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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武林外史(全文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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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双拳紧握,但脚下却是一步也不敢逼近。
只见朱七七身子已被扯得倒下,胸膛不住起伏,一双秀目中,也已痛得满是泪光,但口中却仍嘶声呼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你快走吧……”
沈浪但觉心头如被针刺,情不自禁地颓然坐回椅上。
金不换狞笑道:“你也心软了么?……朱七七曾救过你一条性命,你如今拿条手臂来换她性命,又有何不可?”沈浪木然而坐,动也不动。
金不换道:“你若不答应,我自也无可奈何,只有请你在此坐着,再瞧一出好戏……”
刀锋一落,朱七七胸前本已裹紧了的衣衫,突然两旁裂开,露出了她那晶莹如玉的胸膛,胸膛中央,一道红线,鲜血丝丝沁出,朱七七惨呼已变作呻吟,金不换刀锋却仍在向下划动,冷冷道:“答应么?……”
朱七七呻吟着嘶声道:“你……千万莫要答应,你……你手若断了……他们必定不会放过你性命的……走吧……”
金不换狞笑道:“你忍心见着你这救命恩人,又是情人这般模样?你忍心……”
口中说话,刀锋渐下,已划过朱七七莹白的胸膛,渐渐接近了她的玉腹香脐……那丝丝沁出的鲜血,流过了她丰满而颤抖的肌肤……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交织着一幅凄艳绝伦,惨绝人寰的图画。
沈浪突然咬一咬牙,俯身拾起了那柄匕首道:“好!”
金无望仰天大笑道:“你还是服了。”
朱七七嘶声惨呼:“不要……不要……你的性命……”
就连金无望都已闭起眼睛不忍看,只因沈浪手掌已抬起,五指紧捏着匕首,指节苍白,青筋暴现,手掌不住颤抖,额上亦自布满青筋,一粒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自青筋中进出。
忽然间刀光一闪,“当”的一声发出,朱七七放声嘶呼……惨呼声中,竟是金不换掌中匕首被徐若愚一剑震脱了手。
金不换怒喝道:“你……疯了么?”
徐若愚面色铁青,厉声道:“我先前只当你还是个人,哪知你却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徐若愚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能随你作这畜生一般的事?”
语声不绝,剑光如虹,刹那间已向金不换攻出七剑。
沈浪这惊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只见金不换已被那匹练般的剑光迫得手忙脚乱,当下一步窜到朱七七身侧,掩起她衣襟,朱七七惊魂初定,得人情人怀抱,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金不换又惊又怒大骂道:“小畜生,吃里扒外,莫非你忘了我们这次的雄图大计,莫非你忘了只要沈浪一死,朱七七还是你的……住手,还不住手。”


徐若愚紧咬牙关,一言不发,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剑快过一剑。他既有“神剑手”之名,自非幸致,此番激怒之下,竟施展出他平时向不轻使之“搜魂夺命追风七十二剑”起来,顾名思义,这一路剑法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雪片般的剑光撒将开来,当有攫魂夺命之威。
金不换人虽奸猾,武功却也非徒有虚名之辈可比,方才虽在惊怒下失却先机,此刻将丐帮绝技“空手人白刃,十八路短截手”一施展开来,周旋在徐若愚怒涛般的剑光中,居然犹可反击。
但见剑光闪动,人影飞舞,壁上灯光,被那激荡的剑风震得飘荡闪烁,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朱七七忍住哭声,抽咽着道:“你……先莫管我,去将金不换那恶贼拿下……我……我要将他抽筋剥皮,才能出口气。”
沈浪柔声道:“好,你等着……”方自飞身而起,但金不换急攻三招,退后三步,大喝道:“住手,听我一言。”
徐若愚道:“你已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还有什么话说?”
金不换笑道:“我告诉你,你总有一日,要后悔的……”
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只听“咯”的一声,石壁顿开,金不换一个翻身,便滚了出去,等到徐若愚一剑追击而出,石壁已合,锋利的剑刃,徒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火花。
沈浪顿足道:“该死,我竟忘了他这一着。”
徐若愚道:“咱们追……”
忽听金无望缓缓道:“这古墓秘道千变万化,你们追不到的。”
徐若愚怒道:“你既然早知如此,方才为何不说出来?”
金无望冷冷道:“你是我的兄弟,还是他是我的兄弟?”
沈浪苦笑一声,道:“不错……这个徐兄也不可怪他……”
徐若愚仰天长叹,“当”的一声,长剑垂落在地。
朱七七道:“都是你不好。你若不先来顾我,他怎逃得了?”
沈浪苦笑着拥起她的肩头,柔声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将此人擒来,放在你脚下,任你处置,让你出一出今天受的气。”
朱七七依偎在他怀中,眨了眨眼睛,忽道:“其实,我现在已不大怎么恨他了……非但不恨他,甚至……甚至还有些要感激于他。”
沈浪奇道:“这可连我也不懂了。”
朱七七道:“若非他如此对我,我怎知你对我这么好,你平日对我那么冷冰冰的,但今日却肯为了我死……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算再吃些苦,也没关系。”
缓缓合起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但微泛嫣红的娇靥上,却已露出了仙子般的微笑。
徐若愚见她才经那般险难屈辱,此刻便已似乎忘怀,显见她全心全意,都已放在沈浪身上,只要沈浪对她好,她便已心满意足,至于别人如何对她,对她是好是坏,是凶是恶,她根本全不在意。
一念至此,徐若愚不禁更觉黯然,垂首走到沈浪面前,长叹一声道:“兄弟一念之差,以致为奸人所愚,此刻心中实是……”
沈浪朗声一笑,截断他的话,道:“徐兄知过能改,这勇气岂是常人能及,从今之后,必成江湖一代名侠,小弟今日能得徐兄为友,实是不胜之喜。”
徐若愚道:“既是如此,小弟……”目光扫了朱七七一眼,突然住口不语,转过身子,大步快奔而出。
沈浪急呼道:“徐兄留步。”
徐若愚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但愿沈兄与朱姑娘白头偕老……”语声未了,人已走得瞧不见了。
朱七七嫣然笑道:“这倒是个好人,将来我们要好好帮帮他的忙……”
沈浪苦笑道:“你不要别人来帮你,已算不错了。”
金无望忽然冷冷道:“别人都已走了,如今你无论要拿我怎样,是杀是剐,都请快快动手吧……”
沈浪微微一笑,右手拉起他左腕,左手却点开了他的穴道。
金无望反而怔住。沈浪微笑道:“在下从不愿失礼于天下豪杰,金兄既是英雄,在下自当以礼相待。”
金无望目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口中却冷冷道:“我已是阶下之囚,还论什么英雄?”
沈浪微笑不语,却连抓住他左腕的手也放开了。
朱七七吃了一惊,失色道:
“你……你……你不怕他跑了么?”
这句话还未说出,便被沈浪使了个眼色止住。


但见金无望木立当地,竟然毫无逃跑之意,只是面上神色,忽青忽白,阴晴不定,突然咬了咬牙,大声道:“我虽知你如此相待于我,必有所求,但你既以英雄之礼待我,我又怎能以小人之行径回报于你,你要我怎样,只管说吧。”
沈浪含笑道:“相烦兄台带路出了这古墓再说。”
金无望不再说话,拍开阿堵的穴道,取下壁间一盏铜灯,转身大步行去。
沈浪背起朱七七,朱七七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怕他逃走?”
沈浪道:“此时此刻,他万万不会逃走的。”
朱七七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的所做所为,有时当真是莫名其妙,就连我……我都有些越瞧越糊涂了。”
沈浪微笑道:“你们女子的心意,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知道。”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道:“一个也没有,连你在内,但……但我对你的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沈浪仿佛没有听到,朱七七张开嘴,又想去咬他,但樱唇碰到他耳朵,却只是亲了亲,幽幽叹道:“快些走吧。”
这句话说的虽比那句话轻得多,沈浪却听到了,笑道:“还有个人在这里,你忘了么?”
朱七七瞪住那被金无望点住穴道,晕卧在角落中的花蕊仙一眼,恨声道:“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死在这里最好……”
过了半晌,但见沈浪身形不动,突又推了一下:“发什么呆,还不抱起她?”
沈浪失笑道:“既然恨得她要死,却又要救她;有时爱得人发疯,却恨不得他快死……这就是你们女子的心意,谁能弄得懂?”托起花蕊仙,大步而出。金无望手持油灯,果然还在前面呆立相候。
朱七七目光一转,瞧不到阿堵,皱眉道:“那小鬼呢?”
话犹未了,突听身后有人笑道:“小鬼在这里。”
阿堵自转角处急奔而出,手上已多了个似是十分沉重的青布包袱,背后斜挂一张奇形长弓,弓身几乎比他身子还长,那包袱也比他腰围粗得多。但阿堵行走起来,却仍然轻巧无比,显见得轻功也颇有根底。
朱七七微笑忖道:“好个鬼精灵的孩子,老八见到他必定欢喜得很……”
一想到老八,心里不觉又是担心,又是气愤,恨恨道:“老八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我不活活剥下花蕊仙的皮才怪。”她一气愤起来,总是要剥别人的皮,其实真有人在她面前剥皮,她跑得比什么人都快。

金无望手持油灯,当先而行,对这古墓之间的秘道,自是熟得很。灯光照耀下,沈浪这才看到古墓之中,建造得当真是气象恢宏,不输人间帝王的宫殿,那内部机关消息之巧妙,秘室地道之繁复,更是匪夷所思。
沈浪念及当初建造古墓工程之浩大,喟然叹道:“这又不知是哪一位帝王的手笔?”
朱七七道:“你怎知道这必定是帝王陵墓?”


沈浪叹道:“若要建起这样一座陵墓,不但耗费的财力、物力必定十分惊人,而且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且看这里一石一柱,甚至一盏油灯,有哪一件不是人类智慧、劳力与血泪的结晶?除了人间至尊帝王之外,又有谁能动用这许多人力物力,又有谁下得如此狠心……”
金无望突然冷冷道:“你错了。”
沈浪怔了一怔,道:“莫非这不是帝王陵墓?”
金无望道:“非是人间帝王,而是武林至尊……”
语声微顿,沉声接道:“九州王沈天君这名字你可听过?”
沈浪道:“听……听过。”


金无望道:“当今武林中人,只知道沈家乃是武林中历史最悠久的世家巨族,沈家子弟,两百年来,经历七次巨大灾祸,而又能七次中兴家道的故事,更是脍炙人口,却不知百年前江湖中还有一世家,不但威望、财势、武功都不在沈家之下,而且历史之悠久,竟可上溯汉唐。”
沈浪脱口道:“兄台说的,莫非是中原高氏世家?”
金无望道:“不错,这陵墓正是高家最后一代主人的藏灵之地。”
沈浪道:“最后一代主人?……莫非是高山青?”


金无望道:“正是此人。此人才气纵横,武功绝世,中原高家传至他这一代,更是兴旺绝伦,盛极一时,哪知此人到了晚年,竟忽然变得孤僻古怪,而且迷信神佛,以致废寝忘食,非但不惜耗费千万,用以建造这古墓,而且还不令他后代子弟知道这古墓所在之地。”
朱七七忍不住道:“这又是为的什么?难道他不想享受后辈的香火?”
金无望道:“只因他迷信人死之后,若是将财产带进墓中陪葬,下世投身为人时,便仍可享受这些财宝,是以他不愿后辈子孙知道他藏宝之地,便是生怕他的子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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