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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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深吸一口气,难以形容此刻的震惊。她拼命瞪着段西安,仿佛坠入了恶魔的陷阱。可下一秒,段西安便收起那意味不明的神情,启动车子的同时平静地道:“我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
*
一月中旬,大街小巷挂着红灯笼,还有店面已经开始循环播放《恭喜恭喜》,过年的氛围愈发浓重。
超市货柜年货上架,购买年货的顾客络绎不绝。姚东京从拥挤的人群中逃窜出来,手上拎着的蔬菜都差点被挤变形了。她后怕地看了一眼疯狂抢购的众人,无语地摇头。
姚春风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姚东京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心里想着的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她实在是怕了骆金银,有时候一天的好心情可能会因为骆金银一句讽刺嘲得跑光光,现在她脑海里一浮现骆金银的脸,心中便是又惧又烦。
姚春风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听她顾左右而言他,就知晓她是不愿意回家了。理由太明显了,可他又能怎么办?虽然思念女儿,但他更心疼女儿。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再说吧,可还是藏不住微弱的叹息。
姚东京也心疼姚春风,挂了电话难受得很。回公寓后也没什么精神,浑浑噩噩地熬到夜晚。
人稍闲着,没事忙碌,就容易胡思乱想。
姚东京空了一整天,居然开始思考几日前段西安叫她好好考虑的建议来了。思量了半晌段西安提出的第二个方案的可行性,姚东京忽然觉得自己可真是疯魔了,竟然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情来。
她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那些奇思妙想都甩了出去。然后捧了一盆热水放在书桌下,坐在电脑前检查邮件。
最近她忙,睡前检查邮件的习惯都搁置了,此时打开邮箱,哗啦地涌出许多邮件。
有一部分是员工发来的新年贺卡,这种邮件毫不费心力,选择一个模板再点击发送就ok了,姚东京扫了一眼就关闭了。
再来就是垃圾邮件,她没一封封点开,批量勾选再点删除即可。
最后是被压在底部的一封邮件,来自美国的学姐。邮件内容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没有浮夸的动态贺卡,也不是群发的懒人邮件,是新年最真挚、最诚恳的祝愿。
姚东京勾勾唇角,认真地回复了同样的四个字。
邮件发出去不久,qq上的学姐就给她发送了一个窗口抖动:新年快乐!
姚东京回复了一个笑脸:新年快乐!
片刻,学姐都没再回复,姚东京主动发送:学姐,过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两分钟后,学姐回复:今年在美国过年。
姚东京:诶?为什么?怎么不回家呢?
学姐:'甜蜜''甜蜜'因为男朋友在美国呀。
姚东京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住,是啊,学姐在美国交了一个男朋友,已经交往两年多了,正是感情浓蜜时,前段日子还从学姐的邮件里得知,学姐和她男朋友感情稳定,已经在商讨结婚的事了,怎么可能回来?
思及此,姚东京心中难免唏嘘。学姐在她的记忆里还是6、7年前穿着学士服、长发飘飘的清纯模样,可转眼间,竟然已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她神思缥缈,愣了许久也没回复qq,学姐又抖她一下:'微笑''微笑'东京,你也该好好谈场恋爱了,找一个真心待你,愿意包容你、照顾你的男人嫁了吧。
望着电脑屏幕上那短短的一句话,姚东京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人的脸,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忽地想起他来了?
这时,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
书桌和床头柜有些距离,姚东京正在泡脚,等她犹豫片刻,那铃声戛然而止。
没过几秒,铃声又突兀地响起,姚东京伸直了手臂,老半天捞不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只好作罢,认命地擦干了脚,赤脚过去取手机。可电话那头的人真没耐心,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居然又挂了电话。
姚东京捧着手机,看见两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段西安,心中不知为何蓦地塌陷一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又羞又怯:她刚才还想起他呢……
就这么一愣神,手机又响了,还是段西安。一连三通,锲而不舍,就跟催命连环call似的。
姚东京清了清嗓子,平复下复杂的心情,按下接听键,那一头却传来宗以文的声音:“出大事了!你快过来!十万火急!”
☆、第52章 万海下的冰山
电话里,宗以文报了一串地址,不等姚东京询问一句,就挂了机。
姚东京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宗以文焦灼慌张的声音,想来是真出了什么事。
那地址是林三的会所,就在人民医院的边上,位置是偏僻难找了些,但不久前段西安刚带她去过,她记性好,去过一次就记在心里了。
姚东京搭了出租赶过去,会所的迎宾小姐将她带去了楼上的包厢。刚一推开门,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酒气,门边摆着好几箱啤酒,门内是啤酒空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再看包厢内的人,一个个懒洋洋地卧在地毯上、沙发上。圆桌上的菜全凉了,却没怎么动,倒是开了几瓶红酒,酒瓶已见底。
见这状况,姚东京总算明白宗以文口中的“大事”是指什么了。
她绕过地上数不清的空酒瓶,走到沙发椅边,宗以文坐在正中央,笑着看她,朝一旁努了努嘴。她循着看过去,见段西安海獭似的趴在长沙发上,拱着屁股背对她,好没形象。
姚东京进门闹出了些声响,段西安扭了扭脖子,想转过脸来一探究竟,可扭动了好一会儿,都没扭过来,倒是高壮的身躯蠕动了几下,仿佛胖乎乎的毛毛虫。
沙发椅下躺着满面通红的林三,也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他的牛仔裤都被人扒了,露出大半裤头。姚东京瞄了一眼,觉得好笑:一个奔三的大男人,竟然穿着海绵宝宝的四角内裤。
或许是姚东京的视线落在地上过久,宗以文轻咳了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喏,西安在那儿。”
姚东京笑看宗以文:“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幅样子?”脚下忽然被林三抓了一把,姚东京惊吓着往旁边躲:“还有,你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宗以文挪了挪屁股,拍了段西安的后背一掌:“他醉成这样,一个人怎么回家?当然是叫你把他送回去。”
闻言,姚东京觉得这事更可笑了。先不说其他人如何,光看宗以文,脸色如常,神志清醒,甚至懂得打电话求救,看起来可一点儿也不像醉酒的人。再来,她没车,还是个女人,该怎么把醉醺醺的大男人送回家?
像是看出了她的质疑,宗以文指了指段西安的手机:“快捷拨号1就是你,当时心里急,就直接拨出去了。”
他状若艰难地爬起身,拾起段西安的手机,塞到姚东京的手里:“至于怎么把他弄回去……哦,我看他手机里存了他司机老杨的号码,你打个过去吧。”
说完这话,也不管姚东京有没有同意,眯缝着眼睛就躺在椅子上,再过几秒,居然打起了呼噜。
姚东京静静地瞪着宗以文,知道他肯定没睡着,那合上的眼皮下还滚着眼珠呢,明显是在装睡。他大动干戈地把她喊来,把段西安这一醉鬼交给她处理,甚至帮她想好了解决方案,其目的显而易见。
宗以文和段西安,你帮衬我,我帮衬你的,可真是好兄弟。
姚东京翻动段西安的手机通讯录,很快找到了老杨的电话,拨打过去,通知老杨过来。她将手机摆在茶几上,也不知是对谁说话:“老杨我叫来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扭头就走。
没走成。
手腕被趴在沙发上的段西安拽住,跟手铐似的,紧紧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扭动了几下手腕,后来索性不动了。段西安的脸埋在沙发里,感觉到她没再反抗,隔了半秒,小心翼翼地扭过脸来,眯着眼睛寻她的身影。
姚东京好整以暇地站着,挑眉看着段西安幽幽转过来的脸。
偷看被逮个正着,段西安身子一僵,尴尬了几分。后来一想:反正都被发现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段西安猛一用力,将姚东京扯了过来,扯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踩到了脚下的林三,他是真醉,醉得不省人事了都,只听他吃痛地哼叫一声,翻了个身,骨碌骨碌滚到角落里去了。
段西安在心里暗道:对不住了小三儿!
姚东京一旋身,被段西安带进了怀里。刚才段西安还趴在沙发上,就这么一拽一带的过程里,他竟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姚东京一屁股跌坐进他两腿之间,后背靠着他前胸,被他紧紧锁在怀抱里。
一靠近段西安,姚东京鼻间的酒味更浓。看来是真喝了许多酒,如今也不知是借着酒劲吃她豆腐,还是真醉了要乱来。
可转念一想,段西安是什么人呐?尽管他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人人瞻仰的nicolas,可他原本的脾性还在。从前他串过的场子的多,现如今只有更多,想必是数也数不清了。经常待在场子里的人,哪一个不会喝酒?哪一个不是千杯不倒?
思来想去的,姚东京还是觉得段西安装醉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不就是想揩她油么?看看他挂在她胸前的手,地理位置占据得多好啊,往下一压,就能将她两团软肉握在掌心里。
这会儿姚东京可不敢动,万一动作大了,可不就是自己把胸贴进他手里么?
前进逃脱不能,姚东京恨得牙痒痒,忽地灵机一动,往后重重碾压,直把屁股往他腿跟去靠,然后磨啊磨的,蹭得身后的人闷哼出来。
都说要制服男人,只需往某一处要害使力就好,准保成事儿。这地方可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器官。
果不其然,姚东京还没多用劲,段西安就松开了她,她趁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老杨在这时候赶到了,一见段西安醉态可鞠地半靠在沙发上,就急匆匆地走上前来,架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抬走。
无奈老杨算半个老人了,身高、体重都不比段西安,哪儿抬得动他?
在原地磨蹭了片刻,老杨就累得喘气,余光瞄见姚东京,就冲她投去求救的信号。
姚东京无可奈何,只好帮着老杨,两人合力搂着段西安两只胳膊,艰难地将他扶到车里去。
老杨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下吃力的筋骨,打开副驾驶车门:“姚小姐,请上车吧,我们先把段总送回家,然后我再送你回去。”
此刻夜已深,打车太不方便,况且老杨是一片好心,姚东京不好拂意,一矮身,便钻入迈巴赫里。段西安安静地躺在车后座,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姚东京从车后镜看他一眼,却看不真切。
车行半晌,总算是到了段家。
姚东京和老杨再次合力将段西安扶进门,迎面而来的是段西安的妈妈苏美凤,一见自家儿子醉得被人拖进家门,嘴上啧啧数声:“哎哟,我这儿子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老杨没进门,苏美凤挥挥手示意他好下班了,他鞠了个躬,一声不响地走了。姚东京想跟着走,却被苏美凤一把拉住:“小姚是吧?来来来,你过来坐一会儿。”
苏美凤叫家里的保姆去熬了醒酒汤,本在书房的段轻鸿闻声赶来,一见眼前的状况,立时点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