,年轻人。尽避我们魔法师对于我们的技艺多少有点自负,但那里真的很少有常理或定律。魔法是一种从民间发展而来的艺术和技巧,从一开始就是通过大师传给学徒。反复的试验和错误,再反复的试验和错误就是它的发展史。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建立一个拥有能被大家认可的定律、规则和定理的魔法体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帕格。“我们每个人就象是木匠,做一个桌子,但我们每个人选择了不同的木头,不同的锯子,有些人使用凿和木销,另一些用钉子,还有一些用鸠尾榫接合,一些被刷上了颜色,另一些没有……最后那是桌子,但它们每一个的制作方法都是不同的。”
“这里我们对于每位令人尊敬的贤者所做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尽可能地去洞察体会,而不是为了某种魔法的配方。对于莱文特和玛萨斯,那咒语辅助了魔法的完成;而对于道卡斯,它只是阻碍了。”
“我明白您的解释,库甘,但我不明白这些法师怎么能使用如此多的方法做同一件事。
我明白他们每一个人都想完成他的目的并找到一个不同的方法,但在他们做的各种方法中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库甘饶有兴趣地问。“忽略了什么,帕格。”
男孩看上去正在沉思。“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期盼发现某些什么能告诉我,‘这就是必须要做的方法,唯一的方法,’或是什么类似的东西。那有何意义?”
库甘点点头。“我想我了解你是十分善于理解的。你有一个条理清晰的头脑,帕格。你比大多数人更有逻辑性,甚至是比你年长得多的人。你总是系统地看事物,而不仅仅是收集。或许这就是你问题的所在。”
帕格显示出对法师所讲的强烈兴趣。库甘继续道。“我试着基于一个逻辑的系统来教导你,原因和结果,但大部分并非如此。这就象是试图教一个人弹琵琶。你可以给他们演示如何手指如何拨动琴弦,但仅仅通过知识理论不能让塑造伟大的演奏者。这是艺术,不是学术,那困扰着你。”
“我想我明白,库甘。”他的声音沮丧。
库甘站起身来。“别太在意它;你还年轻,我对你还报以厚望。”他的声音轻松,帕格感觉到了其中的笑意。
“那我还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他微笑着说。
“的确不是。”库甘望着他的学生沉思道。“事实上,我有一种感觉,有一天你可能会使用你的逻辑思维改善现有的魔法。”
帕格有一点吃惊。他还从没想过自己能完成如此伟大的成就。
喊叫声穿过窗户,帕格急忙探出头望去。一整队的卫兵跑向正门。他转向库甘。“一定是精灵们来了!守卫都出来了。”
库甘说,“很好,我们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在你看到精灵之前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了。快去吧。”
帕格穿过房门和楼梯。他两步并做一步,他飞奔着直接从最后四节楼梯上跳下重重地落在地板上。他冲进厨房穿过大门。绕过城堡跑向广场,看到汤玛士正站在一量马车的顶部。帕格爬上去站到他身边。这样可以比在周围好奇的人群中探头探脑看得更清楚。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还以为你要被和你的书本锁在了一起一整天呢。”汤玛士说。
“我才不会错过这个。精灵耶!”帕格回答道。
汤玛士打趣地用肘部撞击帕格的体侧。“你足足兴奋了一整个星期吧?”
帕格回敬了他一眼。“如果你如此无所谓,干吗要在雨中站在马车上?”
汤玛士没有回答,而是指指前方。“看。”
帕格转过头去看到所有的卫兵都将注意力转向了正穿过大门身披绿色斗蓬的骑手们。他们骑着马穿过城堡的主门,公爵正在那里等候着。帕格和汤玛士敬畏地看着他们骑着如此雪白的骏马是他们从未见过,既没有马鞍也没有缰绳。那些马儿看上去似乎丝毫未被雨水所触及,它们的毛皮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帕格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法术,还是下午阴暗阳光的恶作剧。那领头人骑在一匹尤为壮观的动物之上,有十七满掌高,长酌戴水般平滑如羽毛一般。坐在坐骑上的骑手们举手行礼,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呼。
“精灵战马,”汤玛士轻声说道。这种马是精灵传说中的坐骑。长弓马丁一次曾经和孩子们讲过它们生活在隐蔽的,伊万达的丛林深处。它们暴躁聪明并是一种有魔力的动物,没有人类可以骑在它们的背上。只有具备皇家血统的精灵才可能驯服它们成为自己的坐骑。
马夫跑上前去牵住马儿,但一个如音乐般优美的声音说道,“没有这个必要。”那声音来自领头的骑士,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她敏捷地纵身跳下,无需他人帮助,轻盈落地,并甩开兜帽,露出一头浓密微红的秀发。即使在阴暗细雨的下午也呈现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她个头很高,几乎可以媲美博利克公爵。她迎向正向她走来的公爵。
博利克伸出他的双手向她问候。“欢迎您,我的女士;您的光临使寒舍四壁生辉,让我深感荣幸。”
“您太客气了,博利克领主。”精灵女王回答道。她的声音丰满并令人惊讶的清晰,使得院子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见。帕格感到汤玛士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他转过头来看到汤玛士脸上一副着迷的样子。“她太美了。”高个的男孩说道。
帕格将注意力转向欢迎仪式。他不得不同意精灵女王的确非常的美丽,即使不以人类的标准。她的澈蓝色的大眼睛,在阴暗中几乎放出光芒。她的面庞美丽如雕凿出来的一般,高高的颧骨和结实而不显阳气的双唇。她的微笑动人,洁白的牙齿在鲜红的双唇之间放出白色的光泽。她的额头上戴着一个简单的金制头圈,将她的头发拢向后面,向上弯曲而没有耳垂的耳朵是标志着她种族的特点。
她其他的陪同也都翻身下马,穿着各式的衣服。每个人从头到脚都鲜艳而不同。一个穿着一件深褐色的束腰外衣,另一个穿的是淡黄色的和亮绿色的外套。有的穿着紫色的腰带,另一些则是深红色的长袜。无论衣服如何艳丽,都显得雅致而精巧,没有一点俗丽或华而不实的感觉。精灵随从们和他们的女王有着相似的相貌,身高,年轻和轻盈的身姿。
女王从公爵那里转过身来用如同音乐般悦耳的语言说了些什么。精灵战马们后肢直立致礼,然后穿过惊愕的围观者跑出大门。公爵带领着他的客人走了进城堡,很快人群散去。汤玛士和帕格静静地坐在雨中。
“即使我活上一百年,我也不会见到象她一样的。”汤玛士说道。
帕格吃惊于在他朋友身上感到的一种少有的感觉。他有一种短暂的冲动要去责骂汤玛士那幼稚的痴迷。但他同伴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来吧,”他说,“我们都湿透了。”
汤玛士跟着帕格爬下马车。帕格说道,“你最好去换一件干衣服,并且最好去借一件体面点的。”
“为什么?”汤玛士问。
帕格邪恶的一笑,“哦?我没有告诉你吗?公爵希望你参加他今天的宫廷晚宴。他希望你能和精灵女王谈谈你在船上都看到了什么。”
汤玛士看上去几乎要彻底崩溃而逃跑了。“我?在大礼堂参加晚宴?”他的脸色惨白。
“交谈?和女王?”
帕格开心地大笑。“这很简单。你只要张开嘴让话说出来就行了。”
汤玛士一把向帕格扑去,帕格弯身躲过,乘转身之际抱住他的朋友。帕格有着强壮的手臂即使不如汤玛士那般粗壮,也能轻易地将他的朋友举离了地面。汤玛士挣扎着,然后他们无法控制地大笑起来。“帕格,放我下来。”
“除非你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
帕格放下他。“你干吗那么激动。”
“就是你那自鸣得意的态度,直到最后一分钟才告诉我。”
“好吧,我十分抱歉告诉你晚了。还有什么嘛?”
汤玛士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并不是被雨水所至。“我不知道皇室就餐的礼仪。我害怕我会做出什么蠢事。”
“这个简单。只要看着我怎样做就可以了。左手拿叉并用刀切。别喝碗里面的水;他们用它洗手,你也经常要用,因为你的手会因排骨而油腻的。并且确定把骨头从肩头扔给狗,不要丢在公爵桌子前的地板上。另外别用你的袖子擦嘴,用餐巾,就这些。”
他们向着士兵的下院走去,帕格向他的朋友传授宫廷的礼节,而汤玛士则努力地将帕格的每一句话都牢牢印在脑中。
汤玛士看上去正在不适与痛苦中挣扎。每当有人看他,他就会觉得象是做了什么违反礼仪的罪行似的一脸的不舒服。而无论何时向桌首望去,精灵女王进入他的视野,他的胃又象是打了节一样满脸痛苦。
帕格安排汤玛士坐在自己的身边,在离公爵的餐桌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帕格一般都是与博利克领主同桌就餐的,坐在公主的身边。不过他很高兴能避开她,因为公主依然十分气恼。通常她总会与他闲谈那些数也数不清的宫廷里女士们有趣的闲话,但是昨天晚上她却故意对他视而不见,并夸张地将注意力转向惊喜万分的若兰德。帕格对自己的反应也颇有些迷惑,即松了一口气而又混杂着巨大的愤怒。直到他发现公主对若兰德的奉承无动于衷才感觉彻底地从愤怒中解脱。
对于最近若兰德隐藏在生硬礼节背后的敌意帕格相当烦恼。他和汤玛士一样和若兰德毫无交情可言,但也从来没有什么过节。若兰德与帕格同龄。当他与其他平民的男孩意见不合时,从不会躲在他的头衔阶级之后,总是勇敢地站出来通过必须的方法解决问题。
并且当他来到卡瑞德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战士了,他并非是那种害怕争斗的人。现在帕格和若兰德之间出现了阴郁的紧张关系,帕格真希望自己能像汤玛士那样善于战斗;汤玛士是唯一若兰德无法用拳头制服的男孩,他们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战并以若兰德的轰然倒地而告终。就像早上太阳必将升起,帕格明白与这位年轻冲动的爵士面对面的时刻也不远了。他有些害怕,但也可望这个一刻到来所带来的解脱。
帕格望了汤玛士一眼,看到他的朋友已经迷失在自己的烦恼之中了。他将目光投向卡琳。感到被公主所倾倒,但只要她临近那吸引力就会变为奇异的不适。她依旧如他初见时一般美丽——黑色的卷发和碧蓝的双眼点燃了幻想中不安的火焰——但那幻想总是不知何故的空虚,发自内心的无趣,缺乏当卡琳对他来说还是冷漠,不可接近,充满未知与神秘时所做的白日梦中瑰丽而疯狂的热情。与她接近之后就逐渐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