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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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缓缓伸出手,已经因为情动而有了温度的指尖慢慢慢慢地触上了男人赤 裸的胸膛,然后又是手臂,腰腹,颈间。。。
没有,没有一点热度。。。
叶孤城静静看着上方那人,看着对方想要确认什么一般,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地触摸。。。
还记得三年之前的时候,哪怕只是与他静静相拥,也会气血翻涌动乱,而三年后的今天,即使像方才那样身体最亲密地接触在一起,自己也已,不再有什么反应。。。
叶孤城抬起手,冰冷的手指轻轻抚上西门吹雪的眉心,良久,唇角一点一滴地缓缓上扬,露出和曾经一模一样的微笑,可一双琥珀色的凤目中,却仍是寒冽而冷静的,没有任何以前一旦笑起来,就会在眼底浮出一丝柔和意味的迹象。。。
“从去年开始,无论我如何想起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不适之感。。。过往无痕,静如止水,亦不过如此。。。”
“不是没有人的本能,也不是不能笑。。。只是无论喜乐哀愁,这副皮囊都已如同死水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
叶孤城唇边仍留着一丝浅淡的笑容,眼底却还是没有一点笑意,冰冷的手指细细在西门吹雪的眉间抚摩,“原来叶氏的功法,我外祖练就的亦不是顶峰。。。暮鼓晨钟,身如槁木,便是我如今模样。。。”
“西门,我此时已似止水,一概种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掌心抚在对方的面颊上,冷如寒霜。
“这样的叶孤城,你,可还要?”
六十五。 共饮一江水
墙角近人高的宫罩纱灯内,烛焰冷冷地燃着, 火光将鲛绡灯罩上绘着的几笔诗作投到墙上,如同一痕凄淡的墨色。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叶孤城仍还是就那么静静躺着,手指抚在西门吹雪峻朗的眉间,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凝在其中,并不曾有一丝一毫地褪去。
西门吹雪墨黑的眼底没有光亮,目光定定地看着身下的这个人,也许只是看了一刻,也许又是看了一生。。。
良久,他慢慢抬起手,握住那人抚在他眉上的冰冷指尖,指腹上有薄薄的剑茧,抚摩上去,就感觉到了一点真实。
然后他又伸出手,手指触在男人的面容上,一点一点地抚平上面微扬的纹路,上抬的唇角,直到把那笑容展开,消去,恢复成原本冷峻清正的模样,才俯下 身,将额头抵在对方光洁饱满的前额上,静了许久,方低低开口道:“以后,不必笑。。。这般,你会很累。”
叶孤城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年幼的时候,那时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再纯粹不过的,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鲜明而简单,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成 人,却是再也不会像儿童时那样率真而坦直了,他自己,就是在很小的时候便已学会控制和约束自己的情绪与感受,不让它们显现和流露出来。。。
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象忽然有一丝仿佛要像幼时那样,从眼中流出什么东西的欲望。。。
只是如今,他已根本没有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再简单正常不过的能力。。。
……连流泪的本能,都似乎已失去。
但叶孤城还是缓缓抬起手臂,拥住了自己身上的这具男性躯体,微微应了一声。
“好。”
只这一个字而已,却已经,足够了。
于是西门吹雪闭上眼,额头轻轻抵着男人的额,一点一点地擦着,蹭着,触也触不够,碰也碰不足,就这么温存下去,就这么缠绵下去。。。
并不是不介意的,并不是不在乎的,可比起这些,能够这样触摸到你,拥抱着你,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不能笑不要紧,因为当你感到愉快的时候,我也会一样感觉得到;
不能生气不要紧,因为当你皱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沉重和压抑;
不能像从前那样回应温存的举动也不要紧,因为即使手上触摸到的身体是冷的,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并不是同样冷若寒冰。。。
。。。。。。
……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仙道神佛存在,那么能不能就让时间,在此刻静止?
。。。。。。。
叶孤城缓缓伸出手,指尖触到对方的眉上,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抚平眉心中此时那因叠眉而现出的深深折痕。
西门吹雪闭着眼,呼吸都几乎要屏住,然后感受到对方那冰冷的右手逐渐滑到他的脸颊,鼻梁,嘴唇,下巴,细细地描绘,一遍又一遍,不是安慰,不是抱歉,而是仿佛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刻画出来。。。
叶孤城细细抚摩着男人的面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棱角,即使三年不见,也仍然是那样鲜明而真切。
“西门。”低沉的声音从唇内淡淡逸出,没有什么起伏,可西门吹雪就是知道,对方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掌心中的薄茧缓缓摩挲着男人的右颊,叶孤城闭一闭眼,再睁开时,明利寒冽的琥珀色凤目中,却仍然是平静无澜的模样。。。“我曾想过,若有一日,我连你的样貌都已记不得……”
双唇被封住,然后就那么辗转,纠缠。
湿润的口腔中还是曾经的味道,对方回应的唇舌动作也仍是熟悉的,西门吹雪放开男人的唇,细细打量着这人峻峭的面容,看见他没有波澜的深褐色眼底,琉璃一般的瞳仁中,还映着自己的影子。
这样,就好。。。
于是握住他的右手,收紧五指,将那冰白如寒石的指尖带到面前,带到唇畔,虔诚而肯定地亲吻着,轻啄着。
“不会。因为我,以后一直,都在。”
心脏没有什么反应,仍是平稳而有力地跳动,可叶孤城却恍惚觉得仿佛胸口有一瞬间的刺痛,也许是错觉,但也已无所谓,他拥住这个人的脊背,尽管没有丝毫身体上的热涌,可他还是突然强烈地想要和对方结合在一起,这无关欲望,无关冲动,只是一种非常非常实实在在的渴望,就像是沙漠中苦苦跋涉的人忽然看见了前方的绿洲,拼尽一切,不管不顾,只想彻底投身于那清凉的水中,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必须要这样做,也一定要这样做。。。
所以他翻过身,将原本在上方的人压在身下,然后定定凝视了对方片刻,既而伸出手,将男人衣领上的盘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西门吹雪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腰间系着的罗刹牌解下,又松开了围腰上面的玉石钉扣。。。
衣衫尽褪,缠绕着落在地上,这张纳凉用的矮榻并不大,两个成年的高大男子挤在上面,就显得狭小了很多。然而没有人在意这些,他们只是相拥在一起,深深地亲吻和低语。。。
叶孤城低着头,小心而轻柔地吻舐着男人的腹下,他的动作有些生疏而滞涩,但西门吹雪还是感到了无可抑制的冲动和渴望。他的冷静和自控力在这个人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保证可言,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仍然是这样。。。
长久的寂寞和孤独,让西门吹雪几乎已经忘记了身为男性应有的本能,可那人柔缓温润的唇舌很快就令全身开始紧张起来,开始升温。这样的快感很陌生也很熟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肌肉亦且绷紧,呼吸逐渐粗重,心跳也再不复前时那样平稳。。。
叶孤城知道自己此时已有些难耐,对方下意识插在他发间的左手难以抑制地收紧,另一只手则牢牢按住他的肩头,结实的腰身本能而强劲地向上一次次挺动,越来越快速而猛烈,让自己只能扶住他的腰臀,感受着男人坚壮而强力的肌肉,光滑无疵的皮肤,和腹上分布优美而均匀的肌理。对方向上冲撞的力道和频 率越来越强,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喉间的疼痛和干呕的冲动。这样的动作很正常地会引起人体本能的泌泪行为,他曾经也不是没有过,可现在,叶孤城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想要流泪的迹象。。。
他忍耐着,承受着那个人的行为和热望,并且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方法来抚慰与迎合,直到对方最终得到了极至的享受和愉悦,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叶孤城才终于抬起头,重新覆在那人身上,将胸膛与其紧贴,感受着男人还没有完全平稳下来的急促心跳。。。
西门吹雪揽住身上这个人,与他缠绵地亲吻,低喃,掌心抚在对方的脊背上轻轻地摩挲着,缓缓游弋,简单而重复,甚至没有任何技巧和意味可言。男人的心跳还是稳定的,身体也仍不温暖,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温度可以传达到对方的身上、心底,感同身受,彼此相依。。。
直到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随即一个熟悉的重量缓缓覆在背上,西门吹雪就忽然清清楚楚地知道,长久以来无数个凄冷空寂的夜晚,自此以后,就在也不会来临。
就在也不会;来临。
六十六。 何当共剪西窗烛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有童鞋说的,叶大已经身体没有反应,怎么还能压西门的这个问题,我解释一下。叶大没有反应,是说他不能因为情感之类这样的刺激而有反应,就像他没有欲望,不会因为快乐而有情感地笑出来,不会因为情 欲而心跳加快,不会因为冲动了而‘挺’起来。但是,如果他运动剧烈的话,心脏当然是会跳的快,沙子迷了眼,也会流眼泪,用手用嘴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人为地让他‘站’起来。。。这就是情感欲望之类的精神刺激和肉 体上的本质接刺激的不同,如果叶大当真身体对什么都无动于衷,那不就是死人了吗。叶大说的‘身如槁木’,意思是说他已不能因为对西门的爱意而使身体上回应他,并不是说这个身体就是死的。他注重精神,所以虽然肉体会有一定的本质的,机械的表现,但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单纯因为情爱而使身体对对方有欲望,有回应,所以认为对不起西门。
窗外不知何时,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叶孤城伏在西门吹雪的背上,将嘴唇贴着对方的颈部和肩头的肌肤,慢慢亲吻。
他和他的内心深处都是寂寞的,因此他们格外珍惜自己与世上那另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的彼此相依,彼此温暖,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致使互相之间紧靠,互相安慰,由于这样身体和灵魂都拥抱在一起的安定感觉而欣慰,而满足。。。
叶孤城没有温度的掌心还在身下人的脊背上缓缓抚摩游弋,既是抚慰,也是确定。西门吹雪闭上眼,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方明明是冰冷的掌心,却好象越来越热,相触的光裸肌肤摩擦在一处,就有了说不清的亲昵缠绵意味,温情而又遥远,彼此的气息淡淡交绕,对方有力的拥抱和平稳的抚摸,身体的相触和亲近,都是曾经只有在梦中才会偶尔有过的奢侈。。。
于是西门吹雪还没有从方才释放过的余韵中完全平复的呼吸和心跳,就随着两人这样的亲密动作而逐渐重新开始加快,体内还不曾完全冷却下来的热涌,也慢慢又一次升温。。。
叶孤城拥抱着身下这个人,感觉到了对方又一次情动的征兆,他闭一闭眼,体会着身体仍然平静而沉默的状况,然后低下头,将面容埋在爱人的颈窝间,轻柔地亲吻着,从唇内微微吐出低沉的话语……
“。。。西门,帮我。。。”
西门吹雪只觉男人拿起了他的右手,带着他朝背后移去,然后掌心上就触到了什么。。。他微微顿了一瞬,下一刻,便用手慢慢覆住了对方的腹下,用早已十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