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茶阳鬼事之屠城斩 >

第33部分

茶阳鬼事之屠城斩-第33部分

小说: 茶阳鬼事之屠城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人江藏珑!但吴六奇无法答应大师兄,他做不到,他无法回头从头再来!吴六奇心中羞愧难当,当下拜伏在地上放声悲泣,郁积在心中的所有不平、愤怒、悲哀尽数抒发痛哭出来……
大师兄眼睛半闭着,一听到大师姐的哭喊,便又奋力睁开,大师姐见大师兄睁开了眼,心中蓦然升起一丝希望,急忙伸手抹去师哥嘴角的鲜血,只是血刚一抹去却又流了下来,大师姐便又帮他把血抹干净,但是总是抹不干净,如此反复。旁边的人都知道大师兄是救不回来了,但大师姐却不肯歇手,只要师哥还没闭上双眼,那就有希望……吴六奇想劝她,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陪着她在一旁流泪!

        大师姐看着师哥的眼慢慢又闭上,最终大哭,但却还是不肯歇手,越哭越凶:“师哥,师哥,哥,哥……我害了你啊……我,我只是看到你,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他们……我,我,我陪你去吧……哥,哥,你张开眼来看看我……” 

        大师兄听了这番话,居然又挣扎着睁开了眼,朝着大师姐微微一笑,眼神留恋不已。方才听得大师姐的话,大师兄心中只觉盈盈暖意,喜乐无限。茶阳守城战后与她分开三天,等她三天却不见她人影,受尽相思之苦,他只担心二妹离开自己不再回来。今夜踏入县衙行辕时陷入“重楼镇邪术”,刚才又听到了二妹的声音而中了奸计,大师兄只道是二妹为了饶前芳而设计害自己,大师兄心中只觉生无可恋,死无所惧。他在踏入县衙行辕的时候发觉自己陷入了二妹的道场,心中伤痛,早存了死心,此时希望早点死了心中反而没了牵挂烦恼……但此时听着二妹的话,知道二妹心中永远记挂着自己,她没有扔下自己,没有扔下师门师兄弟妹,饶前芳怎么设计陷害自己他都毫不在意,此时心中顿觉舒畅无比,一扫几天愁闷,高兴得几乎想叫出声来。他很想伸手抹去她脸上眼泪,但却无力抬起手来,眼中看着自己的妻子,没有了往日的豪情万丈,只剩得一腔温柔。大师姐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捂在自己心上,此时只觉心胆皆裂,天地俱灭,哭得心神皆丧,身心俱伤,哭得全身冰冷,几近虚脱。

        大师兄心中快乐又焦急,他还想着二妹腹中的孩儿,但他却开不了口,但他知道二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大师兄微笑着,手掌心感觉着二妹温暖的心跳,手慢慢滑向她隆起的腹部停了下来,终于缓缓闭上了双眼……
        “哥……!”大师兄一闭上眼,大师姐一声惨呼,一拔插在大师兄胸口的长刀,顺势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一旁的吴六奇惊觉,立即出手夺了大师姐手中长刀,伸手在大师姐后颈轻轻一砍,将大师姐击晕。
        吴六奇站起身来,仰天流泪纵声狂笑,周边的人看着这位身躯昂藏的男人,都惊惧地不住后退,这人嗜杀成性,谁知道他会怎么发疯呢?
        “好人死尽,恶人横行!哈哈,哈哈哈……好人死尽,恶人横行!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奉天,可杀得尽这天下恶人么?哈哈哈……”
        吴六奇大声喝令行辕外自己的护卫亲兵进来,哑声下令道:“通禀索伦图大人,茶阳城已降,匪首江藏珑献首,请索大人退兵!”
        饶前芳站在“三山楼”厅前,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吴六奇也不瞧他,自顾自往外而去。饶前芳转开头,指着昏倒在地的大师姐和大师兄的尸首,黯然对衙役下令道:“扶她回去……割下江藏珑首级,献城。”

        五个衙役听令,抽刀便往大师兄脖颈砍去。
        正待出门的吴六奇听得饶前芳之令,身子一震,返身看到衙役的刀已向大师兄的脖子上砍去……清兵接受茶阳城投降的条件便是以大师兄和大师姐的项上人头来作为信物。

      日期:20091023 14:37:00

        方才让四个衙役害死大师兄,吴六奇心中已是大悔大愧,让大师兄死在自己的手上,那是对大师兄的敬重但他没做到!此时吴六奇听到饶前芳要斩下大师兄的人头,吴六奇心胸中怒火腾地冒起我兄弟为你茶阳而献身,你还要辱及他尸首?吴六奇熊总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怒发冲冠,血脉贲张,扑了上去,一抄起地上凤翎燕翅刀,一阵风般卷地过来……只一瞬间,五人被这雪亮的大刀拦腰斩过,一片血雨迷蒙,五人被斩为十截!

        周围人众一声惊呼,纷纷退避不及。但大师兄的头颅已被斩下……
        吴六奇捧起大师兄头颅,仰天大笑之后大哭。悲声喝令道:“传令!城外清兵,进城不得屠城。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违令者,杀无赦!”
        吴六奇“噗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将大师兄的头颅放回大师兄尸首脖颈处,朝着大师兄的尸首三叩首,吴六奇哽咽着、颤抖着切齿道,“兄弟,我恨不得屠尽茶阳,我恨不得将这一镇百姓生食其肉,死寝其皮,屠尽茶阳也不足以消我心中之恨!但大哥知道你心中‘仁义’,你断不肯让我杀了这群百姓,大哥让你了成这一心愿!……兄弟,来世莫再生在今日之中国,来世莫再救这一城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百姓,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吴六奇说完再磕三个头,起身转身便走!
        饶前芳瘫坐在地上,如痴如呆,却不知如何收拾这残局……这,便结束了么?饶前芳看着幽灯冷火,一阵眩晕…… 

      日期:20091023 14:44:00

        “茶阳城投降不是要大师兄和大师姐两人的头颅么?”
        张三白点点头,“但那时候饶前芳已经知道了大师姐就是自己的女儿,所以跟吴六奇通了个人情,只要大师兄的人头就同意让茶阳献城了。”
        “……,那后来怎样?”
        “后来,吴六奇让饶前芳在茶阳城门口建座‘十三义士冢’,在十三义士冢前建了一座长生祠以供奉十三义士。那义士冢的原址就是在现在的茶阳幼儿园,饶氏宗祠面前的大草坪上的原旧主席台旧址上……吴六奇死去后,他没有埋在自己的故乡丰顺县而是埋在了茶阳旁边的湖寮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吴六奇的坟墓才被发掘出来……”

        我默然,或许,吴六奇是想陪着自己的兄弟而没有埋骨乡里,或许,正因为茶阳这伤心地他才不愿埋在茶阳而选择了茶阳旁边的湖寮。
        我沉默半响,问张三白,“你让我去问十三义士冢,但茶阳城里好像谁都不知道哪里,现在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迹?”
        “没有!……这长生祠还没建好便被毁掉了……”
        “为什么毁掉了?怎么毁掉的?”
        张三白长吁一口气,“明天讲吧!”
        我没意见,因为今天听这个故事,听得很累!我站起身来向他告辞。

        正当我离开,张三白忽然在我身后问了一句:“你会如实写么?” 
        我一呆,点点头。正如张三白所说,发生过的事,不会因为你遗忘或者刻意忘记就可以抹去的。历史总是历史!
        张三白微笑着点点头,“我没选错人!”
        “你?”我转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选的我?”
        张三白点点头,“七年前我就点了你的名!”

        “七年前?”
        张三白挥挥手,“以后再说吧!”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葫芦还卖什么药。默然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也朝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夏大奶奶昨天晚上死啦!”看见张三白身子颤抖的模样,我心里说不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纠缠在茶阳头上的恩怨很快就要揭开,但我却似乎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中。

      日期:20091023 14:45:00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小李棺材铺。不过,我不太确定榕叔是否在家,夏家的丧事还没办完,榕叔可能一直要帮手。但当我敲门的时候,榕叔开了门!
        “你不是在夏家帮手么?”我问。
        榕叔抽着烟,慢悠悠地说道:“不用我去了,就是尸骨入殓要我帮一下手而已。”榕叔坐在藤椅上,抽着烟斗,火光闪闪,脸上似乎苍老了许多!“我叔父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轻叹口气,“也没什么,不过是讲了当年明末清初茶阳的那段往事……你知道么?”
        榕叔迟疑了一会,点点头,“当年他下茶阴城之前,担心回不来,这段往事会从此无人知晓,他便先告诉了我!”

        原来榕叔都是知道的,但他却不肯告诉我,一定要我去找张三白。为什么?我心中更感兴趣的是张三白当年曾经下过茶阴城,那么茶阳那首“月光光”的童谣一定已经被张三白给破解了。我心中激动,很想快点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大奶奶临死前留下一封遗书是给我叔父的!你转交给他吧!”榕叔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檀木匣子。我伸手拿过,触手处只觉这檀木非同寻常,滑腻冰凉,看似檀木,其实却是玉石依着檀木纹雕刻而成。
        “你不亲自交给他么?”
        榕叔长长吐出口烟,“他多年没有见人,我即使想见他也不容易,还是交给你,你来转交吧!”
        我将信匣收起,说实话,我很想偷看!
“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哦!”我站起来,踌躇着,心里疑惑。不过既然榕叔不想再说,缠着他也没必要,反正张三白会跟我说清楚,我也想回家整理一下张三白所说的故事。我向榕叔告辞。
        但我刚要走,榕叔却又叫住了我。“我这里还有个东西想给你!”
        我站住,不知道他要给我什么。我转过身,看到榕叔躺在藤椅上头仰着,喉结抽动,看样子他根本不想动一动。不是要给我什么东西么?
        “我时日不久了!”榕叔凄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说时日不久了?”我不自然地笑笑。
        “昨天我将她尸骨入殓……她死了……我一辈子就为了杀她报仇……没有子女,只有个徒弟。现在还有谁做棺材?那小子似乎也不想来了,说是发烧打摆子,十几天没见到人影……我这下半辈子……干些什么呢?……”榕叔仰望着黑沉沉的天花板,声音喑哑,毫无生气。

        我很可怜他。人老了的时候,该做的做了,没做的,或者想做而又没做到的,即使有心去做也无力了。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榕叔为了夏家、张家这点恩怨就付出了一生。如今仇人死去,一生心愿已了,似乎一切都终结了。他没有经历过人世间常人平凡的喜怒哀乐,如今孑然一身,没有妻子儿女,晚景会何等凄凉?夏大奶奶死了,但榕叔和张三白都没有后人继承张家,谁输谁赢谁说得定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站着默然不说话。

        榕叔喃喃自语,“恩怨情仇,那得多少年才能看穿?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当年的恩仇,化成冤气,留待至今,饶若容是否能得偿心中所愿?……”
        他提到了大师姐。我心中一动!正想问,榕叔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朝我扔来。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