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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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惊惧万分地昂起脑袋。惶恐地朝那被我用歪旗插在地上的骷髅状白烟望去。只见那个骷髅状白烟似乎痛苦不堪地挣扎。那抽象的身躯也不断扭曲着颤栗着。还发出骇人听闻的“呜呜”声。听起來仿佛夜枭的哀嚎一般。
就在我面对这异象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中山忽地从地上暴起。瘦弱枯槁的身子却如同猿猴一般极为轻巧地跃到骷髅状白烟之上。然后两手迅疾地从怀里各掏出一张道符。嘴里念动咒语道:“柳枝打鬼。打一次矮七寸;魂幡压鬼。压一回少三分。急急如律令。恶灵速速散去。”
然后把双手夹住的道符。猛地往骷髅状白烟的头部按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身中尸咒
凭借欧阳中山背后那根歪旗的奇效。那个骷髅状白烟给死死地钉在沙滩上。哀嚎着手脚乱舞。可就是动弹不得。而欧阳中山此刻却矫健非常地飞身跃上骷髅状白烟的背上。手执两张道符就往骷髅头按去。
刹那间。骷髅头冒出了大量红色的烟雾。就像煲开了的开水壶翻滚出來的浓烟一般浓密。骷髅烟发出一阵高胜一阵的惨叫。跨在骷髅状白烟上的欧阳中山的身子立刻随着骷髅烟的战栗剧烈左摇右晃起來。彷佛骑在烈马背上的骑士。随时都有摔下來的可能。
这个时候我再也不能再有犹豫了。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帮着欧阳中山把两张道符死死摁在骷髅烟的头上。
就这样。我们一老一少两人压在骷髅烟身上。仍凭身下剧烈颤抖得身子飞上半空也不敢有丝毫松手的心思。直到感觉到身下的骷髅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渐渐瘪了下去。直至最后我俩身体完全贴合在沙滩上。我俩还兀自未信地保持原动作了好久。
在最终确认骷髅烟消散殆尽之后。我和欧阳中山才颤巍巍地站了起來。甩了甩麻木酸胀的手臂。然后呈一个“大”字躺倒在沙滩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好一会。我才缓过神來。用舌头舔了舔干燥无比的嘴唇。顿了顿。佩服地对欧阳中山说道:“欧阳老地师。我对你的仰慕真可谓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啊。上回你随手给了老猪奇一颗泣球。后來果真就救了他一命;而这次就这么将身后的破旗一亮。就把这邪魅凶残的腐尸魔搞定了……”
“胡扯。”
欧阳中山有气无力地打断了我的恭维话。扶正了歪在他那张布满白毛汗的脸上的墨镜。吞了吞几口唾沫。才朝我解释道:“什么‘破旗’。说得好像我这看家法宝好像从垃圾堆里头拣出來的一样。告诉你。这可是‘柳枝镇魂幡’。我欧阳中山这辈子打鬼镇魂、扬名立万。很大程度上都是依仗着这把你口中的破烂玩意。”
“这么神奇啊。不过欧阳老地师。为何是柳枝。而不是槐枝、竹枝呢。”我支起上半身。瞪大双眼问道。
“你有所不知。柳枝专打鬼。打一次鬼就矮七寸。但是这个法子太损阴德。若不是这次事出紧急。老身才不愿用柳枝打鬼自堕道行呢。”欧阳中山撇着嘴回答道。
听到这。我不禁转动眼珠。再次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那根歪旗一番。不由自主地又问多了一句:“那这白色的破布又如何用來镇魂。”
欧阳中山叹了口气。摇着头回答道:“二爷。你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谁都怕了你。哎。我告诉你吧:我这幡需采用苏杭上等蚕丝制成的白帛。自个焚香沐浴后。先用左手执朱砂笔写上文字。等漆干透再用右手在背面照着字迹反写一遍。接着用柳木‘纵一横二’地继横交贯。最后以浸泡过香灰金粉的苇藤扎紧。才宣布大功告成。”
“这么神奇。”我听到这后。对欧阳老地师的敬重之意又多了几分。
“哎。再神奇有什么用。”
欧阳中山一边站起來。一边朝我抱怨道:“可惜我欧阳中山天生就是苦命:身强力壮之年却遇到动荡十载。我给红小兵批得狗血淋头。又是坐老虎凳又是戴高帽游街。受尽**。差点洠缓貌蝗菀椎搅税耸甏4笳股硎值氖焙蛉匆蛭皇碧澳睢E帽蝗朔狭艘欢哉凶印4哟寺俾浣滞贰1ヒ欢俣鲆欢伲幌衷诙冀彩裁础裁纯蒲Я恕P欧缢坝叩母倭恕N业娜兆泳透鸦炝恕!
我听到这么一位老者辛酸的故事。心里也是难受。可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好作罢。
只见欧阳中山嘴里不停碎碎念叨着“世道啊。世道啊……”。神色萎靡地摸索着走到他那根斜插在沙滩上的歪旗边。伸手一拔。正准备掉头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抹白烟忽地从歪旗在沙滩上插出的洞里头飘出。像长了眼睛一样。“嗖”地钻进了欧阳中山的鼻孔里头。
欧阳中山话都來不及说。脸色一黑。就这么像一截烂木头似的“噗通”一下栽倒在沙地上。扬起了不少细沙。
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实在太过于惊人。乃至我在原地呆了一会。才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原來马脸妖道的腐尸咒后劲十足。柳枝镇魂幡未能完全剪灭腐尸魔。乃至残留的妖气借着欧阳中山慨叹人生、不加留意的当儿。侵袭了他。
这回可糟了。
“欧阳老地师。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我跑过去焦急地摇晃着欧阳中山。可这个时候。他已经满脸紫黑。双唇紧闭。手脚蜷曲。不省人事了……
牌坊街。喧嚣的午后。匆匆的路人。心急如焚的我。用力地拍着门板。
“章神医。章神医。是我啊。阿二。麻烦快点开门呀。我这有病人垂危。亟需治疗。”我大声焦急地呼喊。而此刻背后的欧阳中山。一张脸已经肿得像发泡了的紫薯馒头似的。而且气若游丝。情况十分危急。
“叽歪……”
大门缓缓地被开启。开门的。正是清瘦个高的章神医那一头白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眼窝里深藏的褐色眼眸还是那么深邃明亮。却带着一丝惊慌和迟疑。
“怎么是……是你。”章神医犹豫了一下。悄声说道。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太多。开门见山地朝章神医急切说道:“章神医。我的……我的一位朋友中了‘腐尸咒’。现在生命危在旦夕。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腐尸咒’。”
章神医一听到这。一向严肃的脸色也变得很是惊讶。但是他很快便镇静下來。冷冷地说出一句:“今天不诊治。你快回去吧。”
“这怎么行…章神医。你就行行好吧。我的这位朋友真的中了‘腐尸咒’。几乎是朝不保夕啊。再迟一些。说不准就洠病!蔽乙晕律褚绞枪室馑HㄍK粤⒙矸畔律矶巍5蜕缕匕笃饋怼
第二百五十六章 斗胆扯谎
“我说不治就是不治。你少在这里啰七八嗦的。快给我回去。”章神医一脸愠色地吆喝着。还推推搡搡地把我愣是拱到门外。眼看就要把门关上。
我急得用脚一抵。死死顶住门板。几乎快哭出來了:“章神医。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章神医。这医馆开门迎客的。哪有不治之理。快些把病人迎进來吧。”
就在我和章神医僵持不下的时候。从里屋忽然飘來这么一句阴恻恻的话语。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到底是谁在里屋。说出这么一句。
章神医叹了口气。低声和我叮嘱了一句:“事已至此。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章神医缓缓地把门打开。像是打开一扇有千斤重的大门一般……
我抬眼一看。不禁冷汗直冒。
因为。在昏暗幽深的内室里头。一张诡异狭长的马脸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这不是马脸妖道么。怎么他会出现在章神医的医馆中。”我骇然暗道。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起來。
估计马脸妖道看到我脸上的错愕和惊慌。便开口。依旧用他那冷冷的口气说道:“觉得奇怪么。中了我的‘腐尸咒’。展望整个凤城。也只有牌坊街这家独门独牌的回春医馆的章神医能解而已。于是我便在此守株待兔。洠胗愣饷纯炀蜕瞎沉恕!
话音刚落。马脸妖道深邃乌黑的双眼一瞪。立刻折射出杀气腾腾的凶光。脸色又发生古怪的变化…忽红忽紫。连他身上穿着的老旧长袍都被气劲鼓胀了起來。“噼里啪啦”地响着…我瞬间便感到刺骨的阴风扑面而來。浑身一颤。差点把背后命悬一线的欧阳中山跌下來。
眼看马脸妖道步步逼近。我感到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并不是说我不敢跑跑不了。而是如果再耽搁一会。欧阳中山恐怕真的要化为一具腐尸了。但是。就算我留在这里。哀求马脸妖道让章神医为欧阳中山施救。马脸妖道会同意么。
左右为难的我。真个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全身的白毛汗“扑簌”、“扑簌”直冒。却也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
眼看一张长脸时紫时红的马脸妖道來到了我的跟前。看形势马上就要出招了。后背上的欧阳中山忽然“哼吱”了一声。仿佛梦呓似的。而这声梦呓。却提醒了我。
我这个人洠侗臼隆Rㄊ稕'胆识要才干缺才干。可甩甩嘴皮卖卖口乖还是勉强算是在行…那这次。也只能虚张声势地吓唬一下马脸妖道。看能不能把他忽悠倒了。
成败在此一举。
于是。我定了定神。忽然“哈哈哈”地仰天长啸起來。
马脸妖道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镇定了下來。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兔崽子。吓坏乐脑么。”
我止住了笑声。带着一脸的轻蔑。从容不迫地从他身边经过。缓缓地把欧阳中山放到章神医的红木沙发上。旋即坐到另一侧。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满不在乎地对马脸妖道说道:“的确。我们是低估了你。一是洠氲侥愕摹洹梢砸宦纷纷偈┱埂荨奈颐恰6菦'想到你还能找到这个地方來……”
“那你还不快快受死。”马脸妖道打断了我的话。“嗖”地一身从他背后冒出大量白烟。俨然形成一具阴森可怕的骷髅模样。
“你不但法力高超。也很机智。对凤城里的东西了如指掌。”
我先恭维了马脸妖道一番。但是话锋一转。冷不防抛出了一句:“但是。你以为我就洠氲侥慊嵩谡律褚揭焦葜卸资氐恼庖坏忝础!
“嗯。”马脸妖道从鼻孔里边挤出这么一个字。
听到这个简简单单的“嗯”字。我就知道我有戏了。
说实话。我心里头怕得要命。我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要是马脸妖道是一根筋的愣头青或是热血的毛头小子。一刀或是一个毒咒结果掉我就完事了。可是我猜准了他这个人心思缜密而又谨慎处事。一定不会冒险做洠О盐盏氖隆K员邢照小9室獍绯梢桓毙赜谐芍竦哪QR鹚幕骋伞J顾貌欢ㄖ饕獠桓颐橙恍卸
我又是“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双手捧腹。泪水都出來了…暗地下。我觉得自己是吓得泪水都出來了……
马脸妖道一下子也糊涂了。连那狰狞膨胀的骷髅烟似乎都萎缩了不少。看上去还真的给我忽悠到了。
我悠悠地止住了笑声。忽然极力装出自己觉得最吓人最恐怖的表情。阴阳怪气地对马脸妖道说道:“牛鼻子老道。你洠в形诺揭还傻奈抖础!
马脸妖道怔了怔。鼻翼还真翕张了几下。忽然默不作声。用反射着黑光的双眼直勾勾地盯住我。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时候我也知道。要是我惧怕这目光。恐怕谎话还洠低瓯愀鸫
于是我用更加犀利凶残的目光反盯过去。然后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章神医。告诉他现在焚的是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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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章神医“刷”地把头扭了过來。那饱经风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