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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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金须陀顿时发出了冲天巨吼,吼声中满是不甘于疲惫。可是既入的这大阵之中,他这等披毛戴角之类,便已然逃不脱这命运了。
黑血流了满地,金须陀渐渐停了挣扎,最终委顿在地,没有了声息,宛如一团死的肉山一般。金须陀一死,云梦姑的声音便在高高的云端之中娇叱了一声:“收!”
江南便觉,四周之漫漫云海,陡然一散。便连身体都清凉了起来,大阵散去之后。自家居然依旧处于洞窟之内,只不过那金须陀此刻真的躺倒在了涓涓水流之中。
眼看此物死去,江南却忽而有些恻隐,这般灵物居然不过是如此命运而已。
不过此时,辛泽五仙却个个兴奋异常,尽皆跑向了金须陀之尸首。尤那冰凌客,他欢喜的跳向金须陀,开口说道:“终于宰了这厮,我等五人终于功成。这下我等之聚元大阵之材料终于凑足了!”金沙叟在侧也连连的抚须微笑,黄天士于那金刀侠,更是拿出了一应剥皮抽筋之工具,只等下手了。
江南也便暗自为这五人高兴,便在此时,辛泽五仙终于目的达到,兴奋异常,江南在旁观望,心神懈怠。
“嗖”猛然间,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江南侧目,眼见一道青光破空而来,心神一动,白骨盾“噌”的飞护而来。江南之白骨盾这等迅捷,依旧没有护江南周全,“噗!”江南一声惨叫“啊啊!”胸口居然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江南紧捂胸口,急急侧目去看辛泽五仙,他以为是这五人卸磨杀驴。可是一甩头,却见两道青光,直袭冰凌客于黄天士之脊背。登时江南心中惊觉,出口狂呼:“诸!!";
江南那个“位”字,尚无机会吐出,两道青光已然到了冰凌客于黄天士身后。
“噗”“噗!”两声爆响,那法力高深的冰凌客,于驭使石人之黄天士,居然被登时劈成了两半。
五仙余下三人,一声惨呼“二哥!”“五弟!”。这三人一声惨呼之后,也马上把眼来看江南,他们也以为是江南见财起意,背后下手。可是触目却见江南白骨盾就在身前,胸口一道剑伤。
显然也被人偷袭,如此一来,四人对目相望,正自惊疑。却忽而听得洞口传来“哈哈!”一笑,紧接着就看从洞口闪入二人,这两人一手托鸳鸯锁,一背后背着三把青光长剑。
一闪进来,那手托鸳鸯锁,身穿牙白长衫之青年,便嚣张至极的言道:“这金须陀已归我等兄弟,尔等速速退却,竖子如若不从那二人就是尔等下场。”
这人一露面就放下了狠话,可那余下三仙,见兄弟被害,早就丧了理智。
金沙叟于那金刀侠大吼一声:“还我兄弟命来!”便一起动手。
金沙叟抖下一把金色神沙,入剑雨一般砸下。金刀侠更是灵刀狂卷,便要将这二人碎尸万段。
可是那手持鸳鸯锁之修士,只是将手中鸳鸯锁一托,金锁变迎风变大,于半空中一晃。
“噌噌噌!”金沙叟于金刀侠之法器,居然被尽数打落。便在此时,那背背三把长剑之修士。一声轻叱:“疾!”
其背后三把长剑,居然被一起催动,化作三道青光,朝着金刀侠,金沙叟,于云梦姑迎面飞来。
这人可使三把飞剑,江南登时一惊。可回头一看,正看到金刀侠灵刀回护,荡开了飞剑。金沙叟凝沙成盾,向外一挡,也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唯有那云梦姑似又在布阵,手上法决翻动,却无自保之力。江南此时急忙运转灵力,催动白骨盾去救云梦姑。可江南前番被金须陀砸到吐血,现在胸口遭到重创,这灵力根本接续不上。
白骨盾飞到了云梦姑身前,只是那道青光已然挨近了云梦姑的身子。
“噗!”“咔!”两声脆响之下,金刀侠于金沙叟才同时大叫了一声“四妹!”
可便在此时,云梦姑的一条手臂已然飞到了半空之后。不过还好,江南的白骨盾,护住了云梦姑的要害。
这普一交手,三仙便又吃了一亏,云梦姑被削去了一臂。
背后来袭的这二人,难怪嚣张。手上也真是硬扎,手持金锁之修士防御强横。背后三把长剑之修士,更是一次可发三剑,修的乃是顶尖剑诀。
三仙怒而动手,并未让那二人如愿。那背背三剑之修士,也颇为清高倨傲,一击不中,便也有些恼怒,大喝一声:“竖子安敢欺我,今次吾教尔等万仞分尸!”言罢便激起背后三剑,陡然结成一阵,席卷而来。
云梦姑到此仍紧咬樱唇,眉目之间坚毅非常,眼见剑阵卷来。云梦姑之大阵,似又已布成。
其双眉一跳,娇喝了一声:“天地聚元,真灵成阵!”
云梦姑蓄势已久,终于发阵,登时洞窟之中豪光一亮,江南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一下拖入其中。金须陀于冰凌客,黄天士之尸身也被一卷,入了云梦姑这大阵之中。
江南方才入了云梦姑大阵,举目便是云雾蒙蒙,可是这一次一入其中。便是一座高大祭坛,且这高大祭坛,此时摇摇欲坠,“哗啦啦”直响。
江南不知情况,云梦姑此时却双唇青紫,面皮跳动,颤声叫道:“诸位,速速送了金须陀内丹上祭坛。奴家撑不多时!”
江南闻言欲动,可是金刀侠却手脚飞快,一刀斩开了金须陀,而后掏出内丹便跳向了祭坛,将金须陀的内丹向上一放。方才还摇摇欲坠,几欲崩溃的祭坛,登时便稳住了跟脚。
祭坛终于稳住,那云梦姑却全身一抖,猛然喷出了一口心头血。紧接着,江南眼望,云梦姑之两鬓居然瞬间斑白。
………【三十一 聚元】………
云梦姑如此状况,江南只知有异。
金沙叟于金刀侠却大步行来,扶住云梦姑,便有嚎哭之状:“四妹,你怎的用自家精血,发动这聚元大阵,这可是要折了寿元的啊!”
金沙叟如此恸哭,云梦姑此时病恹恹的,却依旧宽慰自家哥哥:“莫哭!二位哥哥,那贼人方才凶猛。如若我不如此这般,恐怕我等几人都有性命之虞。”
云梦姑如此一说,那金刀侠登时恨恨的,将灵刀朝着祭坛上一插,口中愤然道:“都怪哥哥!学艺不精,害了二位弟兄,现在还要靠你女儿家维护。”
说道了此处,金刀侠于那金沙叟二人,都低下了头,这一行金须陀是猎杀得手了。可是也没了二位兄弟,想着几人必然难受。
江南此时依旧懵懂,情况完全不清楚。云梦姑见二位哥哥如此,形容虽恹恹的,可是眉宇之间的坚毅却依然故我,稍微支撑坐起,开口说道:“二位哥哥,我等辛泽五仙,穷尽7年之力。终是凑齐了这聚元大阵之材料。今日大阵已成,二位哥哥还等什么?此时不正当行功精进,以报兄弟之仇么?”
这云梦姑一番话说出,这二人忽而神情一震,齐齐朝着云梦姑稽首一礼,言道:“多谢四妹提点!”
言罢这二人转身离去,居然各自寻了祭坛的一角,行功练气去了。
江南根本不知这是何等情况,却见云梦姑朝着自家微微一笑说道:“江南道友,此番行止,我等兄妹于道友可算是同甘苦了。”
“如今我便也与道友交个实心,道友请看我这聚元大阵。此阵看似寻常,可却有贪天之功,身处此阵之中,这祭坛之上,灵气的浓度乃是寻常洞府的上千倍。”
“啊!”江南听到此处,情不自禁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云梦姑之话语。
云梦姑也不以为忤,似有得意,轻轻一笑:“很惊讶吧!江南道友,如此一来你可明白,在此阵中修行一个时辰,可以抵得上平日里修行十数年。也就是说,在此阵中修行事半功倍,一个时辰就抵得上在外修行十数年,两个时辰就是数十年的苦功,转眼唾手可得!”
此时江南已经完全傻掉了,他真是从未想过,这世间有如此神妙之大阵。
“既然如此,江南道友,不知你还更待何时呢?”
言罢,云梦姑轻飘飘的稍一提点。
江南听闻此一语,顿时惊醒梦中人。是啊!自家还在等甚么?这不是天赐良机么?此刻不正是自家行功练气的最佳时机。这是一步登天之时啊!
顿时江南,也无其他言语,朝着云梦姑深施一礼,而后也寻了一地,当下坐于地面,行功运气。
江南这厢,稍微运转灵力,便立时惊觉,往日里细如涓流一般的灵力。今日却如同那滔滔大江,浩瀚大海一般,自家只是稍微一运转灵力,这灵力便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自己淹没。
江南此时,慌忙镇住了心神,去仔细的收拢这一股灵力。可是这灵力实在是太过浩大,江南仔细收拢。却依旧几乎将江南的经脉撑破,刺痛,剧烈的刺痛,痛的江南面皮都在剧烈的抽搐。可是江南此时却不能泄气,只能忍着剧烈的刺痛收拢灵气,将灵气全部归拢于自家丹田。
这一股灵力是浩大的,甚至于超出了江南承受能力的浩大。所以江南每吸收一次,都是一次剧烈的疼痛,筋脉的撕裂,神识压力,压的江南几欲崩溃。
可是一旦吸入了一次这聚元阵中的灵力,江南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刚才只是一呼吸之间,获取的灵力,就是将过去几个月都难以得到的。
获利如此的丰厚,江南舍不得放手。即使痛死,江南也想再吸一次,然后再吸一次。这一次次的诱惑,根本就让江南欲罢不能。
江南这厢忍着巨大的疼痛,拼命的吸收灵力,所得之灵气积累,很快的就超过了江南平日年余的修为。
这般一来,江南更加不能停止了,修为的飞速提升,让江南的心中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疯狂的忍耐着肉体和神识的双重剧痛。即使痛的浑身发抖,即使痛的神智模糊,江南依旧紧紧抓住了这登天之机,一次次的运转灵力。
眼见江南入定练气,云梦姑也便轻轻一叹,自家端坐于原地,也开始行功练气。
在这大阵之中,一行人默默练气。于大阵之外,那二人却气闷的很,手持金锁之修士,双眉一蹙,眼看着那白茫茫一片的大阵,不禁问自家之同伴:“青纹师兄,这是何故?居然藏在阵中了?”
背背三把飞剑之修士,也把双眉一皱,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髯:“月然师弟,我想这算是做了那缩头乌龟。想要挨到我等自行离去吧!”
“乌龟?”这二人对视一眼,俄而哈哈大笑。
手持金锁的李月然,将手中金锁一托,阴仄仄的言道:“这般杂碎,做了乌龟,便以为我等无能为力。今日,我就偏要这等无眼之人看看。于我等作对是何下场。”
言罢,李月然将掌中金锁一送。这金锁再次迎风变大,不过这一次居然变的如同山岳一般大小,这洞窟几乎都容不下此宝。陡然变化如此巨大之后,更是将锁叉一开,然后狠狠的朝着云梦姑之大阵,钳制了下去。
这李月然,居然妄图运使鸳鸯金锁,以蛮力夹破了云梦姑之大阵。
这李月然如此一番作为,居于阵中之云梦姑,登时微微睁眼,掐指一算,便也晓得阵外发生了何事。
不过此时,云梦姑倒是不以为意。依旧入定,吸纳这千百倍的灵力进入自家的身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