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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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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乱动!遭殃了吧!疼吗?”
    说着,她轻轻抬手,将食指在伤口上面触了一下。
    段西安咧了咧嘴,没喊疼,只是沉默地一把握住了姚东京的手。再没任何迟疑,垂头便衔住了她的嘴。
    她起先还震惊地瞪圆了眼,可视线内的段西安却是紧闭着眼。他很动情、很专一地深深吻着她。
    她缓缓地闭上眼。
    那个吻相当绵长,姚东京只觉得自己像是含了一口棉花糖,又软又甜。结束的时候,段西安也是缓缓地离开,他的唇瓣含住了她的,放开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很响的“啵”声。
    姚东京用手背捂着潮红的脸颊,眼神飘忽,绕来绕去,落在剃须刀上。她轻声问道:“胡子你还剃吗?”
    “剃。”
    姚东京木木地“哦”了一声,重拾旧业。
    剃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娇嗔地跺了跺脚:“你别再看我了!”
    段西安爽快地笑了出来,连带着他的胸膛都在震动。笑声低低的,宛如雷声轰鸣。
    “笑什么!”
    “笑你是我的。”
    姚东京抿着唇没接话。这回她帮他剃得小心翼翼,剃完以后干干净净。她开始清洗剃须刀,段西安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她便问:“在想什么,这么安静。”
    “我想……再亲你一口,更想……直接办了你。”
    姚东京一怔,嘀咕了一句:“无耻!”过了一会儿,她又吃吃嘲笑他说:“你手都已经这样了,你能干什么?”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话音刚落,姚东京便被推到窗户边上,啪嗒一声,百合帘子被震了一震。她使劲挣了一下,没挣开。
    “又小瞧我?”
    他紧紧捏着她的小蛮腰,将身体与她的压得严丝合缝的。
    他得意地嘬了一口她的下巴,道:“你看,只要我想,还是可以。”
    姚东京吸了吸鼻子:“你好臭。”
    段西安一愣,立即退了一步,侧头闻了闻肩膀,的确很有味道。
    他平时是挺爱干净的人,冬天也有入睡前一洗的习惯。只是骨科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右手现在是绝对不能进水的。
    前段日子买了个防水护套,可是洗澡的时候依旧很不方便。用那护套潦草地洗了几次,这几天都没洗。
    现在姚东京直截了当和他提起这个,他有点羞赧。他不想把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她。
    可姚东京却拉住他的左手小臂,向自己的方向拖近几分:“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
    他的目光随着这句话而柔和下来。想被水洗过的月牙似的,透彻又纯净。而那澄澈之中,却又隐隐含了一层执着。
    她回想起抽屉里的那只手机。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偏执?”
    三年时间,他为了她改头换面,完全变了一个人。而在那期间,他一直锲而不舍。
    她想象不到怎样的人会拥有这样的耐心——两年之内,给一只从来没有回复的手机不停地发短信诉心肠。毫不间断。
    她想,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疯狂的执念。
    可是引起这些念头的源头是她。
    她想不明白。她何德何能。
    她又说:“我知道我很冷漠,一般人都坚持不下去。可你不一样。我真的不明白……”
    “因为害怕。”
    他垂下脑袋,勾了勾唇角:“因为我害怕——我害怕遗憾,害怕后悔。但不怕失败。或许……我的结局不够完美,但我要让它足够完整。”
    他抬起头,用额头抵住她的:“而你就是我的完整。”
    姚东京轻轻笑了,又问:“你不累吗?我一直这么冷淡,你都不会累的吗?”
    “怎么会?”他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好笑。望着她的目光灼热无比,“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爱的人,而我可以。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
    幸运是求不得的,而不大部分人都是充满希冀却求而不得。
    而他却自然就有。
    三年很长,在瑞士很苦,很多时候他都睡不着觉。有时候失眠,可第二天依旧扛着疲惫的身躯投入工作和学习。
    他不觉得累。
    心中有火种,才晓得苦中作乐。
    他充满爱意地揉了揉她的脸颊,珍惜地端详她的每一寸容貌。他觉得她一直都是值得的。
    他道:“我爱你,想要和你共度余生。而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渴望我的余生能快点开始。”

  ☆、第81章 最后的狮子

姚东京觉得她和段西安在一块儿挺稀里糊涂的,直到他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仿佛这才完成了一个既定的仪式,她终于觉得这段爱情是名正言顺的了。
    自从段西安从瑞士回来以后,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场,都有了些许变化,对于“尼古拉斯”这个身份,姚东京是抱持崇拜的态度和心情,可和段西安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段西安还是段西安,并没有因为多了一层“尼古拉斯”的身份就变得又高又大又上。
    比如,他依旧很无耻。
    某天晚上他颇不要脸地撬开客房门,接着蹑手蹑脚地掀开棉被,然后正大光明地躺了进去,最后居心叵测地将床上熟睡的女人吵醒。
    姚东京从深眠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有重物。待意识清醒之后,才恍然发觉,那重物是段西安不怀好意的大手——那只完好的左手。
    她害怕挣扎会弄疼他的伤臂,因此转身的时候小心翼翼。这正好合了段西安的意。
    外面在下滂沱大雨,还伴随电闪雷鸣。温度骤降。他告诉她,他房间的暖气坏了。
    那晚上他就厚脸皮地和姚东京黏了一夜。
    自那以后,段西安的棉被、枕头也一并被搬运到客房内。
    再比如,他依旧很无赖。
    姚东京觉得生闷气就应该规定一个时限,不超过这个时限生闷气那就是打情骂俏。
    某一次段西安惹姚东京生闷气了,姚东京给自己设定了“24小时”这个时限。她想,她起码要不理他24小时,下次他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才不会惹她不高兴。
    段西安是个机灵的,虽没谈过恋爱,但也能无师自通。他知道解决冷战的最好办法就是耍无赖,最好能在投其所好的基础上耍无赖。
    于是他买了两条大狗,一只金毛,一只萨摩耶。
    姚东京见到这两只大狗的时候眼睛唰地就亮了,瞬间就和它俩打成一片。
    到了睡觉前,姚东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段西安非常自觉地去厨房刷碗。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二狗一人在沙发上蹭啊蹭,眼睛一热就疾走过去,将摇尾巴的金毛挤走,一把抱住姚东京。
    当然,姚东京想都没想就把段西安推开了。
    再抱。再推。再抱。再推。再抱。再推。再抱。再推。
    他再抱。
    他的头俯在她的颈窝里,有热乎乎的气息弥漫而出。姚东京的手被他紧紧拽着,塞在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那里在剧烈起伏。
    这一次被抱住,她就不忍心再推了。
    姚东京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在热水里泡过的橡皮泥,他将她捏成什么样,她就什么样。
    金毛被挤掉了也不赌气,甩着尾巴咧着嘴,吐着舌头照样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姚东京的怀抱被人霸占,它就趴在地上蹭她的小腿。
    萨摩耶一直靠在她的大腿上,贵美人似的躺着。
    那一刹那,姚东京没来由地笑了。
    她点着手指细数:一只金毛,一只萨摩耶,还有一只大型忠犬。
    *
    再过些时日,段西安的手臂就好全了。
    约莫晚上7点,在吕氏酒楼有场晚宴,段西安作为被邀嘉宾,携女伴姚东京一起赴约。
    这位阔绰的吕老板年逾半百,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特色川菜馆子遍布全国。他是个相当有远见卓识的男人,哪里有他,哪里就有机遇。
    这回特意来x市办这场晚宴,除了宴请x市各位酒店大佬外,最重要的目的是植入商机。
    衣食住行,食住不分家。
    而在x市,至今仍旧没有一家地道的川菜馆。抛却x市市民对川菜无甚兴趣的因素,更重要的一点或许是没人敢于争取这个“第一”。
    这位吕老板就是勇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找准商机立刻下手,抢滩x市绝对是高瞻远瞩的抉择。
    段西安和吕老板是旧识,两人简单地会面打招呼后就各自分开。
    这类晚宴实际就是应酬,姚东京跟在段西安身后,也不必说些客套的场面话,毕竟上前来套近乎的都是看中了“尼古拉斯”这块肥肉。
    她几乎是机械地在对每一个前来问候的人笑,有些人会把话题带到她身上,她不说话,段西安就会向人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还有的人会敬酒,段西安也都替她挡了。
    就算是这样,一轮轮攻势下来,姚东京也累了。
    趁没人的空挡,她无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笑得太久太频繁,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段西安怕她站累了,很贴心地叫她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休息。
    这时宗以文捧着酒杯过来,段西安但笑不语,待他走近了,很亲昵地和他君子一抱,分开后,段西安道:“你女伴呢?”
    宗以文脸上的笑立刻退了,用目光将段西安上上下下扫射一通。敢情这小子脱单就可劲儿炫耀,炫耀了还不够,还戳单身狗的痛处。
    “不都和你说了分手了么。是兄弟就别问这个。”宗以文仰头灌下小半杯干红。
    段西安轻笑一声,毫不留情面地说道:“我问的是女伴,又不是女朋友。你分手了心灵就这么脆弱了?以前你们也没少分啊,也没见你这么敏感。”
    宗以文被噎了一下,都想把手里的空酒杯砸他脸上去:“……我没女伴。”
    段西安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酒:“没女伴就不晓得带前女友过来?情商低。”
    说得好像你情商多高似的。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总哭诉被女朋友冷落了。
    宗以文一边腹诽一边瞪他:“罗伊娜不会来这种场合,她嫌没意思。”
    段西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却又抿唇笑着指着不远处一抹倩影道:“咦,那那位是谁?”
    宗以文回头一看,脸立马黑了。
    那穿得花枝招展,被一团男人围着的可不就是他口里不会来这种场合的罗伊娜么。
    宗以文二话没说,沉着步伐就走了过去。
    段西安笑着站一边看好戏,视线忽地被一抹黑影挡住,定睛一看,是沈孙义。
    沈孙义道:“和我去透透气?”
    段西安垂下视线,看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结,再抬头看他,应道:“走。”
    他们穿过大堂,上楼梯,最后在酒楼的天台停下。
    夜里风盛,段西安只穿了一件衬衣,外套一件西装,在冷风中略显单薄。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双手插兜,肩膀舒展,站立得像一颗松。
    沈孙义走在前头,停下脚步后回头看了一眼,被段西安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震了一下,旋即移开视线,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动作熟练地点了一支。
    他自在地抽着烟,一言不发。双手搭在铁栏杆上,对着烟嘴吸了一口,眼睛边惬意地眯着,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的灯火。
    段西安也保持沉默,侧头望向夜景。风正好吹过来,他下意识地眯起眼。
    半晌,沈孙义将还剩下一半的烟摁灭,火星已经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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