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情色电影精品鉴赏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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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晃着穿上衣服,问自己能不能看看。画家让她说出自己的感想,玛丽安双手抱肩,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什么也不说。画家伸手想碰碰她,她回过神,转身就跑掉了,怎么叫也不回头。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呢,或许应该是一个谜吧,谜底什么时候揭晓? 晚上,利斯悄悄地过来看画。她的神情也很严肃,目光中带着疑问和惊奇。她走到调色板前,拿起画笔,在画前端详一下,然后绕到画框后面,在横梁上做了一个十字标记。 画家又回到画室,把墙上原来封好的门板卸了下来。这时候,小女儿也进来了:“好漂亮呀,是那位漂亮姐姐吗?”好像至今她是这幅画的惟一赞美者。画家拿出苫布将画罩起来,他绕到画的后面,看到了画框上的记号,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下面的工作,他要把画封在墙里面,他舍不得将心血之作卖出去。这么一幅独特的作品就要与世隔绝了吗?画家真的是很有决心的,然而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在他的小女儿帮他搬画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了一角——大红的背景下是一双苍白的脚。 他把画塞进墙的空隙,然后用砖一块块地码上,再用水泥抹实,总之是尽量不留下什么痕迹。他要求小女儿不要告诉别人看到了这幅画,这是他们的秘密。画家预感到这是一幅传世的画,但是他又不想就那么卖给不懂画的人。作为他的收藏品,这幅凝聚着很多人的血气的画作,他要为自己保留下来,等他死后,一切再揭晓。 洗干净手,画家重新拿出一块新的画板,开始画一幅全新的画,几乎不用思索,一挥而就。很快他就躺在床上,开始画的回忆了,这时候利斯悄无声息地进来,看了一眼他,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阳台上。 画家起身跟了出去:“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流星。” “有什么愿望?” “流星来得太晚了……我什么事情都不指望了。”利斯很沮丧但是很坚决地转身走了。 画家紧走几步追上她。利斯不说话,躺在床上,惨淡的月光照在她大红的裙子上,好像是从身上涌出的血,实在吓人。画家躺在她的身边,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利斯开口了:“在画廊里,看到你睡觉的样子,就像死了一样,我也有了同样的感觉。”窗外分明是一轮圆月,但是那光却着实让人迷乱。
不羁的美女(法国)(10)
画家沉沉地问:“死?……然后想到了什么?” “美妙的爱情就好像是躺在坟墓里开始睡觉一样,不会苏醒了吧?” “我也想知道,人的身体弱下去以后,整个人都消失了,不能回复到原样的是什么状态。”画家在心里悼念着自己画中的人物,一个个都会衰亡,都会不知所踪的,是不是像画里那样,就是一种覆盖,一种重复呢? 第二天,大家按照约定来看画,只有尼古拉和普鲁斯满怀期待,玛丽安抱着膀站在门口,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幅画;利斯也有气无力的,她还是不明白画家的意图;知道了秘密的小女儿乖乖地站在妈妈身边。画家说话了:“我是不想结束的,和你们希望的正好相反……作品就像婴儿一样,为了了解他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我还不能完成……”说着,他搬开了画板,“这是我最初的作品。” 画面上是像初生婴儿般蜷缩的背影,有技巧也有意境,但是惟独缺少了那魂魄,因为利斯不在这里,玛丽安不在这里,画家更不在这里。普鲁斯喊着:“价格上升了!”对于一幅作品来说,或许它的意义不在它的艺术性,就像这幅作品——有人理解为是杰作的前奏,可是有人却明白她只是一个附加。 看到了作品,众人的反应也不一样,利斯笑了,玛丽安依旧是没有表情,尼古拉的脸上现出失望…… 利斯笑了,因为她赢了,在这次无声的战役中,也许还要归功于她丈夫的聪慧;玛丽安没有表情,因为她不知这几天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她存在于画中吗,或隐或现的幸福怎么去追;尼古拉没有表情,他企盼了这么多天的画会是这样的吗,为了它,甚至以自己的爱人做赌注,还好玛丽安没有什么,他就算是输了一半吧。 恍恍惚惚的桃源3天,就像是世间晃晃悠悠的3年。其间,《不羁的美女》就像一张网,网住了画家与模特、妻子与朋友,网住了创作欲和情欲,网住了空白或有痕迹的画布,人伟大,可以决定一幅绝世之画的历史和命运;人渺小,无法把握艺术的美和现实的生命……
《不羁的美女》评论(1)
名作不是被动的画与被画的结果,而是两个生命碰撞的结果。 这要读过那个长达4小时的“导演版”才可以体验得到。莫名其妙的两小时版本只剩下所谓情节,筋骨没有了。套句影片的话说:好作品应该有的“血气”荡然无存了。 我同意这样的观点:《不羁的美女》的导演雅克·里维特优雅而不动声色地展示着艺术和美的残酷性。以近乎超然的,因而也倍加冷酷的方式默默描述着创造之谜和死亡之谜。 《不羁的美女》在语言上的主要特征是极度简洁:色彩、情节、动作、对话乃至节奏的近乎吝啬的节省;而那种近乎沉默的歌吟基调又在传达出典型的欧洲式的优雅。显现出一种智慧和透彻的气味。 然而,这一切都要读过那个长达4小时的“导演版”之后才可以体验得到。两个小时的版本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版本——只剩下所谓情节,真正的筋骨没有了,或者套句影片的话说:那种好的作品应该有的“血气”荡然无存了。因而也就不存在所谓智慧和透彻的气味。 这是一部需要观赏者耐得住性子,用心去体验的作品。也许会和你的审美期待有一点“落差”,按照常规审美经验你可能会始终期待着发生一点事情,有一个明晰的结局。然而《不羁的美女》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称得上“事情”的事情发生,也无所谓高潮和结局,就是画画、猜疑和沉默。整部影片240分钟的放映时间就在这沉默中悄悄流失,你却总会感觉有一种潜流在涌动,感觉雅克·里维特是在以极端平淡简约的方式讲述一个应该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 震撼从一个旅游者——巴黎来的美女玛丽安朝拜名画家之际开始。玛丽安对古堡的第一感觉是:这儿像教堂…… 一个青春的象征去一座封闭了时间的古堡,朝拜一个失去记忆的老画家,这种叙事本身就是一种喻示。 在古堡,老画家突然注意到光线下的玛丽安有着特别的神采,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妻子——那个让他着迷的模特,自然也唤起了尘封已久的创作激情。“好的作品,应该有一种血气,有血的作品应该是那个美丽恬静的女孩……”当画家的艺术生命与自然生命都遭遇到青春的血气;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可能会像已经消逝过的一切那样消逝时,老画家决心揽住这一片霞光,重新拿起画笔,拾起尘封已久的记忆。当然,以一颗过来人的敏感的心他也明知道,无论对他本人还是直接参与者那都将是一次残酷的心灵熬煎。“好的作品,画布应该是带血的。”老画家说。就如爱伦·坡著名的文学作品——《椭圆形画像》,那幅让人在一看之下就惊为真人的少妇画像,是以画中人在画作完成的那一刻的死亡为代价的。当初,姑娘觉得爱人兼画家要替自己画像的愿望“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随着绘画进程,姑娘日渐憔悴,而沉浸在创作中的画家“竟然没有觉察他涂抹在画布上的那些色彩就来自坐在他身边的妻子脸上”。杰作完成之时,画家为自己的作品而惊呼:“这就是生命!”他没有意识到,不仅妻子的血,他自己的血也涂满了画布。 画像吸取了真人的生命,不朽的美攫走了尘世的美。
《不羁的美女》评论(2)
玛丽安最终参与老画家的创作表面上看是“共谋”的结果:画商普鲁斯主动提出请玛丽安为画家做模特,为了能够以市价买下一幅可能的世纪绝作;男友尼古拉为了亲眼见识一幅传世名作的诞生……然而,真正的共谋却是玛丽安自己。这是一个颇有一点“女权”色彩的女性。当画家询问尼古拉:“你是为了画而生存,你连她都可以牺牲吗?”玛丽安对这个弦外之音的回应是:“如果他影响了我的前途,那么必须离开。”当画家夫人利斯讲述她与丈夫关系时说到自己一事无成“也只能这样了,我有时会帮他的忙……”玛丽安则说:“帮忙那种小事我可不做,我不想依赖他生活。”她强烈反对尼古拉和画家以及画商的提议:“怎么会帮了别人,出卖了自己呢?”她清楚地知道:“画家应该追求真实的东西,真实是残酷的,画上面沾满了鲜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这个“女权主义者”竟然去了。 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为她的决绝做好心理准备。 尼古拉一梦醒来不见了玛丽安,立即追踪到古堡。看见利斯正在做动物标本。画家将活生生的人凝固于画布上,使一瞬成为永恒;画家夫人将死亡的小动物固定下来,留住瞬间。她是在以极端的方式重复着自己当年的惨痛历程,希望以此挽回时间和艺术加诸身心的双重伤害,以重复来拯救。 也许是她的行为激起了尼古拉的本能欲望:“除了你以外,他有过其他模特吗?” 利斯:“她是第一个。不要紧,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尼古拉:“我现在可是离不开她,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没有了她,我的生活和事业都会破灭的……” 缅怀为了留住记忆。 尼古拉流鼻血了,一幅名作的诞生不只是画家与画中人的牺牲。 对玛丽安的到来最缺少足够心理准备的是老画家。他似乎比玛丽安还无所适从,雅克·里维特非常善于用细节表现人物心理:面对即将开始的创作老画家有些手足无措,仅仅是同样的凳子他就连续换了3次,尔后又是莫名其妙的素描,一本素描本被他撕去数页后,他才让玛丽安去换衣服。不是灵感不再了,是面对灵魂的拷问和即将来临的“殉道”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没有结果的“殉道”,或者说没有结果的熬煎。正如他预感的那样,当玛丽安重新站在他的面前,缓缓褪下那件睡衣,展露鬼魅般的裸体时,画家感到自己的视觉系统整个地受到了冲击,那是怎样青春而有活力的肌体呀!他同时感觉到了心灵的震撼,那一刻的玛丽安很像一个殉道的圣女,他将与她同时背上十字架。雅克·里维特在影片中大量地运用反复的修辞手法,不厌其烦地展示作画的过程,作息的过程,这种反复使过程具有了美学的光彩。
《不羁的美女》评论(3)
画家的创作由扭曲玛丽安的身体开始,他想把她的美的本质以肉体的扭曲表现出来。“我要把你给解体了,从肉体中脱离出来,骨骼也露出来……我想看到你的肉体美,还要我们两个人都被束缚在这里?以前的模特也有因此而脱臼的,利斯的肩膀也是这样……” 画家说。 在色彩上他却极其简约。看得出来,玛丽安的肉体是反抗的,当然也暗示着灵魂的反抗。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攫取与被攫取者之间有交流,甚至也可以说理解,然而只要进入创作状态画家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