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桃之夭夭(幼学记事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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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冲哥哥咧开嘴笑:“不是啊。现在不是流行细腰为美么。你也不胖啊。”
丹丹哥斜我一眼,波光如水:“你细的可不光是腰啊。”
我啊的叫一声,向后跳一步:“你可别乱说……让二哥听见还以为你摸了我多少地方呢!”
丹丹哥一怔,笑不可抑:“臭小子,跟我耍花腔儿!”
他捋起袖子,横眉忍笑,朝我扑过来,我笑着回头向台阶上跑。
这一刻,原来的丹丹哥又回来了。
无论他变化有多大,他终是我的哥哥,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别跑!”眼前一花,扑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我抱着哥哥的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绊着。”
“又不是三岁两岁啊。”我挥挥手,看着丹丹哥停下来笑,然后慢慢走上来。
真是步步生莲,摇曳多姿,我看得目瞪也口呆:“乖乖,哥,你从哪里修炼回来的,一身妖气。”
他伸个懒腰,长身玉立,姿态美不可言:“就是在妖界混了几年呢。”
“妖界也不是天涯海角,连封信也不向家里写么?”
丹丹哥挥挥手,一派悠闲:“不靠家里难道我就混不出名堂来了?省得让人说是二世祖。”
哥哥一笑,口气轻柔:“听你的意思,我这二世祖做得不光彩了?”
丹丹哥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我看看大哥,再看看二哥。
一个笑得不羁,一个笑得优雅。
明明是都在笑,可是我后背的汗毛全体警戒竖立,不停的传达着危险信息。
这个,那个,城门失火,我这小池鱼,最好赶紧躲得远远的。
结果,拜丹丹哥这惊人的漂亮的亮相登场所赐,我那靠小符变出来的节目压根儿没有人看。他被爹爹抱起来转圈圈的时候,我偷偷溜眼去看淮戈什么表情。
可是没等我的视线扫到他脸上,忽然间眼前一黑。
我最沉不住气,啊一声跳起来。
什么人?出什么事了?怎么灯会全灭了?
伸手连手指都看不到,忽然手腕被轻轻握住,哥哥低声说:“别怕,是云爹爹搞的。”
哦。
松一口气。
的确象他的作风,很不喜欢按牌理出牌。
一点莹光突现,似真似幻,忽闪浮动。
是淡淡的绿,又有些盈盈的嫩黄,象是一只纯真又胆怯的眼睛,羞涩而好奇,眨动不休。
幽幽的一线笛声发于殿心,清脆而空灵。
如晶莹剔透的晨露,滴落于水晶般的静湖,圈圈涟漪泛起灵动之音绵绵不绝,象在心中注入一线清泉。寂静
的大殿,阒黑无际,莹光点点,隐隐叠叠。在这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回响的天籁之声,清透宛转的笛声空灵
而飘渺,虽然细致却也凝重,虽然摇曳不定,可又声声不绝,万籁俱寂中,只闻笛声幻美,音色清甜,旋律
雅韵。
点点流光飞舞,霰似光雾,蒙蒙的一片浅绿的光晕中,可以看到殿心伫立一人,横管就口,幽幽弄笛。
笛声因爲这些流光的相伴而不显得孤寂。而流光也因爲笛声而有了方向和灵魂。
笛声无迹,流光留痕。
美丽却不忧伤。
不是没有听过这笛声,没有见过那殿心伫立的人。
一点多余的赘饰也没有,衣裳简练飘逸,优美的身形,象是一幕天造地就的风景。
流光在身边飞舞不定,笛声幽幽绕梁清远。
冷豔而张扬的眉眼,幽深而沈黑。
这一双眼里,现在却全是温柔的笑意,与他吹奏的温柔的笛声一起,迁迁叠叠,随风而来。
我痴痴的看,呆呆的听。
爹爹他何其有幸,被这麽多人用心的爱著。我又何其有幸,成爲这些人的孩子。
“静静?”
哥哥的声音在耳边悄悄喊了我一声。
“嗯?”
“你猜,爹爹今晚会宿在什麽地方?”
“嗄?”我愣然出声。
这个,这个问题……
恐怕爹爹他自己都不知道吧,我又怎麽会知道。
哥哥怎麽会想起来说这个啊……真是,真是,他,他好象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总是冷静淡然,自重身份的哥哥……现在好象随性了好多。
不过,无论哥哥变成什麽样,我都……喜欢他到心痛。
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笛扬悠扬,流光点点。
殿中的琉璃盏,渐次的亮起,又一一的暗去。
笛声终于消逝。
丹丹哥哥忽然拉一拉我的衣摆:“静静,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哦了一声,松开和哥哥相挽的手,小声说:“我很快回来。”
哥哥笑著举杯啜饮,目送我站起身走开。
“什麽事?是你朋友……”我四下里看看,并没有什麽啊。
“他的事倒不急。”丹丹哥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喂,我听爹爹说,今天要顺便决定你的成人礼呢。”
“啊?”
我愣愣的看著丹丹哥,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 34 章
“我?”半天才找回声音,我呆呆看着丹丹哥哥:“今天?”
他笑着点头:“没错。我听的一清二楚。爹爹说你也差不多到了年纪,与其一直延后,不如早办早好。”
我瞠目结舌:“可是,我都没想过……”
丹丹哥眉飞色舞,一脸的快意:“现在你就好好想想,车到山前了由不得你不想。”
我嘴唇动了几下,小声说:“我,我还是……”
下面的话被他截了去:“小笨蛋,从小就一根筋。我知道你又想说,还是让你二哥替你作主是不是?”
我愣愣点头。
“真笨!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琉璃宫灯的穗子晃个不休,在他脸上投下细碎淡薄的影子,那张神采非凡的脸孔看来有些邪魅:“他说一你不说二,他说要走右边你绝不往左迈步。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你什么时候能不把自个儿拴在他腰带上过啊?”
我呆呆看着他:“可是哥哥他什么都做得好,比我好。他的决定总也是为我好的。”
丹丹哥一拍额头,脸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啊你,你这么多年自己在外面,不也过的挺好?没了他你也自己能行,干嘛一遇到他马上就变成个小白痴,让他搓扁揉圆的?”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热,抓抓耳朵,又拉拉领子。
“我……”
丹丹哥一把拉住我的手,脸凑近了前来说:“这件事,你自己做回主,别再让他摆布你了,怎么样?”
我浑浑噩噩:“可是我不想让别人……”
“哎,没让你和别人……”丹丹哥邪邪一笑,凑近了说:“哥哥我可也不算别人吧?”
我吓得差点咬了舌头:“啊啊,哥,你说,说啥?”
“哥哥我一表人才,多经历练,难道还不能替你行个成人礼?”
我这次是真的咬到了舌头,痛得直吸凉气。
“我?”半天才找回声音,我呆呆看著丹丹哥哥:“今天?”
他笑著点头:“没错。我听的一清二楚。爹爹说你也差不多到了年纪,与其一直延後,不如早办早好。”
我瞠目结舌:“可是,我都没想过……”
丹丹哥眉飞色舞,一脸的快意:“现在你就好好想想,车到山前了由不得你不想。”
我嘴唇动了几下,小声说:“我,我还是……”
下面的话被他截了去:“小笨蛋,从小就一根筋。我知道你又想说,还是让你二哥替你作主是不是?”
我愣愣点头。
“真笨!这麽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琉璃宫灯的穗子晃个不休,在他脸上投下细碎淡薄的影子,那张神采非凡的脸孔看来有些邪魅:“他说一你不说二,他说要走右边你绝不往左迈步。你怎麽就这麽没出息呢?你什麽时候能不把自个儿拴在他腰带上过啊?”
我呆呆看著他:“可是哥哥他什麽都做得好,比我好。他的决定总也是爲我好的。”
丹丹哥一拍额头,脸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啊你,你这麽多年自己在外面,不也过的挺好?没了他你也自己能行,干嘛一遇到他马上就变成个小白痴,让他搓扁揉圆的?”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热,抓抓耳朵,又拉拉领子。
“我……”
丹丹哥一把拉住我的手,脸凑近了前来说:“这件事,你自己做回主,别再让他摆布你了,怎麽样?”
我浑浑噩噩:“可是我不想让别人……”
“哎,没让你和别人……”丹丹哥邪邪一笑,凑近了说:“哥哥我可也不算别人吧?”
我吓得差点咬了舌头:“啊啊,哥,你说,说啥?”
“哥哥我一表人才,多经历练,难道还不能替你行个成人礼?”
我这次是真的咬到了舌头,痛得直吸凉气。
“哥……”
“行啦,等下你什麽也不要说,保证不让你爲难就是了。”丹丹哥拍拍我肩膀,笑得那叫一个,一个,嗯,别有用心。
或者说是,不怀好意,也恰如其份。
“哥,”我眨眨眼冲他笑:“其实你不是真想给我成年吧?这个大小之争你和二哥争了多少年了,他都让了你,那次你们登殿做了殿下的时候,他不是称呼你哥哥来著?怎麽还要争?”
丹丹哥笑出声来:“小样儿,天天装傻,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著。好,我就跟你直说。你成年我是没什麽兴趣,可是让那个天天一脸道学的家夥露露本性,我是兴趣十足的。等下你不要出声就行,我也不要你给我帮什麽腔。静静,我们两个都是你亲哥哥,你不能厚此薄彼。你对你二哥掏心挖肺,对我也不能太薄了是不是?
我摸摸鼻子,有点不大好意思。虽然,虽然不是有意的,可是我眼里的确只有笙笙哥哥一个。对丹丹哥,的确关心不够。
丹丹哥明显和以前不同。从前他虽然也不是粗枝大叶,可是人情细节他从来不关心。这会儿看我不吭声,凑近来小声笑语:“喂,那就说定了,不要你帮忙,只要你不帮倒忙就好。”
他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啊。
丹丹哥看我瞅他,顺手在我鼻子上拧了一把:“小静静不乖,现在居然长这麽瘦了,小时候圆圆胖胖香香软软不知道多好抱。”他顺手抱住我的腰:“好,我们回去吧。席都过了一大半了,估计爹爹他们也会开说你这件事了。”
我不自在,微微向外让了一下。哥哥别过头来瞥我,一副哀怨状,看得我差点爆笑出声来。然後老老实实不再动来动去,让他这麽暧昧万端的把我抱回去。
我记得我听说过,当年的帝都双璧是月爹爹和云爹爹。
而现在的帝都双璧,则是相貌气质都肖似他们的,笙笙哥哥和丹丹哥哥。
刚听说这个的时候,我还愤愤不平,爲什麽是帝都双璧而不是帝都三璧?凭什麽没我的份?後来发现哥哥们因爲这个名声所累,总是桃花烦事不断,才庆幸,这个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是至理名言,不枉它千古流传,硬就是有道理!
歌歇舞残,席的确是已经过了一半。好在这是爹爹做生辰,没请什麽外臣,大家不太拘束。我记得辉月爹爹做一次生辰,那种繁华场面真叫人印象深刻,我可实在不喜欢和一大帮子不认识的坐一起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我们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我不敢看哥哥脸上什麽表情,垂著头侧著脸,但是没忘记偷看淮