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龙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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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四面危机。」
刘旷见他们逐渐远离,站起身子喝:「等一等,把话说清楚!」
六人没有停下步伐,远远地传来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吧!」
刘旷没有再追出,泄气地往回身往椅子一坐,心知江湖多数人已对他产生误解,他顿时百口难辩,不容多说。
这种状况虽然当初就已料到,但当面遭人数落,不由地心闷至极,猛灌了一杯酒。
牛头儿也喝了一口,劝道:「刘大哥,何必理会他人所想,只要咱们问心无愧不就得了吗?」
刘旷闭目不语,又喝了一杯。突然,感觉背後一股杀气直逼自己,立刻身子闪至左面,回手一掌「恶龙翻山」,正好击中一个正要偷袭自己的青衣人腹上;同时,也刚好闪过一枝红色袖箭。袖箭正好钉於桌面,震得菜肴酒肆喷洒满地,那偷袭他的青衣人受他一掌则不支倒地。
牛头儿大惊而起,眼观四方戒备。这时,一个身穿花领衣服的寻常百姓刚好走近,被那一幕吓得大叫:「哎呀,杀人啦!」
那人伧促之下跌跌撞撞,几乎快撞著刘旷。刘旷伸出左手要扶起他,那人突然翻身现出一柄匕首往他胸前刺去。刘旷即刻左手向内滑推,幸好左臂刀枪不入,匕首被他挡开。
哪知那人身手甚是不弱,手中握紧的匕首并未受到刘旷内力的挡却而脱开。他手腕翻转,倒转又是刺来,刘旷用青龙爪一招名为「龙托云彩」应对,抓住了那人手腕向外一拉。
那人知道行刺失败,另一手向下一抖,一包药粉落於掌中,他使力一捏而破,一股黄色药粉洒向刘旷。由於距离太近,刘旷根本无法闪避,当场洒得他满身,就连洒药粉的那人,自己也满身是粉。
刘旷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右手一招「天龙轰顶」,正中那人的天灵盖,打得他七孔流血,立即丧命。
牛头儿本来要向前相助,只因两人是近距离搏斗,换招拆招仅於眨眼之间,根本插不上手。眼见刘旷在一瞬间击倒偷袭之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忽然见他右身满是黄粉,惊讶出声:「刘大哥你中毒了吗?」
「我不知道。」刘旷立刻拍去身上粉沫,「头儿你站远一点别靠过来。」
对话之际,两人忽然闻到一股恶臭。低头一看,那个刚才也身中毒粉而被刘旷击毙之人,身上布有黄粉的地方开始冒烟,飘出阵阵恶臭。
两人往尸体仔细一看,尸体正因毒粉之故而迅速溃烂。牛头儿皱起眉头看得吃惊,他更担心刘旷安危,转身便往二楼狂奔,口中囔著:「刘大哥你别慌,我去找苗姑娘,她应该会解毒。」
刘旷一时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两人心神不宁之时,本来服侍客人的店小二突然转身,两把毒箭握於手中,双手高举,正要朝两人背後射去。但这时忽感身上数处部位又麻又痛,登时「啊」的大叫一声倒地。
叫声惊醒了奔向楼梯的牛头儿及惊魂未定的刘旷,两人转身走近店小二身边,刘旷蹲下身子检视店小二,牛头儿问:「怎麽样?」
「这人没死,他手中还握著两枝毒箭,想来是来杀的我们的同夥人。」
牛头儿一脸迷惑,问:「他没死,怎麽动也不动?」
「他的几处穴道被点制,所以不能动。」
牛头儿眼神朝四处望了望,客栈内所有人因为凶杀吓得都已离去,哪里有其它人影?
刘旷站起身子,高喊:「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请现身一会。」
立身许久,无人应答。
两人互看一眼,心中甚是莫名奇妙。有人要暗中杀他们,也有人暗中相助,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这时,屋外奔进数名官差,想是店家怕事而去报官。带头的官差竟是不问原由,见到刘旷和牛头儿两人就开口大喝:「大胆杀人犯,见到本官还不束手就擒。」
未待两人回应,一群官差便将他们围起,那带头的官差走近身卧於地的店小二身前,蹲下查看伤痕。他将店小二上下翻看,忽然看到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鬼头刺青,吓得站起身子连连倒退,脸色变化之大又青又白的实在夸张,犹如当场见了鬼般。
他的那一群手下也吓得全身直抖,似乎知道了些什麽。
「你……你们都……快死了,所以……我们抓……抓你们回去……也……没用。」带头官差颤抖的看著刘旷及牛头儿,声音也颤抖,又仓促地带著那一群官差匆匆离去。
牛头儿被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搞得一头雾水,走近刘旷身边。
「刘大哥,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看,这鬼头刺青正是江南鬼门的标帜。」刘旷手比店小二的手臂。
牛头儿瞪大眼睛,「哎呀,是师父曾经提起的江南鬼门!」
正是江湖人人惧怕的「江南鬼门」!
「没错。」走向之前所杀的两人尸身,蹲下翻开尸首右臂。
其中那中了毒粉的腐烂尸体刚好有一角剌青未溃烂,正是鬼头,他心中疑惑:「头儿,我们什麽时候惹上杀人不眨眼的鬼门?」
「没有啊,怎麽可能?」
刘旷眉头深锁,因为这次他们不但得罪了中原第一大门派南天会,现在连武林最恐怖的暗杀组织也找上他们。这个难关就怕难过,因为江湖上传闻鬼门所找上的人,不论要付出多少代价、多少人命,不达目的绝不摆休。
刘旷这时内心却已打定主意,迈步走向店小二。
牛头儿不解问道:「刘大哥,你要做啥?」
「这店小二没死,我解开他的穴道後,再问他是什麽原因要杀我们。」
起手剑指,往店小二胸前「气户」、「天宗」左右四处要穴点去,岂知店小二手脚一能使动,便伸手入怀似要取物,牛头儿一旁喝道:「小心!」
「别动,你杀不了我的。」刘旷一脚踩住店小二手掌。
「你怎麽没有毒发身亡?」店小二一脸迷惘。
这话使刘旷想起自身中毒之事,他自己也不懂为何没有毒发。喝道:「说,为什麽要杀我们?」
店小二犹是一脸难以置信,恍然地看著刘旷,喃喃自语:「天下奇毒穿心散怎麽没有毒发……没有解药的穿心散怎麽没有毒发……?」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带著一脸遗憾的表情断气。
牛头儿走近。「大哥,你杀了他?」
「没有,他是自尽身亡的。」
鬼门三人都已死去,再也无线索可寻。两人心中的谜题还是无处可解,於是一前一後往旁处木椅坐下,静思无语。
牛头儿忽然眼神一个雪亮,说:「大哥,最近我们就跟南天会有牵扯,你说,这江南鬼门和南天会会不会有关?」
刘旷正在思考,举起右手向牛头儿一个轻拍,说:「我们所见相同,但是没有凭据最好别说。」
「嗯,好吧。」牛头儿再追问:「对了,刘大哥,你想是谁出手救我们?」
「这个……」刘旷也想不透。
「你想当时我们身後除了那店小二外,再无其它的人,谁又能点中他的穴道之後消失无踪呢?」
「嗯,除非是远距离投暗器或小石头。」刘旷沉思著。
「可是在他的身上并无受暗器所伤的痕迹,如果是被石子点中也该有石子落在附近呀!」
刘旷忽然灵机一动,道:「对了,我知道有一种武功可以将内力化为一道指气,这种武功就叫作『凌空射穴』。」
「凌空射穴……没听师父说过有这种武功?」牛头儿偏头,正想再问下去。
忽然,刘旷面色大改,伸手用力敲敲自己脑袋,自言自语:「啊!我怎麽没有想到,这天下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使『凌空射穴』?」站起身子慌张的四处走看。
牛头儿见他突然之间变得恍惚,担心问:「大哥,你找什麽呀?你没事吧?」
只见刘旷忽而皱眉,後来表情又满是喜悦,高喊:「伶儿,是你吗?」
「伶儿,快出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伶儿──」
四处宁静,无人回应。
「伶儿──」刘旷不由地加大声音,更急促地的呼唤。
仍是无人应答,刘旷开始在客栈内狂奔狂找。
刘旷失神地倒在一块椅凳,久未见到心上人的他,终於忍不住满满的思念之情。想到满心期待的喜悦却可能落空,不由得内心一阵激昂,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年来的相思之苦总算爆发出来。
「伶儿,伶儿──」他开始狂吼。
「你怪我吗?你是不是怪我放你一人孤伶伶地留在谷里?所以不愿出来见我?」
身上已中的毒粉,是天下奇毒「穿心散」,他不会再活著回去万花谷见她。心想到此,更是痛苦万分。
「伶儿──伶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好想见你!我只想在死前再见你一面呀!」
「我……我要酒,只要醉了……醉死自己……」转头看著牛头儿,眼神混乱:「酒……拿酒来!」
牛头儿从未见他这般失神,犹如发疯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他听话地动身走往柜台内取酒,口中却不时高喊:「苗姑娘、苗姑娘……你快下来,刘大哥他中了毒,神情有些不对!」
将两壶陈年好酒交到刘旷手中,也不敢走得太远,担心他会有所不测。但他心底已打定主意,就算刘大哥因此疯了一辈子,他也不会离开。
酒,是纯米酿造,说它烈不如说它顺口。
心情愉快的人可以喝得多,因为酒已对味;心情不好的人喝得更多,因为酒根本无味。
「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一壶烈酒,将手一甩砸碎酒壶,举起另一壶酒就要往口中灌下去,忽然,朦胧的眼眸中,客栈门口出现一个白影,那白影向前进了几步,宛若叹息:「够了,别喝了。」
轻柔甜美的语调,好耳熟。
是谁?刘旷揉了揉眼睛仔细看。
一身雪白素衫,发盘於顶斜挽素钗,那菱角嘴和甜甜梨涡,接著小巧高挺的鼻梁上那双明媚如水般的眼眸,如此娇美的人儿正俏生生地立在眼前。
刘旷不敢相信地再用力揉了双眼,直把眼眶揉到发红。
那声音续道:「别揉了,再揉都要揉出血了。」
「伶儿……伶儿,是你吗?」刘旷仍然不能置信。
那甜美的美人儿不就是巧伶吗?
她目中含著未落下的泪珠,带著一脸又喜又嗔的神态。
「是,是我……刘大哥,伶儿在这里。」
「伶儿!」
刘旷提足飞奔过去,虽然两人只距八、九步之远,却不愿浪费一分一秒,飞快的将巧伶搂进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刘旷口中仍不断轻声呼唤爱人的名字:「伶儿、伶儿……」。
「呃……耶……咦……怎麽会这样?」眼见平日自忖有分的刘大哥忽然当众紧抱著一个姑娘,牛头儿登时在一旁傻了眼,再定睛探了探刘大哥抱著的女子,娇美的气质容貌加上玲珑有致的身段,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哦!原来刘大哥的心上人如此美丽动人,难怪刘大哥忘不了她。」他在心中赞叹。
就牛头儿单纯的观点来说,美丽的外表是常人所能见到的第一印象,因此生得漂亮的人就容易得到幸福美满的爱情。
然而,刘旷与巧伶之间却不是这样一成不变的公式。
她的美丽和他的俊逸是一种巧合,不是他们在相互选择对方时的条件。
那样的相思悬念、这般的深情相对,岂只因外表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