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帝王攻,古文,宫廷,将军受,虐)作者:鱼巫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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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赵文把他另一只胳膊也抓了。「想跑?嗯?」赵文放肆地笑起来,猛地将江南压在了草地上,狠狠扯开他的衣襟。江南横陈的身体上满是江石撞出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啧啧,多好的皮囊,可惜花了点。」赵文故意咋咋舌,半挑衅地说。
「你……们……」江南虚弱的挣扎对两个壮硕的男人根本不起作用,只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赵文的胯间。赵文哪想到江南看起来病弱,却要用了全身力气才能按住他的反抗,冷不丁被踢中了要害,痛得捂住下身「嗷嗷」直叫。
「臭小子!」赵武重重的一掌甩在江南脸上,原本瘦弱的小脸顿时肿得老高。苍白的嘴唇倔强地紧抿,溢出一丝鲜血,沿着嘴角蜿蜒下来。
「呃——」赵文恢复过来,粗糙的手掌一把握住江南的分身,「敢踢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玩意儿给废喽?」赵文不阴不阳地说,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在哪?玉刀在哪?江南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艰难地挪动手指找寻。那把融了他母亲与养父鲜血的晏家玉刀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院里的草地上,丝毫不了解它的小主人正在经历什么。
这时赵武却迫不及待地掏出蓄势待发的欲望,一脸狞笑着推开赵文:「哥,我憋不住了,先让我尝尝鲜。」
赵文不情愿地腾出半边地儿,还没来得及抱怨。「唔——」江南痛苦地闷哼一声,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一下滑落。未经人事的身体被粗暴地撕裂,发出细微的裂帛声,剧痛一下传遍了他的全身。
一个大力的冲撞,「啊——」,江南柔弱的身体被灼热贯穿,疼得痉挛。身上的男人却越加兴奋起来,大叫着发泄在了他的体内。黏腻的暖流顺着江南的股间流淌下来,低落在草地上。
赵武放下江南的双腿,把他翻转过来,准备第二次入侵。赵文在边上早就看得口干舌燥,拉开赵武,匆忙一挺身就直贯入内。
剧痛从后面传来,连叫喊的力气也无,野兽般的推进让江南几乎疼死过去。赵武下身肿胀得厉害,于是抬起江南低垂的脑袋,用手指撬开他的血色全无的嘴唇。
「啊!」又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小院里回响,却不是江南的声音。江南手里死死攥着玉刀,双眼通红,露出从未见过的狠决的目光。赵武面色发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不上身后的伤势,江南又就势把玉刀钉在了赵文的手背上。玉刀上面的毒顿时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赵文抽搐着重重倒在了江南身上。
确定两人已断了气,江南瘫软下来,身体无力地陷进草丛中。还留在自己体内的炙热却让他一下清醒过来,挣扎着爬出了赵文身下。
慌张地扯过地上破碎的衣服穿了,江南再不想去看那两具令他作呕的尸体,拖着零乱的脚步,冲出院门一瘸一拐不知踉跄了多远。
「哇——」扒着溪边的老树干,江南终于忍不住一下吐了出来。男人腥膻的气味还残留在他周围,红白相间的浊液弄得双腿污秽不堪。拿水拼命地漱着口,又换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江南。」有人呼唤他,急切而又温柔。是幻听吗?江南抬起头艰难地转过身去……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连呼吸也要凝滞。
四公子……
「别过来!」江南下意识地用衣袖去遮挡那些伤痕,如受伤的小鹿般向后蹒跚退去。四公子,为什么偏偏是你见着我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每一次的羸弱我都只愿意自己去担负,每一道伤口,也只想由自己来舔舐,那么多一个人的事,缘何我却像对你有了依赖。而这依赖,今时今地,怎的让我觉得无耻。
「怎么了?江南……」魏远争着急一出声,江南才发觉他的状况也不大好。嘶哑暗沉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铿锵沉着,显得虚浮无力。能走来这里,魏远争怕也是强撑着力气。若是在往日,江南这个小大夫老早扑上去望闻问切,里里外外照料一遍了。可现在的他却只会躲藏,甚至想远远地绕到更粗壮的树后头去。
魏远争瞧他这样愈发急了,不再叫江南的名字,而是直接快步走近他。手臂上的剑伤还未好,只是简单地包扎几下,被他自己激动地一扯,险些又迸裂了。
沿着溪流,魏远争一路走来,一路想着江南的境况。那个小鬼,阎王万一看他这样皎皎,视作沧海遗珠收了去,叫他该如何是好?现如今的情形虽没到如此地步,但是江南那一脸恐惧与漠然,让他稍稍放下只一时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南怎么了,魏远争的手心甚至开始有些冰凉,因为就算有衣裳蔽体,那些露在外头的伤痕污垢依旧被他看进了眼里。他清楚那些是什么,却不忍去想到那一层。江南,江南是灵动的,是那一溪四月清水对吗?
「别……」感觉到那人气息的迫近,江南未完的话语甚至带了一份哀求。魏远争不依不饶,哪里肯再放开他。
「走开!」魏远争的手才刚要触到他的臂膀,江南忽然激动地大叫,挥手慌张打落了他的手掌。
又缩了几步,江南将脊背重重地抵在粗糙的老树干上,轻声道:「我脏……」。复又重说一字,「脏」。青肿的小脸上带了从未有过的鄙夷神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江南的反常让魏远争的心像被人紧紧掐了,兀地痛起来。「你——」他用最委婉的方式询问,轻柔地试探着这少年脆弱紧绷的神经。
没有回应,四周只剩下潺潺溪水哗哗路过的声响。傍晚金红的余晖打在江南缩成一团的身上,却在他苍白的脸颊投下一大片沉闷的影子。
静默下,呼气声愈发突兀,折磨得魏远争几欲崩溃。倘若是贤淑的女子此刻会用最温柔的语气百转千回,母亲般安慰、嘘寒。但魏远争却冲动地选择去用力地抱紧身前的人,执拗地以一只手臂将他箍进怀里。
第十六章:只将感情淡如流水
魏远争的唇紧贴着江南发际,「别这样,别……再吓我。」,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这无措的语气所震惊。对九哥也好,无不是伴着距离感去在乎。第一次,这样主动贪婪地去汲取一个人的温度。不可一世的清高将才也终究要在某个人的面前折腰溃败。
「放开,脏。」怀里的孩子慌张地挣扎着,哆嗦的嘴唇似乎只会发出那个近乎绝望的字眼。隐秘部位的疼痛与不适因为反抗而再次被提起,蔓延到脸上,火辣辣地灼烧。
脏,脏……肮脏得连自己都不想去碰触的皮囊,有什么资格去被人呵护,被人用胸膛温暖。
「很恶心……」江南痛苦地颤抖起来,停止了挣扎,「放开,我很恶心!」他垂下眼帘,却没有泪水溢出。
从决定正视自己的身份起,从昨日侍卫满身是血来府里通报魏远争被困消息时,那一瞬间他拉开羽箭,就发誓不再哭泣。
「别说了……」不管江南你是怎样,我都不想再失去你呀。后半句话被吻合的双唇含糊吞没,魏远争近乎疯狂地开始攫取那两片淡色柔软的唇。不同于上次暧昧轻触的温柔,而是狠狠地撬开江南的牙关,用舌尖扫过每一处角落。
江南紧闭的双眸兀地睁大,四公子,他想喊他,可对方的灵舌已侵入,将自己所有的呼声封在唇畔。
两人同样干涩的嘴唇摩擦出微热的疼痛,魏远争只手捧着江南小小的脸,不愿放开。终于嘴角有细亮的银丝缓缓从缝隙间溢出,合着溪音无声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唇瓣变得湿润,吻也愈加狂热,来不及说出的心意就这样在唇舌纠结中忘情地传递着。
今天,我不理会政事,不关心旧恨,我只想,吻落你全部伤愁。
某个秋日的夜晚,在上宁皇家琉璃瓦的檐下,年轻的帝王宁从嘉正举头望天。月映芳华,流转他衣裳金丝银线,无限流光。
「陛下。」宫娥唤他,俯首毕恭毕敬:「起风了。」
宁从嘉淡然浅笑道:「好。」
及至睡下,空荡荡的寝宫里开始响彻「呼呼」的风声。守夜宫娥手拽长裙蹑手蹑脚去掩雕窗,却被尊敬的帝王出声阻止:「开着吧。」每次那个人吻上自己,耳畔低低的总有微风轻吟,像极了今日这晚风。
四公子……
不喜光亮的帝王在暗黑中一笑释然。四公子,我们之间总是平淡多于惊心。唯有那几次的波澜,被一遍遍忆起,反倒看不真切,记不太清。那些滋味繁杂的拥抱,那些纠葛缠绵的深吻,像不像戏台上钦点的一出折子戏,挑了最跌宕,最深情的一幕来演。
彼时年幼的帝王落魄,一记长吻,却果真如魏远争所想,将他故作的疏离坏得粉碎。好在十五岁的他还小,小到可以有漫长的时间来忘记那一段屈辱。
四公子,倘若时光再来一次,江南依旧不悔倾尽真心托于君侧。
天昏地暗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两个气弱的人结束令彼此窒息的长吻,皆微张了嘴唇,急促地喘息起来。哈呼,哈呼……魏远争发现这样的深吻过后,自己的小腹正燃烧着难言的欲望。犹豫着于是又贴上江南的脖颈,却被江南警觉地避开。
魏远争一下清醒过来,究竟在做什么呀,江南这个样子,自己却还要像一个畜生似的求欢?连忙在腿上一记重拧,疼得自己龇牙咧嘴。魏远争本不好龙阳之事,心里上接受江南,身体却做不到轻易被同性挑起了兴致。这样便也克制住了。
江南眉头却皱起更紧,弯下腰去咬住长袖,惨白的脸上又泛起晶亮亮的汗珠。
「怎么了?哪儿疼?」魏远争关切地扶起江南瘦弱的肩头。「肚子,疼。」虚弱的声音隐隐响起,那孩子牙关紧咬。
是方才肆虐的遗症。魏远争似乎也反应过来,心中那不忍去信的遭遇,被迫又确定了几分。
折腾了好一阵子,魏远争再走过去,江南昏昏沉沉靠在树干上,天已经黑了。
「好些了吗?」魏远争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烫。「嗯……」江南点一下头,脸埋下去更低。
「身上有没有伤口?」魏远争把手移到他背上,轻抚着瘦削的骨。江南自然不肯承认,摇了摇头,连话也不说。
「走几步,去找点吃的好吗?」魏远争拽拽他袖子,「你也饿了吧。」
刚才那一阵上吐下泻确实早就将江南折腾得胃里空空,「咕噜——」肚子叫起来,掩饰不住他的饥饿。
魏远争一笑便要拉起他,「走吧。」江南勉强想站起来,可身后却不适宜地牵扯出伤痛,疼得他五官骤然扭曲在了一块儿。
魏远争忙扶住江南,不等他开口询问,江南先说:「走不动了。」把他才要出口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魏远争只好咽了下唾沫,「那……我背你可好?」,背对他弯下腰去。
把头搭在魏远争他俊挺的肩上,江南有一句没一句地呢喃,像是要说给他听,又怕被他真听了去。四公子的伤,也不大好呢,还让他这么劳累……
「江南。」魏远争忽然叫他,「嗯?」他小声地应了一句。
「我,不在乎……」魏远争没来由地这么一句,把江南弄得一头雾水。不在乎什么呢?
「以后你可得一直跟在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