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流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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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说还时常有些不明来历的人到他那里作威作福走的时候总要带走一大堆礼物那可都是我们百姓的血汗啦。有人说那些人都是在北京的满洲鞑子皇帝派来的。”
孟华心中一动问道:“最近有些什么样的人来过吗?”老牧人说道:“我正要告诉你你所碰上的那九个红衣喇嘛就是我们格老的上宾他们大约是十天之前来的。前两天说是走了我们正自欢喜谁知却还留在这儿。昨天有人见他们在山下挖泥动士不知是干什么。原来是干害人的勾当。”
孟华心想那九个喇嘛已经伤了六个恐怕是来不及赶回天狼谷了。于是问道:“除了那九个喇嘛之外还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在你们格老那儿吗?”
老牧人道:“有呀和那些喇嘛同来的还有两个汉人格老对他们好像比那些喇嘛还要尊敬。那些喇嘛离开天狼谷之后他们还留在那儿。”
“多谢你告诉我许多事情我会当心的了。”孟华谢过了老牧人便即跨上他送的坐骑继续前行。虽然走的捷径但可惜这匹马却是比他原来的坐骑差得太多。第二天入黑时分方才赶到天狼谷。
暮霭苍茫中只见那座山峰好似一头蹲着的巨狼头部较为平坦两翼危崖伸展像是意欲攫人而食的狼爪。往山上望隐隐可见一道围墙围着一座堡垒。
孟华的坐骑已是口吐白沫疲不能兴。山坡极为峻岖料想它是无力走上去了。孟华将它放开来道:“多谢你驮我走了这许多路你自己吃草去吧。”独自登山。
哪知倦马长嘶之声却惊动了巡逻的兵士孟华刚踏步进天狼谷乱草丛中忽地出现四个回兵喝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孟华无暇与他们细道其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点了四个人的穴道。这四个人本是大狼部酋长手下的头等卫士但碰上孟毕这样的高手印是毫无抵抗的余地。他们的刀枪还未来得及举起来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卜通”倒地了。孟华笑道:对不住委屈你们在这里躺两个时辰。”幸亏谷中只有这四个巡逻的回兵并没打草惊蛇。
孟华施展轻功借物障形直奔“狼窝”山上险要之处虽然没有哨岗却也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直上山头连过十几座哨岗都没有被人现。”
天色已黑了。这晚的天色倒是很“好”无月无星有利于他偷入堡垒。不过在他获得意外的顺利到达堡垒之际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尉迟大侠此刻不知如何我会不会来迟了呢?”
尉迟炯怎么佯了?
此际他正在和天狼部的长把酒言欢。他是在主人为他而设的按风宴上。
他和天狼部的酋长谈得很是投机酋长慷慨激昂誓与义军联手抗清。
他经过十个部落十个部落的酋长都是和他说的差不多同样的话。倘若勉强要找不同之处只是这个天狼部的酋长说得更加漂亮更为动听而已。
他本来是个精明老练的人但可惜正因为他习以为常以为这个酋长和他拜访过的那十个酋长都是一样一是以身陷危机竞不自知。
酋长一拍‘乒’两个仆人走了出来。一个捧着漆盘盘中放着一壶酒一个捧着一块折得厚厚的红布上面放着一把尖刀。
天狼部酋长肃立说道:“难得尉迟大侠不远千里而来帮忙我们抵抗满洲鞑子。请干一杯血酒祝贺咱们定盟。”
“杀血定盟”是一种很隆重的誓约在喝过血酒之后双方订约之盟便算告成。如有背约必遭天谴。所以这杯血酒尉迟炯是非喝不可!而他当然也是以十分愉快的心一情接受这个“杀血定盟”的。
酋长先拿起尖刀刺破自己的中指挤出几滴血珠滴入酒壶尉迟炯跟着也这样做。
仆人倒了两杯酒分给酋长和尉迟炯。酋长说道:“先干为敬”一仰脖子把盛得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吞下。
尉迟炯举起酒杯正要喝酒。只觉这酒芬芳扑鼻只是香气之中稍稍杂有一点血腥气味。几滴血混在一壶酒中本应血腥之味极淡甚至不能察觉的。不过一来是酋长先喝了二来尉迟炯每到一个部落都是曾喝血酒的做梦也想不到这个酋长会有异心是以虽然闻到一点血腥气味亦是不以为奇。
“祝贵我双方腹约水固。同心合力患难相助。”尉迟炯说道。说完之后便即举杯。
正当他将喝未喝的时候忽听得外面有喧闹的声音酋长一皱眉头喝道:“什么人在外面闹事?”
“为什么不许我进来?岂有此理!”外面一个粗豪声音传入厅中。
一个卫士禀道:“是苏合他要硬闯进来!”苏合是天狼部一个甚有威望的老军官虽然业已退休酋长也得尊敬他几分的。
酋长皱眉道:“你告诉他我的禁令没有?”
那卫士道:“早已告诉他了。我说格老要款待贵宾请他明天来。可是他非现在进来不可。”话犹未了外面又在大吵特吵了。
酋长说道:“好你叫他稍待片刻我马上出来见他。这总可以了吧!”
说罢回过来笑道:“我管束部下不严真是不好意思别给他扰乱咱们的正事尉迟大侠你请喝吧!”
尉迟炯对他们的吵闹莫名其妙却不愿意多管别人闲事此时见酋长已经转过身来面向着他于是重新把酒杯举起准备按照礼节当着酋长的面喝了这杯血酒酒杯刚刚触及唇边忽觉微风飒然一枚钱镖已是奔他打来。
尉迟炯身经百战哪能这样轻易受人暗算?一觉微风飒然空着的那只左手中指一弹“铮”的一声已是把那枚钱镖弹开。不过如此一来他却也无暇喝下那一杯血酒了。而且在他弹开钱镖的时候他也禁不住心头蓦地一动觉得这枚钱镖打得颇有“蹊跷。”
“这人打暗器的手法很是高明功力也很不弱。但何以他的钱镖却并非是打向我的要害倒像是要打中我手中的酒杯呢?”要知尉迟炯是个武学大行家指尖和钱镖一碰不但立即知道对方的功力暗器所要打的部位他亦已了然于胸。
心念未已第二枚钱镖又已闪电般的来到。这次尉迟炯故意不加防御只听得当的一声酒杯落地碎成片片。不出他所料这人的用意果然只是在于打碎他的酒杯。
不用说这个用钱镖打碎尉迟炯酒杯的人就是孟华了。他来得可正是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孟华在屋檐上一个“倒挂金钩”跟着一个“鹞子翻身”砰的一掌击出已是破窗而入!
“尉迟大侠这是毒酒千万不能喝!”孟华脚尖着地便即叫道同时迅即点倒了两个向他扑来的回兵。
别人说的话尉迟炯或许不信但孟华帮忙过义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孟华说的话他可不能不信!
事起仓卒那两个“仆人”可是应变奇快!
尉迟炯还未来得及和孟华说话那两个仆人已是不约而同蓦地出手向尉迟炯夹攻。
“蓬”的一声尉迟炯和左面攻来的那个“仆人”双掌相交把那“仆人”震得抛了起来但尉迟炯的身形也禁不住一晃。虽然是尉迟炯大占上风却也令他大感意外。这人居然能够硬接他的掌力哪里是什么“仆人”分明是一流高手。
第二个“仆人”武功更为怪异一出手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风径袭过来饶是尉迟炯的内功深厚也是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
尉迟炯喝道:“好呀原来你是阳继孟!”阳继孟是当今之世唯一把“修罗阴煞功”练到第八重的大魔头尉迟炯是知道他和丹丘生争夺石林之事的不过以前却没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他的“修罗阴煞功”一使出来尉迟炯也知道他是谁了。
尉迟炯未曾有过抵御“修罗阴煞功”的经验迅即掣出宝刀。只听得“铮”的一声阳继孟双掌劈而为指戳恰好弹着刀背。他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第八重“隔物传功”的本领亦已大胜从前尉迟炯虽然禁受得起这瞬间也是突然感到一股奇寒之气直冲他的寸脉。刀锋一歪竟然未能劈个正着。不过虽然未能劈个正着快刀斜削而过亦已在阳继孟的臂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阳继孟踢开桌子跃出一丈开外一刚才和尉迟炯交手的那个“仆人”此时身形着地居然没有受伤。他身向前闯掌力却是后。这股掌力汇合了阳继孟的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把尉迟炯挡了一挡。
说时迟那时快孟华点倒了两个回兵正好碰着了夺路奔逃的这个仆人。孟华“啊”的一剑便刺过去喝道:“姓叶的在拉萨我饶了你你又跑到这里兴风作浪!”原来这个“仆人”不是别个正是大内三大高手中名列第二的叶谷浑。在玉树山上和布达拉宫曾经两次和孟华交过手的。
叶谷浑的大摔碑功夫有开碑裂石之能平素也是以掌力自负的想不到今天只是一交手便败在尉迟炯的掌下。此刻又认出了这个少年乃是剑术奇横的孟华前两次交手他都稍稍吃亏他如何还敢恋战?
叶谷浑双掌齐以退为进全力出一招。阳继孟跟着也是一掌劈到孟华练了三年的张丹枫所传的“内功心法”正好是“修罗阴煞功”的克星“寒膛扑面”卷来连尉迟炯刚才都要打个寒噤的他居然神色不变剑法也是挥洒自如。一招“大漠孤烟”左刺阳继孟右刺叶谷浑。
不过他虽然可以抵御“修罗阴煞功”如还是敌不过阳、叶二人联手并的掌力一剑刺空禁不住身向后退。尉迟炯陡地一声大喝:“鼠辈有胆的与我见个真章!”提刀扑上。就在此只听得叶谷浑“哎唷”一声可是他却和阳继孟从那个刚刚给孟华打开的窗子窜了出去。原来他急于逃命被孟华刺了一剑。这一剑在他的肩头刺了一个颇深的伤口。孟华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可惜只差三分就可洞穿他的琵琶骨。
此时在这大客厅里早已乱成一团参与宴会的酋长这边的人横七竖八的倒了满地。
还没有倒下去的人也在牙关格格作响浑身直打寒颤原来他们是被阳继孟的“修罗阴煞功”波及此时正在冷得僵有几个还能走动的赶忙生起火来。
天狼部的酋长有随从保护围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随从差不多都倒下去了他所受的寒气还不算太深可以勉强支持得住但也躲在一角抖抖索索了。
尉迟炯权衡轻重拉住孟华说道:“穷寇莫追料理此处的事紧要。好在这两个鹰爪孙也都给咱们伤了。”
可是怎样料理此处的事情呢处事老练的尉迟炯可也不禁有点感到为难!当然此际他是业已知道天狼部的酋长和清廷是有勾结的了但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他可不便越俎代庖去干涉人家的“家事”。不错他是可以指责天狼部的酋长不顾信义背誓寒盟但假如天狼部的部众要维护他们酋长的话尉迟炯这样做只能泄一己之愤对大事则是非唯无补反而有害的。他能够这样做么?
不过孟华年轻气盛可没有尉迟炯考虑得那么周详他听得尉迟炯那么说一个转身又将酋长一把抓住喝道:“你不愿意和咱们义军联盟那也罢了。为何要串通清廷鹰爪暗算尉迟大侠?”
酋长倒也能言善辩颤声喝道:“找好歹也还是这里的主人你要知道原由岂能如此强横?快放开我!”
尉迟炯道:“孟华不可无礼让他说!”
孟华放开了手酋长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方才之事我也是料想不到。”
孟华冷笑道:“你怎会料想不到?”
酋长说道:“这两个仆人自称是第二个部落来的请我收容我见他们本领不错就让他们做我的随身侍从找可并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