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子的妖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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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狗子可是牛家的独苗,传宗接代之利器。你叶白水这小牲口犊子一巴掌下去不打紧,要是打出个什么肾亏而不举来即便有汇员肾宝都不抵事儿,老牛家不就要断根了。这事儿又不能找人代劳,虽说靠山屯子的媳妇也有借种一说,但牛家势力在靠山屯子这小旮旯却是如日中天,怎么忍得下这般鸟气。
雷二娘虽说比不得《水浒传》中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但在靠山屯子也是一出名的狠角色,属于撒泼中的头号妇人,她越想越气,立即手舞足蹈地登高一呼,一声令下,招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一些拍马屁的村民不久就聚成了一支整编连的兵力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叶白水家里所在的叶家岭子。
这靠山屯子虽说总的名称来说叫‘靠山屯子’,但其中还分为许多的岭,基本上是以姓氏为聚集点起名的。比如叶家岭子、牛家柱子、李家坝子、张家坎子、雪家窝子等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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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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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支整编连的土鳖兵手持锄头、尿瓢、扁担、钎担、马刀、板砖、石块等法宝冲到叶家岭叶白水家时可把叶白水的老娘水柔妹吓坏了,心窝窝惶惶然差点当场就软瘫在了地下。
幸好叶白水的哥哥叶大柱虽说年仅才16岁,但也是长得牛高马大,腰壮脖子粗的1。85米个头,他‘噔噔噔’及时狂冲进灶门口左手顺手操起了一根碗口粗的杂木棒子如一尊门神顶天立地的守在了门口,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势。
叶大柱患了红眼病,扫了一眼这群闹哄哄叫啸着要放弟弟叶白水血的土鳖杂牌军们,猛然暴喝一声道:
“要放白水的血先断腿!哪个***杂种先上先断腿,来!来!来!”
叶大柱的狮子吼暂时总算是唬住了这支整编连土鳖军。因为叶大柱是靠山屯子力气最大的石匠,抡起那打石的几十斤大铁锤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地呼呼有声,而且显得轻松写意如在玩魔方。叶大柱还曾经一锤子砸死过三百斤的狼猪,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真有哪位不开眼的傻子土鳖不怕死冲将上去的话在血红着眼的叶大柱面前估计落得个断腿的份头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连条石、狼猪都能砸断、砸烂的叶大柱猛人砸断人的腿还不是小菜一碟,应该更轻松自若。
不久!
牛村长忽忽从山上赶回,而叶家岭叶氏宗族的人也组成了一支整编连的杂牌军也赶到了叶白水家,在这靠山屯子宗族观念是根深蒂固,正与牛家的土鳖军对峙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局势一触即,如果真的好勇狠斗起来,估计谁也讨不了什么好。
最后在李氏族长和雪氏族长以及张家带头人劝说下叶白水家刚养肥,正准备赶到陈桥镇出卖全家拔草捡菜叶辛苦了一年才养到的两头二百多斤的大猪就被雷二娘牵走了,说是给孙子二狗子补补身子。
叶白水当时在心底里愤愤然骂道:“就二狗子那冬瓜身子还用得着补吗?再补就真成猪,直接拉陈桥镇活剖上肉板了!”
别看仅仅两头不大的猪,那可是叶白水全家一年的总收入。
不过!
叶家对于叶白水可是天生的宠爱有加,全家人辛苦一年的报酬就这一耳刮子没啦,后面这一年都得吃糠咽菜连点油腥都别想沾这般苦日子,可惹祸精叶白水这小犊子居然没遭到一顿板栗,老娘水柔妹还一直摸着叶白水的小手问他打人打疼了没有,生怕二狗子那粗糙的蛤蟆脸把叶白水的嫩嫩小手刮伤了。
叶白水虽小,但人其实挺懂事。当时他的小眼睛中都快喷出火来了,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已的掌心肉中。把这一切都牢牢地记在了心坎坎底里,小屁孩也不懂得要誓什么的报答老娘等等豪言壮语。
但长大后一定要让老娘穿上一件陈桥镇李花妹店里挂着的新潮衣服,让哥叶大柱娶上一水灵灵翘**的媳妇,让佝偻着背还瘸着一条腿儿的经常被那自家地里种的破烟叶子,辣得拚命‘咳咳’的老爹叶虎炮能抽上一包三块钱的牡丹,让妹妹叶梅子能抱上一个向往已久的布娃娃,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这事儿叶白水一直在幼小的心底里默默念叨着。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就是叶白水此刻的心里的真实写照。当然叶白水说不出这句精典名言来,那种意境他倒是有点浅薄的体味。再加上前几天陈桥镇的张副镇长陪着一个头梳得油光锃亮,手提一竿长黑黝黝的步枪由县里一武警作保镖的外地富人,来靠山屯子打猎后说是愿意出5oo块买幼鹰,成年鹰1千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所以这几天靠山屯子人在到处寻鹰,不过大家都是空空手回来,运气背的还得摔个鼻青脸肿的,到今天寻鹰的人已经没有了,这种凶猛的山鹰类可不比一般鸟雀,可遇而不可求的,想抓它那是相当的难,即便遇上了被它抓瞎眼睛的事也生过,靠山屯子人都明白这个理儿,可是巨大的财富面前眼热了一阵子冷却下来后就没人理了。
所以叶白水这次一直向深山里走去,一路寻觅,希望能现什么山鹰窝,一是为了争一口气,二来也希望上一笔意外横财,对于危险他那小脑袋瓜里暂时倒没想那么多。
不知不觉。
山里大雾开始升腾,因为昨天晚上还下了一场小雨,所以雾气较大,叶白水转来转去的居然迷路了。开始时还有点耐心转悠着找路,时间久了毕竟是一小孩子,耐性渐渐失去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突然背后居然传来了狼叫声,叶白水吓得憋着一口气胡乱撒开小腿儿就跑。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多久,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糊里糊涂地在遮天蔽日的杂树乱花茅草中,如一只逃命的野兔子窜了一阵子感觉腿酸实在是跑不动了,干脆四脚八叉就地躺在了一片人高的杂草地上,不小心就那般睡去了。
“咕噜!”
叶白水的小肚子终于提出抗议了才把他从梦中饿醒了过来,望了望漫天白茫茫迷雾,叶白水心里也在打着闪儿,有些怕,但还没有吓得他大哭大叫尿裤子的地步。因为叶白水从小胆大,7岁时就曾经跟佝偻着背、瘸着腿儿的老爹抓过一条米五长蛇,捅死过小狼崽子,算是一小狠人。
不过!
那都是老爹叶虎炮抓住了让他当活靶子捅的,不过仅仅这捅死那些怕人的玩意儿就可以看出年仅7岁的小叶白水这娃不简单,所以当时老爹经常叫他小狼崽子。
环顾了一下子四围,现除了杂草大树其它什么都没有。像野果之类可以充饥的玩意儿更是没影。正在叶白水茫然四顾有些瑟瑟然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嗦嗦’的响声。
猛然听到这声音幼小的叶白水心里一激灵,对于这种声音他是非常的熟悉,百分百肯定这是蛇行出的吓人声,而且从这声响度来判断此蛇个头还不小。
“哗啦!”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叶白水也不知哪来的劲儿,此刻敏捷如松鼠,弹地而起一溜烟就窜到了一颗大树上。‘狗急了也能跳墙’就是叶白水此刻劲头的来源,他在树丫处四处张望,朦胧中现薄纱似的雾气中一颗大树下好像有一条长长花绿色的柔软尾巴在蠕动似的。
“菜花蛇!”
………【第七章 冒烟的道士】………
叶白水心里喊着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山屯子的野味还是挺多的,每年仅是打到的蛇就有不下上百条,叶白水耳闻目睹在自然的熏陶中也学到了许多关于捕蛇、剖蛇、吃蛇的土法子,而且一直佝偻着背的老爹时不时也会开导着叶白水,新时代的知识老爹不会,但作为一个正宗的靠山屯子人本地的许多土法子、经验等等还是向叶白水的小脑袋瓜里灌输了不少,而叶白水人也挺机灵,记性好,即便有些东西暂时无法理解但也被他牢牢记下来先存着。I。
知道是无毒的‘菜花蛇’后叶白水这娃心里又活络开了,从声音和尾巴的大小判断此菜花蛇还不小,至少也有好几斤,如果能抓回去加上一些草药,全家人还能用瓦罐炖上一罐上好挺补的蛇汤开开荤。
今年家里的两头肥猪已经被自已一耳刮子赔给了牛村长的杂种二狗子补身子,平时再想吃到些油腥味儿估计只能是梦想了。以前都是家里杀一头风成腊肉干时不时也可以开开肉荤,另一头卖到陈桥镇换些照明用的煤油、酱、醋、盐巴,给自已兄妹买上一两套地摊衣裤。今天全给自已报废了。所以叶白水也想将功赎罪,抓头蛇回家讨得大人一点心欢。
叶白水活络了一下子心思,终于鼓起勇气悄悄滑溜下了树,顺手捡了一截杂木棍子紧握于手做贼子样向着那条菜花蛇摸索而去。
摸了近百米,从杂草缝中小脑瓜凑前终于看见了那条蛇尾巴,好大,一条细长的青菜叶中夹黄斑色彩的蛇尾巴都足有叶白水的小胳膊粗大,那蛇身还了得,估计怎么得也有大碗口粗。像这种大蛇叶白水可不敢保证能把它给降服了,说不准自已被它给勒死也有八层可能。
但转念一想到全家人都能喝上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蛇草汤叶白水心底里的那一点点畏惧又被消弹于无形,正准备探准目标下狠手砸蛇之时人突然就那般躬着腰举着棍子成了一石像。
因为叶白水的小眼睛突然现在大树下的草地上居然还盘腿坐着一头根根竖起,彼有些‘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怒冲冠,一身青色破旧道袍的瘦长脸道士。
最令叶白水感觉极度震惊的就是那道士的冲天头中居然有丝丝白烟样雾气冒出,好像是头上着了火一般冒烟了。口耳中时不时也有一些白烟冒出,整个头就像一冒烟的烟囱球儿。此刻那道士一双圆眼中射出的却是两道狼样狠砺的神光,直直地盯着那只围着他游走伸着舌头‘嗐嗐’有声吞吐着的菜花蛇如一尊石像,仅仅眼珠子在转动而身子还是如老僧坐禅一般岿然不动。
“怪!”
“这么粗大的蛇就要咬他了为何他一动都不动,难道他不怕蛇咬?”
叶白水总感觉自已的小脑袋瓜不够用了,怎么想也猜不透这破道士倒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难道这菜花蛇是此老道养的,看此蛇一眼的噬人凶光应该不像。”
而且在近距离观察下叶白水感觉这蛇越来越不像那温顺无毒的菜花蛇。头上奇怪的还长有一片血色的公**冠随着蛇身晃颤着招摇得很。
“蛇头上长鸡冠,又不是鸡冠蛇。估计是鸡冠鸡和菜花蛇的杂种。”叶白水那稚嫩、知识面窄得只懂得靠山屯子的心灵中最后得出了这么个可笑的结论。
对那道士的好奇心暂时放一边,在全家能享受蛇草汤的诱惑下叶白水伏蹲了许久,终于凑准一良机如下山之羊羔冲向了那条头上长鸡冠的所谓菜花蛇。
叶白水虽说才仅仅8周岁,但小蛇也抓过几只了。照准那只菜花蛇的扁平蛇头就是一闷棍,这一棍来得太过突然和狠厉。‘卟’地一声注意力全放在那道士身上的菜花蛇扁扁的蛇头倒真被叶白水劈了个正着,丈二长蛇身居然被这狠猛的一棍子扫得砸到了一旁的大树上弹了弹落‘吧嗒’掉落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