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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的皇后-第9部分

小说: 我的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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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在御膳房偷到什么好吃的了?”小山正在一边绣她的香囊,插嘴说,这丫头自己喜欢吃食,就觉得天下人的好事就都不外乎是弄到了什么好吃食。

    “不是,小山姐姐就知道吃。”娇妍不客气地打断她,娇妍跟我跟多了,也像小山一样,有点无法无天,小山虽然是储秀宫的管事宫女,她也一样不留情面。

    “啊?那是什么?”小山大为好奇,睁大了眼睛问。

    “皇后娘娘猜。”娇妍眯着眼笑。

    我看她竟然高兴成这样子,就来了兴趣,放下手边的书托着腮想了想:“你娘给你带信儿了?”

    娇妍的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看着脚尖说:“今年兵荒马乱,谁知道我娘还在不在世。”

    “不是这个?”我摇摇头:“那我就想不到了。”

    “就知道皇后娘娘也想不到。”转眼间,娇妍又得意地笑了,这小丫头的高兴和伤心就这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我和小山同时大叫。

    “我拜到师父了。”娇妍看也吊足我们的胃口了,得意洋洋的揭开谜底。

    “师父?”我问。

    “是啊,娘娘不是说我的剑术太低微,就算近了万岁的身也没用吗?我就拜另一位高人为师了。”娇妍回答。

    “高人?”我仔细的想这宫里还有谁是高人,能教娇妍什么奇门异术,一面想着,一面就明白娇妍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打定了主意要刺杀萧焕。我只好笑了笑:“那你师父要教你什么?”

    “制香。”娇妍说着,突然从袖里摸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瓶口的小塞,一缕淡粉的轻烟就袅袅的升了起来,仿佛活的一样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朵蔷薇的模样,玲珑剔透,似真似幻,与此同时,屋内已经充满了一股清新的蔷薇花香,和一般的香料不同,这花香自然淡雅,让人恍然间仿佛站在了雨后的蔷薇园中,面对着满园带露的繁花。

    娇妍伸手挥散烟雾,塞住瓶口,花香在瞬间消散,我和小山有些愣愣的,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作了场梦。

    “怎么样?厉害吧。”娇妍更加得意:“这还是我师父随手做来薰屋子的香,我师父说了,香不仅能够拿来辟臭易味,而且还能用来惑人心神操控神志,甚至杀人救人,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这位师父,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娇妍刚才说的杀人救人,早已经不是一个香料师所能应为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人一定是个精通蛊毒的高手,没想到在这深宫之中,还有藏着这样的人。

    “噢,我师父住在英华殿,我是不小心迷路,闯到那里才见到师父的。”娇妍对我也不隐瞒,爽快地说。

    英华殿地处内城西北角,在前朝是供奉佛像,供后妃礼佛所用的,到本朝因为太宗皇帝的端如皇后不信鬼神,就荒废起来,平日人迹罕至,英华殿前就是被称为冷宫的寿安宫,这个人住在英华殿,难道是被贬庶的先帝嫔妃?我想着,对娇妍说:“娇妍,你能带我去见见你师父吗?”

    “好啊,”有点出乎我意料,娇妍干脆的答应了:“我跟师父说皇后娘娘待人亲厚,是天下最好的人,师父还说很想见见娘娘呢。”

    “真的?”我跳下软塌:“反正今天也没事,无聊的很,咱们这就去吧,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山最怕闷,连忙拍手应和。

    “你就不要去了,留在家里看门。”我拍拍身上的衣衫,也没让小山找件轻氅来披,就拉着娇妍跳出了门。

    小山在屋里呼天抢地,我和娇妍早跑远了。

    穿过几条狭窄的甬道,进了英华门,英华殿前空旷的广场就展现在眼前,大片的空地上奇花异草林立,空气中有股不知名的异香弥漫,一阵秋风吹来,我脚下的那片盛放的罂粟随风轻轻摇曳,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是英华殿,我一定不会认为这地方居然是在紫禁城内的。

    “师父,师父,我把皇后娘娘带了看你了。”娇妍早一路顺着花草间的那条青石道跑到半开的殿门前,高声叫了起来,然后向我招手:“皇后娘娘,快过来啊。”

    我应了一声,悄悄握紧腰间的剑柄,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殿口,从打开的殿门里,看进殿内,我不由愣了愣,站在殿内的石桌前摆弄着石臼的人,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是个头发花白满脸风霜的老妪,而是一个白衣少女。

    那少女只有十四五岁左右,一头黑发直垂到腰际,就那样披散在背上,她握着铜杵的手莹白如玉,从窗纸的破洞中漏进殿内的惨白日光照在她脸上,反射出类似薄胎瓷器一样的光晕。

    这真是一个像琉璃娃娃一样的女孩儿,连大声说话都会害怕把她震碎了。

    看到我,她只是稍稍转了转身,用那双漠然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铜杵并不停下。

    “你好。”我也不知道是该叫她姑娘还是该叫别的,只好笑了笑说。

    “你是皇后对不对?”那少女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娇脆,可是这么娇脆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冰凌相撞的寒意。

    “对,我是。”我点头回答。

    “师父,师父,这就是皇后娘娘,我跟你说过,人很好的,我最喜欢皇后娘娘了。”娇妍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

    “皇后,是不是就是皇帝心爱的女人?”那少女直视着我的眼睛,接着问。

    “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我已经看出她不是放肆无礼,而是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就放缓了声音说。

    “妻子,不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吗?”那少女不依不饶的问。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少女,就笑了笑:“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的吗?不会害怕吗?”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真复杂。”那少女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她似乎对我是不是萧焕心爱的女子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重复过后,抬起头又问:“那你是不是?”

    “这个要去问皇帝才明白啊。”我笑着说,向她走近了两步,看清楚她面前的石桌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香料,色彩斑斓,形状也各不相同,有只透明的琉璃瓶里还养着一群莹莹发出蓝光的小虫,那些小虫在瓶壁上慢慢蠕动,伸出小小的触角互相触碰。

    “那是冰蚕,别看它这么小,一群就能产一两丝呢。”那少女在一边说,提到自己养的东西,她冷冰冰的声音里总算有了点情绪。

    “冰蚕?《山海经》里提到的那个?还真的有这种东西?”我有点惊讶。

    “嗯,”那少女随手指了指殿外的一丛花草:“那是杜蘅,很难种,我接连种了三年才种活。”

    “真的?”我这才想起来仔细打量殿内的陈设,宽阔的大殿内到处堆放着各色小盒和布袋,殿内的佛像上更是挂满了晒干的叶片草料。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像你们外边的人,总喜欢说假话。”那少女冷冰冰的回答,伸手珍惜的抚了抚装着冰蚕的那只瓶子:“我养它们已经养了十年,收集的蚕丝马上就能织一件防火的袍子了。”

    “防火的袍子,师父,师父,你要那个做什么?”娇妍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这时赶快插嘴。

    “萧氏朱雀这一支的传人不是最善驭火的吗?”那少女说着,再次抬起头仔细的端详我:“不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次我们离得近了,我看到她亮得惊人的双眼竟然是重瞳的,心里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那少女轻轻笑了,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少女的娇羞:“我妈妈说我叫荧。”

    “荧?”我脑中顿时清晰的蹦出那段十几年前的宫中旧事。先帝在位时专宠柳妃,因此子息单薄,膝下只有柳妃给他生育的一个太子萧焕,连个公主都没有。德纶十一年时,宫内有个宫女突然被发现怀孕,那宫女声称怀的是先帝的血脉,但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宫女,即便先帝宠幸过她,内事房也不会纪录在案,那时刚被册封了皇贵妃的柳妃又是出了名的善妒,没过多久那个宫女就从宫内销声匿迹,而那宫女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不知所踪。

    大武萧氏自太宗皇帝起,每代子嗣无论男女,都长着一双标识一样的重瞳,而承袭皇位的朱雀一支,无论男女,名字里都会有个火字来做部首。

    这个少女叫荧,又生了一双重瞳,看来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婴孩儿了,她虽然获得了萧氏朱雀支的名分,但是却被关在这座不见天日的英华殿里,孤独的长大。

    想到这里,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想要抱抱她,那少女的手像玉石一样冰凉,暮秋时节,北方的寒气已经很重了,她还是只穿着一件连夹层都没有的棉布单衣,我搓了搓她单薄的肩膀,皱眉问:“难道他们没有给你送冬衣过来吗?”

    “冬衣?是什么?”荧忽闪忽闪蝶翼一样的睫毛,问。

    “娇妍,待会儿回去了,把我的裘毛衣拿几件过来给你师父,也算你孝敬师父的。”我转头吩咐娇妍。

    娇妍高兴的答应。

    荧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合上了眼睛:“真暖和啊,你真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吗?”

    我轻拍着她的肩膀,环顾着这间堆满了各色香料和香炉的屋子,连张床都没有。说到底,我所能提供给她的帮助也只有这点了。

    在这座总是静默得仿佛一匹巨大的史前怪兽的紫禁城里,不知道还埋葬了多少这样或那样的故事,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主导这些故事的人,但是即便如此,现在亲眼所见的,还是会让我觉得心寒。

    今天是侍寝的日子,萧焕的心情似乎不错,下午回到储秀宫不久,养心殿就有人来叫我过去和他一同用晚膳。

    吃饭的时候,我看萧焕脸上有了一层难得的红光,那双深瞳里也有着异样的光彩,就问:“山海关的战况好转了?”

    “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沉稳持重的幸羽在前方督战,那个戚疯子泼辣有谋,这两个人配合真是天衣无缝,即便那个库莫尔再厉害,过不了半个月,也要被逼退了。”

    破例的跟我说了这么多前方的战况,看来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我笑笑,执起银壶,把暖热的竹叶青添到他面前的酒杯里。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袖:“皇后,你今天去英华殿了吧?”

    我点头:“是啊,见到万岁的那位令妹了。”

    “噢?皇后是在怪我对荧狠心了?”他笑着,捻了捻我袖口的衣料,然后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迟夜香加软荼蘼,皇后知不知道你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从他手中夺过衣袖:“走过又怎么样,人家是想对你的女人下手,又不是对我。”

    “所以说,做我的女人不容易。”他仍旧笑着,用手指在杯中沾了一滴酒,在半空轻弹了一下,空中瞬间就腾起了一朵火花,火光中一束紫烟先是凝聚成一朵夜来香,然后化成一株亭亭的花树的样子,很快不见了。

    我还从没见萧焕在我眼前显露过这种功夫,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焚火化毒的法子,”他笑着:“荧先是对你施了迟夜香的毒,然后再用与之相抵触的软荼蘼之毒将两种毒性抵消,但毒性毕竟还残留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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